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33-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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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金霸天工作的瓦尔梅立刻将命令转达下去，看的三十六师联络官很郁闷——你们不应该乱打炮的。
一般来说，远程火炮都需要有眼睛，这个眼睛可以是飞机可以是观测气球也可以是前线的炮兵观察哨，但现在双方都有高炮驱赶几千米内是别想靠近的，可飞行员也不是老鹰啊，几千上万米的高空还能看见兔子。（鹰眼米霍克躺枪）
现在双方用的都是传统的炮兵观察哨，没有他报回来的数据进行修正，就相当于瞎打炮。
只是这些炮弹落点好极了，正砸在冲锋的鬼子头上，整片的鬼子听着耳边传来的‘呜呜’炮声四处奔跑躲闪，可无论跑到哪里躲到哪里耳边炮声都是越来越响，最后只得闭目等死——迫击炮的威力虽然不俗，但出膛速度不足两百米也就是说是低于音速的，老兵可以轻松的听风辨位来躲避炮击。但金霸天这次用的是炮兵集群覆盖炮击战术，这么大的炮击范围躲都躲不开。（宇宙第一神速巴特表示不服）
连卫星都没有的时代，金霸天也不好解释什么上帝视角，当务之急就是打鬼子更多的打鬼子：“三组，四组，偏右十二度，减三格四发速射。五组，偏右十四度，减两格三发速射。”
一些列的命令被瓦尔梅准确的传达下去，三十六师的联络官只等着司令部传来消息免了这个乱打炮的炮兵团团长——炮兵在错一格的情况下就会伤到自己人的。
这一波炮弹落在鬼子一处九二步炮阵地上，六门九二步炮和附近的鬼子炮兵被炸的尸横遍野。
金霸天知道打不到重炮阵地，但是打个直瞄炮还是没问题的。
金霸天开始介入炮兵的指挥后，过了足足五分钟，三十六师指挥部才给联络员传来消息：打得很好，继续。
炮营阵地上一发发榴弹被放入炮口，代价就是由一千多人组成的运输队忙的如同蚂蚁一般，将后方的炮弹运上来给炮营做后勤保障。这支改行做运输大队的部队是庞炳勋的一个团，刚刚军部已经给庞炳勋下了严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保障重迫击炮营有充足的炮弹。
庞炳勋是四十军军长，虽有军长之职，但四十军常年时间只有一个三十九师五个团的人马，按说这点实力在北方早就被人吃的渣渣都不剩了。庞炳勋能在这饿狼环视之地存活下来并保住了部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三十九师不被吞并的一个原因就是团结，三十九师官兵被俘后无论如何千方百计的也要跑回原部队——连枪都带跑的原主那就没处去哭了。三十九师官兵都是庞炳勋老家招来的子弟兵本身有地域性的因素，而庞炳勋本人为人处事公平也能深入基层，三十九师换了长官立刻指挥不动，这也算是庞炳勋带兵有方。
还有就是庞炳勋也不是骨头特别硬的主，该服软的时候也会服软——基本上谁做中央他服从谁。一个师五个团在北方都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在全国。所以庞炳勋本人也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当年他带兵出乡参加直皖战争也只是为给遭灾的新河子弟找一碗饭吃——那时候庞炳勋已经经营小本生意多年。
可以说庞炳勋做军阀多年，还没做什么大不了的坏事（除西北军分家时炸了张自忠一炮）。
鬼子的重炮打了四十几分钟后，大约因为炮弹不足的原因停掉了。战场的重炮炮战变成了一边倒，鬼子在这种覆盖性炮击下一个中队往往撒出去后一顿炮弹落下来就没了。一个大队撒出去后，挨上一轮炮击倒是能剩下点，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做的，但小鬼子今天就这么做了。
这一幕看的后面各国军事观察员和战地记者心惊胆战，换了哪一国陆军在这种覆盖性炮击下也应该找个防炮洞猫着了，可鬼子偏偏一个中队一个中队的送上去，到后面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送上去。鬼子军官冲锋前往往是大喊一句：“这只不过是炮弹而已，为了天皇，为了圣战。”然后一群人就呼喊着‘板载’冲上去成片的被炮火炸掉。
这一次陕西战役，鬼子下了大决心大勇气，准备和中央军决一死战，已经不单是追求军事上的胜利了，同时也在追求政治层面和外交层面的胜利。
以前两国报导的战果差距特别大（几乎完全是相反的），弄得各国记者眼花缭乱，反正看他们交战双方的报纸也看不出谁胜谁负来，甚至连伤亡都有几十倍的差距。
来自欧洲的军事观察员和记者都在笔记本上写道：中央军炮火犀利，已经达到欧洲二流水平（欧洲人是不会承认一个旧大陆的国家达到欧洲一流水平的，当然，所谓欧洲一流水平就是玩出巴黎大炮，古斯塔夫，多拉大炮的那些主，这么看中央军不管怎么玩也就是个欧洲二流水平了。），倭国士兵悍不畏死，实为欧洲之罕见。
来自美洲的军事观察员和记者纷纷写到：这是一场钢铁和血肉的较量，现在已经分出了这一局的胜负，只是输的一家还有筹码。（铁和血终于出现在一段了，这回看你们怎么破）
来自三皇同盟，沙俄的军事观察员和记者写道：双方陆军大规模冲锋和大规模炮击中虽有一二亮点可取处，但对比我国陆军水平不值一提。
嗯，对老毛子来说这两个邻居的陆军早晚都是自家陆军的对手，想让他们说好话那是很难的，至于三皇同盟什么的有时候就是一张废纸。
三十六师阵地这一带是鬼子的主攻阵地，这里的进攻的势头被炮火连续摧毁，少量躲开炮击的鬼子又不足以拿下三十六师的阵地，直到杀到满天红霞之时鬼子才放弃了今天的总攻。
金霸天从上帝视角中看到鬼子已经退出炮击区域才停手，这一次整个炮团收获甚丰，根据光脑的统计共有四万多鬼子直接死于独立炮团的炮击下。因为金霸天开了上帝视角直接指挥，手下这个重炮营斩获最大，至少有一万多鬼子是被他们炸死的。
等到鬼子撤下，金霸天出了营指挥所，带着梅丽亚去炮营阵地上检查。在炮营阵地上，金霸天意外发现一个赤着膀子满面通红，坐在一门150重迫击炮附近抽烟休息的老汉，看这位年纪至少也有五六十岁了满头大汗像是刚劳累完的样子，看裤子还是当兵的。
见到如此场景，金霸天忍不住骂道：“这些军阀真是混帐透顶！这位大爷这么大年纪还被抓来当兵。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咳咳咳。”抽烟的老汉闻言被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对金霸天说道：“你说的这个混帐透顶的军阀就是我庞炳勋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沙王
金霸天心想果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个，怎么碰在这里了呢，当下打了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庞老哥，我和荩忱兄他们很熟的，这炮团也是二十九军一部，自己人自己人。”
不说还好，一说庞炳勋脸都快黑了。当年中原大战西北军分家，庞炳勋想要吞并临近的张自忠部，用迫击炮炮轰张自忠的军营差点炸死张自忠，张自忠命大没死手下的卫士亲信死了一片。
两个从那时候就结了仇，张自忠也多次在私下说过必报此仇的话。金霸天一开口就把张自忠搬出来，庞炳勋脸色能好才怪了。
不过面色不好看，庞炳勋也不能训斥金霸天，庞炳勋虽然说是军长之尊授陆军中将衔金霸天只是一名上校，但这内外有别。人家是中央军的上校，自家是杂牌中将军长，这就是区别，要说到了哪也是中央军吃香。
“哈哈，哈哈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庞炳勋也只能黑了脸跟着干笑了几声。
“原来庞老哥在这里搬运炮弹，身先士卒，了不起了不起。”
“我是三十九师打鬼子是不如中央军的，但是搞搞运输再干不好那还留着它作甚。”说着庞炳勋心想你以为我愿意，那张治中下了严令，若是炮营因为运输不利断了炮弹而导致阵地丢失，军法处置。就你这里炮弹用的数量最多，老子加派了人手都几乎供不上最后只得亲自带着警卫连一起搬运——长官赤膊上阵亲自运炮弹这一下运送速度至少加快了百分之五十才满足了炮营对炮弹的需求。整个三十九师今天一天全伺候这些大炮了。
这时，终于来了两个警卫，给庞炳勋穿上军衣。金霸天心说你们早去干什么了，害得我出丑。话说也不全怪我，这庞炳勋长得一点个性都没有，当得职位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职位。嘛，这个人历史上好像还是个有污点的，谁记得他啊。
“哎呀，庞老哥难得相见，大家都是老西北军。庞军长一定要在这里喝一杯。”
“……”庞炳勋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你是中央军去二十九军挂职的算哪门子老西北军。耐不过金霸天热情，硬是将庞炳勋拉走了。
到了炮营营地，梅里亚一壶黄酒摆上几个罐头就当下酒菜了——炮营根本没有炊事班的设置，不是走到哪吃到哪就是罐头当饭菜，有了金币后系统没什么不肯卖的这后勤多好，真打急了拿金币买炮弹也是可以的。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敞开了话匣子，无非是一些共和以来北方军阀出的这些洋相，例如这庞炳勋爆料，北平第一次选举大总统，有记者拍照，这些议员中不少人可没见过什么镁光灯的，看到白光“砰砰”的在眼前闪烁还以为是袁世凯派兵打来了，纷纷趴到桌子下面喊道：“我选的是袁世凯。”
还有张宗昌的几首歪诗庞炳勋居然也记得，什么“大炮开兮轰他娘”这些料子当做笑话听的金霸天听得哈哈大笑。
一顿酒菜吃下来，庞炳勋也感觉到这位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想想也是二十来岁又不像是苦大仇深的，哪来的那么多心思。大约是真不知道自己和张自忠的矛盾才说的认识什么荩忱兄的。
老庞戒心渐去，酒入愁肠难得说了几句句真心话：“话说这来陕西打鬼子可被这张治中整惨了。我的手下啊，足足被拉走了五百多人啊。到时给我填回五百多人来，可那已经不是原先三十九师的老弟兄了。原先以为，这委座掺沙子的技术那是炉火纯青了，谁知道这教育长掺沙子的技术更高一筹。”
（我爱罗表示不服）
金霸天劝道：“庞老哥，看开点吧。胳膊扭不过大腿，再说了，去中央军奔个前程也是好事啊。”
“我知道是好事，不然也不会放他们走啊，可这才打到哪啊，等打完了，估计我这三十九师的人就得换一茬了，到时候这个师长军长坐着还有什么意思？”
金霸天问道：“怎么，庞老哥就这么眷恋这个位置？还准备坐个千秋万代不成。”
“那倒也不是。”庞炳勋这么说，心里有心失落那是肯定的，毕竟这三十九师是他一手建起来的。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中央军都不把他这个部队当正规军用，每天除了负责运输后勤保障就是给中央军做补充团提供兵员。不过庞炳勋心里也清楚，中央军的待遇和装备他这三十九师根本比不了。
就拿火炮来说吧，三十九师脱胎于老西北军，师属炮营就剩下十几门老旧的迫击炮镇着。再看人家这一个迫击炮阵地自家不论是口径还是数量都比不上，这样的阵地据说一天建了八个。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金霸天吃了口菜，说道：“那依我看啊，堵不如疏。既然庞老哥能看的开，不如把三十九师的兵权干脆交出去，这样还能卖个好。”
这也是大势所趋，除非庞炳勋想造反不然最后不管是慢慢掺沙子被吞并还是调走庞炳勋或卡饷什么的招数，他都挡不住的。估计打完鬼子校长就会开始转手收拾这些国内的军阀了，硬顶的话以现在看国内是没人顶得住的哪怕就是这些军阀联手都悬乎。以金霸天看来，与其这么干熬着根本没什么意思，这些主也是看出校长不敢先开内战这才能顶着，还真不如学学余汉谋等人投了中央。
庞炳勋喝了一杯黄酒，摇摇头说：“十几年心血，你不明白的。”
切，说白了还是舍不得。金霸天是相信一切问题都可以转成经济问题的，嘛，你看拆迁的一亩地给几百元赔偿有几个不闹得，要是这一亩地给个千八百万你再看看还有几个闹腾的。所谓的中原大战，校长还不是拿钱砸出来的，对外战争嘛，收买的手段就差一点了，可几次大捷的中央军都快武装到牙齿了，这又有哪一样不是钱堆出来的。
“庞老哥，我既然叫你一声老哥，还能亏待了你不成。”金霸天也是喝到兴头上：“我出二百万大洋，买断你的三十九师。放心，师长做不得，您不是还能做军长吗。”
庞炳勋一听这数字就结巴了：“两……百万？”
“嫌少？三百万。”
庞炳勋听完找毛巾擦了一下脸，喃喃说道：“我这辈子都没经手这么大数目的钱。”
“这有什么，我出门身上都带个千八百万的防身。”金霸天说着，从兜里套出一个檀木盒子来打开，里面都是三大行的现金支票，最小面额一万元，最大面额十万元。
借着三分酒意，金霸天给庞炳勋点了三百万元推过去：“老哥你放心，有兄弟一口吃的就忘不了老哥哥今天给我们运炮弹的这份心。你赶明给教育长和校长发个电报，就说要坚决服从中央就是了。”
庞炳勋拿着叁佰万元的现金支票，手颤抖着问金霸天：“此话当真？”
“当真，钱都给你了。”
“果然？”
“果然，你这都戏词了啊。”
庞炳勋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在手上却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以前西北军也好，他那只有一个三十九师的四十军也好，那都是穷惯了的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买断
庞炳勋感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金霸天却没当回事，几百万元一天的军火贸易额也超过这个数了。
庞炳勋饭后告辞都忘了说，急匆匆带着钱回了营地。金霸天也搂着梅里亚回了营房。
到了营地本来就没喝多少的庞炳勋也全清醒了，吩咐人将下面的连营团长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叫过来。
百多号人汇集一堂后，庞炳勋又点上了烟（这位抽的烟和金霸天抽的烟不一样，此算是当时军阀的一个习惯），吞云吐雾过后，庞炳勋将一摞叁佰万元的现金支票拿出来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跟兄弟们说个大事。我准备辞去三十九师师长的兼职，等打完了小鬼子我就自请回家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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