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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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一下枪支武器,穿上了“工作服”,迈步走了出去。狡兔三窟,在这三天里,吴铭一个人在北平城里又转了转,租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房子,每天一大早便来到这里,有时化装成肮脏的乞丐,有时化装成商人或学生模样开始跟踪那几个可疑人物。这三天里的北平也不平静,有两位巨商大贾的亲属被不明身份的人所绑架勒索,闹得有些人心惶惶,有些身家的都不约而同减少了出门地次数或者加强了保镖的力量。洪家大宅门前,化装成乞丐的吴铭背着一个破布包袱懒洋洋地走过。远处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落进了他地眼里。嘿嘿,这几个家伙还挺耐心地吗?经过两天的跟踪观察,吴铭发现这些家伙除了那个象是忍者的日本人以外都是中国人,隶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城内的落脚点不过是一个不太大的四合院。而且这两次绑架案都是出于这伙人之手。这便是吴铭这两天来的收获,他对此并不满意,所以今天他要打草惊蛇,探寻出更多地秘密。“大爷,赏点钱吧!”吴铭冲着监视洪家的那个男子伸出脏兮兮的手。“滚开。”那个男子瞪着眼睛厌恶地瞅了吴铭一眼,“臭要饭的。”“可怜可怜,赏点钱吧!”吴铭收回了手。锲而不舍地继续靠近。“妈了个巴子。”男子大怒,挥手便要打。高高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又无力地落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一根暗黑色地钢锥正缓缓地拔出来。半块馒头塞进了他大张的嘴巴里。“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吴铭冲着倚靠在墙上的尸体连连道谢,踢沓着鞋向远处另一个监视的家伙走去。“谢谢大爷,谢谢。”不一会儿,远处又传来了吴铭真诚的道谢,又一具尸体在慢慢变冷。吴铭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向着最后一个目标走去。很久没有这种光天化日下杀人的刺激了,他地眼睛闪着寒光,右手握住了手枪。洪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辆马车缓缓驶了出来。拐了个弯,上了大道。最后一个监视的男子探头瞅了瞅。有些疑惑为什么前面的同伴没有任何反应,不禁转头望着走过来地吴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吴铭满是泥污地脸上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卟”一声轻响,子弹在这个家伙的额头开了一个小血洞。走出了很远,吴铭听到后面传来了路人的惊叫,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加快脚步转过了两个小巷,消失在人群之中。“洪家已经觉察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日本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不曾听说他家还有如此的高手,能干净利索地干掉你三名手下呀?”“不管是谁干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今井武夫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手里剑,说道:“今夜便将那两个人质带到城外吧,在那里有新右卫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桥本太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做好准备,今天晚上多派些人手护送。”“洪家的事怎么办?”今井武夫询问道:“那个小子还在前面等着呢,说下午有个机会,要求咱们配合行动。”哼,哼,桥本太郎鄙夷地冷哼了两声,“无能而又贪婪的家伙,那就先帮他一把,以后再把他榨干。”吴铭已经换了装束,眼睛上还带了个眼罩,变成了一个独眼龙,正坐在街角的茶馆里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听着评书,可眼角却不时瞟向远处的大院门。杀完三个人之后,他便等在这里,静静地看着这帮人有什么反应。让他微感到意外的是,刚才偷偷摸摸进了院子的那个年轻人他是认识的。在洪家交赎金的时候,那个用怨毒的目光瞅着自己,而被自己狠狠折辱一番的那个家伙。有趣啊,洪家的这个小子跟绑匪混在一起,难道想吃里扒外,看上了洪家的财产。吴铭微微地笑着,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院子门开了条缝,有人探头看了看又缩了回去,不大一会儿,那个可恶的小子走了出来,低着头快步离开。吴铭随手扔下茶钱,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跟着他,见这个小子叫了辆黄包车,吴铭也伸了伸手。高贵典雅的香格里拉餐厅内,几个身材高大的白俄侍女端着盘子来回穿梭,周强恩有些坐卧不安地频频望着门口。按辈份算,他应该是洪月的表哥,和洪山一样,在洪家年青一代中算是比较出色的人物,特别是洪山死后,洪家直系中只剩下了洪月和一个年幼的弟弟洪河,周强恩便有些不安份起来,盯上了洪家偌大的家业,如果把洪河干掉,再娶了洪月,以女婿的身分继承洪家便顺理成章了。因为他与洪山都在满州特务学校学习过,所以才会与这个绑架团伙搭上关系,来个借刀杀人。而这个绑架团伙的幕后黑手确实是日本人的组织,它的名称大家也不陌生,就是臭名昭着的黑龙会。黑龙会作为日本军国主义的爪牙,在国内鼓动和唆使日本的中小企业家和平民百姓为日本法西斯侵略政策服务。在东北,黑龙会与日本军方合作,参加所谓“土地开发”计划,种植鸦片,既赚取了超额利润,又毒害了中国人民,削弱了中国人的反抗力,黑龙会由此每年给日本国库带来了3亿美元的收入,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数字。为了搜刮民财,黑龙会还与日本宪兵和谍报机关配合,进行绑票行动。他们绑架的对象主要是那些富有的中国人、俄国人和犹太人。他们往往不直接出面,而是雇用中国或白俄土匪具体实施。勒索的钱财一部分作为黑龙会的经费,一部分提供给军方使用。吴铭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地吃着西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门一开,洪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体形魁梧的保镖,看来最近的绑架案也让洪家提高了警惕。“阿月。”周强恩赶紧站起来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随后又有些诧异地问道:“小河怎么没来?”“这几天外面不平静,我爹让小河在家里好好待着。”洪月说道。“这样啊!”周强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笑着说道:“听说这部电影很好看的,小河不来,真有些可惜。”“过两天再看也不迟。”洪月笑着回答道:“对了,什么时候去呀?”“还有些时间,在这坐会儿,喝杯咖啡,吃点西点吧!一会儿有个朋友还要过来给我送东西呢!”周强恩殷勤地让着座。洪月点了点头,坐下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周强恩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暗暗冲旁边座位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走出了餐厅,站在门口,看似无意地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后又走了回来。不大一会儿,又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在洪月和周强恩不远处坐了下来。“阿月,我出去看一下,那个朋友怎么还不来呢?”周强恩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手表,说道。“去吧!”洪月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品着咖啡。吴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付完帐,转身出了餐厅,在不过的地方悠然地点着了香烟。“救命啊,绑架啦!”外面突然传来了周强恩的呼救声,洪月赶紧放下了咖啡,带着四个保镖冲了出去。
第五章 留下聪明的
“表少爷在那辆马车里。(下载全文到:。53xs。)”一个保镖指着远处大声说道。“你们快上去救他。”洪月急得一跺脚,“快上啊!”四个保镖立刻跑出去三个,直追上去,只留下一个保护洪餐厅门一开,四个大汉走了出来,保镖只觉得后脑被猛敲了一下,摇晃着倒了下去。洪月的两条胳膊被两个大汉死死地架住,嘴里又被塞进了一团棉布,直奔餐厅门口的一辆汽车。车门一开,里面的人便伸出手来,前拉后推,将洪月拖入车内,一个大汉登上汽车,一关车门,绝尘而去。一辆马车随后驶了过来,三个大汉飞身跳了上去,快速驶离了现场。“三分钟,还算不错。”吴铭看了看手表,坐上黄包车,“去王家大院。”赵三从院门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捏了捏兜里的大洋,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今天的行动很顺利,绑架了洪家的大小姐,得了不少的赏钱。先去窑子快活快活,晚上再来把肉票送走,这又能得到不少钱,钱哪,真是个好东西。“这位兄弟,你是从那个院子里出来的吗?”刚转过街角,一个满脸戾色的大汉迎面拦住了赵三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怎么啦?”赵三瞪起了眼睛,手向兜里的枪摸去。“那就好,我们老爷想问你点事,跟我们走一趟吧!”大汉一把握住了赵三的手腕,赵三就感觉骨头差点被捏碎。身后又出现了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把他死死地架了起来,向不远处的两辆汽车走去。北平大富豪王尧卿和五金大王张清和阴沉着脸坐在汽车上,看着几个保镖将赵三拖入汽车里。拍了拍手。汽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张兄,如果消息确切,咱们该如何处理?”王尧卿转着手上的戒指,问道。“怎么处理?把人抢回来就是了。”张清和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些个土匪,统统杀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王尧卿若有所思地说道:“不是说大话,咱们俩在北平也算是个人物,除了日本人。这黑白两道都要卖给咱们几分面子,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敢冲咱俩下手,会不会背后有日本人撑腰呢?”“日本人要是欺人太甚,大不了就走呗。美国、英国、国统区,反正我不能咽下这口气。”张清和愤愤地骂道。“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王尧卿叹了口气,转而又目露寒光,“我王家几代单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回大不了就拼他一把。不过那个办法倒真是不错,让日本人暂时不敢太声张,毕竟现在北平还有很多中立国家,而日本人属于那种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地贱种。”“你想办法。我找人。”张清和使劲挠了挠大光头。临近黄昏,气氛紧张起来。院子周围的人是越来越多,除了王、张两家的保镖外,还有一些记者也在不断地赶过来。“妈的,干瞅着不动手,胆小如鼠。”吴铭穿着西服,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个破相机在院子外四处游荡,“得添把柴,等日本宪兵得到消息赶过来就不好办了。”院子里地人也觉察到了异样,加强了戒备,人影紧张地闪来闪去,在布置着什么。“砰,砰。”两声枪响打破了僵持,一个在墙里探头出来地家伙脑浆迸裂,倒回到院子里。“杀人啦,撕票啦!”吴铭趁着一阵大乱,边跑边喊道。王尧卿正在远处的车里坐着,听到枪声大吃一惊,又听到杀人撕票的喊声,眼睛都红了,冲着还在发愣的保镖大声喝道:“冲进去,快给我冲进去,把少爷给我抢回来,有重赏,重赏!”另一边的张清和也在搞不清具体的情况下,对张家的护院保镖下达了同样地命令。能当上保镖护院,也都是一些身手厉害的亡命之徒,甚至以前就干过土匪恶霸之类的家伙,听到主子下令,都嗷嗷叫着向上冲去。乒乒乓乓,两伙人火并了起来。子弹嗖嗖乱飞,不时有人中弹惨叫。吴铭则钻来钻去,抽冷子打上两枪。一阵混战之后,院门被撞开,还有些保镖护院立功领赏心切,已经从院墙跳了进去,枪声在院子里又响成了一片。吴铭见冲进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些非常敬业的记者不顾生命危险也在向里跑,不禁摇了摇头,大事已定啊,他看着趁乱偷偷溜出来地两个家伙,悄悄地跟了下去。“少爷救出来了。”一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向着正焦急等待的王尧卿表功。“好,好啊!”王尧卿喜不自胜,随后又关切地追问道:“少爷他怎么样?没受伤吧?”“算了,我自己去看。”王尧卿仿佛年轻了几岁,迈步就向涌出院子的一群人走去。不远处,张清河发出一声喜悦的大叫,撒腿就向跑,转眼就超过了王尧卿。这老家伙,性子还这么急呀,王尧卿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也加快了脚步。“有内奸。”今井武夫边走,边直通通地说出一句话。桥本太郎阴沉着脸没有作声,让一群家丁护院打得落荒而逃,真是没面子。只可惜当着记者又不能暴露出真实的身分,只好将那些虾兵蟹将扔下,反正即使被抓住了,宪兵也会将这件事遮掩下来。可到底是谁通风报信,他的脑海里把手下那些人的情况想了又想,却也是无法确定。今井武夫猛一回头,手里剑寒光一闪,向身后飞去。“唔”,随着一声闷哼,刚刚转过街角地一个人影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八嘎牙鲁。”桥本太郎恨恨地骂了一句,回头继续向前走。今井武夫的功夫他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他的手里剑上还淬着剧毒呢,跟踪者是死定了。一辆小汽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地黑暗之中,两个大汉子一边吸着烟,一边焦急地张望着。直到看见今井武夫和桥本太郎远远走来,方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今井武夫伸手掀开车后座的毯子,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洪月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但今井武夫却从那看似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恐慌,不由得冷冷一笑。“扔到后备箱去。”桥本太郎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冲着两个大汉说道。“总算还剩一个。”今井武夫站在车旁,看着两个大汉把洪月拖出车外,用一种男人特有的残忍的目光瞅着洪月,“洪大小姐,今晚你就服侍服侍……唔。”今井武夫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晃了晃,用手勉强扶住了车门。桥本太郎愕然回头,发现一把手里剑正深深地插在今井武夫的后背之上。“还给你的,垃圾忍者。”令人心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明月正在青夜穹顶,仍是晚春之时,夜风却让人感到分外的寒冷。凄美的月光照在吴铭的后背,让人看不清的他的面目,一步步慢慢走来,坚定而执着,脚步声并不响亮,但却象重鼓一样敲击着桥本太郎等人的耳膜。气势,这便是万人斩的气势,今井武夫的瞳孔收缩,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情。“卟”的一声闷响,一个掏枪大汉的脑袋向后一仰,就象凭空被猛击了一拳,尸体摔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开始麻痹,今井武夫知道毒性发作了,没想到自己也能尝到这种毒药的滋味,真是意想不到啊!“我不是忍者。”今井武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清晰地说道:“不要因为我而污辱忍者这个名字。”“垃圾忍者。”吴铭毫无感情的重复道,这是今井武夫听见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