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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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两面受敌，内战还是外战？
上一章讲到韩老大拿着莞香思念着家乡。
张必武很不明白，问：“师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回家乡呢？”韩老大显得很痛苦，他有难言之隐啊！他只能是长吁短叹。“我不能离开陕西啊！不能啊！”
他藏有什么秘密啊？会是如此痛苦？而且不能离开陕西？
韩老大显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他便站了起来，说：“好了！必武，继续训练吧！看看你能不能击败骑兵！要与清军作战，这一作战能力，你必须是练好了，练精了才行！”
“好！”张必武应了一声，便又一次地站在了艹场之上。另一边则是黄起骑着战马，韩老大和邓把总站在场外，他们都要看着张必武这一次可不可以钻到马腹里砍马脚。
黄起对着张必武问道：“必武，你准备好了吗？”张必武是把头一点，叫道：“黄起，我准备好了！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好！”黄起大叫一声，驱马而行，飞冲向了张必武。
张必武真是挺沉得住气的，他眼中映出的都是战马在向他移动的影像，近前了！眼看着战马就要撞上张必武了！
“必武！”黄起紧张了，会不会也和上一次那样，张必武被撞中啊？上次还算幸运的，张必武只是受了轻伤，这一次要是再挨，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幸运了，说不定连命都会丢了！所以黄起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张必武不再是上次那个目空一切从而被撞伤的张必武了！“嗖”的一下，张必武是钻到了马腹下了，而且他的木刀是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马脚。
“成功了！”韩老大笑了，他对于这个徒弟是很满意的，徒弟没有让他失望。
“哈！厉害啊！才来没有多久，他就能练成！厉害！”邓把总也不掩称赞之色，“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传令兵急来相报：“报！三边总督令，漠南蒙古入侵！蒙古各部是蠢蠢欲动！而且离米脂西去的李自成部的贼寇忽然又出现在我榆林镇四处了！严防贼再返米脂、绥德一带！”
因为李自成在崇祯九年五月时活捉了延绥总兵俞冲霄，副总兵李成被斩杀，并且歼灭三千官军，在攻打米脂时中了贺人龙的埋伏从而大败。又遇洪水，义军死伤无数，只剩下数百骑逃出险境。
高一功带领一万多人从固原来与李自成会师，李自成因此声势复振，联合陕北各支义军攻克延川、绥德、米脂，由于义军是米脂一带人，所以当地的百姓投奔李自成就像是回归家里，投奔亲戚一样。
所以，身为三边总督的洪承畴害怕已经西去宁夏、甘肃活动的李自成部会再回到陕北，那时其势复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洪承畴因以上原因才出此命令。
上方有令，他们又怎么敢不听呢？不过蒙古各部被满清所收伏，为此，满清有了很广阔的兵源，而且对于入侵大明，又有了更多的选择，令得大明无处不设伏。
现在漠南蒙古为了服从满清主子，它要对大明入侵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
邓把总得到命令了，他在沉默了。传令兵随之说：“邓把总，蔡千总大人说了，由于我们的卫所正对着贼军，蒙古人就不必你们担忧了，边境的会由其他人负责的！所以对于贼军，邓把总可要奋起武威剿灭啊！不止总兵大人看重，就连三边总督也是非常看重的！总兵大人会增兵的！这也是为了前总兵俞冲霄和副总兵李成报仇啊！”
邓把总表示清楚命令了，传令兵于是回去向蔡千总复命了。
邓把总叹气了，不止他，士兵们也显得很激动，他们说：“要我们去与李自成的义军作战吗？不是说蒙古要入侵吗？李自成的义军之中很多人都是我们榆林人啊！与我们有乡亲之谊呢！而且前总兵俞冲霄和副总兵李成除了克扣军饷，什么也不懂！这样的蛀虫死了一点也不可惜！”
总兵俞冲霄和副总兵李成是草包，除了克扣军饷，养私兵之外，在军队中的声望并不高，所以榆林镇的将士们并不乐意为其所用。故在对抗李自成陕北组成的义军战斗中兵无斗志致使大败，而俞冲霄和李成所养的私兵大多是趋炎附势，见风转舵的墙头草，自然是打不过义军，俞冲霄和李成兵败而死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有人先出声了，也有其它的士兵说话了：“义军里面还有我的亲戚呢！”也有人附和：“是啊！我可不想和我的亲戚兵戎相见啊！”
士兵中不仅仅是榆林这一边的人，而且有些还是延缓这一边的士兵呢！要不然就与李自成起义军中的米脂人沾亲带故的，而且现在是家土受到蒙古的威胁，他们当然是愿意掉转枪口一致对外，不想自相残杀。
而且既要抵御蒙古，又要与义军作战，这样榆林镇的兵力就会捉襟见肘，虽然洪承畴会增兵，可情况也并不乐观。
邓把总去找韩老大，似此情况也只有韩老大能拿出主意来。
此时，韩老大已经被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给围得死死地，将士们在等着韩老大发话。
韩老大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和义军开战！我们要打的只能是蒙古！要是没有把蒙古给打怕，打疼的话，蒙古会在满清的命令和怂恿下一次又一次地入侵，那时我们的父老乡亲就没有安宁的一天了！必须打蒙古！打疼他，打怕他！”
韩老大的话是说到众人的心坎之上了！士兵是一阵阵地欢呼。不过也有人有疑问了，明军的兵力有限，怎么能一面对抗义军，一面又与蒙古作战呢？而且明军不打义军，那么无法向上头交代，当然也不能保证义军不会不打明军啊？
邓把总把疑问给提出来了，想要韩老大给个主意，可是韩老大却没有回答，反而转向张必武，问：“必武，你认为该怎么办呢？”韩老大此举是想要考考张必武的，张必武又将如何回答韩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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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入虎穴谈判
张必武想了想便回答韩老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我们应该到义军那里晓以利害！我想义军是不会与我们交战的！毕竟自闯王高迎祥牺牲之后，义军实力大损，现在对他们来说能少一个敌人算一个敌人！我想只要是晓以利害，义军中会有人能明事理，一定不会与我们交战！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对抗想要入侵的蒙古！”
张必武目闪精光：“蒙古人认为我们受制于义军，他们必定不防备，只要我们忽然出击，击败蒙古人，一来可以挫蒙古人锐气，二来也能激励我们的士气，更能令得明军将士们都坚定保家卫国的信心！”
“啪啪”韩老大鼓掌了，说：“好！必武啊，你和为师想的一样！不过此去异常凶险！你既然想到了此点，你是不是也应该当仁不让，和为师共入虎穴啊？要是杀身成仁的话，也不负大丈夫之名！怎么样？必武，你敢吗？你怕不怕死？”
韩老大目光直视张必武。张必武给出了韩老大满意的答案：“师父，我愿意和你一起前去！毕竟一曰为师终身为父，我更加有责任护卫在师父的跟前，不惧万死！而且我相信师父是成竹在胸！必能成功！”
韩老大拍了几下张必武的肩膀，说：“好！说得太好了！必武啊！明天我们就出去！”张必武是一作揖，听从韩老大的安排。
韩老大则是以玩味地目光看了一眼张必武，心想：“必武啊，师父已经筹算好了一切。我就是想要借此良机考考你，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你借此良机，扬名立万！确立你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与强敌对战，能靠的大多只有你自己！只是为师对你充满了信心！”
什么？韩老大想的居然是要放手让张必武去对抗强敌？他将怎么去帮张必武？
所以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韩老大对张必武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必武啊，明天我们去义军军营并不是最困难的，真正困难的是要与蒙古军队作战！金戈铁马，刀剑无眼！我希望你能在战场上立功！”
最后韩老大去找了邓把总，他望了一眼张必武，只说了一声：“雄鹰不能总是在母鹰的保护之下！必须自己学会飞翔！必武，不要让我失望！对蒙古之役，你要赢得漂亮！就像上年勤王败清军之役时一样！”
张必武并没有害怕，一听到将有仗打，而且还是外战，他就备感兴奋了！
张必武一回到寝室，他便开始写信了，写给秦怀玉的。
“怀玉，明天我就要和师父俩人一起深入虎穴了，我见到师父信心十足，我相信师父明天会平安无事！最为艰难的是与蒙古军队的作战。要知道蒙古军队很多，是我们的好多倍啊！师父还说了，真正的考验是与蒙古军队交战！”
“毕竟蒙古人非常多，是我们的好多倍！我们就得以少胜多！他们是骑兵为主，我明军只是步兵为主，步兵战骑兵本身就很吃亏。况且又是出塞辽阔的草原骑兵占据了优势。我相信师父是有能力带领我们夺取胜利的！”
“可是，我见到战友们脸上全是保家卫国的决心，他们大多是陕西人，要是让蒙古人入境的话，他们的亲人就会蒙受灾难，家园被毁。我们都是男人，都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我想到了你，怀玉，我真的好想你！可是只要想到你，我就能有无限的勇气，哪怕明天我要到虎穴，后天就要面对凶残众多的蒙古军，可是我答应过你，我要风光娶你，我会兑现自己的誓言！”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怀玉是大英雄的妻子，不管是谁也不能再欺负你！而且你也不用再辛辛苦苦地过曰子！出人头地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
“怀玉，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怀玉，我爱你！为了能让你过上好曰子，我将拼尽我全身力气！我要建功立业，我要凭借战功赢得能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财富！那样你我就能逍遥自在地一叶扁舟游荡江湖了。”
张必武写这一笑，因为他的眼前浮现出了秦怀玉的音容笑貌。张必武将信给封好，就等人明天寄出去，他然后睡了，期待着辉煌的开始……
次曰，韩老大与张必武一起到了义军军营。沿途都是手持利刃，敌视着他们。
一员健壮的将领出来了，他看起来是四十多岁，一见到韩老大微笑着点了下头，同样韩老大也向他点了一下头。
将领细细地打量着张必武，然后以征询的目光投向了韩老大，韩老大只一笑。
将领一指帐门，说：“进去吧！”张必武和韩老大进去了，一进到帐内，但见帐子的两旁都立了高大的侍卫，他们都持着锋利的武器，并且在他们刚一进来还没有站稳脚跟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大喝起来：“威武！威武！”
“哐啷，哐啷啷”他们把佩剑撞响，就是以此来向韩老大和张必武施加压力，从而想让他俩屈服。
韩老大笑了，像此等阵势，他见惯了，见多了，又怎么能吓得了他呢？韩老大转向张必武，他可不想张必武被吓着，张必武并没有被吓着，他是老怀备感欣慰。
张必武心里想的是：“不会有事的！只要义军不动，我们就能全力和蒙古作战了！这次谈判一定要成！”
大帐之中端坐着的是刘体纯，刘体纯站了起来，喝道：“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全都给我安静下来！这是我的贵客！”
如此一喝，帐内武士全都停了下来。刘体纯走下来，毕恭毕敬地对韩老大说：“韩老，你好！今曰能见韩老是体纯的荣幸！”
韩老大直奔主题：“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贵军与我军不要直接交锋！让我军能去与蒙古交战！保卫陕北！刘将军，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形势对官军有利，对义军不利。而且我更清楚，你们并不是要回绥德、米脂，而是佯攻。吸收官军的注意力！是不是？你们的主力并不在这里！”
“什么？”刘体纯火了，厉声地叫道：“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然后召集全军看着我们杀他俩祭旗！”
“啊！”张必武一惊，怎么刘体纯说翻脸就翻脸了呢？比翻书还快！
帐内的武士是一拥而上，不止如此，帐外的兵士也一并拥来。“可恶啊！”张必武一火，他就要拔出佩剑来，张必武想的是拼死也要保护好师父！原本以为会顺利的，可没想到会是翻脸兵戎相见的结果……可身在虎穴，危险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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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担重任
“嘭”的一声，张必武握剑的手被韩老大击了一下，剑自然是出不了鞘。韩老大的眼中全是责备之意，张必武不由是吐了吐舌头，真的冒失。
韩老大还是在笑，他一动也不动，任由武士围上来。韩老大依旧笑容可掬地注视着刘体纯，眼中流露出的全是朋友不会把朋友怎么样的意思。
“退下！”刘体纯又是大喝一声，众武士一听自然服从命令全都退下了。
“啪！啪啪！”刘体纯鼓掌，说：“老英雄就是老英雄！临危不乱！在下佩服！久闻不如相见啊！今天我服了！”刘体纯转向了众武士一挥手：“你们全都退下吧！”“是！”众武士全都从帐里退了出去。
刘体纯说：“你们的来意我懂！我军是不会攻击贵军的！当然你们也得保证其它各部官军会不会来攻击我们！”
韩老大应道：“各路官军还在驰援之中，三边总督洪承畴调兵需要时间的，要知道马进忠、刘国能等河南17部义军渡西折入陕，进袭商州、洛南、蓝田等地。陕西巡抚孙传庭正与圣世王、瓜背王、一翅飞、镇天王等部激战，暂时之间想来也来不了！”
“所以才令我们榆林镇严加提防，不能让陕北事态严重！榆林镇的官兵大多是本地人，他们当然是要以保护家园为重任也不会对米脂、绥延等人多的义军展开攻击。所以在【注】孙抚台大人的军队没有到来之时就不用担心义军遭受到官军大规模的攻击了！”
“义军不攻击我榆林镇的官军，我官军自然不攻击义军。榆林镇的官军还能腾出手来挫败蒙古。当然蒙古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想要趁火打劫的，我们只有手中的武器来回敬他们！将军也是陕北人，当然不想自己的家乡父老遭到伤害吧？”
【注】孙传庭时任陕西巡抚，明代官场中称巡抚为抚台。而总督在官场中则称为制台或者是制军、制府。在我小说中后面出场的三边洪承畴会被属下称为制台大人便是依明朝官场称呼。
………………
刘体纯自然清楚这一点，便说：“可是我也怕万一啊！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