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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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搬来的桌子和凳子,就在林家的园内摆起了几桌宴席。现如今,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酒的人都是倍感荣耀。举起酒杯的林子默是毫无架子的敬了众人一杯酒,感觉他们多年来的帮忙和照顾,随即他的耳朵边是很快就响起了‘林老爷’之声。坐在林子默下手的楚寒露是一看见好吃的菜肴就忘记了紧张,于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楚三妹是刚学着自己妹妹的样子,吃了两口菜就被楚大呵斥道:“没大没小,没规矩。难怪,没有男人愿意娶你。看见你,我就生气,尽给我丢人现眼。”
满脸委屈的楚三妹是放下筷子,小声的嘀咕道:“为什么小妹可以,而我却不可以?”
“各人有个人的命。你和小妹能同日而语吗?”楚大是一脸的不高兴道。
林子默是端起酒杯,明为敬他的酒,实为化解家庭纠纷道:“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
荣耀倍致的楚大是慌忙的起身,双手握住酒杯,一饮而尽,乐呵呵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部分人自然是向他投过去不少艳羡的眼神,懂得今日的楚大非昨日的楚大可同日而语。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楚大是心满意足的坐下,而百无聊赖的杨梦棋是回坐到林子默的身旁道:“如今,相公已是解元,想必来年春闱定会高中。奴家敬你一杯酒。”
说完后,起身的她是端起了酒杯。林子默和她碰了一个响杯,然后一饮而尽。不过,他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虽说他是高中解元,但不是自己所为。自己真要是来年进京师赶考,恐怕是会丢死人。再说,从广西平南县到京师那么远,他如何前去真是一个大问题?
明朝是既无飞机又无动车组,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如果真要是有动车组,自己也不敢坐。林子默是知道自家别说一匹马,连一头驴子都没有。他更加清楚古代进京赶考的很多书生是举债前去,要饭回来。
林子默猜测过几日就有人来送钱送房送地给他,而自己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混一个很低级别的公务员编制,还是有了资格。他主要的心思还是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去之前,自己要为杨梦棋和楚寒露留下一份儿衣食无忧的家业,毕竟他知道封建女子的第二婚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幸福,而为真正的林子默复仇,那就要看时机了。
交杯换盏中,林子默和众人是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喝得有好几分醉意的他被杨梦棋是搀扶着进了房间。躺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醉眼看美人儿,越看越心痒。
杨梦棋是一边为他脱去鞋袜,一边吩咐楚寒露道:“你快去给相公打一盆子热水来。”
应了一声的楚寒露是急忙出屋打热水。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的林子默是把站在身前的杨梦棋揽入怀中,调笑道:“娘子,你好香啊!”
杨梦棋是顿时羞红了整张脸,嘟囔道:“相公莫要取笑奴家。”
林子默的左手是抱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身,右手是抓住了她一只白皙的小手,而嘴巴也靠向了她那标致的脸庞,笑道:“我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取笑娘子的意思。”
内心一时泛起怜爱的他是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杨梦棋的面庞。她顿时感觉到整个人都要快被烧起来一样。林子默是注视着娇羞的她,越发的动心,于是想要进一步的展开行动。恰巧楚寒露是双手端着木制的盆子走进了里屋,而杨梦棋一见是她,挣脱开林子默的双手,低着头,站到了一旁。
放下热水盆的楚寒露是看见满面霞光的杨梦棋,关心道:“杨姐姐,你生病了吗?”
不好意思抬头的她是结巴道:“没……没有。”
双脚放进热水里的林子默是自鸣得意道:“你的杨姐姐是有病,而这个病只有我才能医治好。”
楚寒露突然是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们会那样。原来是子默哥在给杨姐姐看病呢!”
红透了整个脖子的杨梦棋是急忙辩解道:“你别听相公瞎说。他才有病,而我没病。”
第一卷 平步青云 第八章 救人
第二日清早起床,漱口和洗脸完毕的林子默,注意到杨梦棋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一点儿怪怪地,毕竟两人经过昨夜第一次小小地亲密接触,使得她对男女之事有了更多的想法和认识。虽说杨梦棋觉得有一些羞人,但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体念。坐在书房内的她,咬住自己水晶一般的下唇,细细地回味昨夜的甜蜜。收拾妥当的林子默是迫不及待的走出屋子,坐在凉棚的石凳上面,等待给他送礼物的人。
一个穿戴体面的管家是手拿一个大红全帖,飞快的跑了进来道:“王员外来拜新中的林老爷。”
说毕,轿子已经到了门口。起身的林子默是迎接了出去,只见王富贵是下了轿进来。虽说他是商贾之家出生,但是中的秀才功名。家境富裕的王富贵已是年过三十,头戴方巾,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和皂靴。
寒暄过后的两人到堂屋内是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而双腮桃红的杨梦棋也从书房出来,分别为他们逢上了家中的好茶。非常懂得规矩的她是重新回到了书房。林子默瞅见她那一副魂不守舍的娇俏模样,料定她是对自己动了真情。
王富贵先是攀谈道:“说来惭愧,这一次的乡试,愚兄是再一次的名落孙山。”
林子默是宽慰道:“王兄不要气馁,想必下一次的乡试定能高中举人。”
“闻得贤弟高中本省乡试的解元,着实让我们这一些平南县的读书人是添光不少。”王富贵用眼睛朝屋内的四面,望了一望道:“贤弟家果然清贫。”
随及从管家的手中拿过一张地契,一张房契和一包银子摆放在林子默的眼前道:“愚兄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一百两,还望贤弟权且收下。在东大街上有一所空房子,三进三出,虽不轩敞,也还干净,也一并送与贤弟。你能搬到那里去住,而我早晚也好请教些。”
内心明白的林子默是佯装的再三拒绝,毕竟走一走必要的程序还是要的。
王富贵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曾同为本县的秀才。难道,你中了解元,就看不起愚兄吗?”
林子默佯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道:“此话严重了,那么我就受之不恭了。”
他收下王富贵送来的东西,闲聊了一会儿话,然后打躬作别。林子默喊来书房的杨梦棋,打开一看,一共有十锭雪白的细丝纹银,而每锭银子的重量都为十两。他让她收捡好,顺便嘱咐了她关于搬家的事宜,而她都一一地记下。
等到王富贵一行人离开以后,楚寒露这才走出卧室,不解道:“那一个王员外是好生奇怪,为什么会平白无辜的送我们银子和房子?我们和他又不熟。他是早不送,晚不送,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送?”
林子默和杨梦棋是相视而笑,毕竟两人都清楚这是王富贵的一种拉关系和政治投资。伸了一个懒腰的他,突然想要出去转一转,于是悠闲的散步离去。没有得到答案的楚寒露是拉住她,非要搞一个明白。
执拗不过她的杨梦棋是一边收好王富贵送来的东西,一边委婉道:“我们的相公已经是老爷,所以别人就会前来道贺。”
似懂非懂的楚寒露是点了一下头,又嚷着要吃麦芽糖,于是杨梦棋是交给她十枚大钱,打发她去买糖吃。拿到铜钱的楚寒露是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漫无目的闲逛的林子默是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平南县城,来到小清河。虽说已经入秋,但是河两岸的杨柳并没有枯黄的意思。瑟瑟地秋风吹来,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毕竟广西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应该有的气候。
漫走在河边的林子默感觉到有一些口渴,于是蹲在岸边喝水。这个时代又没有工业污染,水质且能用一个好字了得。入口的天然水,让他感觉到了淡淡地甘甜。没有空气的污染,又让他感觉到呼吸的顺畅。
“救命,快来人,救命……”一个胖妇人是神色极其慌张,声嘶力竭的叫喊道。
林子默是闻声望了过去,看见一个几岁的男童正在平静的河水中挣扎。由于两人相距不远,没有多想的他是一个鱼跃飞身就跳入了河中,并且奋力的游了过去。林子默是很快的就游到了失足落水孩童的身旁,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而左手是使劲的划水靠岸。
经过一番折腾,林子默是最终把落水的幼童救起。呛了几口的男童是面色苍白,并且一个劲的吐出腹中的河水。胖女子瞧见自己的儿子,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但人活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她是反身抱住自己的儿子,有节奏的拍他的后背让其把多余的水吐出来。全身湿辘辘的林子默,站在旁边拧衣服上面的水。对于自己能做出这样救人的善举,内心很是得意。
胖女人是双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恩公,救了我孩儿的性命。请问恩公高姓大名?对于你的这一份恩情,必将报答。”
做完好事不留名的林子默是摆了摆手,微笑道:“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带你的孩子回去换一身干衣服,免得生病。”
说完后,他是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一门心思也是想回家换衣服,毕竟湿衣服穿在身上是不会觉得爽。林子默是一直信奉做好事不求回报,要求回报就不要做好事。他落汤鸡的模样就这样在平南县城中是穿街过巷,免不得惹来路人的侧目。
杨梦棋看见林子默的这一副尊容,心底是又好气来又好笑。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会相信他会下河救人,而是相信他失足掉落水中。心疼自己相公的杨梦棋,赶紧给他翻找出一身干衣服,然后跑进厨房给他煮姜汤。
林子默是急忙脱掉身上的湿皮,用干布擦拭身体和头发,然后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好。杨梦棋是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地姜汤交到他的手中。他知道这个时代没有感冒药,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喝光她送来的姜汤。没有多问的杨梦棋是俯下身体,拣起林子默的湿衣服,拿出去浆洗。
换好衣服的他在家中坐了一个时辰不到,被杨梦棋告之有人拜访。林子默心想,应该又是来拉关系的人,于是他走将出来,看见一位身形高大,长相一般,腰间跨刀,身穿官衣的男子站立在园内。爱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站在园子外,探头探脑的张望。
这名男子一见林子默,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多谢林解元,救得我儿子的性命。你这天大的恩情,让我是无以为报。”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是双手将他扶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上天让我出现在小清河旁边,那么就不能袖手旁观。同时,说明我和你的儿子有缘分。”
站起身的男子是满脸感激道:“小人是平南县的一名捕头,名叫王鹏飞,已年过四十才得这一子。拙荆带犬子去城外游玩,料想不到竟然会出那样的意外。要不是恩公在,恐怕我王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了解完前因后果的街坊四邻,更加觉得林子默不得了。在他们看来,王捕头已经是本县响当当地人物,而他这当众的一跪拜,更加衬托出林子默的不凡。这好比现代一个县的公安局长在大庭广众下,诚心诚意的跪在某一个人的面前,会让周围的群众怎么去想被拜的人?今后,林家这里要是再出现类似贾三寻衅滋事的情况,那就是活腻味了来找死。
林子默是瞧得出他的真心真意,于是拉住他的手道:“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是一前一后进了屋,然后分别坐下。杨梦棋自是理所当然的为他们摆上了茶。
王鹏飞是心怀感激道:“恩公真是高义,求了我孩儿的性命还不愿意留下姓名。要不是我的属下看见你湿身路过街道,恐怕我还真不知道是那位义士救了我的儿子。”
客气了一下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他的消息可真够灵通。自己想做善事不留名,还真难。
王鹏飞从怀中掏出两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面上道:“大恩不言谢,所以我准备了一点儿小东西,还望林解元收下。”
林子默瞧见他也是一条汉子,于是把面前的银子推回到他的面前道:“你实在太客气了。虽说我林某不富裕,但是不缺这几个银钱。救人性命是应该的,所以你就不要如此这样。”
王鹏飞看见他是坚辞不收,内心对他更是敬重道:“林解元高义。我已经在万福楼摆下酒宴,希望你能够赏光。”
林子默是不好再推辞,便满口答应下来。两人是一起离开林家,来到了平南县城内最好的酒楼。站在店外的小二,看见本县的人物走了过来,于是满面笑脸的迎接了上去。他是一面阿谀奉承的拍着他们的马屁,一面把二人引领到了楼上的包间,而好酒好菜自是摆满了一桌子。
第一卷 平步青云 第九章 搬家
走进万福酒楼雅间的林子默和王鹏飞是分别落了坐。小二把酒菜上齐之后,非常识相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王鹏飞不习惯用小酒杯喝酒,于是换成了碗来盛酒。站立起身的他是双手端碗,态度很是恭敬的向前送出。第一,他是要感谢林子默的救子之情;第二,身为粗人的他对于读书人是有一份特殊的尊敬和感情。
生性不拘束封建礼仪的林子默是纵然起身,随他一同是换成碗来饮酒。穿越前,他好歹也是混迹商场上面的男人,对于本国的酒桌文化那是轻车熟路。做销售起家的他,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自己看得出王鹏飞不但出于真心的感谢,而且瞧出了他是一位性情耿直的汉子。
两人是连喝了三碗以后,林子默是内心平静,面带微笑道:“王捕头,我们还是坐下说话,毕竟站着,怪累人。我们算是认识,今后也是朋友,所以你不用再那么客套。朋友之间说话,我们就不讲虚礼,说起话来也方便一些。”
在王鹏飞看来,林子默是连县太爷也要礼让三分的人物。自己一个小小地捕头,能得到他这样的礼遇,心里着实感动。如今他已经是今科乡试的解元,来年开春进京会考,极其有可能高中进士。吏部只要外放他为官,定然是一县的堂尊。自己见到县太爷也是要磕头的人,而今却能得到林子默这一位准县老爷的赏识,觉得很是长脸。
徐徐坐下的王鹏飞,信誓旦旦道:“既然林解元如此看得起我王某人,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你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小人是无不从命。”
林子默是看见他一口一个‘解元’,一口一个‘小人’,深知封建社会等级的森严,早在这一些人内心是打上了极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