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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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里伯爵原来是俯**子和我说话,现在他直起了身,对神父急慢慢说了一句“我这就去准备”后便向马厩方向跑去。
事情有些不对劲,我现在能够非常确定这一点。蓬帕杜夫人一定出事了,否则不可能这个样子。
和我回去的只有贝克里伯爵、神父和安娜。我将多余的人都留下了,大亨利、图伦子爵以至都没有通知。只是在临行之前,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好到来的迪昂,托他告诉其他人。
贝克里伯爵和两个龙骑兵士兵作为护卫,骑马在马车的两旁。马车的车夫也是找了龙骑兵小队中的一个队员充任。
我在马车中让安娜帮我换去了被小亨利三人弄脏的衣服。脏衣服间接丢出窗外,干净的衣服是安娜上马车前特地带上的换洗衣服。
一切就绪,我问贝尼斯神父道:“神父,我想要知道实话,请告诉我。”
神父叹了一口气,犹豫地说道:“殿下,夫人不让我告诉您。”
“夫人出事了,是吧?”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究竟是什么事?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蓬皮杜夫人的身体在这几年间不是很好,但我不断认为她还年轻,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我现在意识到自己太没有尝试了。在二十一世纪,四十岁的女人大概还不算老,但是,在这个年代,四十多岁的女人是很有可能被上帝召唤走的。
“夫人得了重病!”神父吞吞吐吐的,几乎快哭出来一般,悲伤地说道,“巴斯特教授上周诊断后,说她回不过周五。”
“周五?怎么可能?”我惊慌失措道,“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卧病已经快半年了,听说是在一次淋雨后得了重感冒,然后又染上肺病,医生说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靠自己的毅力勉强撑着了。”
淋雨!我感觉心脏快要裂开了,难道会是那一次淋雨吗?我离开的那一次,马车从她的身旁经过,然后天降大雨。难道是那一次?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
“为什么?”我嗓子颤抖着,“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回去,我任性地将怒火全部撒在了贝尼斯神父身上。
“是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无论是巴斯特教授还是国王陛下,都被她要挟。我这一次也是冒险偷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夫人……夫人说……”神父颇有顾忌地停下了话。
“说什么?”我冲他吼着,我怒了,短短的几分钟内第二次发怒。
神父似乎是被我吓到了,立即说道:“夫人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情况来逼您违心地原谅她。”
“原谅?这什么意思?”
神父看了我一眼,注释道:“夫人……夫人觉得您可能还在为她设想陷害您的父亲——王太子殿下一事而在恨她。”
我屏息了,我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件事。
第四十九章 碍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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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斯神父的话令我在这一路上都耿耿于怀。
这一路也并不太平。
我不断地敦促着“加速、加速”,然而,通往巴黎的路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平坦。巴黎是首都,应该是全国的交通中心。
我还记得我前一世的祖国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秦始皇,他一生中做得几件大事中,除了细长城、统一文字和度量衡外,剩下的两件事统一车轨和修建直道就都是和交通有关的。特别是修建直道,以首都咸阳为中心,东至海边,西至陇西,南至南海,北至辽东,在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主要的郡都有与首都咸阳间接连通的直道。虽然不清楚直道的道路质量如何,但是它既然被称为直道,恐怕路面状况一定比我经历的道路要好很多。
通往巴黎的路根本不平坦,而且还很狭窄。我很好奇,为什么同样的道路,德·博蒙小姐驾马车时我便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而换了一个人却变得不正常。即便是我特地敦促加速,也不可能会颠簸的如此厉害,看来根本原因便是车夫驾车的本领不同。
大概是因为太快了,大概是因为路面质量不好,抑或是两者皆有,马车在急急忙忙赶了一昼夜后,车轮竟然会脱离了车轴。
我被迫耐下急躁的心,站在一旁等着贝克里伯爵的检查。
现在天还没有亮,但月亮却又亮又圆,洁白的月光被我当做了照明灯。
只见贝克里伯爵检查了一番后,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说道:“不行了,车轮上的螺栓调了,没用备用的,安不上去了。”
“那怎么办?”贝尼斯神父急急忙忙地问了一声。
贝克里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如果有商人的马车碰巧经过的话,大概能够间接征用或者买下,可是这里远离城镇,现在天又还没有亮,恐怕不会有马车经过。”
我忍不住了,现在离巴黎和凡尔赛最多还有半日的路程,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车已经坏了,我的脑子可能也已经坏了。我将注意力放到了原本担任护卫不断跟随旁的两名龙骑兵的马。龙骑兵此时已经下马,他们的马就在我的右手边五米处。
我向离我最近的一匹黑色的马走去,同时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心中所怨。
我现在可能只有一米五,马对于我来说是有些高了,可影响却是很小的。
我安稳地坐到了马上,而这个时候,贝克里伯爵等人似乎才发觉了我的举动,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殿下,您难道想要骑马去凡尔赛吗?”贝克里伯爵牵住我骑的马的马缰,劝阻道,“请下马来,这样太危险了。”
“请松手,伯爵。这个时候你拦不住我了。”我厉声喝道。说完之后,我趁着贝克里伯爵只是单手握缰,于是双腿一夹,再用手拍了拍马股,令马嘶叫奔跑了起来。
贝克里伯爵反应很快地躲开了,我只听他在后面叫着“殿下、殿下”,我根本不理会,连头也没有回。
现实上,我虽然已经学会了轻快步,算是已经会骑马了,可是如此奔跑还算是头一次。这就好像我前世学开车的时候,就算离合器掌握了很好,但初次开车上马路的时候,还是不敢猛踩油门。
没有跑多久,我便下意识地将速度放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后面便有人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是贝克里伯爵和一名龙骑兵。贝克里骑马到我身边,无奈地对我说道:“殿下,既然您要如此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是请不要跑得太快,至少不要离开我们。”
“好!”我点头应允。
他们能够追上来,便是说明了我根本无法跑快。我知道这是潜意识在作怪,我也只有认命。不过,即便如此,骑马的速度还是比上了马车的速度。
与计算的一样,只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我就赶回了凡尔赛。
“殿下,下马……殿下,下马……”
我太急了,根本无视贝克里伯爵的提示。凡尔赛宫的大门刚一打开,我就跃马冲了进去,以至不断跃上了宫殿前的台阶。
我跳下马,落马的时候还因为从高处跳下差点摔跤。我踉踉跄跄地稳住身体,跑了进去。我不知道路上碰到了那些向我行礼的人,又碰上了多少连行礼都来不及的人,我对他们逐个无视,有些挡路的还被我在气急之下间接推开。
我就要到蓬帕杜夫人的房间了,早前贝尼斯神父就告诉过我“夫人不断在房间中养病”,所以我很肯定目的地在哪里。
我还需要穿过一道走廊,或者从花园绕过去。那一座花园是我初次遇到夫人的地方,但现在我对那里一点怀念的心情都没有。我选择了最快速的道路——走廊。
“当当当当”,走廊上大概有五六个孩子在练剑。
这些孩子真是碍事,恰恰在我最急的时候挡在我的路上。
我靠着墙壁躲开了他们。我想我可能还有一些理智吧!对于成年妇女我能够粗鲁、无情的不在乎怜香惜玉,因为她们赤手空拳。但是,对于这些拿着凶器的孩子们,我可不想冒险。
我刚准备跑起来,忽然一个讨厌的孩子挡在了我的面前。他不只是挡住我的行为令我讨厌,他的外貌也令我讨厌。
他比我矮了一个头,但是脸型、身形却比我宽了两倍。
在我最焦急的时候,这个用一堆脂肪堆砌起来的侏儒竟然很不识相的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中真是又气又急,可是,我又不敢动作,因为他手中握着的剑正对准着我,我上前一步或是他上前一步,我都会受伤。
“你是谁?竟然敢挡我的路!”我愤怒地喝道。我摆起了王子的严肃,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也是某个贵族的儿子,但这时候我没心情来认识他。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他竟然在我面前不骄不躁地说道,“我不能让你去见那个女人。父亲因为你而天天生气,奶奶和母亲因为你每天唉声叹气。”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哑然了,不由仔细打量起他来,这才发觉,他的摸样似乎有几分像我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可是,我十分疑惑,我的那个弟弟明明是一个很瘦的人,怎么两年时间就变成了我的三倍呢?我对此疑惑疑惑,不过,我更是对他的话感到愤怒。
“你最好让开,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我试图吓唬他,可是我话一说完,他的剑便近了我一寸。看来他是执意要阻拦我了。
我正想着应该怎么对付我的这位已经严峻走样的弟弟,这时,在场的一个似乎是一起练剑的小男孩走到了我们两人中间。普罗旺斯伯爵见此状况,退后了两步,但是却没有收回剑。
这个小男孩挡在我身前,对普罗旺斯伯爵说道:“你不能用剑对准我们的兄长。”
他难道是我的另一个弟弟阿图瓦伯爵吗?我这时也开始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了。他没有普罗旺斯伯爵那么胖,而且比标准体型还瘦一些。他应该比我小四岁,但是却比普罗旺斯伯爵还要高一些。
“你让开!”普罗旺斯伯爵用剑指着阿图瓦伯爵,喝道,“你也看见了母亲每天以泪洗面,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那个女人那么亲近。”
“那你也不能反抗他,这是不被上帝允许的。”阿图瓦伯爵亦以不骄不躁的口吻回应道。
“啊……”普罗旺斯伯爵似乎恼羞成怒了,大吼一声便上前一步,蛮狠地伸手将阿图瓦伯爵推倒在地。他绕开阿图瓦伯爵,再次和我一对一了。
他一步步逼上来,我慢慢后退,但是,我想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除非我能够击倒他。
我虽然不信暴力能够处理一切,但在现在这个情况,暴力或者是我这个已经得到理智的弟弟唯一能够听懂的语言了。
我顺手从身边的一个男孩手中夺过了剑。现在我算是有了和我弟弟抗衡的武器了。
这把剑是一把孩子的练习用剑,我最早开始剑术启蒙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剑。我其实早已经不用这种剑了,在伦敦的时候,我都是用着正规的剑在练习,如今突然再用上这种玩具一般的剑,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我打量着普罗旺斯伯爵的姿势。不得不说,他的姿势很标准,他那肥胖的体型能够摆出教科书式的姿势很难得。但是,我没有心情欣赏这座“雕像”,我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
我踏上一步,挥剑向普罗旺斯伯爵的眼睛一刺。这是虚刺,我并不想真的刺瞎他,只是要吓一吓他。这一招果然奏效,我的剑还没有全部刺出,他便恐惧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我趁势再跨上一步刺去,再吓了吓他。
我这几招学自德·博蒙小姐,迪昂也会,这是他们两姐弟的拿手招数。一连多次突刺,直至将对手逼至落败,第一次见迪昂的时候,他曾经用这招击败过德·博蒙小姐。我其实并没有将这一招练透,安娜比我学得还要好,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足够对付普罗旺斯伯爵了。
我不过刺出两剑,我的这位弟弟似乎是脚底一拌,便跌倒在了地上。他大概姿势很好看,大概力气很大,但是缺乏敏捷性,那一切都玩完了。
我将剑指着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要再来妨碍我,否则我不会饶你。”
说完,我便丢下了剑,不再理会我的这个弟弟,拔腿便向蓬帕杜夫人的房间奔去。
第五十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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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奔入了蓬帕杜夫人的卧房。
房间中只有躺在床上的蓬帕杜夫人一人,没有其他的侍从和侍女,也没有医生,显得闹哄哄的。
我慢慢走到夫人的床边,坐在了摆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睡着了,睡得很安宁,只是脸色却白得很吓人,犹如僵尸一般。
也许夫人本就睡得不熟,也许是她得的病的缘故,她睡着的时候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的,她也咳醒了过来。
“奥……奥古斯特……”夫人有气无力地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又咳嗽了一轮。
“我在!”我悄然回应了一声。我想我应该拿一杯水来,大概她喝了水能够好受一些,可是我环顾了一番周围,却没有发觉水的踪迹。
这时,只听见夫人气喘吁吁地感慨道:“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不,夫人。”我急忙伸出双手,握住了她那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你不是在做梦,我在就你的面前。我在,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不是,这不是梦。”我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不应该在这里。”夫人摇着头流着泪说道,“你会被我传染的。”
传染?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想过,但我已经到了这里,夫人得的是不是传染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不知道她得到到底是肺部的哪一种疾病,但无论会否传染我都不在乎。她对我来说,便犹如亲人一般。在冷漠的皇宫中,是她给我带来太阳一般的温暖。在最初被未来的断头噩梦搅扰的时候,是令我产生了改变未来的想法。她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以至希望躺在床上的病人是我,也不愿意是她在遭受这份罪。
“不用担心,夫人。”我试着浅笑着,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很困难。我的脸皮十分生硬,很不自由,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是非常勉强。
“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着她,可是连我自己都心酸了起来。我发觉我不会说谎,我说的谎连我自己都无法欺骗。
“谢谢!”她悄然地道谢,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欣慰。她又微颤着嘴唇,发出及其轻微的声音:“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