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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白马-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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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沈摇头,愧疚道:“他说的没错,如果要是全部用河工,还用得早我干嘛!我们要召集河工,还要动用朝廷的河兵,才能度过难关,当然这中要严格把关,绝对不能弄虚作假。这点绝无商量的余地。”

见王沈缓和语气,戏志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面色焦急道:“那怎么办?咱们哪里去找会河工的人呢?”

“汾河、涑水河的上游就有,只不过他们不是河工,而是河兵!其实也不是什么兵了,就是祖上治水留守下来的一批人,他们不是本地人,无以为也,就被当地县衙征调起来,专门负责河防,因为汾河汇入黄河,汾河泛滥次数甚至多过黄河,所以灾害频发之地就有河兵……些年来,朝廷以黄河河防为主,汾河的河兵再未增添一人,所以也就散了,现在能有千人就不错了。”

“千人也行啊!”皇甫岑说道:“咱们把他们分派开来,多加人疏导,就得让他们带头干活了。”

“这样千人用好可抵万人啊。”戏志才也点头道。

“可是他们都不是正式的河兵,恐怕都不听大人的调令。”

“不停调令,那咱们就使钱。”皇甫岑道:“使钱,总不会没有人来做这个事情吧?”

王沈为难,三缄其口。

“你倒是有什么难处快说啊!”戏志才急道。

王沈看了看皇甫岑,接着说道:“而且他们无以为业,寻常时候也难得见一次钱财,所以他们开口价位很高。”

“高?”皇甫岑咬咬牙,狠心道:“多少咱都给,只要他们不偷工减料,咱们这就一干到底。”

“说的正是这事。”王沈开口道:“他们这些年没人管束,大都懒散成性,不要说偷工减料,就是塌方多添他们也干得出来,有的时候大人用这帮人却不如不用,他们或许还会帮咱们倒忙。非倒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给大人介绍这帮人。”

“这帮狗&娘养的!”戏志才破口大骂,道:“找个河工这么难,有点品性的更他娘的没有,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

王沈也是低头不语。

“他们平常对帮着谁治水?”皇甫岑问道。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王沈回忆道:“我们闻喜县的河工多是粗鲁汉子,虽然粗鲁,却经常偷奸耍滑。当然也主要是监管他们的太监河兵太过严厉,克扣他们粮饷,他们才会变本加厉的偷工减料!”

“哦。”皇甫岑明了的点头道:“难怪!宦官受贿贪污,克扣他们粮饷,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无以为业,能有一次大灾大难,他们焉能不窃取私利。”

“那……咱们还要不要用?”戏志才见皇甫岑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嗯。”皇甫岑点头,心中有数的说道:“咱们要用,而且要赏罚分明,加派人手,一会由王沈先生告诉大家流程,都多监视一下便可。另外,咱们也许给他们重利。”

“重利?”戏志才和王沈不解的问道:“什么重利?”

“如果他们出尽全力,保得我河东平安。我就在咱们河东给他们划出土地。”皇甫岑拳头敲击在地。

“几千人啊,没人几亩地,也有数百垧地,大人拿什么给?”戏志才呢喃道:“大人没有爵位,只有两千石粮食,哪里有什么封地,怎么给?”

“我自有算计。”皇甫岑嘴角冷笑道:“有些人的地我是要连根拔起铲除了。而且这两河护堤一修,护堤沿岸的两地多是沃土,我给他们,伯达先生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

“这濒临河道的土地,谁能要?”戏志才不信问道。

“对,这淤地才是宝地,经常会有民夫来此取土重地,比寻常的土壤要多收上三五成。”王沈点头道:“如果大人真能兑现诺言,大人这河工是招定了!”

皇甫岑瞧着兴致大增的王沈,点点头,吼道:“对,这河工咱们招定了!”

……

“什么!”伴随着一声怒吼,一身衣着鲜艳的宋典慌忙从侧踏上赤足而下,脸色几度转变,青红白绿,看的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胆颤心惊。急道:“拿与我看。”

他的对面垂首站着一人,急忙回道:“是。”

宋典,十常侍之一。汉末历史上十常侍并非只有十人,却是由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个宦官担任朝廷中常侍这一要职,中常侍原本是四人担任的官职,后来由天子刘宏扼制外亲、士人专权,增加至十二人,十二人狼狈为奸,被人称为“十常侍”,也为后来东汉灭亡埋下隐患。

年初,曹节、王甫的离去,让宫中大小事务眼下全是十常侍掌握,朝廷上下也大多数被他们把持着。

“公公,我们老爷死的惨啊!”

宋典虽然不如张让、赵忠威信高,却也是十常侍之一,又常年在深宫,得听自己的族兄竟然惨死在绛邑县衙内,就已经怒火中烧,他就这么一个兄长,却不想就这么命丧黄泉。更让人不能容忍的是,死的无声无息,堂堂一县县令竟然没有通知朝廷,便被河东太守皇甫岑斩了头,宋典愤恨的骂道:“好个白马都尉,此前夺我河东盐监之利,今番又杀我族兄,这真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公公,你要老爷做主啊!”那偷偷报信的绛邑县令家人抹着眼角的泪痕说道。

“嗯。”宋典考虑一下,沉吟片刻,道:“你先下去。”

“可是。”那人还想再说什么。

宋典眉目一瞪,吼道:“下去!”

见那人走后,宋典的拳头握紧,青筋暴露的冲着身旁人说道:“准备,去趟张公公的院子。”

“可是……”身旁伺候的小太监看着天色,微微提醒道:“这个时候,张公公是不喜欢人打扰他的,我们是不是……”

“啪!”一个耳光想起,宋典怒火牵连,道:“费什么话!”

第五十五章 偷工减料

有了那些河工的去向,皇甫岑亲自下令,各县召集各县河工。闻喜县的河工不多,却很容易找到,未等皇甫岑发话,闻喜裴氏便把正在自己家中打短工的河工小头目带到皇甫岑近前。

“你会河工?”皇甫岑板着脸瞪着面前站着的一个孩子。

“小瞧我!”那孩子也愣实,浑然不顾面前站着的人是河东太守,河东的白马都尉。开口道:“俺祖上三代都会河工,这涑水河上下哪里水急,哪里水缓,哪里……”

未等他说完,王沈打断他的话,回头看着皇甫岑,说道:“没错了,他们就是大人要找的河工。”

皇甫岑点点头,问道:“去把你们家大人招来,我要跟他商议事情。”

“没有大人,我就是他们的头。”

“嗯?”皇甫岑上下打量眼前这孩子,一副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堂堂,身材魁梧,一点不像纨绔子弟。觉得挺新鲜,却因事情紧急,没有细问:“既然你说是,你告诉我,你还能召集多少人?”

“我们这一片只有一百九十六个人,其他分散在各县的人约有九百多。”那孩子回答的倒是头头是道。

“他们都是河工?”皇甫岑心道,这跟王沈说的没有错,看起来眼前这孩子还真清楚。

“现在真正从事这行业的没有多少了,因为我们即不被官府承认,在河东又没有土地,所以很多人都改行去采矿、贩盐去了。”孩子回道:“只剩下我们这些不知道老家还有没有人的河工了。”

“哦。”皇甫岑问道:“你为什么还干这个?”

“我这是祖业,我继承的又是父亲的职位,总要给这些河工兄弟们谋条出路,他们没有出路前,我怎么能一个人走。”那孩子一点都不像他该有的年纪,颇有几分将才。

“——呦!”这孩子的表现倒是引起一旁戏志才的赞叹,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小子!”

“如果我给你们这群人一条后路,你们怎们办?”皇甫岑打量着眼前的孩子问道。

“大人打算怎们安排我们?”

“留下一部分继续担任涑水河、汾河的河兵,当然数量却不能多,只有两百人。”皇甫岑见孩子有些激动,抬手制止,笑道:“放心,剩下的人如果有意愿投军的,只要通过考核,皆可入我河东郡兵或是差役。其他的可以安排到矿场、铁匠铺。”

“白马义从能入不?”孩子很直接,点中皇甫岑的要害问道:“我听闻,白马义从都是父死子袭,兄亡弟替,还从没有招过外人!”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白马义从确实是我的亲卫,他们陪我走过昌黎城头上的生死,是我的兄弟。但是……不要以为,白马义从是个安身享乐的地方。最累的活,最苦的差事,最难打的战争都是他们,你能行吗?”

“试试。”孩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呵呵。我看这小子会两下子。”关羽在一旁点头说道。

“岂止会两下子,我们这小统领可是十几个硬汉都进不了身的!”汉孩子身旁一个河工说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服他。”

皇甫岑眉毛一挑,越加留心眼前这个孩子,笑道:“能入我皇甫岑的白马义从,那是需要实力的,你要是有那份能耐,就可以!”

“好!”那孩子伸出手掌对着皇甫岑就要击掌为誓。

“好!”皇甫岑也击掌而出,当两个手掌碰到一起的时候,皇甫岑才发现这个孩子的阴谋,说道:“好家伙,这就想跟我试试,如果我不会武,这一掌估计要够呛!”

“难得见大人能开句玩笑。”那孩子也不示弱的说道。

“行了,你去把这两百人聚集一下,剩下分散在各地的河东都给他们去个信儿,到各自县衙报告,现在到处都需要河工。”戏志才说道。

“嗯。”那孩子带着众人转身便去。

……

要说组织这群民夫,还真是麻烦事,闻喜县的衙役本来就不多,要不是河东裴氏调集自家家丁护院,估计都不够人手。再说了,他们也根本不了解闻喜的情况,没办法组织,看着这一伙乱糟糟的民夫如同潮水一般忽东忽西的乱窜,皇甫岑的脑袋直接大了一圈。但是,让皇甫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问题转瞬间便被那孩子带来的人解决了。

那孩子将民夫们分四十块,每块五百人,取名为一“堡”,任命他的一个手下为堡长,负责管理和监督一堡的民夫,再将一个堡分成十个“棚”,每棚由民夫推选出一个“棚”长。此外,每个堡的民夫也是根据身体状况分配的,有的堡专门负责搬运土石,挑选的都是脚力好的人,有的堡负责打,腰力好的轻壮年,有的堡负责编制柳垛,挑选的自然就是手巧麻利的编织能手了。每个堡还都有名称,搬运土石的都是“甲”字开头的,比如甲字一堡。

此外,还有一些民夫专门负责做饭、喊号、拉绳等,不一而足,也统统被那孩子的手下集合起来,不出两天,整个河工工地上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看这架势,戏志才呵呵笑道:“看来他们就是那些散了营的河兵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有经验!”

皇甫岑站在河堤上,俯视这轰轰烈烈的施工场面,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感慨。眼下各地的河工估计都已经开工了。剩下只有闻喜一县破损最重,又都是商贾巨富。只要这里安排妥当,估计就好做多了,也就是说,这次河工最大的难关在闻喜,眼下虽然才刚刚开始,不过看着架势没有两日就能完成。

……

一连几日,皇甫岑都留在闻喜县,一步未动。

第三日,王沈急忙走到皇甫岑近前,脸色阴沉,压低声音靠在他的耳边说道:“大人,他们开始耍滑了。”

“在哪?”皇甫岑急道。

王沈指着远处那零星的几个老河工,那里是边缘地带,皇甫岑和那孩子都不在身旁,无人监管。

顺着他地手指一看,可不是嘛,那里是格堤,也是最后一道堤坝,为的是一旦主堤溃堤,起到减缓洪水的作用,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石料。想到这里,皇甫岑问道:“你给那些河工讲过没?”

王沈说道:“开工之前。就拿着图纸给他们讲了一遍,挨个地段的用石多少都说的很清楚!还给每个棚画了图的!”

“走!咱们去瞧瞧!”

三人一路蹒跚地穿过工地,不一刻便来到格堤上。有个头目正摇着牙旗在那里吆喝:“石头多倒,越多越好,要建的结实啊!”

戏志才一把夺下他的牙旗,厉声喝道:“谁让你倒这么多石料的?这石料不花钱吗?”

那堡长愣了一下,看到太守大人在旁边,赶紧一个躬身道:“甲字二堡堡长雷石见过大人,其实是这样的,咱们修堤的,都想把堤修的结实,所以倒起石料来就没了轻重,呵呵,可能是倒多了,我这就让他们别倒了!”

看这人还挺懂事,皇甫岑点了点头也不想多纠缠什么,知道不能因小失大,叫上王沈、戏志才就往回走。

还没走两步,王沈又站住了,抬脚使劲跺了跺地面,忽然对雷石说道:“给我一把铁铲!”

雷石脸色一白,赶紧递过一把铁铲。

只见王沈一把抓起铁铲,使劲向地上一插,铲尖顿时没入土中约有七、八寸,他又提起铁铲,换了几个地方插,结果都是没入样子。皇甫岑和戏志才不明所以的看着,那雷石却是满脸苍白。

王沈猛然扔掉铁铲走到皇甫岑面前低语几声。

只见皇甫岑脸色骤变,疾步走至近前,一把抓起雷石地衣襟大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堤一泡尿就能给他冲垮了,它能挡住什么洪水?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雷石虽然有些蛮勇,却知道面前的太守大人武将出身,在辽东打的十二万鲜卑哭爹喊娘,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的杀神,他瞪一瞪眼睛就能要人性命,自然不敢反抗,急忙冲着自己身旁的河工使眼色。

不一会的工夫,有人告知那孩子,便赶过近前,冲着雷石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戏志才掐腰指着地下的坑,骂道:“这都是你带来的河工,你来跟我们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眼尖,一下子便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心中一颤,早就嘱咐他们眼下不要偷工减料,没想到他们没有听自己的话,让人发现了。寻常时候是给那些太监办事,可眼下却给大名鼎鼎的白马都尉修堤,白马都尉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的眼下偷工减料那不是自找死罪吗?愧疚道:“这事我们拆了重建!”

“拆了重建?”王沈孱弱的身子连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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