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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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昂摇了摇头,神情却似有隐晦。
路易见其不答,心中反而有了猜想。他为了确认,因而问道:“能确定是那种毒药吗?”
迪昂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回忆犹新,虽然菲尔逊伯爵小姐发病很快,但这正好和那种毒药的大剂量使用的后果一样。”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路易神情凝重地吩咐道,“听着,没有什么毒药,伯爵小姐是得病死去。”
“我明白了,国王陛下。”迪昂点头应道。
路易叹了一声,转过身向宫殿走去。索菲既然已经死了,他也自然务必要出去了。至于凶手,他也已经知道。
当初毒害蓬帕杜夫人的毒药来自祖母玛丽·蕾捷斯卡,她死之后,这种毒药本该消声觅迹,但若是仍然存在亦非无可能,因为与玛丽·蕾捷斯卡有着密切关系的安娜还活着。在这座宫廷中,安娜若为接到命令,是不会随便杀人,而能够命令她的,除了路易自己,便只有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的心并不是很舒服,这不是因为索菲的死,也不是因为与瑞典的关系,而是因为毒药。他痛恨毒药,他宁可希望安娜使用的是刀子。
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早已经离开的让娜。
他以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因为自己这几日与索菲走得太近而醋意大发才下了杀机,故而做贼心虚地怀疑起让娜的离去也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关,以至还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走两节台阶,立即转身,疾步走到迪昂的面前,轻声命令道:“你去找她,我的秘官让娜。必须尽快、秘密地找到,然后……然后……”他想了想,接着说道:“送去凡尔赛,再派出侍女、侍卫,将她……将她看管起来。”
第六百二十二章 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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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造势
伏尔泰迁葬典礼将在其诞辰日11月21日举行,届时整个巴黎将展开一场盛大而又盛大的**和悼念活动,而一手策划此事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如无不测也将提升他在国内的威望。~~不仅如此,他还会在迁葬典礼上以“法兰西国王”的身份授予伏尔泰以“贤者”称号。“贤者”本就是伏尔泰在民众间的印象。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以官方身份正式宣布,但与此同时,他亦是在巩固法兰西的君主制度。因为伏尔泰是被君主授予了“贤者”称号,换言之伏尔泰的“贤者”身份的合法性来源于君主,即君主制,因而,“君主”与“贤者”这本该对立的两个概念便被捆绑在一起,否定君主制即能否定贤者,反之,承认伏尔泰的“贤者”身份,便是认可了法兰西的君主制。
自此之后,伏尔泰便是与王室划上了等号,伏尔泰只需一日在民众心中有着崇高地位,将其卓拔到如此高位的王室也必然会受此余荫。这就像昔日王权与教权紧密结合,王室借着天主教在民众中间所拥有的巨大号召力和影响力来稳固自身的统治,只需民众对教会和上帝还存有一丝尊重,那与之以锁链紧密联合的王室便能继续有效统治国家,玩那“王权天授”的把戏。如今,只不过是主角便了一人,由尾大不掉的教会变为了民众集体所认同崇拜对象——“贤者”。
11月18日,距离迁葬典礼还有数日,但一切细节也已经完成,如今只需要盼望那一日是一个好天气。路易并不喜欢在阴雨天中出门,同行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更不喜欢,而且雨天也不利于王室保证一贯的高贵形象。
壁炉生着火,玻璃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进入11月后,巴黎的气温骤降,整座城市也已经进入了冬季。在进入冬季之前,杜伊勒里宫的孩子们全部去了圣克劳德宫。圣克劳德宫位于空气清新的郊区,比位于市中心的杜伊勒里宫更为适宜孩子成长。而为了弥补暂时离别孩子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也就chōu出了更多时间陪伴她。
路易在军队养成的生物钟即便在回到宫廷后也未改变。
早晨8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从离开床,在落到地上后不忘回身替仍然熟睡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盖好被子,以防着凉。4∴8065
自从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死后,路易便开始在王后卧室过夜,可顾虑到玛丽·安托瓦内特才刚生育不过两个月,所以夫妻之事并未发生,但每日晚上的亲昵行为却必不可少。在这段时间中,他在久违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上讨要回了本该在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那儿得到的享受。
路易看了一眼侧卧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张弥漫着幸福和满足的睡脸,内心惆怅地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他每当想起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怀孕时因过于担心而导致的精神不稳定,想起几个月前流产之事,便不由的感到有种负罪感,因而,他能允许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莫明其妙地突然病故。
路易身披着毛皮睡袍,在暖和的房间中并不觉得太冷。与往日一样,熟悉国王作息的宫廷侍从、侍女们也早早地在一楼的餐厅布置好了早餐。
餐桌的丰盛一点也不低于当年凡尔赛早餐的规格。
路易在以王储身份入住爱丽舍宫时还能保持节俭,可那段时间在杜伊勒里宫的路易十五,却仍然被获准保留凡尔赛的规格待遇。这套凡尔赛的规格待遇在王位易主后保留了下来,因而,除了地点更换外,王室在平日生活中的奢华程度并未降低。但是,由于杜伊勒里宫不需要太多的侍从、侍女,耗费巨大的舞会也被有所节制的举办,宫廷开支被有限的节俭;更为重要的是经济稳定、债务危机解除、军事上不断获胜,这带来了巨额的财政收入。在这开源节流之下,自路易十四时代开始的王室奢华生活并未遭到民众的太多反感,反被认为理所当然。而在十年之前的路易十五时代,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因为那时的民众对王室奢华生活的态度是痛斥、厌恶、批判。
未过多久,安娜推门而入,急慢慢地来到了路易的身旁。
“怎么了?”路易一边用餐巾擦嘴,一边问道。
安娜将一张图纸摆在了路易的面前,这是一张伏尔泰灵柩转运的路线图,黑线条的巴黎平面图上有着用红色线条划出的路线。
路易看了看,不以为意地问道“21日的护卫安排好了吗?虽然巴黎人不可能刺杀我,可也不能忽略有刺客。”
安娜瞪视着路易,质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线路?”
“线路有什么问题吗?”路易细致地看了看,又疑惑道,“没有问题,是我亲身决定的。”
安娜将手指放在地图上的杜伊勒里宫位置上,说道“伏尔泰的灵柩原本停放在塞纳河北岸,为什么不间接北上蒙马特,而是要从新桥绕道南岸,再从王桥渡河,途经王宫后再去目的地?”
路易云淡风轻般地注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典礼在全巴黎举行,塞纳河南岸也是巴黎的一部分,所以需要绕一圈。”
安娜严肃道“您这是利用伏尔泰”
易亦严正地回道,“我是在赐予每一位巴黎人民敬仰伟人的权利和机会。”
在计划中,王室成员将在杜伊勒里宫等候伏尔泰的灵柩到来,届时再在民众地蜂拥下与灵柩一同去往蒙马特高地上的伏尔泰安息地。如安娜所言,伏尔泰灵柩现在的所在地就在塞纳河北岸,完全可间接去蒙马特高地,但是,若真的间接去了,灵柩也不可能经过王宫,这样路易的计划也就会大打折扣。虽然利用一个死人十分无耻,可为了得到国内的稳定,利用任何手段树立王权的权威和王权的存在十分必要。
长久以来,以伏尔泰为代表的一众学者、思想家对王权的冲击十分明显,他们在民众乃至贵族中间都很有影响力,路易深知打压毫无用处,于是便决定以这种方式与之结盟,反而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来巩固王权。
安娜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您知道这么一来您的安全将会遭到极大要挟吗?”她与伏尔泰并无太多私交,也没有什么侠义心肠,原本只是想借此劝说国王修改路线和计划而已。她不断认为,国王和王后等王室中人不能距离民众太近,特别是在几次刺杀事件发生之后。
路易轻啜口茶,慢慢说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刺杀我,那即便如你想的那样,分开两条路,分别前行至蒙马特,我也有可能被刺杀。所以,与其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不如间接出现在民众面前。在民众中间,他们就是我的护卫。所有的刺杀都不可能发生在人多且稠密的地方,因为刺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下手的。”
“我明白了。”安娜点了点头,道,“但我仍然要告诉您,万一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刺客,我恐怕无法逮住他。”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安娜。”路易叫住了她,似若无意地说道,“我发觉我的身边不能没有秘书官,所以,请你把我的秘书官带回宫来。”
安娜一愣,登时无法做声。
路易暗自偷笑,心想道“我在全法兰西都找不到让娜,她只可能还在巴黎。在巴黎的话,我与其自己去找,还不如间接来问你。”
良久,安娜才浅笑着说道“陛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您需要一个新的秘书官的话,我能够派新的人来,但……”
不待安娜说完,路易便起身准备离去,临行前说了一句“我和瑞典的南曼兰公爵、普鲁士的亨利亲王有约,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典礼之后,不是她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我见到她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安娜完全怔住,因为路易给了她一种无法违命的体悟,她的思绪立刻想到了躲在她在塞纳河对岸、与杜伊勒里宫隔河相望的宅邸中的让娜。
黑色奢华的马车匀速行驶在王桥上,车厢上标识有符腾堡家族的徽章。
威廉明娜小姐和堂妹佛蕾泽丽卡小姐正趁着早晨道路上缺少行人之际,乘车参观包括王宫、圣母院在内的诸多名胜。
一趟下来,佛蕾泽丽卡小姐怏怏不乐,抱怨道“只能在王宫外面走一圈,却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也不知道国王陛下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样英俊。”
威廉明娜小姐呆滞地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她在想着拉罗谢尔伯爵,不知何时能够与之相见。
马车来到王桥南端,就在这时,威廉明娜小姐眼睛一亮,突然注意到那一幢最为靠近河岸和王桥的红墙宅邸的二楼窗户内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虽只是一闪而过,可她却印象深刻,她忍不住轻呼一声“拉罗谢尔伯爵……夫人?”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zeroth写的《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二十三章 普法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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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普法密约
伏尔泰虽被法兰西尊为贤者,但他的思想理念却仍被诸多天主教国家排斥,加之他的身份既不是王族,又非是贵族,故而西班牙、不列颠、丹麦、俄罗斯等国皆只是派出驻法大使参加,唯有瑞典、普鲁士这两个别有它意的国家分别派出了王室中人——南曼兰公爵、亨利亲王。e^看
早上10点,路易先在杜伊勒里宫花园会见了南曼兰公爵夫fù。
一番繁文缛节后,路易便发觉南曼兰公爵夫人那张美貌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不由新奇地问道“夫人似乎有什么不满之处,是宫廷中人有所怠慢吗?”
“不,陛下,我没有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南曼兰公爵夫人心绪不宁地应道,“我休息一会儿便能够了。请允许我暂时失陪。”
“当然。”路易点了点头,随即便令随身侍女苏姗带着南曼兰公爵夫人先行离去。
看着南曼兰公爵夫人的背影,路易突然发觉自己所见的不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而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fù人。
这时,南曼兰公爵颇有喜色地说道“菲尔逊伯爵小姐的死讯带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们可不断是密友。”
路易对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并无好印象,对南曼兰公爵夫人在斯德哥尔摩的传言也有所听闻。这两个“私生活”放荡的女人魂在一起会有什么?他只凭主观就臆断了结果。
南曼兰公爵夫人走后,就只剩下了路易和南曼兰公爵二人,如此一来,他们也能够谈一些机密之事。
南曼兰公爵到巴黎已有一周,在这一周内,他与法兰西外交大臣诺埃伯爵每日会晤,商谈有关恢复同盟之事。谈判虽是由诺埃伯爵出面,但在后面自有法兰西国王路易的影子,如今具体事宜已经商谈完毕,只差这形式上的正式会面和之后的签约。
路易本不想如此轻易地便恢复与瑞典的联盟,但考虑到北美的紧迫性,他不得不如此,不过,令他下定决心的却是丹麦方面的不配合。
丹麦现任国王克里斯蒂安七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1772年之前,丹麦大权由他的王后——不列颠国王乔治二世的幺女卡洛琳及其情人掌控,但在1772年的一场政变后,他的继母——朱莉安娜王太后成功将王后卡洛琳流放,将其情人分尸处死,继而掌握了丹麦大权。
朱莉安娜王太后出自布伦瑞克·沃尔芬比特家族,是普鲁士将军布伦瑞克公爵的远亲,其本人与腓特烈二世也有着极大的渊源。然而,作为丹麦现在的执政者,她同时也是一个保守者。在保守的外交政策下,她对与法兰西的海上贸易同盟并不感兴趣。为此,路易只能一面派外交官继续努力,一面转与瑞典商谈。
路易与南曼兰公爵粗略交谈一会儿后便打算停止,他并不打算重复新同盟上的内容,但就在此时,南曼兰公爵却突然说道“陛下,如果您能承认瑞典对挪威的所有,那我们将会在未来您与不列颠发生战争时,站在您这一边。”
路易先是一愣,后又立刻豁然。他当初诱惑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的目的之一就是令其传达法兰西将参与进北美战争的讯息,并想令其劝说瑞典国王先行出战。他虽然并未得到这个女人,可该说的已经通过旁敲侧击说过了,因而,他便预料到了是索菲临死前向瑞典发出了这一消息。
路易悄然一笑,从容地说道“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公爵阁下。法兰西爱好和平,虽然不列颠是我们的世仇,可我们并没有打破和平的想法。”可暗中却又想道“看来玛丽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