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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岐黄大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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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唐再仔细看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胡清儿在一旁扶着范晓璐,但范晓璐的手,却拉着小竹的小手。范晓璐为人恩怨分明,是敌是友分得十分的明确。若是她不喜欢的人,不要说拉手,便是让她耐下心来和对方说两句话,都是不可能的。因此上,从目前的情形看来,范晓璐和小竹之间,必然是已经和好了。
这也不奇怪,以范晓璐的性子,只要你有一点能被她看上眼的,她就会将你的缺点也看做优点,优点则变成特质,然后怎么看你都顺眼。小竹显然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不止一处优点的女子,范晓璐转变对她的看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时候,范晓璐终于来到了李唐身边,忽然扑到李唐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唐暗暗摇头,苦笑着安慰道:“别哭了,你这是怎么了?都快要当人娘亲了,还哭鼻子!”
显然,李唐的第二句话发挥了作用,范晓璐连忙努力地止住了哭声,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小——小竹,确实太——太可怜了!你,你以后可——可不能——负心薄幸。辜负——了人家!”
李唐连忙转头向小竹望去,小竹连忙红着脸,轻轻地低下头去。
原来,方才范晓璐将小竹拉进去“讯问”,本意倒不是想要把小竹赶出家门,而是在她面前好好力立一立大妇的威严。毕竟,小竹虽是李家的小妾,却是有圣谕亲封的,不要说她范晓璐,便是李唐本人也不能轻易将她赶出门去。
当然,这讯问开始之前,范晓璐总要先知道小竹的基本情况,知道她是如何迷得自家的官人神魂颠倒,竟然不和自己商量一声,通过皇上的关系将她强行送进门里。
本来嘛,范晓璐知道,官场上那些男人家,身边几乎都有那么几个妾婢的,李唐虽然目前还谈不上位高权重,却是大家一致看好的“潜力股”,人家女子愿意嫁她为妾,也是寻常之事。范晓璐自忖一时之间可以阻止李唐纳妾,却不能一世这样。若是为了此事得罪了李唐,吃亏的还是她女人家。但不论如何,她却还是对李唐饶过自己,直接去找皇帝,以皇权相压的手段很是不满,所以面对小竹的时候,语气就不怎么和善了!
小竹面对范晓璐,心下是十分紧张,甚至有点害怕的。她可是知道大户人家的大妇是如何挤兑甚至陷害小妇的。若不是方才李唐的那一句宽慰,她大概都已经被骇得说不上话来了。但也就是那句话,成为了支撑她将范晓璐的问话一一回答下去的支柱。
小竹出身在商贾之家,她从小也是知书达理,很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的。可惜,时运不济,她父亲父亲的生意因一场意外,赔光了,想不通之下,竟然选择了自戕。而她母亲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也投缳自尽了。肖家的债主在恚懑之下,不但将肖家的家产一扫而光,还将小竹买到了青楼之中。
那时候,小竹还小,尚未长成如今这般令人惊艳的姿容,但天分已经依稀可见。那鸨母便将她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找了专人授她琴棋书画。当她到了十四岁,终于可以接客的时候,她的美色竟被郝随得知。郝随便利用了威逼利诱诸般手段,花了些许小钱,便将小竹带回了家中。
然后,小竹就不得不对着一个没有男人之能的宦官假颜欢笑。本来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又遭遇了一场家变……
范晓璐只听到一半,母性大起,急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讯问对方,不住地出言安慰,到了最后又失声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竟是比小竹自己更为伤怀。然后,她非但没有了再为难小竹的心思,反主动拉起她,来向李唐示威。
范晓璐终于渐渐止住了抽泣,道:“看什么看!这回算是便宜你了!下回可不准什么样的女子都往家里带,你,你真是一个好色之徒!”
说着,便伸出手,使出她最为拿手的“九阴白骨爪”爪在李唐的大腿之上。
李唐忍着痛,轻轻地伸手抚着范晓璐隆起的肚皮。
第170章 传讯
天有些晚了,赵挺之才回到了府上。!
今天,他有些累,当然也有些兴奋。之所以累,只要是因为早朝上的事情,让他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许将这个老头子居然出言赞同他,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那言辞居然身为恳切,这就越发稀罕了。
若是许将一如平日的反对自己的话,不论他的言辞有多么激烈,多么失态,赵挺之也早已习以为常,不会一整日都记挂着此事。可今天,他一整天都无心处理政事,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想着许将话里的每一个字,但却一直没有猜出端倪来。可越是猜不出端倪,他越是觉得这中间定有难言之事,然后他就越发要想。如此恶性循环,他不累也是不可能的了。
今日回府之前,他找了个借口和沐云见了一面,想想他讨个主意。但即使是神通广大的沐云,对于许将也并不了解,更谈不上猜透他的真切想法了。沐云只能劝他道:“莫要惊心,想来他也是见你所言着实有礼,不得已才随口附和,或者是想在皇上面前展示他良好的胸襟罢了,未必就有所图谋!”
赵挺之对这个答案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加好的答案,唯有姑且信之了。同时,他在心下暗暗提醒自己小心在意,看起来,陛下不日就要宣布宰相人选了,自己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丧失机会了。所以,这些天不论是什么样的客人来访,都不能接见,除非十分必要,也决不去拜访其他人。家中的事情,也要万分小心在意,一旦有一点可能造成不良影响的苗头,就须立即扑灭。
赵挺之下得官轿,便有家人借着。赵挺之虽然年纪已经大了,身子还是一如年请时候健朗。他并不需要人搀扶,自己很轻便地向前行去。
一边走,他一边向迎出来的管家问道:“今日家中没有出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吧?”
管家也姓赵,但却并不是卖身为赵挺之家中的奴仆,他只是原先就姓赵而已,和赵挺之家倒是没有其他的关系,除了主仆。闻得赵挺之发问,赵管家连忙答道:“回禀老爷,家中一切如常,倒也无甚不同寻常之事。”
赵挺之满意地点点头。这位赵管家跟随他多年,做事沉稳,赵挺之还是信得过他的。而且,别看这赵管家身体略略发胖,有点富态,加上他脸上总是挂着一点讨好的笑意,好像这个人除了溜须拍马并无其他什么本事。但实际上不然,这位赵管家其实是赵挺之的护卫出身,身上还是很有那么几下拳脚的,只是他在武技不凡的同时,又十分会溜须拍马,逢迎得时分周到,才得到赵挺之的信任,渐渐爬到了管家的位置。
赵挺之忽地又想起赵明诚来。虽然这孩子最近在他的看管之下,老实多了,就连家中的丫鬟他也绝不随意乱碰,好像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但这孩子以前是十分毛躁的,还是嘱咐他几句最为保险。当下,他一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一边吩咐道:“你去把三郎给我叫来,我有点事情要交代一下!”
赵管家却为难地说道:“这——三郎如今不在府上!”
赵挺之脸色立变,他回头看了看天,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如何还没有回家?”
赵管家见赵挺之似有发怒之相,连忙笑着劝慰道:“老爷不必惊心,三郎年岁也不小了,一个人在外面也未必出事!”
赵挺之一脚踏入书房,心中忖道:“我哪里是怕他出事,是怕他找事啊!”脸色却尽量缓和了一点,道:“他出外作甚了?”
赵管家笑道:“他自己说了,是参加一个什么诗会,想是一群学子组成的什么联盟吧,左不过是些逸兴遄飞,狂歌醉舞的事情,量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赵挺之脸色缓和了一点。其实,赵明诚若是和那些个太学或者国子学的文人混在一起,赵挺之非但不会阻拦,反而会鼓励。原因在于,那些学子,不是有权便是有才,总之一个个都是未来国栋,若是能早早和他们处好关系,对于赵明诚日后的发展,绝对是十分有利的。
但赵挺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了:“三郎以前从来不喜欢参加什么文会、诗会的,怎么会忽然间改了性子呢?再说了,即使真改了性子,最近他去参加那诗会也太过频繁了吧?难不成那些士子们都不读书,一心一意地就是搞这会那会的吗?”
赵管家顿时为之语塞。
赵挺之连忙又追问道:“临行的时候,他可曾向你说起他所去何处,什么时候能回来?又是和哪些人会面呢?”
赵管家想了想,很肯定地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提及过。老爷您也知道,三郎他并不喜欢我们下人问及他的私事!”
赵挺之沉默下来。随即,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向赵管家道:“你去把家丁集中起来,各自出去找找,谁找到的,我有赏!”
赵管家欲言又止,答应一声,迟疑地转身去了。
赵管家出去之后,赵挺之一个人坐在静静的书房之中,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若说影响到相位之争,恐怕不大现实,也不值得为之太过操心。当然,让家人把赵明诚找回来,然后再严厉斥责他一番,总是需要的。赵挺之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到明年,还是个太学上舍生,虽然出一个上舍生,对于其他人家已经是一种值得夸耀的事情了,但在赵家,那已经从荣耀变成了耻辱。几乎所有人闲谈之时说到赵明诚的时候,总会提及他多年太学上舍生的经历,然后嗟叹一句:“看吧,这就是命!”
赵挺之正在走神之际,忽见窗外人影一闪。若是一般像赵挺之这般年纪的人,绝难发现这个影子,但赵明诚眼睛十分锐利,一眼便看见了。
赵挺之连忙站起身来,正要出门去查看个究竟。忽听得“笃”的一声,他回头看时,却见书房里那张桌子上已经插着一支飞镖。那飞镖刃上,刺着一张信笺。
赵挺之这才明白过来,看起来,对方并不是什么刺客,而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却并不愿意和自己碰面,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当然,这人的所要说的,也必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话,否则的话他大可以直接递帖子进来。
赵挺之并没有急着回头,而是继续走出门外,细细观察了一遍,却见门口那窗户底下那颗小树枝叶还在轻轻摇晃,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要说人,便是一只鸟儿的踪迹也没有寻到。
赵挺之这才明白,看来对方还是个飞檐走壁的高手,方才若是要刺杀自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赵挺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心中很是不悦,同时也暗暗警惕,以后一定要加强护卫力量。他转身回到屋内,毫不犹豫地将那飞镖拔出,取下那张信笺打开。
考虑到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便是取自己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赵挺之相信他绝不至于在信笺上面做手脚,他打开那信笺的时候倒是毫不犹豫。但当他看见那信笺上的内容的时候,脸色倏忽涨红,手脚也开始发抖起来。他一屁股坐下,脸色又又潮红变成苍白。
静默了良久,赵挺之忽然站起身来,来到书房门口喊道:“来人呐!”
立即便有一名家丁凑上前来:“老爷有何吩咐!”
“去把赵管家给我叫来,立即!让他不必召集其他人了,立即带上两个武艺高强的护院立即随我出门!”
那家丁见赵挺之有些失态,竟是好像在怒吼,不敢怠慢,答应一声,忙不迭地去了。
不一会,一脸茫然的赵管家便带着两名武艺最是高强的护院来了。接到赵挺之的命令,他虽则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好,你们立即随我去陈州门!”赵挺之沉着脸说道。
赵管家茫然地说道:“老爷,天色都快要黑了,咱们还去那城郊之地作甚?”
赵挺之眼睛眯了眯,很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赵管家脸色一红,忙解释道:“小人的意思——天色这么晚了,若是老爷真的有什么事要做的话,吩咐我等下人去做便是,何必亲自走一遭?”
赵挺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休要啰唣,随我去便是!”
赵管家不敢多言,便随着赵挺之出门而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一路疾行的众人才出了陈州门。如果说门内是一个花花世界的话,这门外虽然还算得上是颇为锦绣繁华,却静谧得多。赵挺之也很少来到这个地方,问道:“这附近可有酒楼?”
立即便有一名家丁说道:“这附近酒肆倒是有几家,但有楼的,便只有那边那家无名的酒楼了——”
赵挺之毫不犹豫地截口说道:“好,咱们便去那家!”
赵管家和两位护院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这时候老爷为什么跑到这郊外之地来吃酒。
第171章 针锋麦芒
虽说如此,赵挺之既然要去,管家和护院自然都不能拦着,只好领着赵挺之进了那酒楼。!
酒楼的掌柜因为昨日那一巴掌,至今脸上还是肿着的,今日便没有出现,看店的是他浑家。老婆子不比他男人有眼力,也分不清什么熟客生客,也也不会察言观色,更不会从服饰言行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
本来,若是掌柜的在,赵挺之走进去,便会亲自迎上去殷勤问候。可那掌柜娘却只是睁开惺忪的睡眼,斜乜了赵挺之一眼,便毫不在意地继续低头打盹。
赵挺之见一个中年妇人在柜台上打盹,姿色平庸也就罢了,重点是鬓发也十分的凌乱,口中还“啧啧”有声,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人吗?”
掌柜娘再次睁开眼睛:“老娘不是人哪?”
赵挺之皱了皱眉头,他一眼看见这妇人便有些不喜,待见她漫不经意的样子,更是有些懑怒。但对方终究是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赵挺之倒也不好发作,便压下怒色,以硬邦邦的语气问道:“你们这酒楼的包厢在哪里?”
本来,做酒楼这种生意的,就是巴不得客人去包厢,一则不会闹腾,酒后闹出事情的可能性大为减小,二则包厢是要另外收钱的,而且这价格也不会特别便宜。当然,最为重要的是,那使用包厢的,多半都是有点钱的,所吃所喝花销一般不菲。
但这掌柜娘本就有些倦怠,加上赵挺之的语气也很不好,她便有些不悦了,没有理会赵挺之,继续闭目假寐。
赵挺之作为当朝中书舍人,便是宰执一类的高官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这么多年以来,何曾被人如此冷落过?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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