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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天生韩信-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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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信心中还隐隐有着另外一层的兴奋,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nv,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种血脉相通的亲人。这种感觉不是别人可以体会的,但却是韩信最想要的。

为了避免赢义这个调皮捣蛋的秦王干扰赢可养胎,韩信便毫不客气的将赢义隔绝在华阳宫之外。赢义几次吵吵嚷嚷的说要找阿母玩,却被韩信一眼瞪了回去,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

直到一日晚膳后,韩信正陪着赢可在花园中散步,赢可却忽然大声喊疼。额头上疼的豆大的汗珠低下。幸而早有准备,很快接生婆就已经赶到,有条不紊的将赢可扶入房内,御医则小心翼翼的在mén外候着。

次日天明,当朝鼓击起时,满脸兴奋的小宦官们便将宫中传出的昭示诏告天下。

武信侯世子出生,母子皆安。

二百零六章天下数分

十月,秦王以韩信功高为由,食关中十县。晋为彻侯,加封太傅衔,依周礼赐予九锡,出入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鬯等酒中器物皆同天子。韩信才刚刚满月的儿子因为其有王室近支血脉,故而被封为武阳君,获封食邑千户,仪同王子。

韩信自入驻关中以来,一直低调行事。“上将军”之职只不过是军中殊荣,并没有具体的职权,而国尉之职并非位列三公,只是太尉的替代品,论品级犹在丞相和御史大夫之下,仅与九卿并列。至于所封爵位,不过是咸阳之战后得封的关内侯,甚至不如曾经的章邯和王离。

韩信显然并不在乎这些虚职,他深知秦人以军立国的道理,所以紧握军权,其他的都是无足轻重之事,若是像赵高一样太过飞扬跋扈,反而会召来流言蜚语。

不过这一次韩信却出人意料的大肆封赏自己,他无疑是在通过儿子出生之事在向秦人释放一个信号,同时也在试探秦人的反应。

在秦国并无公爵之封,彻侯已经是商鞅指定的二十四等军功爵中最高的封赏。秦国历史上并不缺乏获封彻侯之人,比如名将司马错、白起、王翦,以及后来的章邯、王离等人,都因为军功卓著或者政治需求被封为了彻侯。但这些人都只是简单的将军而已,在政治上并无建树,所有荣辱皆有秦王一人而定。

韩信却是个例外,他不但手握全国之兵,更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依附着众多,就连丞相公孙弘、御史大夫白庞都与他关系不浅。更有赢可监国公主的身份在此,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秦国大多数人都是只知韩信,而不知秦王赢义。

不管韩信愿意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是秦国实际上的国君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试想他若是步登基为王,那长大后的秦王如何能容得下一个能轻易决定自己生死的人。他必然也会像子婴一般奋力一击,以夺取回失去的王权。

就算韩信肯放下权势,退隐山林,甘做周公第二,秦王也一样不会放过他的。这就是帝王之术,只能进,不能退,退则粉身碎骨,身死为天下人所笑。

韩信的试探不但没有激起秦人的激烈反对,相反上表劝说秦王赢义禅让王位的奏疏竟源源不断,拥立的呼声在朝中此起彼伏,人人都有争先恐后,唯恐拥戴之功被他们分去。更搞笑的地方郡县的官吏竟然报来吉兆不断,渭县县令报来“霞光满天,有黄龙出于井口”,甘县县令报来麒麟现世。

种种呼声不断,韩信迫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面澄清,朝中拥戴的呼喊声才渐渐消去。

韩信还不想取代秦王,至少不是现在。在统一之前,他非常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这就必须要和保王党势力妥协,而赢义就是他们的中间平衡点。若是成功平定关东后,那时候韩信的声望一定能再上一个阶层,那时候登基即位,便是天命所归,名正言顺了。

公孙变法后的三个月里,秦国利用这宝贵时间里迅速的将体制变革,去除了重重弊政,让举国上下为之振奋。休整兵戈备足粮草后,摆在秦国面前的自然就是出兵函谷关了。

此时的关东,项羽再数攻齐地后无功而返,又得到楚南皆反、江东危矣的消息后,便被迫撤兵回国,以季布为大将军,领大军南下平叛,楚军出九江,与彭越之叛军战于彭泽,大败之,彭越惊走,季布率大军追三百里才收兵回营,彭泽之东的楚地也被项羽的楚军收复,江东之危解除。

战败后的彭越这才意识到楚军的jīng锐远非手下这些仓促成军的流寇所能比,便彻底的放弃了正面迎击楚军的念头,转而将衡山长沙二郡的地盘jiāo由斗氏掌管,他自己令部下分为几股,深入楚地大江南北之地,以旗号为令,袭扰楚军的后方。

不得不说彭越对游击战是个天才,他的机灵和敏锐,总是能先人一步的猜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他用兵风格灵活机动,从不将自己和部下置于危险的地方,稍微有一些形势不妙的征兆,他就果断的撤退,迅速将军队带入山泽之中逃之夭夭。当楚军稍微有所懈怠,他就忽然出现在楚军的侧翼实行打击,待楚军主力返回又撤的干干净净的。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这八个字被彭越运用的淋漓尽致。彭越持续的袭扰让节节胜利的楚军转而惶恐不安了起来,他们的粮道和后方频频被袭击,前线军中的士卒时常面临着断粮的危险。这也让季布头疼不已,他数次曾经数次设伏想要围剿后方的彭越,却被彭越机警的凭着直觉躲了过去,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在正面战场上,jīng锐的楚军一路高歌猛进,席卷了大半的楚南反叛之地。可彭越的不断袭扰也让楚军渐渐拉长的补给线变得十分脆弱,时刻都要面临着彭越的威胁。因为担心粮草断绝,季布在攻占长沙郡湘县后就被迫不得不停止了攻势,转而肃清后方,和彭越进行了一场无休止的追逐战中去了。

楚军在南部的僵持也让刘邦看到了希望,他很快就联络上了赵歇和魏豹,相约会盟沙丘。在沙丘之盟上,刘邦想要劝说二人一起反攻中原,却不料这两人已经被项羽杀的下破了胆,听闻项羽正亲自坐镇彭城,便不论如何都不愿意举兵南下响应。

刘邦气极,忍不住在会盟上指着二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魏豹大怒,甩袖而去,赵歇本就是火爆脾气,哪里能忍受刘邦在自己面前破口大骂。于是拔剑就想和刘邦拼命,却被部下死死拖住,苦劝之下才将赵歇架回营内。

这一次三国盟约就在这种气氛之下不欢而散。

回到临淄后,刘邦又后悔了,急忙派出使节给赵歇魏豹两人送了份重礼,并亲笔书信道歉了一番,这才让三国重归于好。不过想让赵国和魏国出兵中原,就几乎成了不可能。

刘邦又不愿意错过此等良机,决定独自出兵攻打楚国。便集兵二十万,以萧何为长史,陈平为参军,樊哙周勃二人为大将领军南下,攻掠楚地。

汉军最初仗着压倒xìng的兵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淮北十二城,兵锋直指彭城。项羽听闻汉军南下后,果断率领十万jīng兵北上迎击汉军。与汉军对峙于菏水。项羽身先士卒,率万余亲兵猛攻汉军中军,七战七胜,汉军节节败退,望项羽旗帜皆躲闪,不敢迎敌。汉军被楚军所迫,不得不后退三十里,士卒旗甲折损无数。

项羽因为兵力有限,空后方空虚被秦赵魏所趁,便也没用冒然攻入齐地。楚军和汉军便沿着泗水对峙,彼此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国平定岭南的消息传来,关东震惊。

项羽虽然自傲,却从未轻视韩信,他这时发现自己的楚国这一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在打仗,虽然胜利不断却未增一分国势。而秦国却始终隔岸观火,没有参与到关东的大战中,反而利用南北不停的征战不断扩大领域和增加人口,国力已经今非昔比,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残破不堪的秦国了。

秦国的隐忍让项羽心生警惕,同样也让刘邦忌惮不已,生怕自己和楚军火拼实力大损,却被秦国坐收渔翁之利。楚汉两军像是心生默契般,忽然都停止了战事,转而各自撤军数十里。征战已久的中原之地忽然间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和平之中。

此时的天下,格局已经大致清晰。楚国论幅员仍是第一大国,拥有三川、颍川、河内、南阳、旸郡、陈郡、泗水、九江、庐江、漳郡、会稽十一郡已经长沙横山的大半。刘邦窃取的齐国则坐拥齐地临淄、济北、胶东、琅琊、东郡、薛郡、东海七郡,国土虽然远不及楚国,但人口却不输多少,更有鱼盐之利。

河北的割据势力为四股,最大的当为赵国,占据邯郸、钜鹿、恒山、太原、代郡、云中、雁mén七郡。魏国却因为河南之地尽失于楚国,元气大伤,如今属地只剩下河东和太原二郡,凡事紧随赵国,以赵歇马首是瞻。燕地的臧荼和韩广混战近二年,仍然僵持不下,没有分出胜负,各占一半燕地。臧荼在东,占上谷、渔阳和广阳,韩广在西,仍为右北平、辽东、辽西。

二秦国经过近二年的励jīng图治,国土重新恢复到惠文王时期的幅员,拥有内史、北地、陇西、上郡、九原、汉中、巴郡、蜀郡、桂林九郡。北面消除了匈奴的威胁,南面收复了巴蜀,打通了岭南之地,兵威鼎盛,已经隐隐有超越强楚之势,让天下诸侯心怀不安。

除此之外,岭南尚有南越国,楚地尚有割据,以及临江国、衡山国等小国存于强国之间。

征战在即,秦国的战争机器便全面开动,大批的军械在匠做营中北加班加点的打造出来,粮食从巴蜀等地纷纷运往函谷关前线囤积,大批的新卒被征召入伍,驻守在边疆各地,被取而代之经验丰富的老卒们则踏着齐整的步伐开往函谷关以西。

大战前夕,韩信却放下所有的手头事,利用这难得的空余时间专心在府中陪伴产后的赢可。

赢可继承了赢氏良好的身体素质,本身也喜好马术,所以身体并不上差,恢复自然也很快。在床上休息几天后,便大声嚷嚷着无聊,然后bī着韩信带她四处去散心。

只是小韩彻却实在jīng力旺盛,每日都要赢可亲自抱着,还不能假以他手,否则就撩开嗓子嚎嚎大哭,让整个武信侯府中都永无安宁。

韩信给儿子取名为“彻”,寓意通达了然,当为明君之意。韩信拿了主意,赢可自然不会反对,况且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好听。

正在夫妻二人调笑着逗nòng韩彻时,一个老仆却匆匆忙忙的赶来花园报道;“上将军,外面有个客人来访,说是你的旧时。”

韩信正逗nòng着自己的儿子,正在其乐融融的时候,却被外人生生打断,自然有些不悦。面sè一沉,说道;“告诉来者,这几日我一律不可待客人,他们的心意我领了,只请以后不要太多来干扰我们一家的生活。”

那老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跟他说过我的工作只是传话,做不了主。他却不信,先说自己是上将军您的多年好友,又说是你的同mén师弟。我看他的样子到有几分真的,不像是唬人,所以才来通报一声的。”

韩信一怔,又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老仆想了下,比划道;“是个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白净的很。”

韩信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一个人,心中有了些好奇。便让赢可在侍nv的陪伴下在花园中继续散步,他则跟着老仆前往mén口查看。

远远的见mén外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上下虽然只有一袭粗布麻衣,却显然英气不凡。

大概是听到韩信的脚步声,那少年微微抬起头来,只见面如冠yù,眉目之间清秀的如同nv子般,脸sè挂着的却是嬉皮笑脸。

韩信仔细的想了一会,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本想掉头离去的。却见那少年气质不凡,犹豫了会还是止住了脚步。

那少年见韩信确实面露喜sè,大步迈了进来,张口大喊;“师兄,师兄。”

韩信又看了看他,邹眉道;“你喊我师兄,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那少年嘻嘻一笑,“师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小弟都忘了,可曾还记得五年前盱眙故人。”

韩信面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了一会,试探的问道;“你难道是那个小道童?”

少年猛地一拍手掌,哈哈笑道;“可不是嘛,我说呢,你怎么连我都记不得了。”

韩信顿时一窒,心想我认得你才有鬼,当年你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连男nv我都没分清楚。你现在突然出现在我这,我要是会认识的话那真是稀罕事了。

当下又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喊我师兄?”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父是和你师伯元宗是相jiāo莫逆,我和你算起来就是同mén,那你说我不喊你师兄喊你什么。”

韩信笑了笑,心想这少年到真会攀亲戚,心中只是觉得好笑,到也没什么怪罪。又问了那少年的名字,才知道他叫冉易。

招呼他进了内室,喊下人奉上茶水,便又问道;“那你这次前来可是有事?”

冉易点了点头,正sè道;“我是奉钜子之令前来和你相商一事的。”

韩信一怔,诧异道;“你不是道家信徒吗,怎么也要奉钜子之令。”

冉易嘿嘿笑了笑,面sè有些得意的说道;“这就是师兄你有所不知了。当年嬴政焚书坑儒,独尊法术,我们诸子百家国的时分凄惨,尤以崇尚仁爱非攻的墨家受到的攻击最重。”

“后来百家的豪杰为了共抗暴秦,便和墨家结为了同盟,相约共同进退。其中墨家的势力最为强大,而且在民间口碑极好,便齐选当代钜子就被推举为盟主。所以我师父虽非墨mén中人,我却对墨家的机关术感兴趣的很,这才投在了墨家之mén。

韩信顿时一窒,心想我认得你才有鬼,当年你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连男nv我都没分清楚。你现在突然出现在我这,我要是会认识的话那真是稀罕事了。

当下又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喊我师兄?”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父是和你师伯元宗是相jiāo莫逆,我和你算起来就是同mén,那你说我不喊你师兄喊你什么。”

韩信笑了笑,心想这少年到真会攀亲戚,心中只是觉得好笑,到也没什么怪罪。又问了那少年的名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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