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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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大主教正是考虑到家族的利益,才不得不像贵族那样,对国王低头。
第三百六十八章 越礼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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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越礼加冕
兰斯大主教开始吟诵起每一位国王加冕之时都需要朗诵的赐福之词。
吟诵进入尾声,站在加冕台左侧的教士们蜂拥着王冠走了过来。
国王的王冠被放置在一张用红色天鹅绒铺垫的托盘中,由一位主教级别的教士举着,他的身边,另跟随着两位主教级别的教士。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兰斯大主教的身旁,而后跪下。
王冠的骨架由黄金制造而成,外部使用着红色的天鹅绒装饰。露在天鹅绒外的黄金骨架之上,镶嵌着数百枚体积相同的白色小钻石。王冠的前方,小钻石陈列成十字架的外形。王冠的顶部,则镶嵌着比普通钻石要大许多的摄政王钻石。
兰斯大主教吟诵完了赐福词,而后便缓慢地用双手从身旁的托盘中拾起了王冠。
正在这时,路易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从兰斯大主教地手中接过了王冠,接着,他便捧着王冠,站到了原本只有教士可在的加冕台。
路易的行为令贵族们哗然,令包括兰斯大主教在内的教士们惊讶,令包括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和伏尔泰在内的众人都没有想到。
路易将双手变为单手,只以单手捧着王冠。他面向十字架,背对着众贵族。
“陛下,”兰斯大主教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请……请下去,我……我要为您加冕。”
“不用了,主教阁下。”路易以寻常的声音庄重地说,“您的身手太迟钝了,我怕您累着了。”
路易的话是托辞。兰斯大主教的行动是缓慢,但这是程序,越是缓慢,便越意味着仪式的庄重。因而,对于国王的话,兰斯大主教先是疑惑,而后立即反应过来,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路易转过身来,面对着正在疑惑着的贵族们。
“诸位尊贵的绅士,和文雅高贵的淑女,你们最为法兰西的公民,今天,将会在此见证一位新的法兰西国王地诞生,那就是我,路易十六”路易凛然高声说道。
他将王冠换以双手捧在胸前,接着对贵族们说:“也许,你们会疑惑,为何我会从大主教手中接过王冠,而非是由他为我戴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顶王冠,并非是我的祖父和祖先们曾经用过的那一顶,它的里里外外,几乎都是全新制造的。它意味的不仅是我这个新国王,更是法兰西将会成为一个崭新的国家。”
礼堂中鸦雀无声,连贵族间的耳语都没有了,他们都在仔细倾听着路易的声音。
“我将会是这个国家的新国王,我将会将这个国家带入新的纪元,我将会将这个国家转变为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新国家,因而,在我的统治之下,以往的一些旧制度将会被打破,而这——就先从加冕开始”说着,路易当机立断地便将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礼堂中仍然是鸦雀无声,他们也许是被路易的行为吓到,也许是被他的言语惊讶,也许是被压抑的气氛所震慑。
玛丽·安托瓦内特面色惨白,她在来之前已经秘密排演过了几回加冕仪式,现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完全束手无策了。
兰斯大主教只觉气血上涌、头晕眼花,他以为这是来自上帝的惩罚,而惶恐地不断默默祈祷、画十字。
众大臣们事先并不知道会发生这些,因而,即便是才能卓著的舒瓦瑟尔公爵,还是善于变通的莫普**官,抑或是聪明博学的伏尔泰,一时之间都无法反应过来。
十秒钟后,空气停滞了十秒钟。
“国王陛下万岁,法兰西万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混在佩剑贵族中的迪昂。他久随路易,早已经对此见惯不怪了,所以心理承受能力也比普通人更强。
在迪昂的带动下,先是佩剑贵族,而后是穿袍贵族,最后,只剩下部分上年纪的王公和高台上的教士们,全部都高呼了起来。
数声高呼过后,路易抬起双手,做手势安抚下了众人。
他凑近兰斯大主教的耳边,轻声说:“下面开始为王后进行加冕。”
“是,陛下。”兰斯大主教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应允之后,便来到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身前,正面对着她,却又犹豫地回头望了望身边的国王。
路易不断以锐利如雄鹰般的眼神盯着兰斯大主教,即便他回过头来亦是没有改变。
兰斯大主教见到路易的眼神,心中惊惧,不由自主地转向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颤抖着吟诵起了赐福辞。
如之前一样,临近尾声时,边上的另外三位主教级别的教士,“护卫”着王后王冠走了上来。
王后王冠与国王王冠大不一样。
王后王冠珠宝装饰更为多姿多彩,除了白色透明的白色钻石外,还有若干蓝色的钻石,另外还配合上了红色的宝石和金银饰品若干,而在众多珠宝中,最为耀眼、最为夺目的,便是镶嵌在王冠正前方的蓝钻——法兰西之蓝。法兰西之蓝的上方是一块银制十字架,它就如十字架的基座一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蓝钻,其绚丽程度超越了王冠上的其他珠宝,而在一圈红色宝石、白色钻石的点缀下,它显得更为璀璨。
若是说国王王冠的重点是国王的权威,那么王后王冠展现的便是王后的高贵、美貌。这些就是路易重制两顶王冠前的要求。
兰斯大主教朝国王看了一眼,见他一动不动,便犹豫着从托盘中取来了王后王冠。然而,又和之前一样,他刚拿起王冠,侧转过身,手中的王冠便被身旁的国王路易夺走。
路易在夺走王冠后,强行将兰斯大主教挤到了一边,他自己站到了兰斯大主教原先的位置上,也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正面。
路易双手捧着王冠,他面前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很配合地悄然弯着腰,将头伸了出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原本便没有路易高,现在又作了一番准备,使得她的位置恰好适合接受路易的加冕。
路易并没有立刻将王冠戴至玛丽·安托瓦内特头上,反而庄重而又轻声对其说道:“跪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愣了愣,瞪圆眼睛,满脸惊讶地抬头望向路易。
路易对她点了两下头,以作示意。
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又无奈,只能一边睁圆眼睛瞪着路易,一边屈膝跪在身前的天鹅绒垫子上。
待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跪下后,路易慢慢地将王冠腾空摆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并没有急着放下去。
他气势十足地高声说道:“现在,我将为法兰西王后进行加冕。我以国王的身份,对王后——也就是我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进行加冕。我为她加冕的权力,来自上帝授予我的王权,是属于我的权力,而非是其他。”
说完,他才慢慢将王冠放了下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听到路易的话,原先热情高涨的心,登时便冷却了下来,而后在王冠落在头顶的那一刻,也完全没有任何喜悦。
众多神经敏感的贵族们,也和王后一样,注意到了路易所说的话。他们将这段话理解为“王后由国王以王权加冕,亦能够以王权废除”。
在天主教教义中,只有教皇或教会有权宣判一段婚姻能否合法,而且,无论任何夫妻,除非被认定婚姻不合法,否则都不允许离异。一国国王和王后,虽说是国家最高领袖,但他们在这一方面也不得不屈从教会和教义。然而,在历史上,也并非是没有因而而反抗教会的例子,英格兰的亨利八世便是因为婚姻问题,才会将整个英格兰带出天主教世界。
所有对路易之言有反应的贵族,几乎都是将路易的话当做了国王、王后不和的信号,亦是国王对王后不满的线索,更有甚者将其理解为国王有可能随时废黜王后的一个暗示。
无关的贵族尚且如此去想,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王后。
玛丽·安托瓦内特能理解她在爱丽舍宫的房间被转让给玛丽娅·安娜,可作为女人,她在这段时间发觉与丈夫有些疏远。她原以为在两人见面后,这段疏远能够消除,可在加冕之前听路易所说之话,她反而越发担心,以至恐惧。因为,她和其他贵族想到了相同的地方,都读出了路易言语中的“王后由君王所立,亦可由君王所废”之意。
路易挽着惊恐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穿越过正在思量后招的贵族群间,一步步走向大门。
没有人从路易的话语中听出他的另一层意思。他表面上是以国王的身份要挟王后,可实际上,却是在宣布以王权来取代昔日的教权。他是要以国王的身份,来掌握主教以至教皇所拥有的教会权力。
所有误解之人,他们虽然资质不如路易,可并非全是无谋之辈,可即便是聪慧如玛丽·安托瓦内特都误解了。这是因为他们全部都将视角局限在与自己相关之处,而未能放眼观看整个大局。这也是包括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内的所有人不及路易之处。
第三百六十九章 巡游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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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巡游节
根据流程,在巴黎圣母院的加冕仪式后,国王和王后将乘坐开放式的花车巡遍巴黎的各条道路,然后在傍晚时分到达杜伊勒里宫,举行庆祝舞会。
为了保护即将到来的国王和王后的安全,巴黎各条街道岗哨遍布,但这些岗哨挡不住热情的巴黎人民,几乎所有穿着制服的岗哨,都被淹没于衣衫破烂的平民中间。
作为保守,也是为了庆祝新国王加冕,这一日巴黎城将进入狂欢一刻。烟火已经在城内的各大广场准备完毕,狂欢用的彩带、乐器也已经分发到了普通市民手中,节日必不可少的葡萄酒也已经准备就绪。上百桶产自普罗旺斯、波尔图的葡萄酒,分乘数十辆木板马车入城,街头拐角处随处可见堆在马车上的葡萄酒桶。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巴黎圣母院前走上了**用的王室马车。
马车由六匹白马牵引,车体完全开放式设想,去除了车厢壁,只以四根方柱支撑着顶棚。
车上并排摆着两张王座,两张王座无论在材料还是装饰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在椅背部分。左边的那张椅背顶部好像国际象棋中的“王”,这是路易的王座。右边的那张椅背顶部好像国际象棋中的“王后”,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座椅。两张王座皆涂着白色的涂料,其上分别铺着绘有国王、王后徽章的天鹅绒毯。
除去王座,马车的其他部分亦是装饰奢华。
马车的顶棚好像东方建筑中的坡屋顶,其中屋顶的顶端,有一铜制圆球,其表面被镀金。马车的四根方柱被彩色的丝绸包裹,顶棚以下的类似屋檐之处,亦有五颜六色的彩绸装饰。
马车虽是奢华,但它只是巡游队伍中的一部分。除了国王和王后外,巡游队伍中还有其他王室成员。
紧跟着国王马车的是路易的三位老姑姑乘坐的彩车。相比国王的彩车,她们的车去除了顶棚部分,但却在车上摆满了色彩各异的鲜花。
在三位老姑姑之后,是玛丽·阿德莱德、双胞胎,以及路易的两位妹妹——十五岁的克洛蒂尔德公主、十岁的伊丽莎白公主的马车。她们的马车和三位老姑姑的马车差不多,但却将真实的鲜花换成了彩绸编织而成的假花。
除了华丽的花车外,路易对巡游的安全亦很重视。
巡游队伍的防卫由三部分组成。
走在最前面的是刚从军校毕业,世代贵族出身的年轻贵族。他们整齐地骑着白马,穿着大红色的骑士服,佩戴着精美的刀柄镀金的骑兵刀。
跟在贵族骑兵之后的是从凡尔赛步兵旅中挑选出的三百名步兵,再跟着的是从科西嘉步兵旅中挑选出的五百步兵,作为队伍后卫和左右侧翼的是精锐的近卫骑兵。三辆花车在凡尔赛步兵旅的蜂拥中,科西嘉步兵旅则保护着获准参与**的一众王公血亲,近卫骑兵分列在队伍左右两翼和后卫,则是保险的作法。
阵势雄伟的巡游队伍,完全能够显露法兰西王室的威仪,然而,这种威仪的背后是巨额的开销。
这一次加冕仪式的总开销超过一百万里弗尔,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花费在巡游队伍中。然而,路易也没有真的花费这笔钱,每一笔开销都有人为他支付了。
制造花车的二十万里弗尔的费用被生产商完全免去,但他们换来的是为期十年的军用车辆独家生产商的资格。**队伍中也有部分非王公的贵族,但他们每一人都必须缴纳数千至上万里弗尔的金钱,方能得到这一资格。至于队伍最前面的贵族骑兵,亦必须缴纳一定的费用,不过他们缴纳费用的表面并非“购买资格”,而是购买装备。
贵族骑兵的装备、坐骑完全统一化,每一位参加的人必须先购买军服、战刀,并租用马匹。军服、战刀质量低下,制形成本不高,但它们的费用却是普通制服、战刀的两倍。他们的坐骑全是王室马厩中豢养的上当马匹,但他们只是租用,而不能买走,不过,他们租用的费用却是购买一匹相同马匹费用的三倍。
贵族骑兵几乎全是出身佩剑贵族,他们的家庭都很富裕,而且家族的信用也很好。他们中有些人利用个人信誉向银行贷款,有些人则已经承继了家族财产,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花钱没有概念,因而,所有人并没有多少犹豫,便支付了这些费用。
总体而言,路易在这一次加冕仪式中赚的钱比花销要多,虽然所得毛利扣除成本后也只有几千里弗尔,可这场看似规模宏大的仪式,实际上并没有对王室财政形成任何影响。
花车开动,队伍开始行进。
花车驶上连接巴黎圣母院所在的西提岛与塞纳河北岸的巴黎市区的新桥,这时,路易趁着无人注意,轻声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问:“玛丽,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我并没有什么,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恭敬地回答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说话用词太过正经,这反而令路易疑惑了。
“你在害怕什么吗?”路易敏锐的直觉感遭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中隐藏着的畏惧之意。
“并没有,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十分镇定地回答,可她的内心却在颤抖。
她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刚才在圣母院加冕的一幕,她回想着路易所说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令其十分惶恐的结论。
她正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