我主法兰西-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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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与奥地利的大战并非是路易所在意的,这场大战恰好能分散奥地利的战力,一旦如此,意大利方面的压力便会减轻。更为重要的是,若中欧再度发生大战,而法兰西又保持中立,俄罗斯和波兰还可能出战吗?
当然,路易对普鲁士也不过是利用,即便公主来到巴黎,只需还未圆房,一切皆有变数。
先王路易十五最初的未婚妻并非是年长他许多的玛丽·蕾捷斯卡,而是小他八岁的西班牙公主、后来的葡萄牙王后、现在的葡萄牙摄政玛丽·安妮·维托瓦。年幼的西班牙公主也被送来了巴黎,在法兰西宫廷进行教育,可是,当时的法兰西摄政、孔代王子、波旁公爵路易·亨利一世为防止年轻的国王无嗣夭折,王位被奥尔良家族承继,因而不顾外交后果,解除了这门婚约,转以选择了已经能生育孩子并且无法拒绝的波兰废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之女玛丽·蕾捷斯卡。
既然历史已有先例,那类似情况若是再在法兰西宫廷出现一次也不算特殊。
路易并不信任普鲁士,也不信任其他外国。将外交看做权谋利益交易的他,不断不认为会有永恒的同盟。因而,他也不认为在此次危机之后与普鲁士的盟约还会有效。若是两国关系如常,他亦可接受这场联姻,但若两国关系发生变故,那这场婚姻也可废除。当事双方现在不过是八岁和四岁的孩子,至少十年之内不会圆房,而十年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
无论后事如何,至少在现在,在“反约瑟夫二世联盟”雏形已现的现在,路易已认为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对付不列颠王国,而刺入不列颠王国的第一把匕斯图亚特王朝男性后裔、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也已经向巴黎行来。然而,就是在此时,奥地利大使梅尔西伯爵却突然请求觐见。在此之前,他已数次求见正在圣克劳德宫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可都未被获准,不过,拒绝他的并非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本人,而是负责通传的安娜。只因为他是奥地利人,而路易已经下令禁止奥地利人觐见王后。
第六百三十六章 梅尔西伯爵的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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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梅尔西伯爵的游说
12月15日下午,路易收到了奥地利驻法大使梅尔西伯爵的觐见申请,随后便将会面安排在了次日的同一时间。e^看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死讯虽然已经在巴黎上流圈内流传,可这一消息的流传却有赖其他国家的大使及在奥地利有朋友的贵族和巴黎上流圈网络的发达,本应在女王死后来知会法兰西政fu的驻法大使梅尔西伯爵却突然哑声,对女王之死一字不提。
接见梅尔西伯爵之地与接见利奥波德大公之地一样,都是在有着壁炉的会客室中。
路易与接见利奥波德大公时一样,坐在了壁炉边的椅子上,可他的对面,却并未有其他空椅子。
梅尔西伯爵行礼过后,间接说道“国王陛下,我这次来是为了传达一件十分悲戚的事情,也许这件事您已经知道了,但是,依照外交保守,我仍然有义务在您面前说出来。”
他顿了顿,挤弄出了一些悲伤之色,而后说道“上一个月的29日,尊贵的奥地利女大公、波西米亚女王、匈牙利女王玛丽娅·特蕾莎陛下,因肺炎导致呼吸衰竭,病逝了。”
路易心中暗奇“11月29日病逝,密探不过几日便将消息传给了我,巴黎更是未有几日便传遍了,你却直到现在才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然而,他面上却神色镇定,略带黯然地说道“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那是一位伟大的人。请代我向奥地利及皇帝陛下传达悲切之情。”
梅尔西伯爵俯身行了行礼。他又说道“陛下,您能允许我亲身将这一不幸之事告诉王后陛下吗?终究王后陛下是玛丽娅·特蕾莎女王陛下的亲生女儿。”
“我想这不需要。”路易深吸口气道,“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让这个得到母亲的女人体会两次同样的伤感。”
他知梅尔西伯爵这几日常去圣克劳德宫试图拜访玛丽·安托瓦内特,联想起利奥波德大公来访和托养妻儿已非秘密,加之此次迟到的通报,他并不认为这位奥地利外交官的真正目的只是“当面直白”。
梅尔西伯爵接着说道“陛下,一个月后,皇帝陛下将在维也纳为女王陛下召开盛大的纪念活动,他希望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能参加,所以,不知王后陛下能否应邀出席。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抱歉,伯爵。”路易断然拒绝道,“王后自上次生育后,身体便不断未恢复最佳状态。她现在正在休养,不能见客,也不能长途旅行。”
梅尔西伯爵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遮掩。他犹豫了一下,谨慎地试探道“陛下,听说您前几次与托斯卡纳大公见了面?”
“是的。”路易当机立断地便应声了。
此事瞒不了巴黎人,特别是西班牙大使阿兰达伯爵“消息灵通”,他不可能不知道枫丹白露多了一个奥地利家庭,更不可能不将此事外泄。因而,路易也不愿多做无意义的隐瞒,干脆就间接承认。
他接着又质疑道“身为法兰西国王的我,还不知道需要向你这位奥地利驻法大使知会见了什么人。”
梅尔西伯爵面色发青,急忙辩解道“不,陛下。您误会了,我并非是想要逾越,只是想要提示您,千万别被利奥波德大公所欺骗。”
“欺骗?”路易失声一笑,反问道,“你认为我有这么容易欺骗吗?”
梅尔西伯爵摇了摇头,说道“您可能还不了解维也纳发生的事情,利奥波德大公曾对皇帝陛下展开刺杀,因为事情败露才被迫出逃。现在,他在托斯卡纳集结兵力,企图挑起一场战争。陛下,奥地利可是您的盟友,意大利也是您的利益所在。”
路易收起了笑容,眉头悄然皱起。他之前并未听说过“利奥波德大公企图行刺约瑟夫二世”一事,但在历史上,类似的兄弟相争进而演变为兄弟相残事例并不少见,若真有此事,亦不足为怪。
不过,梅尔西伯爵突然说出此事,却令路易起疑。
只听梅尔西伯爵继续说道“陛下,利奥波德大公原本便是皇帝陛下的承继人,他即便什么也不干也能够获得皇位。这么一个为了皇位而不惜摧残兄弟的人,您难道能信任他吗?”
路易面上深藏不露,仿佛仔细听着,心中却暗笑“先污秽了利奥波德的名声,而后便劝我保持中立或站到约瑟夫一边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梅尔西。”
梅尔西伯爵道“陛下,想必您不可能不知道皇帝陛下正在阿尔卑斯山北麓集结军队,但是您并不需要担心,皇帝陛下是为了讨伐叛乱的弟弟,而不是为了与您争夺意大利。”
法兰西曾经在文艺复兴时期有过连续数位国王征战意大利、占据意大利土地的记录,但在国王弗朗索瓦一世战败之后便得到了所有意大利土地,即便日后路易十四也曾入侵过意大利,可在路易击败萨丁尼亚,并且令萨丁尼亚成为附庸之前,都不断未能重新创造前代的伟业。
梅尔西伯爵只道路易是忧心法兰西在意大利的势力,于是便对症下yào,他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位法兰西国王心中真实的想法。
路易对意大利的野心其实并不大,他还未蠢到去统治一群语言不通的只会唱歌剧、与女人**的半岛人,这也是他不断未合并萨丁尼亚的原因。不过,野心不大不代表他甘愿看着奥地利在意大利大踏步扩张。无论此次事件的起因为何,他都不愿意让奥地利吞并托斯卡纳,更不愿意见到东南方向出现一个亲奥地利的统一国家。
梅尔西伯爵若知晓此事,必然会立刻放弃毫无意义的劝说。
一番对话后,梅尔西伯爵透露了真实意思——希望法兰西不要介入哈布斯堡家族的内斗,或者遵守盟约,投入约瑟夫二世一方。
路易等待梅尔西伯爵说完之后,便故作诚恳地说道“伯爵,我能够以我祖父路易十五和我祖先路易十四的表面起誓,法兰西不会忘记与奥地利的盟约,所以,我们并不会做任何有违奥地利利益的事情。但是,皇帝陛下与利奥波德大公的纷争和相互的家小无关,利奥波德大公犯下的罪行和他的家人无关,不免在未来的战火中,他的家人遭遇不测或牵连,我已经答应了庇护他的家人。这一点希望你和皇帝陛下能够理解。”
强势的同时也需要柔弱。
路易曾不止一次利用柔弱克制刚强,如今也不例外。起誓不过是做作演戏,一来他并不相信,二来他的起誓词一语双关,只是不会做任何违背奥地利利益的事情而已,并非未直言不会走到约瑟夫二世的对立面,终究利奥波德大公也是皇位的合法承继人,协助一个未来的奥地利统治者并不算违誓。
梅尔西伯爵俯身点了点头。
接着,路易便板起脸,一改之前的柔软态度,严肃地说道“伯爵,虽然法兰西不会介入奥地利兄弟的纷争,但是,如果法兰西的利益因而遭到了要挟或丧失,那我也只能做出一些对不起奥地利的事情了。”
梅尔西伯爵一怔,询问道“请问您指的法兰西的利益具体是那些?”
路易悄然一笑,道“我想这一些不应该由我来说。”
其实法兰西的利益便是意大利均势。在法兰西只能控制西北一隅的萨丁尼亚时,维持现状是最有利法兰西的局面。若能控制托斯卡纳,那法兰西的利益便又是另一回事。在现阶段,奥地利如若吞并了托斯卡纳,便算是违背了法兰西的利益。
路易有言在先,日后也可为可能的突然变故找到合理的推脱。
“陛下,您的回答我有些不明白。”梅尔西伯爵疑惑道。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令法兰西许诺不参与进来,但现在得到的回复却模棱两可。他并不蠢,猜得出这一结果必然是利奥波德大公和法兰西国王做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路易高深莫测地笑道“伯爵,我想有些事并不需要太过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法兰西并不会与奥地利为敌。”
路易暂时确实没有时间对付奥地利,英格兰斯图亚特王室的合法承继人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才是他接下来最重要的客人。至于意大利,他虽不愿奥地利扩张势力,可也不能亲身出兵,所以才有了与普鲁士的密约。
梅尔西伯爵并不满意在路易这里得到的毫无信誉的许诺,他虽极少与法兰西国王接触,可也知道这是一个擅于权谋之人,因而,他才会在起先试图与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会面,只是那边更为困难,才被迫转来了这里。
现在,梅尔西伯爵见这里仍然受挫,于是便决定再向与约瑟夫二世交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边努力。于是,他暗下决定,必须要见到王后。
路易在梅尔西伯爵走后暗自思索道“看来梅尔西伯爵是投向了约瑟夫那边,这也算正常。不过,他的存在确实太碍眼了,特别是让他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后。”
圣诞节即将到来,小王位觊觎者也会到来。那是一场专为小王位觊觎者准备的舞会,也是路易递给不列颠王国的宣战檄文,所以,王后和梅尔西伯爵必然会参加并在舞会上碰面。
路易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熊熊燃烧的烈火,悠长感慨道“看来是要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出真相了,但只有已经发生的事情。”
第六百三十七章 紧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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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紧张的氛围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杜伊勒里宫如常举行了圣诞舞会,但是,今次的圣诞舞会却不比往年,无论是参加人数抑或是参加者的身份,皆为近几年之冠。iil
法兰西宫廷的圣诞舞会已经有许多年未邀请外国大使参加,这主要是因为近几年欧洲处于紧张状态,而法兰西也牵涉其中,若令外国大使也来参加大型舞会,便可能导致机密情报外泄。不只是圣诞舞会如此,其他有名目的宫廷舞会也如此办理,唯一的例外便是伏尔泰迁葬后的那次舞会,那也是近几年来第一次邀请外国人入宫廷的一场舞会。
舞会在下午17点开始,但伴随着音乐到来的气氛不是愉快,而是紧张。所有人神情严峻,因为受邀参加舞会的人中不仅有不列颠王国驻法大使斯托蒙特子爵,还有未被承认的北美驻法大使本杰明·富兰克林,除此之外,英格兰斯图亚特王室的直系男性后裔、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也不知会在何时出现。
法兰西首相韦尔热纳伯爵握着酒杯心情甚好地来到了西班牙大使阿兰达伯爵身旁。阿兰达伯爵是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保护人,容纳他在自己家中居住,如今也正和他在一起。
韦尔热纳伯爵在朝二人打了一声招待后,便风趣地对富兰克林说道:“富兰克林先生,相信在不久之后,我就能改称你为大使先生。”
“我相信,首相大人。”富兰克林恭敬又不阿地点点头以作回应。他年事已高,生活极为克制,故而双手空空,并未向身旁的二人那样手握酒杯。
阿兰达伯爵神情严肃地问道:“阁下,您的国王已经做下了决定了吗?”
“我并不知道,国王陛下高深莫测。”韦尔热纳伯爵悄然一笑,压低音量说道,“不过,国王陛下已经与普鲁士的亨利亲王谈妥了条件,普鲁士的佛蕾泽丽卡公主将会在初春被送来巴黎,而后便作为安东尼王储的未婚妻及准王储妃的身份接受法兰西宫廷教育。”
阿兰达伯爵深吸了口气,既惊讶又兴奋地对富兰克林说道:“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法兰西国王已经决定对不列颠宣战了。”
富兰克林思索顷刻,分析道:“普鲁士和法兰西刚签订和平条约,至少在短期内不可能再发生战争,如今竟然联姻,明显会令法兰西得到盟奥地利的信任,以至可能令法奥两国交恶,引发一场新的欧洲战争。”
阿兰达伯爵与韦尔热纳伯爵对视一眼,不由放声笑了几声。
富兰克林的分析并没有错,可他并不知道现今意大利的形势,欧洲复杂的王室外交并不是他这么一个北美人能理解的。相比起殖民地与宗主国之间的单一连线,欧洲诸国间相互的线路可说是错综复杂,未有长久地观察,是不可能理解的。况且,这其中还有不少内幕、阴谋、谣言和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