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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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面前摆狂,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再说无礼吧,从你没经我同意就推开这扇门开始,你就不配在我面前谈‘礼’字!”
“杨郎……”
“湘弦你不用说话,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杨逸不是不知道对方一定有不凡的身份,但在强权面前让出女人,杨逸自认还没达到这么高的境界,管你什么鸟人,一些原则性的东西绝对不能退让。
那男人被杨逸强悍的对答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狂喝道:“无知小儿,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猖狂!不知死活的东西,说!你是谁?”
“哎哟,王大官人您息怒,让奴家来劝劝……”老鸨上前拉着那人的袖子赔着笑,很快又跑到杨逸耳边低声说道:“杨公子,我的小祖宗,你就退一步吧,此人是驸马都尉王诜,深得向太后……”
“驸马都尉?驸马都尉是什么东西?呃,错了,驸马都尉不是东西;哈哈哈!竟是驸马都尉大人驾到!。”杨逸不待老鸨说完,就起身有模有样地向那王诜一揖道:“晚生有礼!既然是驸马都尉大驾光临,您若不嫌弃,不妨坐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杨逸生怕没人听到似的,长声而笑,大声招呼!一口一个驸马都尉叫着,把王诜气得一脸酱色,那方顶硬壳幞头差点没被怒气冲飞起来。
大宋朝说来是挺优待男人的,驸马娶了公主一样可以纳妾,问题是驸马逛青楼,还与人为一个青楼姑娘争风吃醋,这事若闹大了,传将出去,公主脸面何在?皇家脸面何在?
但王诜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他再次冷冷地问道:“孽障,说,你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再改姓,呵呵,在下杨逸,驸马都尉可是想赐教一翻啊?”
奇怪的是王诜不怕人知道他逛青楼,听了杨逸的名字却,却只是狠狠地刮了他与李媚娘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杨逸倒有些茫然起来了,难不成自己的大名竟然有了章老头的几分锋芒?以至让这厮听了怏怏而去?
李媚娘连忙追出去赔礼道歉,过了一盏茶功夫,她又回到阁间一脸沮丧地说道:“杨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这王诜虽然只是个驸马都尉,但深得向太后看重,在诗词书画方面颇有造诣,交游广阔,与苏学士等人都往来密切,与各府亲王勋贵的关系更不待言,而且此人睚眦必报!杨公子何苦去得罪他呢?”
又是向太后,又是亲王勋贵,关系挺深的嘛,难怪李媚娘一时没拦住,杨逸想了想说道:“媚娘,你弄错了!不是我去得罪他,是他来得罪我!”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咱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也不能真对湘弦怎么样!”
“忍?今天我若任由他把湘弦夺走,我就不叫杨逸了。”有些东西杨逸绝对不会去忍让,对王诜的态度也表现得很强硬,但另一方面,杨逸又从不会真正轻视自己的敌人。
所以杨逸还是向老鸨仔细询问起王诜的情况来,从老鸨口中得知,王诜娶的是英宗次女蜀国长公主,这位公主很贤惠,下嫁王诜后尽心侍奉公婆,但王诜却认为是公主毁了他的政治前途,待蜀国公主十分刻薄。
而且他自命风。流,终日在青楼依红偎翠,这也就罢了,过分的是公主病重在床,他还故意与小妾当着公主的面寻欢作乐,后来蜀国公主郁郁而终。
神宗皇帝闻之大怒,下了道手诏说:“王诜内则朋淫纵欲而失行,外则狎邪罔上而不忠,由是公主愤愧成疾,终至弥笃。”将王诜一撸到底,夺回王诜驸马都尉、左卫将军的爵位,贬出了东京城。
而令人惊奇的是,高滔滔这位丈母娘的思想却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神宗刚一驾崩,她很快就给王诜复了官,还回了被夺的爵位,恩宠有加,让人不得不怀疑蜀国长公主是不是她亲生的。
向太后与高滔滔是一条心的,如今对王诜也很看重,而酷爱书画的遂宁王与王诜也走得很近。
遂宁王?赵佶!
杨逸手指不禁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赵佶现在不过十二三岁,而且杨逸刚入京不久,一直没留意过这个人,这家伙过几年是要做皇帝的,难不成因为王诜要与赵佶走上对立面?这可是个高难度、高风险的活儿啊!
李湘弦静静地看着杨逸,这时开口说道:“杨郎,你没事吧?都怪奴家不好……”
“错,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好!哈哈哈!”
杨逸撇开脑中思绪,朗笑着又复举杯欢饮起来!
皇宫福宁殿。
福宁殿现在是孟皇后的寝宫,装饰上朴实无华,一如孟皇后本人,孟月娥正坐在镂花屏风后的软榻上,看着床上那几个月大的婴儿睡得正香,她幽幽一叹道:“若是个男儿身多好啊!”
坐在床边的孟皇后细心地帮孩子掖好被角,一脸慈爱地答道:“姊姊不必担心,官家很疼福庆的!”
“再疼终究也是个女儿身,圣人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官家就福庆这么个女儿,自然百般疼爱,可谁能保证官家将来孩子多了,还会这么疼福庆呢?退一步说,就算官家一直这么疼福庆,可母凭子贵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圣人!你跟姐姐说实话,这半年官家是不是都没在你这寝宫留宿过?”
孟月娥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孟皇后看了自家姊姊一眼,低头不语,她相貌算不上美艳,只能说是端庄,而且今年已经二十一,比赵煦大了三岁,刚刚进宫那一年多时间,赵煦待她还不错,可是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根自家姊姊说。
不用她说什么,孟月娥从她的神态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世上专情的男人本就不多,何况赵煦是皇帝,皇宫美人无数,加上自己妹妹相貌又不出众,更让孟月娥担心的一点是,妹妹是太皇太后给赵煦选定的皇后,而赵煦对太皇太后很不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孟月娥出入皇宫多了,也能听到了一些秘辛。
据说当初给赵煦选皇后,本来轮不到自己妹妹上选,前枢密使狄青的孙女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品德贞洁贤淑,从一众秀女中脱颖而出,大家都属意这位狄娘子,报到太皇太后那里,可太皇太后却嫌狄娘子的娘家太显赫,担心赵煦娶了这个狄娘子后有娘家帮着,不利于她垂帘听政,便一口否决,下令重新再选。
最后也是太皇太后选中了自己的妹妹,最大的原因就是孟家寒微,就算成了外戚也威胁不到皇权,更威胁不到太皇太后自己。
这件事自从孟月娥得知后,就如同卡在喉咙的一根刺,妹妹等于是太皇太后硬塞给赵煦的,如今看妹妹这神态,果然是证实了自己的担心。
“圣人,上清宫的法端女冠道术高超,上次璋儿病重,我与胡御医都没办法,结果吃了法端女冠的符水,璋儿的病竟真的好了。”
孟皇后一时没明白自己姊姊要说什么,疑惑地望着孟月娥,孟月娥看看殿中无人,便靠近孟皇后身边窃窃私语道:“妹妹,那法端神通广大,姊姊是亲自见识了的,据她所说,她制作一种符录放置床下,同时让男人喝下符水后,男人便会回心转意……”
孟月娥还没有说完,孟皇后便大惊失色,惶恐地说道:“姊姊,你难道不知道符录是这皇宫中的禁忌吗?若是被人知道,咱们会没命的!符录之事,姊姊以后休要再提。”
“可是妹妹……”
“姊姊,使不得啊!我知道姊姊是为了妹妹好,可这符录是宫中大忌,万万使不得!”
孟月娥见妹妹如此决定,没有接着再劝,心里暗暗一叹,看来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喊声:“官家驾临福宁殿!”
殿中姊妹俩一惊……
第一卷第052章榜下捉婿?
礼部试的上榜名单终于公布出来了,杨逸高居一甲头名;第二名叫毕渐,京西南路潜江的考生;第三名叫余敬,太原人;第四名便是覃子桂。
名次一出来,覃子桂大呼一声,激动得一脸涨红,仿佛快要昏倒过去!杨逸一看不妙,可别乐极生悲才好!赶紧在他脸上来了两巴掌:“子桂,你至于嘛!醒醒!醒醒!”
覃子桂两边脸颊都现出了一个鲜明的掌印来,杨逸一看下手重了,赶紧打哈哈道:“那个子桂啊,愚兄精通医术,不骗你,经常拍拍脸颊有利身体健康的!真的……”
杨逸说到最后自己先忍不住暴笑起来!覃子桂丝毫不以为意,他不笑,上来郑重地给杨逸施了一礼说道:“杨兄悉心教诲之恩,子桂将铭记在心!请杨兄受我一拜!”
“慢来!慢来!覃子桂你再这样,小心为兄再给你来两巴掌,哈哈哈!”
覃子桂还是执意给他施了一礼,这年头能中一甲进士,绝对不比后世中个千万大奖差,可以说两者根本无法相比,礼部试的名次虽然还不是最终结果,但殿试通常只会在名次上作些调整,再怎么调整,你都是进士了!可以确定不会再名落孙山就是。
第二天一早,数百榜上有名的士子来到宣德门,由礼部官员带着进入皇宫参加殿试,队列的顺序是根据礼部试的名次来分先后的,杨逸一袭青衫走在最前面,英姿焕发,俊朗不凡,远处的殿宇间有公主与宫女观望,不时传来嬉笑与惊呼声。
走在杨逸身后的是毕渐,毕渐今年已经六十五岁,白须飘飘,鹤发童颜!
走到第三位的自然是余敬,五十二岁,两鬓也有些花白,但常言道五十少进士,他只比少进士大了二岁,充其量也就是个正值青壮的进士。
走在第四位的是覃子桂,别说了,他年龄比杨逸还小两个月,真算起来未满十八。
这四人的组合看上去有些怪异,二老加二少,年龄差距足以当祖孙辈论,青衫打头,白须随后,也难怪远处的宫女们嬉笑连连。
进入宣德门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庆殿,大庆殿一般是大朝会举行的地方,接着是紫宸殿、常朝便在紫宸举行,然后是文德殿、拱垂殿、崇政殿、长寿殿,大宋的皇宫比较小,各位个宫殿的分布并不在一条中轴线上,各殿之间看上去就象是错落散布其间,少了一份庄严,却多了一份趣味。
同时也因为面积有限,大宋的宫殿建得都比较高,看上去很巍峨,象这次举行殿试的崇政殿,主殿两层,十分壮观,两边还有延伸出去的侧殿!
礼部官员将几百士子引进崇政殿,里面已经摆好桌凳,桌上标好了考生的名字,各人依次找到自己的坐位。
这时赵煦一身红色袞冕袍服从殿后起出来,殿中官员与数百士子一同参拜,场面很壮观,杨逸早知道上清宫见到的人就是赵煦,所以没什么惊讶,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章老头与李清臣也都在殿中,章老头见到他时,仿佛不认识一般,连眼神都没点变化,倒是李清臣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仿佛百念杂陈的样子。
赵煦在殿上依例说了些话,无非是朝廷重视科举,广纳天下人才之类的,最后是宣布考题,殿试的考题是由皇帝本人来出,他可能是提前想好,也可能是临时随意出一道考题,反正都是临考才由皇帝本人当场宣布的。
赵煦这次给出考题是:论两税制利弊。
殿试给时三个时辰,杨逸用了一个时辰来答题,可以是他是非常认真的了,赵煦出这道题就是杨逸与他在上清宫谈过的内容,或许是杨逸的论点深深触动了赵煦,以至于他想拿出来考考这些进士,看看这些人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这个不足为怪,这次恩科无论是礼部试,还是殿试,赵煦要表达的无非都是他的施政纲领,他要录取的肯定也是这方面的人才!
殿试并不是考完之后当场定出名次,照样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先是由内侍将试卷收去,交给编排官,编排官负责糊起考生的籍贯姓名,标上序号,再交给封弥官,由封弥官从新将试卷誊录校勘,用过御书印,然后交给考官定等级,完了复弥封,送覆考官再定等级,各个坏节由专人负责,互相分开,要求极为严格。
最后定完名次后,交与皇帝本人审阅,皇帝本人一般来说只看前十名的试卷,由他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这个过程通常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完成。
殿试结束后,杨逸与覃子桂刚出宣德门,就见一个老扑迎上来,恭恭敬敬的给杨逸行了一礼说道:“杨郎君,我家尚书请杨郎君前往舍上宴饮,还望杨逸君赏光前往。”
说完他递上一张请谏,杨逸打开一看,竟是苏颂相请,一旁的覃子桂也看到了,顿时投来一道戏谑的目光!
“哈哈哈!恭喜杨兄,贺喜杨兄!”
“子桂你找打是不?苏尚书是才德高尚之人,岂容你胡言乱语!”
“杨兄我错了!呵呵,小弟告辞,静候佳音,呵呵……哈哈……”
覃子桂还是忍不住嘻嘻哈哈的取笑一翻,这才一溜烟的跑了,杨逸有些尴尬地向那老仆问道:“请问老者,那个……下在无才无德,与苏尚书平素也没有来往,苏尚书因何突然宴请在下?”
那老仆连称不敢,又恭敬地给他施礼道:“杨郎君莫折煞了老奴,我家尚书已经备好宴席,杨郎君到了便知。”
苏颂德高望重,他出面相请杨逸自然不好不去,那老仆将他引上路边的马车,吩咐一声,马车便轻快行去。
看着车辕边老仆脸上那抹笑意,杨逸心中更没底,不会真让覃子桂这臭嘴巴猜对了吧?
这年头,东京有权势的人家都喜欢到科场上去选婿,这已经形成一种风气,毫不考虑男方与自己女儿的阴阳八字,也不管男方的出身和家势如何,反正你榜上有名就行;
这种习俗叫‘榜下捉婿’,女方还会给男方缗钱,唤作‘系捉钱’,最初只是权势之家这么做,现在形势大发展,各个富商和广有钱财的士绅之家,也加入到‘榜下捉婿’的行列中来,并成倍付‘系捉钱’,以诱士人上钩,捉到一个女婿一次就给千余贯,这种现象在前唐那种注重门第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若是男方才貌具佳而家贫者,女方情愿不要男方分文聘礼,反而倒贴奁具万计,只要男方答应,女方便来人,施供张,敷茵几,金玉绮绣,让男家一夜暴富起来,待选定吉日后,便是笙萧之音,锵洋渐近,女子乘花舆而来……
不说远的,当初李逸的祖父李清臣高中状元,便是这样被韩家‘捉’去的。
杨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