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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40部分

小说: 三国之战神刘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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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刘公子信守承诺,自称一日不得其父的回信,就一旦不对我长沙用武,所以才容我一千余众安然而退。”黄忠毫无隐瞒的回答了韩玄的疑问。

黄忠的言词听起来并无矛盾之处,但在此时的韩玄听来,却实在是矛盾重重。

韩玄对黄忠本就是戒心,先前黄忠又力主守而不攻,在被动出城迎战时,又与敌将单骑会面不知说些什么,眼下率军劫营,对方明明可置其于死地,却竟然分毫不伤的放他回来。

诸般种种的疑点叠加在一起,韩玄心中那猜忌积聚而成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来人啊,将叛将黄忠给我拿下!”

随着韩玄一声厉喝,早就预设下的数十余名亲兵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弓矢森森,将黄忠团团围住。而跟随黄忠多年的四百部曲,眼见太守要对军主不利,一众人惊怒之下,当即就要翻脸营救黄忠。

以江南第一刀将的武力,眼前这等杂碎岂能伤得了他,但黄忠环看四周,见城头及附近的屋顶上,早就布下了近百名弓弩手,想来是那韩玄为提防自己,早有预先布下。

倘若自己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固然没人能阻止他杀出城外逃出升天,但四百亲兵部曲却要葬身在此,这是黄忠无论如何都不忍心的。

眼见形势如此,黄忠急是喝止住蠢蠢欲动的部众,怒视着韩玄,厉声道:“韩太守,你因何诬蔑我是叛将?”

此时的韩玄,早已趁势退往重重亲兵布下的保护圈中,面对黄忠的质问,却是冷哼一声:“诸般迹象足以证明,你和那敌将刘封早就暗中串通,企图里应外合夺我长沙,我韩玄岂能被尔等鬼诈之辈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没有和刘封串通!”面对主莫须有的罪责,黄忠不知该如何自辩,急怒之下只能高声大吼。

韩玄无动于衷,扬鞭指着他道:“事到如今,你就不必再做无谓的狡辩了。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家眷现在已在我的人马控制之中,你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若不然的话,哼哼”

以家眷相要挟,实在是卑鄙之极!

此刻的黄忠,怒得是气吹胡须,恨不得一刀将韩玄斩了。只是,处于这等被动的局面之下,一腔的愤怒却又无处发泄。

僵持了片刻,黄忠猛的将长刀高高举起,就在一众围兵心胆惊惧,以为黄忠要怒开杀戒时,那饮血无数的刀锋,却砰的一声,深深的插入了地面之中。

十余步外的韩玄,长松了一口气。

第八十九章以什么样的身份

感谢___会不会呢兄和gengsu兄的打赏,呵呵。



十日之约,只剩下三天。

刘封能够感觉得到,此刻的魏延,似乎正在他的营中,用那略带得意的眼神,向南瞟着临湘城。

“大公子,咱们放走黄汉升已经将近六天,到现在仍然没有反应,我只怕计划有变呀。”马谡的言语暗含着忧虑。

‘马谡确实鬼才,只可惜年纪尚轻,还需要历练耐心啊。’

刘封淡淡笑道:“才等了六天而已,还有时间,要沉得住气。”

“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呀。“马谡感叹道。

话音未落,一人匆匆而入,正是军假司马陈到,他脸上挂着几分惊喜,兴奋的嚷道:“大公子,临湘城有动静了,快出去看一看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

顺口而出的一句“说曹操曹操就到”未及说完,刘封就忽然意识到这句后世之语不合时宜,赶紧又吞了回去。

“有好戏岂能不看,一起去吧。”刘封一跃而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外。还在为方才刘封那半句莫名其妙的话发愣的马谡和陈到,也赶紧跟了出去。

不少士卒已经站在大营南门看热闹,一见刘封到来纷纷避让。举目远望,只见临湘城上空硝烟弥漫,喊杀之声隔着十多里地都能隐隐可闻。

“大公子,我们计划中的事终于发生了,立刻行动吧。”马谡难抑激动的心情。

见此情形,刘封当机立断,高声道:“传我将令,全军集合,立刻开往临湘城。”

在马谡自创的练兵方法下,这八百人虽然不能全部称得上精锐之士,但在执行起命令来距离雷厉风行已经不远。

须臾之间,八百士卒披坚执锐集结完毕,刘封没有丝毫迟疑,倾巢而出直奔临湘城。

急行军的情况下,十五里的路程很快便至,当刘封抵达临湘城下时,才发现此刻这座治所正在发生之事,比他预期中的还要精彩。

城中四处火起不说,北门城楼几乎被烈火吞噬,吊桥已经放落,烧毁了半边的城门处,两帮长沙兵正在火并。

“大公子,敌人已内乱,此时不趁机攻城还更待何时,下令吧。”陈到挽起衣袖,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状。

马谡也道:“叔至说得对,城门已开,只要能杀进去,长沙郡就是咱们的了。”

这二人和其他的士卒都摩拳擦掌,准备大杀一场,但刘封却一点都不急,他把重枪往马鞍上一挂,优哉游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诸位稍安勿躁,先看一会热闹再说。”

刘封不打算趁机攻城,马谡等人干着急也没用,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刘封看这场热闹。

城头的火越烧越烈,从城门里淌出来的鲜血,沿着通往吊桥的大道径直流入护城河中,过不多时便将几丈宽的河水赤染。

半个时辰后,数骑浴血之将从城门中杀出,望见江夏军的旗帜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径直奔上前来。

陈到欲要带人截杀了来敌,但刘封却挥手道:“没关系,放他们过来。”

几骑浑身是伤的敌卒奔入江夏军阵中,滚鞍下马扑至刘封近前,伏地叫道:“小的们是黄老将军部曲,韩玄那厮无端关押了我家将军,我等欲搭救老将军,献城归顺刘公子,怎奈韩玄兵多势众,我等寡不敌众,恳请刘公子出手相助。”

刘封回头看了一眼马谡,嘴角闪过一抹诡笑。马谡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刘封为何迟迟不肯进攻,原来他一直在等着黄忠的部曲前来求救,这时,刘封便能以被邀请者的身份,而非侵略者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进入临湘城。

无论是对于收黄忠之心,还是收长沙一方士民之心,刘封此举无疑都是极高明的一招。

这时的刘封自然再无犹豫,当即朗声道:“我与黄老将军有忘年之交,看在老将军的面上,我本不欲进侵长沙,但是韩玄这厮竟然这般对待老将军,我刘封岂能见死不救!众兄弟们,随我杀入城中营救黄老将军。”

一声长啸,白马银袍化做一道白色的闪电射出,八百江夏兵轰然而动,一众虎狼之士呼喊着杀向临湘。

黄忠的四百部曲虽然人少,但却都是精锐之士,区区四百人,与近两千的郡兵战得不落下风,尽管韩玄调集了近一千人想夺还北门,但几倍于敌之下,竟然生生的扑灭不了两百叛军。

此刻北门一线的战事,正在激战胶着之中,而八百江夏兵一杀入城中,立刻便改变了交战双方的力量对比。

刘封一马当先,猿臂纷飞之际,一柄重枪大开大阖,重重枪影四面八方飞射,交织成一片梨花般的光影之雨。所过之处,如劈波斩浪一般无可阻挡,断肢与兵器爆裂四浅,鲜血在脚下铺成了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一直延伸向临湘城的府衙。

韩玄对这场叛乱早有提防,所以并未将黄忠关入大牢,而是关在了自己的太守府中。叛军的意图也很清楚,兵分两路,一路占据北门,引城外的江夏兵入援,另一路则攻打府衙,营救黄忠。

此刻,府衙的大门已被叛军烧毁,韩玄指挥下的七百郡兵,在府门至正堂之间的狭窄地带与两百叛军进行巷战。尽管叛军的战斗力极强,但韩玄仗着兵多的优势,依然能勉强的抵挡住了叛军一次又一次疯狂的进攻。

随着战斗的拖延,叛军人数在不断的减少,韩玄很清楚,只要再拖上个把时辰,胜利终将是他的。

但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江夏兵作为生力军的出现,顷刻之间改变了战局。

叛军与外敌合兵一处,不但在战斗力还是人数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苦苦支撑了许久的防线,就此全面瓦解。

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下士卒溃败而逃,看着如狼似虎的敌人长驱而入,韩玄的心头,绝望与愤怒在同时熊熊燃烧。

突然间,韩玄的脸扭曲得如厉鬼一般,他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提剑冲回大堂,向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黄忠怒吼道:“黄老贼,你的手下已经引那刘封小儿打进来了,你还敢说自己没有通敌吗!”

黄忠知道外面战斗激烈,自己的部曲在拼死营救自己,但当他听到刘封杀到时,神色还是微微一变,虽是如此,但他却依然道:“我还是那一句话,我黄忠从未做过背叛长沙之事,信与不信,由你便是。”

黄忠的坚执,更加激怒了韩玄,扭曲到不成人形的面容极尽狰狞。

“老匹夫,今日我韩玄就算要命丧于此,也必要拉上你陪葬!”

声嘶力竭的怒吼之下,韩玄手中的长剑愤然而下。

第九十章收心

索命的寒锋落下之时,那一刻,黄忠的心头瞬间涌上无限的遗憾。

戎马一生,武艺卓绝,却终究只屈身于长沙一地。

半生孤老,爱子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一丝香火都没能留下。

堂堂七尺丈夫,却受制于一个草包的文吏,抱泥太多,顾忌太多,明明心中有冤气,却连反抗的决心都没有。

诸般种种思绪,如乱麻一般缠绕在心头,那种纠葛的痛苦,令他的心倍受煎熬。

韩玄这一剑,或许能斩断困扰自己半生的乱麻,一刀之后,自己或许就真的解脱了。

可是,为何内心的深处,一股深深的不甘仍然在蠢蠢欲动。在他的耳畔,仿佛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自己说:黄忠,你还不能死!

剑风呼啸,明晃晃的锋刃已在咫尺之间。

就这样结束了吗?

心头一声长叹,黄忠缓缓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生死一刻,突然响起一声崩裂巨响,杀与被杀者同时被惊动,本能的寻声望去。

只见大堂的木门崩裂四碎,纷飞的尘屑之中,一座白色的巨塔撞入了视野。

一瞬间的惊骇后,他们看清了破门而入的是什么,瞳孔的倒影中,银色如月辉般的战袍,每一根毛发都纯白无暇的健马,寒光流转银白重枪,白净却迸射着慑人英气的俊朗面孔,此时此刻,俨然如一员仙界下凡的巍然天将,撕破了重重阻挡,单枪匹马杀了进来。

是刘封!

神经在一瞬间被刘封的神威所震之后,韩玄立刻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但是,在死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把身边的这个叛将一并带走。

韩玄急是转身,不惜将背部要害暴露给七步之外的敌人,悬滞在半空的长剑再度挥下。

相距七步之远,即使刘封策马赶来斩了韩玄,但那时黄忠的人头恐怕已然落地,这一刻的形势,似乎到了救无可救的地步。

在这千钧之际,刘封的虎掌急是抹向腰间,紧跟着猿臂猛力向前一甩,手中一道寒光如电骤袭而出。

视眼中,一道扇形的银月平扫而过,穿破漫空的尘屑,向着韩玄的后脑扑来。

噗!

一声利刃入木的细响在灌入耳膜,黄忠只觉一道阴冷的刃风刮过面庞,一睁眼时,赫然看到一柄长剑不偏不倚的楔入木柱之中,剑锋离自己的脸咫尺之间,其中所附的鲜血尚在冒着热气。

而韩玄整个人却如同雕像一般,举着剑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双眼睁得斗大,眼珠子几乎要迸射出来一个,那般眼神,仿佛经历了这世界上最可怕,最不可思议之事。

时间如同凝固了一样,几秒钟后,韩玄的人头缓缓的从脖子上滑落于地,断颈处的创口平整而光滑,如同经过了最精密的丈量一般。

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黄忠的脚下,然后,那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扑嗵一声栽倒在地上,断颈处的热血如泉而喷,很快便在身前形成了一大片的殷红。

韩玄死了!

当黄忠的思绪还在生与死之间辗转时,刘封已翻身下马奔至近前。他拔出插入柱中的青釭宝剑,剑花一抖,斩断了捆绑黄忠的绳索,倒提宝剑拱手笑道:“晚辈来迟一步,让老将军受惊了。”

面对着这个救下自己性命的年轻人,此刻的黄忠心头如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一言难尽。黄忠知道,长沙郡已经是刘封的了,自己此刻除了归顺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长叹一声后,黄忠抱拳还礼,默默道:“多谢刘公子相救,此等大恩,黄忠记下了,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恳请刘公子答应。”

刘封用了那么多的苦心,为的就是等着黄忠的这一句话,此时心中自然大为欣喜,欣然道:“老将军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答应。”

黄忠叹道:“韩玄虽然死有余辜,但他到底在长沙为官多年,对一郡士民也做了一些实事,所以我想请大公子能体面的安葬于他。除此外,我还想请大公子约束部下,尽可能的不要惊扰无辜的士民。”

黄忠虽不是长沙本地人,但在长沙扎根多年,已算得上本土豪强,如今眼前长沙易手已成定局,此刻最紧要的事,当然是尽可能凭着自己的能力更保全长沙人的利益。

刘封欲把湘东二郡作为起事的基地,自然要得到当地豪强和百姓的归顺效忠,这收买人心之事,其实不用黄忠请求他也会照做。

“老将军所求,我岂有不从之理。”刘封哈哈一笑,很痛快的答应,接着回头向着紧随而入的部下令道:“来人啊,速传我将令,各曲将士,胆敢擅取百姓一针一线者,格杀勿论。再将韩太守的首级和尸体缝合,待挑个合适的日子,我要亲自为他下葬。”

刘封将令发出,心情复杂的黄忠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韩玄一死,尚在抵抗的郡兵顿时土崩瓦解,纷纷的倒戈投降,至傍晚时分,整个临湘城便恢复了平静。刘封一面命士卒扑灭火灾,一面派兵占据四门库府等要害,至次日天明之时,临湘城的局势已完全掌握在刘封的手中。

在恢复城中生活商业秩序的同时,刘封已派出招降的信使马不停蹄的奔赴长沙其余各县,相信在临湘城陷,韩玄授首的震慑之下,诸县必可传檄而定。

次日,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西城这一带座落着不少豪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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