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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大唐新秩序 作者:八宝饭-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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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权谋的心术,他立刻建议罗绍威向魏博牙兵动手,妄图将权柄夺回来。
可惜李小喜和他父亲一样没有这个命,魏博牙兵百年不倒,岂是易于之辈?他们的反击相当凌厉,事泄后罗绍威被彻底架空,能否活命都要看魏博牙兵的心情,而李小喜则再次率部逃亡,这次他投奔的是义武军。
此时的义武军节度使是年轻的王郜,但军权却掌握在他叔父、后院中军都知兵马使王处直手中,王郜与魏博节度使罗绍威一样,有名无实且极度渴望获得真正的节度使权柄。喜好权谋的李小喜立刻看出了其中的机会,向王郜拼命靠拢,想要再搏一把。他投入义武军后没有多久,宣武军就开始了攻略河北的战役。
前文已经说过,光化三年(900年)卢龙军和宣武军在沧州对峙,宣武大将张存敬出奇兵北伐,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了义武军的地盘上。此时的义武军是河东军的附庸,与宣武军是敌对双方,敌军杀至,义武军当即大恐,紧急商讨应对之策。
李小喜再次扮演谋士的角色,他向王郜献计,派遣王处直率兵抵挡宣武大军,并且暗地里将王处直的进军方略透露给了宣武大将张存敬,希图借刀杀人。被自己人卖了的王处直不出所料大败而归,却出乎意料的率领残部直接回奔定州夺位,于是王郜逃奔河东,李小喜则于乱军之中流窜到了卢龙。此役之后,王处直夺得义武军大权,他当即向宣武请降,被朱全忠保奏为义武军留后、节度使,义武军从此归附宣武。
李小喜逃到卢龙后,果断应募从军,加入了刘守光所率领的义儿军,得到了一个破军都的番号。
李小喜并不甘心居于人后,加入义儿军后故态复萌,拉拢同级军官,讨好上级将主。实际上,他的上下活动已经打开了一条升迁之道,在他的努力下,义儿军都虞候、牙门将毕元福已经将他视为心腹,屡屡采用他献上的“奇谋”义儿军在老鸭堤一战中的姗姗来迟便和李小喜的“献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次义儿军、霸都骑、蓟州军的三方密谋,背后同样有李小喜的影子,毕元福已经答允李小喜,事成之后“必有厚报”而刘守光也曾经对他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李小喜在义儿军中的前景一片光明!
可是,谁知结局竟会如此?
至此,李氏父子率部众在河北大地上辗转七年,先后跟随前卢龙节度使李匡威、魏博节度使罗绍威、前义武节度使王郜、卢龙义儿军都指挥使刘守光。在李氏父子的谋算下,他们所侍奉的将主全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台,其中李匡威丧命、罗绍威失权、王郜下野、刘守光被囚,也算是河北大地上无数支武人团伙中的另类奇葩。
让李小喜无比郁闷的是,如今投奔的新将主眼见着已被囚禁,义武军也换了将主,他好不容易看到的一条升迁之路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叫人情何以堪?这件事情让他不仅郁闷,而且伤心——父子两代不可谓不努力,但李氏的荣耀究竟何时才能出现?
三人回到本部所在营帐之后,两个左膀右臂又去将各伙伙长叫起,齐聚李小喜军帐。这些人老老小小,年少的十五六岁,年长的三四十岁,名义上都有军职,但其实都是跟随李小喜父子两辈世代从军的亲友和至交。
好吧,其实这个时候李小喜应该称为刘山喜,这个名字是刘守光所赐,他还没有办法沿用本名,除非离开义儿军,又或者新到的司全爽真正成为义儿军都指挥使,那么李小喜的名字或许就会改为司小喜。
刘山喜皱着眉头沉思,刘山青和刘山周便将今夜之事向众人说了一番,众人顿时破口大骂。可是骂归骂,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是个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
就这么一直呆在军中?刘山喜不敢下这个决心。老鸭堤之战以及今日的三方密议,都有他的建言之功,这件事情在军中高级将领间可是人人知晓的,万一司全爽要秋后算账,那么他刘山喜也许不会是第一个挨刀的,但第一批挨刀的人里面肯定有他。
离开义儿军?离开卢龙?如今河北大地上的藩镇他都跑了一个遍,成德、魏博、义武、卢龙,掌权之人都将他恨之入骨,离开了卢龙,他能去哪儿?干脆离开河北,去往别镇?河东还是宣武?一想到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刘山喜就感到沮丧和无奈,就算他愿意抛开一切离开河北,他的部众们呢?别看他们跟随自己辗转流离而不舍不弃,可这都是在故土之内,一旦离开这里,有多少部众还愿意跟随?就算大伙儿都愿意跟随,可威名赫赫的河东和宣武能有自己的出头之机么?那可是天下间最强大的两个藩镇,用战将如云、谋士如雨来形容也不为过吧?到了那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刘山喜咬了咬牙,赌徒性子发作,终于决定再次投机一把,所谓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三郎、五郎,刚才应卯之时你们看清没有?司指挥带来多少人?某记得帐内约莫十来个。”
刘山喜问一旁的刘山青和刘山周。
“帐内十来个,帐外守护的似乎有五六十个吧……”
刘山青仔细想了想。
“差不多是这个数,加起来总有七八十号。莫非大郎想动手?”
刘山周忽然醒悟过来,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第九章 幽州留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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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喜点点头,眼光扫视帐内,这里全是跟随他奔波多年的弟兄,属于绝对可以信任的同伴,他咬着牙道:“咱们这些年过得着实不易,从卢龙到成德,再到魏博、义武,如今又回到了卢龙,说难听一些,和‘丧家之犬’也差相仿佛了,没有给弟兄们带来一场富贵,某实在愧对诸位。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眼看着就能过上舒心日子,可转眼就成了泡影,这也就罢了,顶多再择机而起就是。可是某也不瞒弟兄们,姓司的来咱们义儿军,明日就要让弟兄们去打霸都骑的赵将军,打完之后,恐怕还要算一算账,要知道,咱们可都是刘衙内的人,这个账咱们肯定是赖不掉的,到时候脑袋都别在姓司的裤腰带上,他说什么时候摘下来,咱们就什么时候掉脑袋!唯今之计只有行险,姓司的带来的人不多,大营之外有多少不清楚,但营中绝不会超过百人,只要咱们弟兄拼死一击。将姓司的斩杀在营内。便可将局面搅浑。到时候是走是留,都有回旋的余地。此乃活命之法,否则弟兄们便只能等死!只要咱们功成,便可拥立刘雁朗指挥使为将主。或者胡令珪指挥使,更或者张景绍将军,总之不能坐以待毙!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在义儿军中结连同辈。自个儿拉起一支军马来,也是一个好办法,手上有了兵,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这番话顿时将帐中众人说动了,能够跟随刘山喜父子至今却仍旧活着的,哪个不是狠辣之辈,众人当即点头同意。
刘山喜命部众披甲持刃,悄悄潜伏到中军大帐之外,他本人则四处联络。拼命鼓动各都军官和他一起行事。
“兄弟,知道今夜怎么回事么?不知道?实话说吧。明日咱们便要追随毕都虞而去了……不想死?某有一策……”
“兄弟,赶紧逃吧,不逃来不及了!什么?为什么?司指挥使有份名册,咱俩俱在名册之上,明日打完霸都骑后便要按册索人……怎么办?不如这样,某有一策……”
“……义儿军要散伙了,可惜了的……唯今之计……”
“某有内情,兄弟须做好应对,某刚巧得知,明日攻打霸都骑,贵部为前哨先行……不想打?恐怕由不得你了,此乃司指挥使借刀杀人!为何杀你?老鸭堤一战时,贵部可是最后抵达的……你说你是听命行事,这某知道,可王爷信么?司指挥使信么?……如今有一良策……”
在刘山喜的如簧鼓噪之下,许多义儿军军官都被他说服,召集部众汇聚起来,中军大帐之外逐渐埋伏了近千名义儿军军士……
司全爽点卯完毕,安抚好军中将官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如何做,还需要等待王爷的命令。如今义儿军已经握在手中,可霸都骑和蓟州军却仍然是个问题,难道真要发兵见仗才可么?如今卢龙军已不复往昔盛况,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实在是令人心痛。但愿王爷已有应对之法,能够只诛首恶,否则局势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司全爽在大帐中苦等中军大营的命令,刘雁朗、胡令珪、张景绍等十余义儿军将领则被监控于大帐之中,刚才虽然好言抚慰过这些军将,但是不是真的赦免其罪,还得等王爷示下,所以大帐之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帐外营中隐隐传来喧哗鼓噪之声,帐中诸将都惊疑不定。司全爽正要催人出去看看,就见帐帘掀开,一名亲卫疾奔而入,口中大叫:“指挥使,军中鼓噪,有哗变之忧!”
司全爽大惊,连忙迈步而出,来到帐外之时,就见周围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义儿军军士,全身甲胄,各持利刃,在火光下正向中军大帐缓缓逼近。司全爽带来的衙内军亲卫们在大帐之外围了两层,不停高呼:“停步!尔等停步!否则军法从事!”
司全爽脑子里“轰”的一声作响,急怒交加之下,热血暴起!一瞬间便明白了眼前出现的情况——军士哗变!
军士哗变,是这个时代最常见,也是对将主最致命的威胁,无论之前官职再高,权势再大,一旦部下哗变,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被当场斩杀,或者被部众驱逐。
作为卢龙军中资历深湛的重将,司全爽当然明白这个后果,先不说其他军镇,仅仅卢龙本镇,百年来便出现过不知多少次哗变。
代宗大历三年,节度使李怀仙因为大权独揽,擅自任命手下官吏、私收军镇田赋,导致军中哗变,李怀仙被军士们当场斩杀。
代宗大历七年,节度使朱希彩因主政苛刻,对手下将士残暴,刚在帅位上坐了四年,就被部将聚众杀掉。
穆宗长庆元年,节度使张弘靖任用私人,专信幕僚韦雍,韦雍因私怨惩处军士,引起军中大哗,军将们把韦雍处死,赶跑了张弘靖。
文宗太和五年,节度使李载义被军士们驱逐……
文宗太和八年,节度使杨志诚被军士们驱逐……
僖宗乾符二年,节度使张公素被军士们驱逐……
昭宗乾宁元年,节度使李匡筹被部将反叛,引来河东军,两军交战之际,在各路军头们的唆使下,军中哗变,李匡筹被杀……
以下克上,正是延续了卢龙军百年的传统!别看平日里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可一旦遇到这等棘手之事,鲜有能得好下场的将主。其实不单是卢龙军,那些开镇历史越久的地方,这种传统越有渊源,比如魏博、比如平卢……反倒是新开的军镇里,将主的控制力却要高出许多,比如宣武,比如河东……也正是这一区别,宣武、河东才能力压河北三强藩而崛起,同样是因为顾虑于此,当年刘仁恭才打算采取刘知温的建议而整军,但最终却不了了之。
司全爽强忍心中的惊怒,上前大声道:“此乃中军大帐,尔等所为何来?不怕触犯军法么?”
司全爽是衙内军左厢都指挥使,更是辽东郡王刘仁恭发家之日起就倚为臂膀的心腹,在卢龙军中威望素著,此刻乍然露面,确实震慑了住了义儿军的军士们,众人不断逼迫过来的步伐顿时一滞。
义儿军军士们面面相觑,几个带头军官便忍不住了,当即在人群中质问:“司指挥,听说衙内被拘于中军,毕都虞被斩首,到底所犯何事?”
司全爽最怕这些军士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如今既然有人愿意询问,那么一切便有缓和的余地,他当即将刘守光、毕元福等人密谋作乱的事情讲述一番。
刘山喜策划这类权谋的经验很丰富,知道不能任凭司全爽解释下去,当即爆喝一声:“衙内和毕都虞作反,某等为何不知?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是尔等图谋不轨才是!”
这句话正好说在点子上,令义儿军军士们刚刚稍显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撩拨起来,是啊,这等大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说衙内和毕都虞明日起事,都到这时候了,他们难道不告知我们么?难道他们打算自己去作反?
司全爽也是暗自叫苦,实际上他一边向军士们解释的时候,一边也在奇怪,难道这些人当真不知道么?一听有人大声问了出来,他的语气就弱了不少,脑子飞转,想着怎么给众军士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他这边一犹豫,刘山喜顿时趁势而起,高声道:“兄弟们,这狗贼在说谎!咱们义儿军本来好好的,是衙内军想要吞并咱们,如今还想欺骗咱们替他卖命,去打霸都骑的弟兄!事关咱们诸位的脑袋,如今信不得这狗贼!”
这声高呼立刻引得一阵骚动,不仅挑得当面义儿军军士再次向前逼近,还有更多的军士听了消息后正络绎不绝的赶过来,中军大帐之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乱兵。疑惑、忧虑、恐惧、激动、好奇等等各种情绪弥漫开来,形势越发不稳。
司全爽大急,手指人群之中怒道:“哪个混账在这里胡说!给司某站出来,挑动军士谋反,该当诛戮!”
惊怒之下,他也是气晕了,竟然说出了这等混话,当即激怒了很多军士,人群中又是一阵大哗。
刘山喜暗自高兴,见众人愤怒不已,当即从身边一个本都军士手中抢过弓箭,张弓就射!
他躲在人群之中,这一箭发得极其突兀,距离又近,司全爽完全没有防备,当即被一箭射倒在地。
刘山喜越众而出,举刀呼唤道:“弟兄们,王爷昏聩,图谋陷害,事已至此,某等不得以而为之!想要活命的,随某杀进去,救出诸位指挥!”
破军都在刘山青、刘山周的率领下当即涌出,向衙内军乱刀砍去,随后义儿军众军士一起动手,将衙内军数十军士全部砍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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