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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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凡尔赛,我起床的时间是明文规定的,因而她们只需要准时守候在我身边就能够了,以至她们还有权利将正熟睡的我从床中拉起。在枫丹白露,那一套规矩已经名存实亡,我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所以,她们便轮番在早晨时来到我的床边等候,以求能在我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赶来为我换衣。
我猜想这个新来的侍女安娜就是今天被轮到的人,可是很明显她并不适合这个工作,因为她以至比我更晚醒来。不过,我倒是并不介意在这么一个滑稽的情况下与我的新侍女见第一面。
贝克里夫人替我换好衣服,随即为我整装。
我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之前背对着的安娜,我忽然对她起了好奇心,于是问道:“夫人,她是你的侄女?”
“是的,殿下。”贝克里夫人边说边为我绑上腰带,接着又补充说,“是远房一个堂兄弟的女儿。”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娜,她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令我心向神往、难以自拔。
侍女们已经端来了早餐,并且布置好了餐桌。
平时,我往往会向贝克里夫人问一声早餐是什么,但今天我却没有在意早餐。
我问道:“夫人,你的侄女很漂亮,这样的女孩竟然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真是太奇怪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贵族少女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送入修道院,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在离开修道院前会默默无闻。对于一些家事特别、性格特别、容貌特别的贵族小姐,她们很早就会出名。或是被人觊觎家中财产,或是被人觊觎美丽容貌,又或是因为性格总是闯祸,总之只有穷贵族出身加没有任何特点的女人才会被忽视。
“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贝克里夫人笑着答道,“安娜的父母不喜欢巴黎的生活,所以在安娜刚出生不久就搬到了位于香槟和洛林边界的一座小村子中隐居,她从小也是生活在那座村子附近的修道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巴黎,来到宫廷,所以自然不可能被其他人见过。”
“原来如此。”我喝了一口刚刚倒在杯子里的新鲜牛奶,看向安娜,问道,“第一次来到宫廷有什么感觉?”
“这里……大,很大!”
“大?”我惊疑道,“仅仅是大吗?”
“还有……还有小。”
“小?到底是大还是小?”
我被她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她急忙注释道:“房子很大,比乡下要大很多,但是,我的自由很小,很多地方不能随便乱走。”
我算是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她是太诚实了还是太单纯了,亦或是两者都有。她实话实说令我很高兴,因为我身边很少有这样的人。但是她没有任何语言逻辑的回答,却令我感到她并没有什么心计谋略,这表明现在的她并不适合生活在宫廷中。
“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吗?”我转向问贝克里夫人。
“是的殿下。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是先得到了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的同意才带来您身边的。”
“我明白了。”
大概保护这个单纯姑娘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远离宫廷,可是贝克里夫人的回答让我知道了我已经无法再反对了。如果我硬拒绝这个姑娘,便有可能伤了她的心,这我也不忍心。我现在心情矛盾,我不希望这个小姑娘染上宫廷的污秽得到纯真,但也担心她会因而而经历不幸。到底是应该教会她宫廷的残酷,还是保护她不受侵害,我犹豫不决。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安娜交谈着,但一般都是我提问题,她仍然显得很拘谨。
“你在修道院中都学些什么?”
“缝纫、法语、绘画、歌唱……”
“演唱?”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觉得在修道院中开设歌唱课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是圣歌演唱,”贝克里夫人注释道,“安娜是被选入了圣歌演唱团,所以每天才需要比其他人多去进行声乐练习?”
“是这样吗?”我问安娜道。
安娜点了点头,轻声发了一声“嗯”。
“圣歌演唱团不是只有修女和意向是成为修女的少女才能够加入的吗?”
贝克里夫人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就是因为安娜想要成为一位修女,她的父母才会下决心将她托付给了我。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他们不希望日后财产被教会没收,他们都是新教徒。”
我恍然大悟,原来又是无聊的宗教之争。
自文艺复兴后,罗马教廷的势力便日益缩小,加上民众对腐朽的宗教人士日益不满,最终导致了天主教国家内出现了反罗马教廷的新宗派,即是新教。由原先的主教、教皇权威变为了只有《圣经》为权威,虽然都是一个上帝,但却互相攻伐。法兰西历史上也为此流了不少血。
虽然在我的先祖路易十四国王之后,新教在法兰西遭到了压制,可是民间也不乏信仰这个教派的人存在,以至也有一个家庭中的家庭成员分别信仰两个教派的事存在。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身边碰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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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孩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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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将安娜收在了身边,不过,我并没有将她当做像米雅那样的侍女,而是将她当做了一个玩伴,或者说聊天的人。
我的身边都是一群“大人”,当然我的内心也是大人,可是那些“大人”不会将我当做大人,所以我无法和他们像朋友一样的聊天。
我的其他的玩伴——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他们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随便进入我的卧室,因为凡尔赛的贵族们都来到了枫丹白露,枫丹白露也开始实行了凡尔赛的规矩。
所以,现在我的身边能够交谈、说话的便只有安娜一个人。
交谈的内容并不重要,我并不期望安娜能有蓬帕杜夫人的智慧,也不期望她像老神棍巴斯特教授那样学问丰富,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说话的人罢了。宫廷的生活是孤单和压抑的,我需要一个人来谈心。这也是我当初会那么快和小亨利、图伦兄弟交结上的原因。
贵族们到达的第三天,打猎会算是正式开始了。虽然这之前已经有些好动者拿着猎枪去零星寻觅猎物了,但围猎的规模却不大,而到了这一天,因为枪弹、马匹、人手全部到位,所以真正的打猎会开始了。
来打枫丹白露的所有男性贵族,除了老到骑不了马的以及像我这样还未成年的,都骑上马扛起了猎枪,加入了这场打猎会上。至于这些男性贵族的妻子和女儿们,则是留在了猎场与枫丹白露宫之间的用帐篷搭建起来的临时驻地中。
这个时代普遍认为,打猎是男性显示勇气的舞台,而女性则需要在一旁关注着,并且承担为勇敢者献去“鲜花”和“香吻”。
上午十点钟,难得所有的贵族都到了临时驻地,平时这个时间是他们的起床时间,而现在,除了少数女性外,其他人都精神奕奕的。
我虽然不需要跟着大人们去打猎,可是终究我的身份高贵,因而也必须意味性地骑着马跟在我的祖父和父亲之后。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打猎,晴朗无云,也没有太阳,既不冷也不热,温度适宜。
一百多位男性贵族骑着马,按照身份等级排成了凌乱的五排,他们的身后就是驻地的帐篷,他们的妻子、女儿正站在帐篷围成的圆形小广场中看着他们。
打猎不只是这些主角和观众,群众演员也很多。
在驻地的周围,有不下三百位龙骑兵,他们将在今天充当贵族们打猎的助手,负责追赶围困猎物。
我的祖父,现任的法兰西国王,他今天穿得是威风凛凛的。他戴着一只插着白色羽毛的三角帽,穿着天蓝色、绣着鸢尾花的骑手装,披着纹有法国国王徽章的披风,骑着马,踩着犹如舞步的一般的具有节拍感的步伐,庄重而严肃地来到了众贵族的正前方。
只见众贵族们一起将猎枪抗在右肩上,以左手按右胸行礼。
我的祖父用手悄然触碰了一下帽檐,随即向贵族们宣讲道:“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枫丹白露宫。我相信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你们的妻子,你们的爱人,正在等着你们将狩猎得到的猎物送到她们手中,而你们,也在等着享受你们的妻子和爱人的鲜花、掌声。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祖父拿出手枪,向天一指,“砰”的一声,紧接着,男贵族们和周围的龙骑兵们,纷纷举枪向天射击。无数的枪声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马的嘶叫声。
最有意思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祖父的马惊了,贵族们和龙骑兵的马也惊了,可是,包括祖父在内的许多人,包括所有的龙骑兵,他们都制服了自己的坐骑,只有一小部分倒霉鬼摔了下来。根据规定,他们将不能再参与狩猎。
我的马现实上也在这个时候惊了。它嘶叫着,前脚的两只蹄子离开了地面,只靠着双脚站立着,我差点就要因为地心引力而被摔下马去。不过,幸亏安全措施完备,马跃起的时候,守护在我身边的两个马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缰绳,他们很快就将马安抚了下来。
接着,祖父和贵族们以及龙骑兵出发了,他们抛入了树林中,穿过那一片树林,就将是一块林中草原,一块有着鹿群被树林包围的草原。
那次马惊之后,我已经吓得不知所措,我是被马夫们来回了驻扎地。
我是被人抱下来的,我刚一下地,若不是正好扶住了等着我的小亨利,恐怕就会因为脚软而跪倒在地。
我在小亨利和大图伦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下马地距离帐篷不过十米,但是这一段十米的路程,我却走得颇为丢脸。
我发觉我成了所有贵妇们聚焦的焦点,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她们有的用折扇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在偷偷地笑着。这些还算高雅,有些人干脆就晓得顾不得用折扇遮挡了。
我心情颇为懊恼,怒气一冲,竟然发觉脚也不软了,于是急忙三步并着两步跑回了我的帐篷,我以至走得比小亨利和图伦兄弟都要快。
我钻入帐篷,正好看见安娜正将一壶水费劲地放上了桌子。
我这时心中怒火难耐,正想要降降火气,于是快步上前,迅速倒了一杯水将之一饮而尽。一杯不够,又是一杯……我接连喝了三杯水,才略熄怒火,不过我的肚子也因而而发胀,我还因而而打了一个饱嗝。
小亨利和图伦兄弟早已进来,他们是在我喝第二杯水的时候来到的,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不断驻留于门边,并未再上前一步。
“你们怎么了?”我疑惑地询问。
我转过去看他们,这时才发觉他们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特别是他们的眼睛,即便是原本眼睛不大的大图伦,此时也睁得圆睁睁的。他们三人似乎是在盯着什么。
我朝着他们的视线寻过去,只见三道视线的凝结点竟然是正在擦着被我弄湿的桌子的安娜。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向我这种有着一个**灵魂的算是意志比较坚定的人,在第一次看见安娜时都被她吸引了,更何况是这些富家子弟。
“哼……”
我咳嗽了一声,同时横跨一步,挡在了他们的视线上。三人这才恢复了神智,不过却表现出一副失望、可惜的样子来。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双手环抱着看着他们,我知道他们一定有问题要问。
只见这三人互相对视一番,最后是站在中间的小亨利上前一步问道:“殿下,请问您身后的那位小姐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我尴尬苦笑,不知是应该高兴有了一个“万众瞩目”的侍女,还是应该悲哀“我的人”如此容易便被男人盯上了。
“她是安娜,我的新侍女。”
我尽量捡着简洁的话回答,以掩饰心中的矛盾。
“安娜,她叫安娜!”大图伦毫无意识地发出赞赏声,“真是一个好名字。”
他是最失态的,虽然小亨利和他的弟弟小图伦也将我当做了空气,可是敢出声赞赏的却只有他。
我完全对这三人投降了。这三人平时在我面前似乎对女人挺有了解的,小亨利常常都在我耳边说‘我以后会有多少多少女人’,图伦兄弟也经常吹嘘‘我和家中佣人的女儿拉了手、亲了嘴’,可是,如今他们在我面前却完全泄了底。这帮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女人,因而对女人也没什么抵抗力。
不过,我并非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最怕的就是贝克里夫人,我决定了要吓以吓他们。
于是我装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说道:“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如果被贝克里夫人看见了你们像盯着猎场中的鹿一般盯着她的侄女,我想她一定会杀了你们!”
我这一说还真是有效,那三人的表情立即由出神转为惊恐。
“她是贝克里夫人的侄女?哦,我的上帝!”
小亨利第一个投降了,接着是小图伦。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傻笑。不过他的样子却告诉我,他已经吓得不会思考了。
贝克里夫人似乎很讨厌不听话的孩子,而且在枫丹白露宫的这段日子,由于女官等级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又因为蓬帕杜夫人在某种程度上抢了她的工作,因而她也就在同时分担了蓬帕杜夫人的工作,专职照看包括我在内的孩子们。也就是因为这样,现在小亨利三人最怕的就是总是冷冰冰的贝克里夫人。
我将注意力转到大图伦那里,我等待看到他的反应,可就在这时,帐篷的布帘被掀起,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贵妇。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蓬帕杜夫人来了。
夫人的突然进入,打断了一场好戏。
小亨利等人见是蓬帕杜夫人来了,也站到了一旁,让开了道路。同时,他们也一起向夫人行礼。他们行的是面对王后时的礼节——单膝跪地。在这段时间中,他们每一次见到蓬帕杜夫人都是如此行礼。其实原本并不用行此大礼,他们会这样,最初完全是为了帮我取悦夫人,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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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国王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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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帕杜夫人的到来令我觉得突然。
枫丹白露宫的狩猎会并不是什么贵族都能够来的,只有王室成员和得到国王邀请的贵族才能来,因而这一次前来的贵族也不过一百多位。不过,人数虽少,但我也知道这一百多位贵族中,包括了蓬帕杜夫人社交圈中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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