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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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军战士的反应,对优待俘虏的政策,还是有所意见保留的。从这以后,吴铭拒绝了多萝西等人要与八路军战士同甘共苦的要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最好的伙食待遇,按他的话说,难道我还不如那些日本禽兽吗?凭什么日本鬼子能吃好的,我就得吃粗粮野菜,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抗日人士,谁想装什么以德报怨,谁想教条地遵守日内瓦公约,那就让他去把鬼子俘虏当祖宗似的供着吧!“刘先生,吃饭去了。”何走进屋,招呼道。“这人都干嘛去了?”吴铭奇怪地问道:“半天也没见一个人。”“他们去看说书的了。”何解释道:“估计也快回来了。”“说书的有什么好看的,大城市茶馆里又不是没有。”吴铭边走边嘀咕道。“不一样的。”何笑着说道:“不是说评书,而是陕北说书,是唱的。”“哦,那倒没听过。”吴铭笑了笑,也没太在意,在何雯的引领下去吃饭。刚吃了几口,多萝西等人便连说带笑地回来,多萝西跑到吴铭跟前,笑着说道:“呆会儿来说书,我把他们请到这里来了。”“没听够?”吴铭停下筷子。笑着问道:“正好我也没听过,就沾你地光了。”陕北说书主要流行于陕西省北部的延安和榆林等地。最初是由穷苦盲人运用陕北的民歌小调演唱一些传说故事,后来吸收眉户、秦腔及道情和信天游的曲调,逐步形成为说唱表演长篇故事的说书形式。过去均为盲人演唱。表演形式为一人自弹自唱,伴奏乐器为三弦或琵琶,此外。还有绑在小腿上的,以两块木板制成地甩板,和绑在手腕上的,称“嘛喳喳”的一串小木板,这是作为打节奏用的。在陕北每逢过庙会、祭祖、过生日、做满月或喜庆佳节都会请说书的前来助兴。平常他们也带上乐器,走村窜户。华灯初上时,男男女女的村民们就相聚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说书人周围。这时醒木一响,三弦拨动,鼓声咚咚,方言开篇,唱词娓娓吟来,顿时里里外外鸦雀无声。“在这里表演不太好吧!”吴铭突然想到一事,皱起眉头说道:“那屋里可都是伤员,影响他们休息呀!”“没关系的。”负责护送的八路军干部正从伤员地窑洞里走出来,笑着说道:“我刚刚看过,那些伤员都挺好的。多谢刘先生妙手回春啊!这陕北说书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成天打仗的战士,这个机会可是不能错过。”在这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里,那些穷苦人出身的八路军战士碰到这种好事,包括伤员,哪还有那么多意见。吃过晚饭。村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向这里聚集,几个村干部和八路军战士维持着秩序。“弹起我那三弦定起个音,我说一段往事大家听。却不说前朝往代的人,单说那唐朝手里事一宗。”随着醒木一响,说书人开始唱了起来。说书人是两个,一个中年盲人弹着三弦在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旁击鼓打板。陕北说书长期在农村演出,唱词生活气息浓厚。通俗易懂。唱腔激越、粗犷,具有浓郁的陕北风情。曲目内容多以“奸臣害忠良,相公招姑娘”为主。“头大如斗,眼赛铜铃。口似血盆、牙赛钢锥,捶头一攥炒菜盆,两只老脚赛门樽”这些词是用来形容古代英雄的。让吴铭差点没喷出来,这血盆大口,獠牙利齿地不整个一妖怪吗,哪里象英雄啦!不过,这陕北说书倒是真的与众不同,挺有意思的。演出结束了,纯朴的百姓依依不舍地纷纷散去,吴铭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走过去,放在说书人的面前。“谢谢先生。”小丫头惊愣了一下,躬身答谢,又对身旁的盲人说道:“师傅,有位先生赏了两个大头。”“买两件厚实地棉衣吧!”吴铭不等盲人站起来道谢,摆了摆手,抢先说道。………………………第二天清晨,在吴铭的建议下,一行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直去延安,吴铭和多萝西则要稍停留一下,然后将在何雯和新来的延安向导陪同下,先深入其它地方,最后再去延安。多萝西拉着吴铭和何雯在村子里晃悠,与那些纯朴的农民聊天,问话,很尽职地扮演着一个记者的角色。他们的身后总跟着一群孩子,可能是他们头一次看到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这从他们好奇而又有些害怕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你去问他们几个问题好吗?”多萝西低声说道,眼睛瞟了瞟身后地小尾巴。“为什么让我去?你自己问不是更好吗!”吴铭反问道。“他们,他们好象有点怕我。”多萝西说道:“这是我想问的问题,都写在纸上了。当然你也可以自由发挥。”“好吧!”吴铭接过来,故意放慢了脚步。于是,一场简单的对话便在吴铭和孩子们之间展开。“什么是GCD呀?”吴铭笑着问道。“GCD是领导八路军打鬼子,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一个十岁左右地男孩子吸着鼻涕回答道。“还有呢?”吴铭继续问道。“他们帮助我们打地主和资本家。”“那什么叫资本家呢?”这个问题比较难,几个孩子半天没有回答。“资本家自己不干活,却让别人给他干活。”这个答复也许过分简单了,但却能从孩子的身上看到以后资产阶级的命运。
第十九章 终于说话了
个多月后,在延安城外空旷无人的山坡上,吴铭和多肩边走边说着什么。这些日子,吴铭和多萝西走过了陕北的很多地方,多萝西的采访笔记就有了好几大本,但吴铭与她的观察点却不一样,而且反复跟多萝西说过,要想超越她的前辈埃德加。斯诺,就要有一个全新的视角,写出新颖的东西,否则只是拾人牙惠而已。到达延安这些日子,吴铭见到了许许多多鲜活的历史名人,每天陪着多箩西采访这个,采访那个,但他却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也很少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然后晚上躺下的时候拼命的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偷偷地把它记录下来。连多萝西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每次问及,吴铭都轻轻摇着头,含笑不语。“据我自己的感觉,毛泽东将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多萝西说道,并用探询的目光瞅着吴铭。吴铭微微一笑,说道:“你还算有眼光,毛先生将来必然是个大大的伟人。”对历史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会同意这样的看法。但毛泽东的威信是从何而来的呢?首先是从军队和老百姓当中取得的。见过毛泽东的人很少不承认他的伟大。著名的爱国华资本家陈嘉庚访问延安后叹道“我原来以为中国的救星尚未出世……其实,此人已经四、五十岁了。……此人现在延安,他就是毛主席。”国民党统治区地知识分子去了延安后个个被毛泽东所倾倒,连驻延安的美国观察团的绝大部分成员也为毛泽东的魅力所征服,从而使他们失去美国政府的信任,回国后受到美国政府的迫害。对毛地崇拜是历史自然产生的。而且,树立毛主席的权威也是当时革命斗争的需要。否则党就没有一个核心,无法凝聚党心、民心。但是领袖不是自封的,而是在斗争中自然产生的。我们知道,老百姓对当政者出自内心的歌功颂德是不容易的,一般都是骂当官地,就和我们现在这样。所以,取得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不是那么容易的。30年代初期在中央苏区的时候,群众集会就高喊:“保卫苏维埃。保卫毛主席”的口号了,1935年到陕北后,就开始喊“毛主。:遍。由于极度的个人崇拜,后来给中国造成了很大损失,这个教训值得记取。但是不等于说毛泽东的威信是宣传的结果,也不等于人民把毛泽东当作神,而是对领袖的热爱。生活在那个时候的人会有更深地体会,对毛泽东的崇拜是有漫长的历史和伟大的功勋作为基础和积累的。吴铭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时代的选择。这是历史地注定,这也是中国人自己的选择。只能这样认为,意识形态、思维观念的不同,决定了这是一个必然。而在英国,二战一结束,由于丘吉尔的权力与威望都达到了顶峰。英国人民唯恐他们的民主制度受到威胁,出现一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强者,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这位功臣赶下了台。而丘吉尔却没有中国人那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切与伤感,而是很开朗地说道:“看吧,这就是民主,我们一直在争取的东西。”中、西方文化地差异,决定了历史的必然。不是一只小小的蝴蝶扇扇翅膀便能改变的。“抗日大学邀请我去作报告,这让我很为难。”多萝西继续说道:“本来想此次延安之行会有所突破,没想到还是走着埃德加地老路。还有你,说得好好的要帮我。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你好象就长着眼睛和耳朵。”“时间差不多了,你做完报告咱们就该走了。”吴铭对多萝西的抱怨并不在意,“至于你做报告的内容,我想给你点提示,等回到国统区,我会实现自己的承诺,把我的看法和结论统统告诉你,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好啊,终于肯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多萝西笑着说道。“呵呵,看你说的,我早晚要把心里话告诉你的,你就是太着急了。”吴铭笑道。吴铭略整理了下思路,指了指旁边一段枯木,两个人坐了下来,他的眼神投向远处的山谷,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你的报告内容就以‘内王外圣的危害’和‘要法治不要人治’为中心吧,这对GCD是有好处的,如果他们能听从一些,甚至对中国也会有好处。”“内王外圣?”多萝西不解地问道:“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用你们西方的话来说,就是魔鬼与天使并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吴铭挠了挠脑袋,尽量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解释,“在中国的历史中,这种现象实在是太多了,对内残酷严苛,对外却要装出一副宽宏大度、泽被四海的虚伪形象,这不好,很不好。”“对内是魔鬼,是镇压;对外是天使,是容让。”多萝西费力地想着字眼,“刘,你是不是对GCD的整风运动有意见呀?”1942年2,毛泽东连续发表《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两篇演说,标志着全党普遍整风的开始,由中央社会部部长和情报部部长的康生具体主持其事,已经出现了肃反扩大化的苗头。“你还不笨吗,竟然能联想到这里。不过,我确实有意见,对烧杀抢掠的日本畜牲尚且能容忍,对自己人太狠就真说不过去了。”吴铭笑了起来,“得了,这个报告就由咱俩合写吧,反正也要经过审查才能讲,就算在这不让说,咱们拿到国统区去发表。”
第二十章 别了,红色延安
“主席,这是抗大送来的美国记者多萝西撰写的稿件。毛泽东一杳文稿,“他们不敢作主,特意送来请您审阅。”“嗯!”毛泽东首先看了看稿件封页的标题,“中国历史的痼疾”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美国人会对中国历史有什么理解?这话有些大了。”毛泽东笑着翻开了稿件,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毛泽东不停地吸着烟,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稿件,在烟雾弥漫之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是一个美国记者应该有的思路和文笔,更不符合美国人的思维习惯,我看,应该是那个刘德华想出来的东西。这个人,不简单哪!”“既然这样,我马上把稿件返回去,告诉抗大取消这次美国记者的报告。”秘书立刻伸手准备将稿件拿回来。“不!”毛泽东伸手制止道:“虽然这里面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有些观点和理论却未尝没有道理,比如说凌驾于法律之上,乃是民主的灾难,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废除终身制。自己走上神坛和被人推上神坛,都将阻碍国家的民主进程。”“还有这里,关于内王外圣的批判。”毛泽东用手指点着,“不让她去做报告,岂不是说我们GCD人的胸襟不够。在这里不能说,她难道不会回到国统区再发表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毛泽东吐出一口浓浓地烟 越辩越明,我们GCD人有无私广阔的胸怀,我们有很多敌人,但却没有一个私敌。让她去抗大做报告,我相信被党教育过的那些学生们有分辩事非的能力。”“主席。我明白了。”秘书接过稿件,转身欲走。“等一下。”毛泽东站挥挥洒洒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人民,只有人民才能创造历史,而不是什么天才和伟人。”“把这个送给他们。就算是我的昨别赠言吧!”毛泽东指着桌上地纸说道。不愧是伟人,思路灵敏胸襟广阔,短短几个字便说出了对历史的概括和总结和对自己担心的答复,吴铭从心里由衷地折服。探索一条新道路是非常艰难的,遇上坎坷、挫折,在所难免,由于有苏联这个榜样,就象迷茫中看到灯光一样,GCD热烈地崇拜苏联,不少抄袭和模仿苏联思想、制度、方法、组织的地方。但GCD在借用的过程也有不少改动。俄国的思想或制度很少有不经大加改动以适应具体环境而仍存在下来的。十年地实际经验消灭了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进口的做法,结果也造成苏维埃制度中带有完全是中国式的特点。当然,在中国的资产阶级世界里,模仿和采用西方的过程也正在进行。不论对于建设一个资产阶级的,还是社会主义的能够应付国家今天千头万绪的新需要的现代化社会,至少到现在。除了吴铭以外,还没有人能看出谁胜谁负。真的很奇妙,在旧中国这个子宫中同时孕育了两个卵细胞,而且都是从国外受精地。然而,中国GCD的政治思想、策略路线、理论领导都在共产国际的指导之下,而共产国际实际上已成了俄国共产党的一个分局。说到最后,这意味着,不论是好是坏。中国GCD象每一个其他国家的共产党一样,他们的政策必须符合,而且往往是必须从属于斯大林独裁统治下苏俄地广泛战略需要。苏联,斯大林。都不是***好东西。吴铭暗自发狠道:看来自己很有必要痛骂一不苏联在二战中的龌龊行为,中国GCD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疏远苏联,获得西方国家的好感,从而避免以后的封锁,和中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三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吴铭和多萝西最后一次走过延安的街道,林迈可和李效黎在依依不舍地与多萝西说着话,例行公事般的送行队伍里有中G外交部地一些人员。出了城,在一条溪流边,队伍停了下来,多萝西忙着拍照,情绪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