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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机枪-第3部分

小说: 重机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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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为:“明月——故乡。”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口令为:“沙场——征战。”

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

口令为:“千尺——万竿。”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口令为:“春蚕——蜡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口令为:“野火——春风。”

重机枪抗日班之龙凤虎豹

重机枪抗日班之龙凤虎豹

重机枪抗日班的主体力量为占彪师兄弟的九龙,然后又发展了以袁宝为首的九凤姐妹,接着是聂排长为首的九名瘸子兵的九虎,还有占彪九龙以命换命的隋涛等九名新四军战士组成的九豹。这一批英雄侠女成为重机枪抗日班的基础骨干,在敌后刮起了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重机枪神风。

九龙

占彪、小峰、成义、刘阳、强子、正文、二柱子、长杰大郅、三德。

非常九加一:曹羽

九凤

袁宝、小蝶、章若克、袁玉、阿娇、春瑶、静蕾、秀娟、章若飞。

非常九加一:莎拉。

九虎

聂排长、刘力、贾林等九名瘸子兵。

九豹

隋涛、赵本水等九名汽车班铁道兵。

《重机枪》后代人物一览

《重机枪》书中的九龙和九凤大都在战火中喜结良缘,他们的后代继承了重机枪精神,参与了战后更加惊险波澜的无枪战斗生活中,演绎了丰富多彩的现代生活。

占彪&小宝——儿子占仲、占机、占枪——孙子占东东

大郅&小玉——儿子郅彪——孙子郅县长

曹羽&春瑶——儿子曹南、曹北、曹天——孙女小曼

小峰&静蕾——孙子大飞

成义&小蝶——孙女丽丽

刘阳&莎拉——孙子刘翔、孙女刘海儿

三德&若克若飞——儿子克克——孙子得龙、孙女晓菲

隋涛&秀娟——孙女隋静

彭雪飞&阿娇——孙女彭玲

强子——孙女美英

二柱子——孙女慧儿

正文——孙女丹妮

长杰——侄孙子任磊

聂排长——孙子聂云龙、聂云飞

二民——孙子东光

潘石头——孙子潘小梦

拴子——孙子权子

赵俊凯——孙子赵继忠

宁海强——孙子宁远

谭营长&胡岚——儿子谭勇——孙子谭英

单队长——儿子单小平——孙子单良

袁伯——重孙袁乡长

山本&邓凤菊——孙女樱子

武男大仓——孙子拓哉

大卫——孙子麦克

小九凤

小曼、彭玲、隋静、美英、丹妮、刘海儿、慧儿、晓菲、丽丽。

第一集 枪战 一、山谷回眸

长篇军事小说《重机枪》第一集 枪 战

一、引子 山谷回眸

江南浙西有座远近闻名的天目山,峭壁突兀,怪石林立,峡谷纵横,重峦迭峰,被誉为“江南奇山”和“天目灵山”。天目山东临大片平原,秀美水乡一望无垠。这里湖光山影山水相接,古往今来人才辈出,堪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之地。

这里是天目山伏入平原的一条山麓,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谷,在当地百姓眼中是个圣谷,也有人视为鬼谷。有关这个山谷的传说很多,一到夜里这里时常闪出点点火光,甚至还有类似唱日本歌的哭叫声。大白天路过这里的人也能感到阵阵的肃穆和丝丝的悚然。

这山谷南北向,外面看上去是山谷,但里面较为平坦,马车、汽车均能通行。其实绕着山外是有条公路的,但这条山谷却成了穿山而行的一条捷径。山谷全长八、九百米,两端的山口处很狭仅有十多米,堪堪为公路的路面之宽。进入山谷后平地渐宽,最宽处约近百米。山谷的两侧均是峭壁,从外面进入山谷,好像进入了一座山的裂缝。

多少年来,这山谷静静地伏在这里,两侧山壁以它不变的苍劲和冷峻,见证着历史,见证着这山谷里来来往往的车马人群,任由几十年,几百年的时光在这里流淌。

出了山谷南口不到五里地,有个大点的镇子叫靠山镇。山谷北出口不远有个依着河的镇子叫靠水镇。时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六十周年之际,当年参战的各个国家都在举办庆祝和纪念活动。中国官方也举办了各种规模的纪念活动,民间也举办了一些自发的纪念活动。江浙一带是二战时期交战比较复杂的地区,时常有一些老兵回来凭吊当年的战场。

这天,蓝天白云,秋阳高照。这条不知名的山谷来了两伙儿不速之客。两台丰田越野车从北山口进来,一台金杯11座面包车从南山口进来,两路人马都停在山谷正中位置。面包车上下来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国老人,身边一位穿着茄克衫的年轻小伙儿。越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日式礼帽分明是日本人的老人,由一个毕恭毕敬的穿着中式长裙的女孩儿搀扶着,身后还有几人不休地说着日语。

中国老人和日本老人都在自己的晚辈相拥下,不约而同的仰望西侧山壁上高约30米处的一条长约十几米的山棱突起,默默的呆望着。

山风时急时缓穿过山谷发出阵阵呼声,好像在倾述这里发生的故事,是那样的低回凄婉,隐隐中似乎听得出金铁交鸣、刀戈相见的惊心动魄。

日本老人静默一会儿转身向北山谷口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回去,在一处岩壁缝前站了好久,又是立正又是鞠躬的,看来是个老兵了。然后他又缓缓走回到山壁的突起下。这时那中国老人一直在山壁的突起下和年轻小伙儿低声讲着什么,时而点点山壁又指向山谷,举手投足间全无老态,那声音那动作也无疑是老兵风范。日本老人看了一会儿让陪同过来问道:“我们是从日本专程来旧地祭悼当年二战亡灵的,请问这位中国老先生,您是——?”

“我是当年守在这里的中国军人,我叫占彪。”占彪听翻译说完马上回答道,同时也疑惑着打量着山本。

山本听罢小眼睛顿时一亮,上下打量着腰板挺直的中国老人:“我是当年险些死在这里的日本军人,我叫山本纯次郎。”接着向占彪深深鞠了个躬,一个标准的富有诚意的鞠躬。这个鞠躬让占彪感受到了这里有着对中国军人的尊重,也有着对当年侵略中国的歉意。

占彪也欠了下身回礼:“我是不是也应该说声抱歉了,是战争让那么多人死在这里。”

这也太巧了,当年战场上的敌人居然又相遇了!两位老兵相对咫尺,都在上下打量着对方,当年在这山谷里要是如此之近那一定是你死我活的了。

山本身边的女孩儿也在打量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中国小伙儿。迎着女孩儿的目光,中国小伙儿大方地向她点头道:“这是我爷爷,欢迎你们来到中国做客,我叫占东东。”占东东把“做客”二字咬得很重,言外之意“做客”可以,但“做贼”是万万不行的了。日本女孩也莞尔一笑,鞠躬示礼后主动伸出手来用汉语流利地说:“我叫樱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爷爷能遇到您爷爷真是不虚此行了……。”

受孙儿们友好相握的影响,当年敌对双方的两个老兵也上前一步,彼此伸出手来相握在一起。战争结束了,中日友好了,两位老军人眼里闪着既兴奋又复杂的神色,两人急切地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坐在樱子摆上来的折叠靠背椅上交谈起来,那历史上发生在这山谷里惨烈的一幕重新展现在眼前。

第一集 枪战 二、流血重创

山本急着先问道:“非常想知道,贵军那天是在哪里设伏的?是那个地方吗?”说着他指了下西侧山壁上那个突起。

占彪点点头说:“没错,那是个山洞口,我们当时就在那里开枪的。”

山本也点点头:“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设伏呢?我们如果不抄近路,会沿着绕过这座山的公路一样前行的。”

占彪看看东侧的山壁前,那里已是一片茂盛的花草。他沉重地说:“因为,我们在这里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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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1937年的秋天。淞沪抗战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此前,日军在第一阶段作战中伤亡甚重,因此决定继续由国内增派第8、第11、第18、第121三个师团及特种兵重藤支队(台湾旅)在杭州湾登陆支援上海作战,中国守军经过近三个多月的激烈抵抗后溃退了下来。山本当时是重藤支队里的少尉小队长。

占彪当年属国军第22集团军,是川军将领邓锡侯的第45军125师81团机枪连上士班长。

当时中国政府的意图是正确的,诱敌深入打持久战,以空间换时间。但在具体执行上却大失水准造成了国军大溃退。漫山遍野溃退的军队带来了一种恐慌,黑云压城,世界末日。人们都在传说着小鬼子武器先进,战斗力强,是不可战胜的魔鬼军队。在日军的追击下,溃退的国军乱成一团,路上遗弃各种破坏掉的辎重装备,一片落败后的狼藉。各部队建制被打乱,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成群结伙自寻出路,很少能遇到成建制的连以上的部队。

占彪所在的重机枪连是一个建制完整装备精良的德械连队,是川军中少有的以德军同级部队为参照组建的几支基层连队之一。全连配有6挺马克沁重机枪外加8挺捷克轻机枪,弹药也充足,所以被做为特遣部队离开45军驰援上海。

当时重机枪连随全团从川中紧急出发的。先是徒步出川,然后乘了段火车再改坐汽车,最后汽车没油了又弃车徒步前来。但还没有到达预计地点便遇上了大溃退,淞沪战役败局已定。只见漫山遍野乱了编制的国军狼狈地在日军飞机驱赶下向西南溃退,满目秋日的悲凉。

由于重机枪连一直没有接触到日军,虽说人心不免惶惶,却还保持着士气。在溃兵洪流冲散中很快就失去了和团部的联系,但全连160名官兵还团结在一起。中尉连长高大庆一直迟疑着是随大流撤还是原地伺机与日军交战,但看到大溃败失控的局面也很无奈地向西而撤。

这天中午,全连顺路行进到了这个山谷,高连长命令就地埋灶做饭。当时把插着树枝的重机枪和轻机枪一溜儿摆在山谷西侧,各类装备和弹药也放在一起。160名官兵挤在东侧山壁下埋头吃饭。

按说这山谷里很隐蔽的,日军飞机在山谷上方飞过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他们。但后来占彪和战友们分析,是炊事班的白色炊烟引来了敌机,在全连官兵的大意和毫无防备中,三架日军飞机突然俯冲下来各投下了两颗炸弹,其中的四颗准确地落在挤在一起吃饭的官兵中。真是一瞬间的事情,占彪听到炸弹的呼啸声本能地翻滚在旁……

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响过,飞机没了,硝烟一散而尽,阳光依然照在山壁上。占彪站起来后的大脑是一片空白。这时他甚至看到西侧山壁一块突起上震飞出很多蝙蝠,当时还有意识想到那里可能是个山洞。然后不敢低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面对让他触目惊心终身难忘的场景——遍地血肉和残肢断躯,一片惨叫呻吟声……

会唱川剧的副连长仰面躺在不远处,军装已碎,全身黑一块红一块,下半身已经不见了,圆睁的双目望着天空满是恐怖。当时大叫一声扑向两个学生兵的二排长,现在三人相拥着分不清谁是谁死在一处。

陆续站起来的人都傻了,全都目瞪口呆傻站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晃荡着左臂满袖筒血的高连长看着遍地的死伤者欲哭无泪地喊道:“娘老子的小日本,还没照面呀,还没照面就毁了我们……出师未捷——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这时有一个身形先动了,是占彪。他几步跳到高连长身旁,默不作声地在高连长的左肩前后拍打了几下。高连长知道这是给他止血,咬着牙挺着,牙缝里挤出:“占彪呢,占彪死了没有?”其实这时他已经感觉或者看到了身边的占彪,但还是喊了出来。

从这声召唤可以看出高连长对占彪的喜爱和依重,占彪是他巨变巨痛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全连官兵都知道,高连长和占班长特别对性,他们一是家里村子相距不远,二是两人都练武术,所以高连长对占彪分外信任。更让高连长高看一眼的是占彪超出他年龄的冷静和聪明,每每遇到棘手的事情高连长总是把占彪叫到连部商量。连部的军官和各排排长也都很服气,因为占彪从不张狂,和大家都是兄弟相称谦逊有礼。大家也都知道要不是连排级军官编制齐整,高连长早把占彪提为排长甚至副连长了。不过高连长也批评过占彪,说占彪喜欢吃独食,就是自己做一件事总能做得很漂亮,如果和别人配合做就没那个灵气儿了。

占彪听到高连长迭声喊着自己,便低声说:“高连长,我在,我能挺住的!我们都能挺住!我们,还有青山在……”高连长听着占彪的话喘了口气,眼里一扫狼籍的现场下令:“占彪,你快看看,还有多少喘气的!”

这时高连长已冷静下来,还是彰显出指挥官的理性和果断。遍地哀嚎中他首先把没有受伤的士兵分出一部份人给伤员包扎伤口,又派出几个人去山谷外拦截友军的急救药品,然后又指挥一部份人就地掩埋着死者。这时已统计出损失:全连160人共死亡34人,重伤48人(几乎待死),轻伤29人,只有49人没有受伤,是几匹骡马挡住弹片救了他们。所幸的是弹药堆在了西侧,不然引爆后全连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就在哭声哀叫声渐渐地平息的时候,突然一个上士从死尸堆尖叫着跳起来,一看就是刚苏醒过来。只见他右手抱着一只血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断臂,四处狂跑起来。每踉跄着跑一步左肩碗大的断臂口便溅出一股鲜血。

正在给一个伤兵大腿止血的占彪大喊着:“商班长,别跑了,一会儿血流尽了,快站住!”高连长对身边两名士兵下令:“疯了咋地,快过去给你们班长包扎!”两名士兵摊着双手表示什么包扎用品都没有了,见高连长眼一瞪只好追了过去。没想到那个商班长把断臂扔下,掏出腰间的手枪嘴里喊着:“日本人来了——!”抬手对着追来的部下就是一枪,砰地打在士兵胳膊上,中枪的士兵翻倒在地。另一个士兵见状就往回跑,商班长瞪着血红的眼疯狂地挥着枪呼叫着追了过来。

高连长眼一闭对旁边一拖着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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