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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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情有独钟,一有时间便自己练习。“帮着工部局的巡捕,杀7号的人呀!”吴铭说道:“乱战吗,越乱越好。”“怎么杀?”韩寒抬头问道:“穿上巡捕的衣服?”“可以呀!”吴铭点了点头,“带上枪,今晚就去,凭我和你的枪法,可不会象报纸上写的那样,一阵激烈无比的枪战,竟然死伤不了几个,全是浪费子弹,真让人笑掉大牙。”“你就坏吧!”韩寒站起身,“我回店里准备准备。晚上在那里会合吧!”太阳下了地平线,软风一阵一阵吹上人面,怪痒痒的。苏州河的浊水幻成了金绿色,向西流去。黄浦的夕潮已经涨上来了。将各色船只浮得高高地。暮蔼挟着薄雾笼罩了外白渡桥的高耸钢架,电车驶过时,钢架下横空架挂的电车时时爆发出几朵碧绿的火花。“印度阿三?”吴铭指着前面地两印籍巡捕,微微皱了皱眉,“算了,就他俩吧!”“左边地归我,你来右边的。”韩寒晃了晃脖子。咔巴咔巴响了两扬,“英国人的狗,不是好东西,对日军卑躬屈膝,抓了不少抗日人士。”“我手可黑着呢!”吴铭淡淡一笑。“左边的归我,看起来他的衣服对我比较合适。”夜晚九点左右,两个戴着包头的印籍巡捕来到了76号东首康家桥口安乐坊附近的一家杂货店旁边。这里是76号地外围望风哨,有几个小特务在此值守。“晚上行动方便多了。”韩寒低声介绍道:“白天这附近76号设有各式各样的零星摊贩,作为外围岗哨。”“先端了这里。”吴铭边说,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作为望风哨的杂货店当然要昼夜营业,此时铺子里有两个小特务在值守。见两个印籍巡捕走了过来,在柜台底下握住了手枪,戒备地注视着吴铭和韩寒。“刚才这里有抢劫案发生,你们看到嫌疑人了吗?”吴铭沉声问道。“搞错了吧?”一个小特务摇着头。“这里什么也没发生。”“把手举起来。”吴铭身后的韩寒突然掏出手枪,对着两个小特务。“我们要搜查。”“搜查?”一个特务故意大声反问道:“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76号地。”“喊那么大声,里面看来还有人喽!”吴铭笑嘻嘻地说道:“那就一起去死吧!”他的脸色一变,拔出手枪就打。“、”两声枪响,两个小特务栽倒在地,杂货店里面一阵胡乱喊叫,有人打着枪想要冲出来,吴铭连续开枪,死死的压住了里面的特务。韩寒趁机从怀里掏出个燃烧瓶,点着瓶口的布条,一扬手,扔进了杂货店。呼,一团火焰腾空而起,迅速在木制的杂货店里烧了起来。两个人边开枪压制,边迅速地各自跑到了旁边隐蔽的地方。枪声和火光惊动了再向里面地76号布置的岗哨和特务,他们迅速地赶过来增援。“、”,按照计划,韩寒首先从藏身之地探出头来,向着特务们开枪射击。众特务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呜嗷乱叫着向韩寒开枪。吴铭隐在暗处,冷笑着端起了自己的消音驳壳枪,开始狙杀这些乌合之众。沉闷地“卟、卟”声被清脆的枪声和人们地喊叫声所掩盖,一具具尸体颓然倒地。76号招募的小特务多是上海滩的地痦流氓,仓促进行了下训练,平常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消息灵通,再加上有日本人撑腰,才成了气候。那些有能力的中特务、大特务则多是从中统、军统叛变过去的专业特工,当然不可能冲锋陷阵。在吴铭眼里,这帮家伙不过是些有公开身分的土匪而已,技战术能力差劲之极,似乎对于巷战根本就不会。“有人打黑枪!”在莫名其妙倒下了第七个人的时候,终于有个特务发现不对劲了。这个时候,附近巡捕房的华籍、印籍巡捕也赶了过来,拎着枪,吹着警笛。吴铭收起驳壳枪和消音器,拔出了印籍巡捕的左轮手枪,跳出来,大喊道:“增援,增援,开枪打呀!”边喊,边向76号的特务射击。韩寒在另一边也跳出来一起捣乱。众特务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见到一个印籍巡捕跳出来向他们射击,又见到跑过来的不少巡捕,立刻不分青红皂白,把吴铭和巡捕当成了一伙,拔枪便射。刚跑过来的巡捕见到特务们开枪,而有两个印籍巡捕已经先于他们与暴徒交火,也不甘示弱,开枪还击。好一场乱战,76号特务们本来就死伤了不少,人数少于赶来的巡捕,再加上吴铭和韩寒勇猛精准的射击,被打得节节败退,又丢下了好几具尸体。
第六十四章 被耍了还是轻的
眼看着特务们退入了极司菲尔路76号,巡捕房也不敢造次,赶忙退了回来,待要寻找刚才那两位首先与76号特务交火,并且表现得勇猛无比的“印度阿三”同僚时,却找不到这两位的身影了,不禁面面相觑。现在介绍一下76号内人员的打扮,丁默与李士群,当然还是西装革履,可是警卫人员,却与在大西路或忆定盘路时,有所不同。在忆定盘路95弄时,做警卫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吴世宝手下的小流氓,穿的还是原来敞开了胸襟的黑衫裤,头上歪戴了帽子,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有时在手掌里还不停地盘转着两个铁蛋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在这95弄里穿来穿去。一些不知就里而又老于上海世道的人,总以为这里面不是有个秘密的赌台,便是一个花会听洞。等搬到了76号,这批家伙,除死了的警卫大队长吴世宝外,都给他们在外面罩上了一套草绿色的制服,头上给他们换上了一顶没有帽徽的军帽,小流氓一下变为大丘八了。由于76号大门外就是越界筑路,这批家伙穿了制服站不出去,只好在大门里面装装“威风”。“脱衣服,抄家伙,出去跟他们干。”新任警卫大队长马啸天挥着手枪,咆哮着,“把机关枪也端上。”“慢着。”闻讯赶来的特工部副主任李士群喝止了他,“把情况弄清楚再说。”“你跟李主任把事情讲清楚。”马啸天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冲着身旁的人喝道:“都准备好,一会儿就冲出去干他娘的。”“主任。事情,是,是这样地。”杂货店里唯一的幸存者勉强爬了起来,活脱脱一个灶王爷。衣服烧得七零八落。头发早烧没了,浑身上下有大片大片的烧伤痕迹。“这两个印度阿三下手太狠了,又是枪打,又是火烧。”幸存者眼泪都下来,也不知是难过还是疼的,“五个兄弟就剩下我一个。”“然后,这两个家伙就对赶来地弟兄们下了黑手。他们枪法很准,动作很快。”旁边一个肩膀受伤地特务咬牙切齿地补充道:“我亲眼看见吴老四倒在地上,那个印度阿三冲上来补了一枪。”“是啊,是啊!”又有一个特务余悸未消地说道:“那两个印度阿三凶悍得很,后面来的那些巡捕弟兄们倒真不放在眼里。”“哦!”李士群阴下了脸。“这么说,你们这一大帮人是被两个印度阿三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也,也不是。”小特务见李士群面色不善,赶紧解释道:“要不是后来巡捕房的人到了,咱们一定能抓住这两个印度阿“主任。”一个特务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巡捕房打来电话,说刚才冲突中有两个印籍巡捕被我们抓获。要我们保证这两个印度阿三的生命安全,具体事宜可以好好商量。”李士群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特务,吓得这个家伙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李士群摆了摆手。揉着太阳穴坐了下来。“主任,让我领人去操了巡捕房。给兄弟们报仇。”马啸天气吼吼地站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我们连印度阿三的毛也没有啊!”“闭嘴。”李士群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骂道:“你猪脑子啊,我们被人耍了,你知不知道?”“被,被人耍了?”马啸天被骂愣了,喃喃的问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白吃干饭地混蛋。”李士群又转身对着一群小特务骂道:“就该让那两个高手把你们全杀光,留着你们除了给76号丢脸还有个屁用。”“高手?”马啸天疑惑的问道:“难道那两个印度阿三是假的?”“你还不算笨到家。”李士群白了他一眼,“巡捕房恐怕也发现事情不对劲,否则也不会把那两个印度阿三推到咱们身上。”“现在还不是与租界工部局彻底翻脸的时候。”李士群摆摆手,打断了马啸天想说话的举动,“那两个人就等着渔人得利呢!咱们千万不能中计,再说日本人现在还不能公然与西方列强敌对,租界里咱们也就不能和工部局警务处弄得太僵。”“你们该治伤治伤,先忍一下。”李士群对着小特务们安慰道:“每人先发一笔钱,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些日子要加强戒备,我要动用所有力量查出来是谁在与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对。”“很痛快吧?”洪月跟着吴铭走进了屋里,有些不满地说道。吴铭淡淡的笑了笑,将身上的枪支装备藏好,坐在椅子上,接过洪月递上来的毛巾,冲她点了点头。“术业有专攻,这次大杀大砍的行动不适合你。”喝了口水,吴铭解释道:“先把功夫练好,以后机会多的是。”“真的?”洪月有些不相信,“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怎么是坏点子。”吴铭翻了翻眼睛,“是一条妙计,给76号来个釜底抽薪,断了它地根。”“说说。”洪月很感兴趣的问道:“我给你参谋参谋。”“嘿嘿。”吴铭得意的一笑,“这也是刚刚得到的启发,你知道76号地特务除了那几个降兵叛将,大多数都是那些青红帮的混混儿和地痞流氓。如果针对这些小特务采取行动,我想会很容易,他们总要露面吧,总得回家吧,又没有保镖和保险车。”“你想把这些小特务都吓跑?”洪月瞪大了眼睛,“没人给76号跑腿卖命,就剩下一些光杆司令。”“孺子可教也。”吴铭翘起二郎腿,刷地一声打开地扇子,很潇洒很臭屁的样子。
第六十五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孺子可教也!”军统局长戴笠一拍手里的电报,高声说道。“这招是够毒的。”长着圆圆脸的郑介民那两只长长的耳朵又开始抖动了起来,“从小喽罗下手,倒也不失为一个搞垮7号的办法。”“让内线在五天内尽力搞出一份为76号办事人的名单,最好连做饭的也不要漏掉。”戴笠恶狠狠的说道:“请杜先生帮忙,查清楚他们的住址和家里情况,我倒要看看丁默、李士群这两个王八蛋成了孤家寡人的时候,也怎么跟我斗。”“再让上海的报纸登一条消息,威胁劝告,限那些小喽罗五天内滚出76号,否则就让他们吃子弹。”戴笠继续说道。“命令在上海的各行动组暂停活动,准备来一次狠的,干掉这些小喽罗估计不会太困难吧?”戴笠边想边交待着。“没有问题。”郑介民肯定地点了点头,“杀那些大人物,比较麻烦,对付这些76号刚招进来的流氓混混儿,咱们可是太专业了。”“那就好。”戴笠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中统那边不是有一个刺杀丁默的行动计划吗?现在咱们了解了多少?”“只知道个大概。”郑介民有些遗憾地说道:“利用丁默好色的特点,中统准备用美人计来诱杀他。”戴笠沉思了片刻,“多用点心思,把这个计划搞清楚,咱们也不是要争功。就是怕互相撞车而已。”吴铭领着洪月走出了贫民窟,虽然里面的气味着实让洪月受不了,但怕吴铭不高兴,强忍着没有捂鼻子。装作闷热的样子。掏出手帕使劲扇着风。吴铭有些好笑的瞟了洪月一眼,说道:“这味确实很难闻,你也不用那么怕我,我连香臭还是能分得清地。表面上装,心里却是另一回事,我不喜欢。”洪月“呼”的长出了一口气,立刻用手帕捂着鼻子。连声说道:“真臭,好臭啊!”“走吧!”吴铭伸手叫了辆三轮车,“咱们到人市去找任宝川,出来一趟,总得见着一面才好啊!”两个人来到人市已经是九点多了。这个时候正是人市交易最热闹的时候。“给刘老爷拉私车,活路有搞头,哪个来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大声说着,吴铭和洪月询声走了过去,听任宝川地街坊说,他也就是有一把子力气,以拉车为生。而且脾气倔强,老是得罪人,原来还能租车干活,现在连租车地钱都没有了。随着管家的声音。几个汉子应声跨出行列。管家笑道:“只要一个哇!哪个是熟手?”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汉子还站在那里,管家目光灼灼。象选牲口似的围着汉子仔细打量了一通,用拳头敲敲他们的胸脯,伸手捏捏他们的臂膀,点了点头,好象还算满意。“来”,管家手一挥,“跑个趟趟儿来看看!”“让开!看溜溜马罗!”旁边的好事者代为清道,把街中间吆喝出一样巷子,嘻嘻哈哈地向两个汉子打趣。一个年轻些的汉子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没动。另一个汉子脸红了红,咬咬牙,挽起裤腿,吸口气,甩开手脚,沿着街心跑了起来…………“宝川。”看着管家雇好人走了,一个年岁稍大地汉子走出来拍了拍刚才年轻人的肩膀,“你功夫好,可就是太倔了,不改改,谁来用你。”年轻人叹了口气,“我就是拉不下脸儿,让他们象挑牲口似的摆弄。”“脸面重要还是肚皮重要。”吴铭在旁冷笑道:“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正,到这里还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蠢“你…”任宝川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瞪着吴铭,虽然吴铭说的新名词他有些不懂,但还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先坐那好好想想自己是来干嘛地?”吴铭满不在乎的摇着扇子,“你不跑两下,谁知道你的功夫怎么样啊?傻子才会雇你呢?你要知道,你是来当车夫,不是当大爷的。”“先生说得对,说得对。”年岁稍大的汉子赶忙拉住了任宝川,警告道:“别惹事儿,你的脾气是得改改了。咱就是穷人,为了口饭活着。”任宝川长出了口气,瞪了吴铭一眼,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不服气?”吴铭将扇子在手心里拍得啪啪作响,“起来跑个趟趟儿,要真有功夫,我就雇你,工钱给刚才那位加五成。”任宝川瞪大眼睛瞅着吴铭,气得直喘粗气,吴铭则用挑衅地目光盯着任宝川,“怎么?原来不过是个软脚蟹呀,一跑就露底儿啦!”哼,任宝川愤然站了起来,挥着手喊道:“闪开,闪开,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软脚蟹。”跑了两趟,任宝川涨红着脸望着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