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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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陆仁还好。一提起陆仁,孙权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只是碍着鲁肃的面子,强压住怒火沉声问道:“怎么说?子敬是孤肱股,有话直说无妨!”
鲁肃沉吟道:“主公不妨想想,论海战之能,陆仁麾下的夷泉军兵远在我东吴水军之上,攻还北平既然欲取用抢难登陆战,也当是由他的夷泉海军来打。可是现在主公方至乐陵会盟,他三家便请主公担下这抢滩战的重任,度其用心多半是想让主公麾下的江东子弟去阵前拼杀,他等却可以少折兵马又坐收渔利……”
话未说完,孙权便挥手打断鲁肃的话道:“子敬,你想错了!这抢滩一役,陆仁并不要孤地兵马上前,而是让他的北地雇佣军去打!前夜他约孤细谈,明明白白的告知于孤,他……他根就不指望孤的五万精锐能派上什么用场,只是在他地雇佣军抢滩成功之后,再由孤选一处易守难攻之处据守,对北平胡虏成东西夹攻之势便足矣,但有战事也不要孤动用一兵一卒,全会由他的兵马顶上……没错,孤是数次输给他,可他、可他也不能如此轻视于孤!难道孤的五万精锐,还抵不上他地一万雇佣军不成!?更可气地是他说,已经看穿孤来此只是来摆摆样子,那就索性让孤摆个够,若战事不利,他的雇佣军也会全力抵挡胡虏兵马,掩护江东子弟登船回吴这、这到底是把孤当成什么?难道真的把孤当成庙堂里毫无用处的泥像不成!?”
“啊、啊!?”
鲁肃这回也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了,这陆仁到底是什么心态?看穿了孙权来北疆会盟的真实用心?这个极有可能,要不然也不会左一下右一下的去激怒孙权。可是说陆仁是想激得孙权倾尽全力,不计损失去打抢滩登陆战吧,陆仁又把自己最精锐的北平雇佣军顶到第一线去,完全是不计较自己地损失一般。
又想了许久,鲁肃暗自摇头,心道:“不对,这应该还是陆仁地激将法,我应该极力的劝阻住主公,切不可随意与胡虏交战,以令我江东子弟徒受损失。”
一念至此,鲁肃对孙权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至于孙权本人,却也在鲁肃的口水攻势之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数日之后。辽东带方。
这带方是辽东襄平的沿海港口。前面说过高句丽占据了三韩地区,但因为没有相应的海战实力,被香香与陆逊用济州地海战优势死死的挡在了三韩地区的海岸线上,不能向济州岛前进半步。于是乎自高句丽攻占襄平之后就想在带方建起码头与船坞,发展一下海运能力。而这种如意算盘香香与陆逊是不会让高句丽去打的。正好陆仁又派了甘宁来增援香香,于是香香与陆逊就负责堵死三韩地区,甘宁则负责破坏掉带方这边的高句丽海运建设。再往后一些,高顺与赵雷带了五千精锐赶到,汇同陆杰地五千雇佣军,专门的陆战兵力都超过了一万,便一口气攻下了带方地区固守。
海陆两军合力的结果,是让占据襄平的高句丽根本就拿带方没办法,而没有了带方这个适合建设海运设施的要地。高句丽想发展海运的打算就成了一纸空谈。当然襄平的高句丽也曾数次派兵想攻下带方,但无一例外的都被赵雷他们杀得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这还不算。高句丽一向的行事举动也和乌桓、匈奴这些五胡一样,对辽东一带劫掠不止,而在占据了辽东之后。这班高句丽更是愈发地肆无忌惮,几乎每天都会有烧杀抢掠的事情发生,如此又怎么能不激起辽东百姓的民愤?初时辽东百姓就时不时的有人举起义旗抗击。只是因为力量相差比较悬殊。没能生出什么效果。直到赵雷他们成功地占据带方,打出了汉室大旗之后,越来越多的辽东百姓与义军都在向带方这边靠扰,也正因此赵雷、高顺这边的实力在不断地上涨。
出于对全局地考虑,荀、陆逊都不赞成赵雷他们在近期对襄平发动攻击。这并不是赵雷他们没有实力,而是从长远一些的角度来说,把襄平先扔给高句丽。能够分化与牵制住高句丽自身的兵力。如果过早的攻还襄平。辽东一带高句丽的兵力就会退回三韩,这样加大香香的济州那边的压力。而且会不利于后面香香对占据三韩地高句丽发动反攻。
另一方面,如果过早攻还襄平,高句丽却没有退还三韩,而是向北面袁尚地新城这个大本营靠拢的话,赵雷与高顺很可能就要直接去面对袁尚地主力。袁尚派司马懿出兵,一动手就是三十多万人马,那袁尚在大本营里留了多少谁又知道?按照杨威拼命打探回来的情报,袁尚留在新城大本营里的人马不会少于十万。如果要陆仁来说的话,很可能还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因为在陆仁看来,现在的袁尚不可能会对司马懿完全放心,不会不留下点压箱底的东西来防备司马懿。再者,如果北平攻还战没有成功的话,过早攻还襄平只会受到北平司马懿与新城袁尚两路兵马的合击,那样的话损失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司马懿擅守,但同样也擅长闪电战,历史上十日疾行除掉孟达就是一个典例。万一司马懿来个突然袭击,包围襄平堵死赵雷他们的退路,最后赵雷他们只怕会是个全军覆灭的结果。
综合这些因素,陆仁下达给赵雷的命令是固守带方,不让高句丽有机会发展海运。其次是以带方为根据地,用能打就打、打不了就闪的游击战术去侵扰辽东一带的高句丽军队高句丽人很贪婪,到了手的土地就绝对舍不得放手,哪怕这块土地会吃人也一样不肯放手。基于这种病态心理,赵雷取用游击战肯定能让高句丽军队疲于奔命。这样既能牵制住高句丽,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高句丽的实力。
最后按陆仁的打算,是在攻下北平之后,再让赵雷他们一鼓作气的攻下襄平,进而拿下辽东地区。然后陆曹刘联军直取袁尚所在的新城,辽东这边则与济州配合,两路进军拿下高句丽与三韩……
为了避免胡虏查觉到东吴五万大军的到来,香香是让孙权在离带方比较远的海域上老老实实的呆着,自己也只是派了三只轻快船去向带方的人马报信,让带方备战已久的军兵连夜登船。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至天明辰时,香香与孙权终于等来了集结在带方,准备参与北平抢滩战的军兵舰队。
对面地帅船向着香香的帅船快速驶近。接弦搭板之后,领军大将过船问候,香香一见来人却惊呼道:“高大哥!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高顺笑道:“我不来谁来?赵雷要统领带方陆军,兴霸要管着海军,能抽出身来往赴北平的当然只有我和陆杰。哎。这位是……”
“这位便是我兄长,吴候孙仲谋。这海上的五万大军,便是江东子弟。”
刚才高顺其实就已经望见了吴字与孙字的大旗,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孙权亲自来了而已。这会儿听说是吴候孙权,高顺赶紧向孙权拱手一礼道:“陆夷州麾下,珠崖奋威校尉高顺,见过吴候!”
孙权也赶紧回礼,心中也暗暗吃惊。当年高顺地陷阵营也是名满天下的主,但吕布死后高顺就下落不明。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陆仁的手下。(高顺一直都很低调,不怎么在人前显山露水。再就是最初时高顺与赵雷是去了右北平组建雇佣军,回到夷州之后又是直接就去了珠崖,而那段时间里陆仁在夷泉才刚刚起步。对东吴那边的消息封锁比较紧,孙权当然不可能知道高顺的事。再往后一些夷泉露出头面,但是由于古代信息不畅通的缘故。孙权的目光也主要是集中在夷泉两州。珠崖?对东吴而言离得太远了又太偏僻了一些。打听不到)
客套了几句,香香便把高顺拉到一边问道:“高大哥你带了多少兵马出来?”
“有一万五千余众。其中陆杰的北平雇佣军五千人是全部都带了过来,五千人是你济州的兵马,还有五千是在辽东聚起地义军。郡主,有我们的这一万五千人,再加上令兄吴候的五万大军,北平的抢滩之战胜算大增。大有一战而定之势!”
香香闻言皱了皱眉。回过头望了孙权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才道:“高大哥。并不是我有心偏袒兄长与江东子弟。这北平抢滩之战,你切莫指望我这个兄长会出到什么力。他啊……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真打起来只怕只会躲在后面看戏。”
高顺愕然,一时间竟然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
香香想起了陆仁交给她的那封信,伸手自怀中取出来交给高顺道:“这是陆夷州手书,高大哥请过目。”
高顺撕开信封取信看罢,默然沉吟道:“原来如此……这仗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打。无妨!有令兄地兵马壮一壮声势,却也足矣!”
香香道:“陆夷州在信上说些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郡主请过目。”
信交到了香香地手上,香香看过之后噗哧一笑,自嘲道:“陆夷州真的很识人呢!我本以为只有我才最了解我这个兄长,却没想到陆夷州早就看穿了。难怪我这个兄长会在陆夷州手上吃那么多的亏,一点便宜也占不了。”说完香香回过头看了孙权一眼,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只是接着和高顺商量起下一步北平抢滩战的事。
你说孙权好歹也是一介堂堂吴候,现在却被自己的亲妹子甩在一边理都不理,连正儿八经的“临战会议”都不愿叫他去参与,而香香刚才回望孙权的那道眼光中地轻视……不对,已经是绝对地藐视加无视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份上,似乎已经不是脸面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上升到了个人尊严,甚至是整个东吴地尊严与骨气的地步,这让孙权哪里受得了?
愤怒中的孙权整个人都气得直打抖,咬牙切齿的声音连身边数步之内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鲁肃见状大惊,急上前低声劝道:“主公,主公,切不可动怒!”
“子敬孤在东吴不来北疆固然是一大错,可是来了却无所作为,不也一样是错吗!?”
第三十二回
右北平外海,距离海岸线数百海里的海面。
吊床、太阳伞、墨镜,还有放置了一些吃食酒水的桌几。香香这会儿就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神情显得十分的悠闲一般。这一套本来是陆仁和糜贞的专利,不过要学来并不是什么难事,香香在夷州也混了好多年,耳洵目染之下不学来这个才怪了。还别说她,一向为人严谨的高顺这会儿都躺在太阳椅上呢!
“启禀郡主、高校尉,吴候过船来访!”
香香稍稍直起些身子,伸指把墨镜拨开一些,奇道:“兄长?这个时候他来得干什么?算了,去请过来吧。”
出于礼节,高顺自然马上爬了起来整装相迎,不过香香可不买孙权的帐,墨镜移回原位,身子又躺了下去。
高顺见状哑然:“郡主,你如此这般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香香哂笑道:“我是他妹子嘛,怕什么。再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是这样对他的,他从来就管不着我也拿我没办法。无妨无妨!”
高顺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说难怪当年香香贵为郡主,却能在东吴境内到处乱跑,还单人孤身的跑去了夷州,闹到现在香香也算是一方诸候,真正说起来香香与孙权都能算是平起平坐的。
不多时孙权领着几个亲随上了甲板,有侍从领着孙权到了香香这里,孙权还未曾开口,香香在吊床上侧了些身子,冲着孙权笑道:“哥,这个时候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啊?大战在即,你应该在军中坐镇才对。”
你说孙权尊为吴候,军中上下都对他必恭必敬的,这不高顺都向他恭身施了礼吗?可是香香连吊床都不愿下,随意之极的就向他问了话,孙权的脸上是青一道白一道。偏生又不好发作。
鲁肃等人也很尴尬,心说香香郡主也都三十出头且有正式官职的人了,怎么当年还是东吴郡主时的老脾气还是没变?出于身份礼节正欲施礼,香香挥手拦道:“不要不要,这马上就要打硬仗了。一些累人的虚礼不用去在意什么。大家还是都放松随意一些的好。来人,速去取阳椅茶点!”
这番话总些是给了孙权一些台阶下,面子上不会让孙权太过难堪。只不过不多时坐席什么的布下,香香依旧躺在吊床上闲目养神,孙权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走到香香的跟前,面带愠色地道:“尚香,你现在已经是陆夷州帐下的杂号将军、济州候,并不是我的臣下。我是管不着你什么。可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规劝你几句还是行的。你自己也知道大战在即,可你现在这般散漫无礼,不成个体统。介时又如何能统兵上阵?”
香香道:“哥,你是说我现在根本就不像是准备打仗地样子?那好,哥。我也问你一句。你真正常年累月的在大海上漂泊过吗?”
“哎这……”孙权还真没漂过。
香香仰望着天空,轻叹了口气,如诗人一般的沉吟道:“海上风云,瞬息万变,别看现在和风轻拂、晴空万里,但随时随地会变成狂风怒吼、惊涛骇浪。真正到暴风雨突来之时,那种惊心动魄的景象是在内陆江河之中永远也无法体会得到的。人在苍海。就有如一叶浮萍。随时随地会被大海给吞没……”
孙权打断香香的话道:“尚香,为兄只是想劝你能在战前严整一些。不可如此放浪形骸,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何意?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香香闻言终于在吊床上坐起了身子,不过依旧没有下吊床,一双秀气的赤足悬在空中摇晃着,看着周围的人都有些目眩。孙权见状刚想喝斥几句,香香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哥,不是小妹看不起你,哥你虽然贵为吴候,但是真正来说你并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你说我有些放浪形骇?没错,我现在是很随意,但是哥,也请你在这船上看一看我济州兵将如何!”
孙权楞了一下,扭头去看四周围香香的船队。细看之下,孙权这才发现香香地济州兵、高顺的雇佣军全都看上去很松散,但在松散之中却透出一股厚重的杀意,仿佛只要一声令下,这些松散的军士马上就会勇猛无匹地战士。惊愕之下,孙权再扭回头去看香香,却见香香已经把墨镜扔到了桌上,脸上透出的刚毅之色,不是备战已久的严整又是什么?
“尚香,这……”
香香道:“陆夷州教给我地。越是大战在即,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