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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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破绽。当然,这同样需要长久的苦练。”
刘封细细咀嚼着赵云所说的每一个字,再与他前些天战场上的实战相互印证,渐渐有种受益匪浅的感觉。
在阐述过力与技的理念之后,赵云接着道:“最后的一字诀,就是你方才所说的‘势’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必胜的信念,藐视一切的决心。如果力与技是对敌人**的打击,那么强大的势,就是一种对敌人精神上的攻击。十数年前官渡之战时,袁绍手下曾有一名叫做颜良的当世名将,但却在一招之间,被你二叔云长在万军之中取了首级,云长他一击毙敌的关键,靠的就是令天地为之肃然的神威之势。”
赵云的话深深的震撼刘封的同时,也为他解开了一直困惑于心的疑团。
刘封闭上眼仔细回想当日与许褚的交战,在那个人出手之前,自己完全的就被对方的肃杀之势所震慑,眼中所见,只有许褚那杀意弥漫的眼神,一颗心尽被那种畏惧与紧张所笼罩。
这也就是说,自己的精神力已被许褚所扰动,根本无暇过多的去留意许褚那强大的杀势下面隐藏的本质:譬如出刀的方式,攻击的方向。甚至许褚的刀砍来时,自己握着兵器的手都在不自觉的打抖。
刘封深吸了一口气:“云叔,我明白了,所谓的‘势’,其实就是兵法上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赵云眼眸一亮:“大公子果然聪慧,你这个兵法的比喻很贴切。其实‘力’就像是一支军队中士兵的数量、战斗力以及军纪等等,一支强大的军队,力是其根本。而‘技’,则像是为将者的用兵之道,若为将者无谋无略,再强大的军队也必败无疑。至于势,则更像是一个国家的实力,当你的国力足够强大之时,根本无需用兵,只需一纸的威吓之书,就足以令敌人降服。”
刘封只是将自己对势的理解跟兵法稍稍挂钩,却没想到赵云顺势而为,更形象的做了一番比喻,此时,刘封的心中忽然间一片开朗,原先对武道的那种茫然无头绪,如今顷刻间迎刃而解。
看着眼前的赵云,刘封既是感激又是钦佩,感激的是他不吝唇舌对自己的这番点拨,钦佩的则是他对武道与兵法的那番剖析,能将战争的本质认识到国家层面,赵子龙果然不愧一代名将。
“多谢云叔的指点。”刘封抱拳答谢,却又叹道:“只是以我的资质,不知要用多久才能把武道那三字诀练到云叔这样的巅峰水平。”
赵云淡淡笑道:“以大公子的质资,只要肯吃苦,肯用心,超越赵云只是早晚的事。不过要说把三字诀练都练至巅峰水平,只怕连我也尚未达到。”
“云叔自谦了,你的实力可是天下人共知,连你都不能将三字诀练至巅峰,恐怕当世再无一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了。”
赵云抬头仰望浩瀚星空,轻叹道:“人毕竟只是血肉之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身体和反应都会不可逆转的衰退,绝大多数人,穷尽一生,或许也只能将三字诀中的一二练至巅峰境界,能在有生之年将三诀都修至巅峰者,可谓之战神,这种人,我一生只到过一个。”
“是何人?”刘封眉宇间涌动着好奇。
赵云来至兵器架前,信手拿起一柄长戟,道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吕布。”
‘我倒把他给忘了,这个时代的名将们都有几分谁都不服谁的傲气,但却没人敢自称当世第一,人中吕布,果然没错。’
短暂的沉默中,刘封在贪婪的消化着赵云的指点,而赵云则在回忆着当年的风起云涌。
二人正各自神思时,忽然一名刘备的亲兵走入院中,拱手道:“大公子,子龙将军,主公有要事,请两位速去商议。”
“这么晚了,主公还没有休息吗?”赵云回望刘封,目光流露出些许疑惑。
正时月上眉梢,已经快到睡觉休息的时候了,刘备选择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们,显然是不想太过声张,刘封隐隐觉得,刘备那所谓的要事,很有可能跟针对刘琦有关。
念及此,刘封的心情顿时又警觉起来:“既是父亲有要事相商,那我们就赶快去见他吧。”
第二十三章你又要溜吗?
刘封和赵云一齐赶至了刘备的房中。
一进门,刘备的装束就让他们吃了一惊。此时的刘备正渡步于大堂中,青色的衣袍外紧紧包裹着沉重的铁甲,他右手扶着腰间佩剑,左手抄着豹纹铁盔,两撇胡须微微上翘,眉心凝成了一结,看起来似乎心怀着焦虑。
徐庶已先行他二人一步抵达,正刻正坐在下座,闲清逸志的品着杯中之茶,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与刘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父亲。”
“主公。”
二人先后上前行礼,刘封盯着刘备这副带甲装束,不解道:“父亲,这么晚了你还身披盔甲,莫非是有紧急军情不成?”
刘备见他二人到了,回到了主位上,将铁盔放案上一放,目光转向徐庶:“元直,你来解释吧。”
徐庶站了起来,溢着茶香的嘴巴简洁明了的说了六个字:“主公要去樊口。”
刘封和赵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大堂左侧,在那面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幅的荆州地图。
樊口是樊水进入长江的水口,此地位于长江以北,夏口以东,原本是隶属于江夏郡。但前几年孙氏吴军大举进攻荆州,破沙羡,杀黄祖之后,顺势侵占了江夏东部数县。后来刘琦就任江夏太守,只能自保,不敢向东用兵收还失地,故而此时的樊口,实际上一直处于孙权的势力范围之内。
“父亲,孔明先生尚在去柴桑的路上,与江东联手之事尚未尘埃落定,理论上我们跟孙氏还处于敌对状态,父亲这个时候退往樊口,会不会有点冒险了。”刘封也不清楚刘备这个决定的真正用意,但这并不影响他及时的表现对父亲安危的关心。
“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备的口气有些无奈。
徐庶接着道:“是这样的,刚刚接到斥候情报,曹操所委任的伪江夏太守文聘已率五千兵马抵达安陆,大有南下进攻夏口之势,所以主公才临时决定星夜起程率一部分兵马退往樊口,构建第二道防线,以备不时之需。”
刘封未曾见过文聘其中,但也听说过他的声名,此人久居荆州,是刘表手下的一员宿将。当年刘表在时,一直利用刘备所部来抵御北面的入侵,这个文聘则长年未受重用。此次曹操收降荆州之后,果断的起用此人,并令其参与了长坂坡一役,现在又令其担任江夏太守,还委以重兵,摆明了是想利用他在对江夏的了解和人望,来打击刘备。
只是,文聘虽然是员宿将,但手下兵马不过五千,又无水军支援,以夏口目前的兵力配置,完全没有必要畏惧。看来,刘备退往樊口的原因,绝非畏惧那么简单。
“主公,夏口有兵一万,战舰数百余艘,区区一个文聘,何必忌惮?”赵云替刘封道出了心中所惑。
徐庶叹道:“先前主公与子德公子几次相商,子德公子虽然答应跟江东联手,允许吴军进入江夏,但却只允许吴军在江南活动,而且坚决不许吴军入驻夏口。而曹操下一步的用兵,必然是襄阳和江陵两路大军齐发,会攻夏口,如果不让吴军进驻夏口,光凭我们手中现有的兵力,能否抵达得住顺汉水而来的北路敌兵,实在是个未知之数。”
徐庶这么一解释,刘封二人恍然而悟,但刘封却疑心又起: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来发展,孙刘联军应该在赤壁跟曹操交手,但听徐元直这么一分析,似乎交战的地点极有可能发生改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战争的结果莫不是也有改变的可能了吗?
刘封并不希望历史发生太大的变动,至少在赤壁之战发生之前,只有那样他才能躲过曹军南侵的这场眼前劫难,否则一切对将来的设想和努力,都将是空谈。
“主公,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赵云的表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子龙但说无妨。”
赵云走到大堂的中央,昏黄的烛火在他眼中闪烁,刚毅的目光正视着刘备:“主公在樊口设下第二道防线,那是否意味着,如果夏口之战不幸兵败,主公是否准备率我等托往孙氏篱下避难。”
两条瞄成一线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无奈的之色,刘备走下座来,负手驻立在墙壁的大地图前。诺大的地图上,黑色的星星点点代表着曹操占领的地域,放眼扫去,整个天下几乎已被黑色所占据。
“万不得已时,只好再走从前的老路了。”
从那一句“从前的老路”中,刘封隐约听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辛酸。青州附公孙瓒,徐州附陶谦,冀州附袁绍,荆州附刘表,这就是他的父亲刘备十数年来走过的老路。多少年过去了,那些曾经他所依附过的一方之雄均已陨命,只有他却仍然顽强的活着。
赵云的嘴角微微抽动,刀锋似的目光中涌动着几分决毅,沉默了片刻,忽然厉声道:“主公放心,夏口之战,云必死战以报主公。”
赵云突如其来的表态,看似是在向刘备表决心,但在刘封看来,却更像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在爆发。看来这一回他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打算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宁愿在这一场大战中战死,也不愿流落江东,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赵云这个外人一表态,刘封这当儿子当然不能没反应,他立刻也换上一副慷慨决然的表情,正色道:“儿与云叔一样,此战必赴汤蹈火,以报父亲的恩情。”
看着两个亲信的人大表慷慨忠心,刘备紧凝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斜扬,流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他走上前来,双手轻抚着二人的肩头,欣然道:“有子龙和封儿坐镇夏口,这一战我就放心了。”
一听刘备这话,刘封的心头不由一震。
他嘴上虽然慷慨,一副为父赴死的激昂,其实哪里会甘心为刘备卖命。他原以为刘备此番撤往樊口,会带着他这个儿子一同上路,到时候就算夏口之战失利,自己保住性命依然不成问题。
可是眼下听刘备这话,竟然是打算独自撤往樊口,别说是赵云,就算是他这个关系更亲密的儿子都不打算带走。
第二十四章未来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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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打算何时起程去樊口?”看着刘备的这身装束,刘封觉得这句话问得有点多余。
“事不宜迟,为父打算今夜就和你三叔起程东行。”刘备的回答果然如刘封所料,没想到他这么心急,连一晚都等不了就要急着撤到安全地带。
刘备拿起了豹纹盔,环视在场的三人,压低声音道:“你三叔已经在码头待候,我这就走了。夏口之事,暂由云长与元直商量着作主,遇有大事千万要记得派人来樊口向我请示。还有,先前密议之事,你们就听凭元直的分派行事。”
刘备又叮嘱了几句就匆匆起程,当天夜里随他一同前往樊口的,除了张飞和一千兵马外,还有甘氏阿斗等高层的家眷。
送别过刘备之后,已经是深夜,在回城的路上,眼见周围全是自己人,刘封忍不住问道:“听父亲先前所言,似乎尚有密令交待给元直先生,不知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徐庶斜眼瞄了一眼左右,确定身边无耳目时,才低声道:“主公的密令,其实是叫我们借着入驻夏口之机,暗中蚕食子德公子的兵马,尽量争取在曹军大军进攻之前,全面掌控江夏郡的控制权。”
刘封心头一震,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刘琦那一副真诚直爽的样子,对他那叔父,对自己这个从弟的那份热情。走投无路之下人家收留了你,你却从头到尾想着谋夺人家的家业,即使是在乱世以生存为借口,那么这份猴急的心态也有点不太厚道。
“子德心思耿直,对我们似乎完全没有防备,要夺其权也不是件难事,不知先生打算怎么做?”刘封只能顺着话题问下去。
徐庶轻轻夹了马腹,又拉开了些与身后人的距离,刘封会意,故作随意的跟了上去。
“子德公子对主公的防备,虽然没有他父亲景升那么严密,但也没大公子说得那么容易对付,若不然的话,他又何必放着舒服的大宅院不住,偏偏却要搬去江夏军的兵营里去住呢。难不成诺大的一座夏口城,堂堂太守,除了他让出来的那座太守府,就再没有别的宅院了吗?”
被徐庶这么一提醒,刘封细想连日来刘琦的举动,确实发现了几处可疑之迹。先是他搬进了兵营,到后来又鲜有独自登门拜访刘备,不是请刘备前去他营中会面,就是以顺便视察城防为由,约在他处相见。
“这么说,子德对父亲已经起了疑心不成,莫不是当日我们在汉水中的计划走漏了风声不成?”
徐庶笑了笑:“这倒未必。我猜想子德这般表现,无非是因为主公力主与东吴联盟的原因。主公是跟孙氏无仇,但子德毕竟跟孙氏是世仇,他有这份防范之心也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徐庶的分析缜密而富有逻辑性,刘封面露钦慕之色,却又感叹道:“既然子德已有防备,这里又是他的地盘,我们想侵夺他的权力只怕不那么容易了。”
徐庶的嘴角微微斜扬,古铜色的面庞间露出一抹诡笑:“这事岂能难到我徐庶,待我回去喝几坛好酒,自然会想出一条妙计来。”
徐庶笑得胸有成竹,看着身旁这健硕的身躯,刘封忽然在想:同样七尺壮士,有的人则只是匹夫而已,而有的人却深藏智慧,妙算如神,相差天壤之别。
“元直先生,真不知你这满脑子的机谋妙算,到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你的老师水镜先生吗?”刘封心有感悟,顺口问道。
徐庶先是一怔,接着豪迈而笑:“水镜先生虽是我师,但说句实话,老师所做的,仅仅只是将学生引进门而已。我这一肚子的墨汁,真正的老师其实另有高人。”
“不知是哪位高人?”刘封起了兴趣。他知道徐庶、诸葛亮这些妖人都曾求学于水镜先生,如今听徐庶提到还有更高明的老师,自然是十分好奇。
轻抚着几缕淡须,徐庶的表情故作神秘,酝酿了半天,嘴里却只吐出一字:“书。”
“书?”刘封闻之一怔。
“天文地理,人情世故,兵法政略,你所想学到的世界万物,统统都在书里,书难道不正是世上最高明的老师吗?”
一语道破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