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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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ìng命可是大事,所以才对这些军爷的事情格外的担心,你可明白?”
那xiǎo二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那我问问xiǎo哥你,这一月多来可是有很多南方来的楚兵入驻彭城?”
xiǎo二稍稍一思虑,便回道;“到也不少,陆陆续续的二十来批吧,听说都是从南边招募来的士卒,一批多则万余,少则五六千,都是大白天从街道上经过的。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说霸王要打大仗了,要一口气吞掉中原和河北。”
韩信脑中迅速转动,看来项羽从南方已经陆陆续续招募和征调十几万大军,想必现在南方已经空虚异常了。这到对彭越是个好消息,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只是这么一来中原的战局此消彼长,看来刘邦肯定是要支撑不住了,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短期内项羽肯定极难平定齐地和河北,给秦国的时间还是不少的。自己要尽快的解决匈奴的后顾之忧,还有打通巴蜀迎回遗留在岭南的大军,这样才有本钱和项羽逐鹿中原。
韩信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出口说道;“唉,看来是要打仗了,那我的生意可就亏惨了。”
那xiǎo二一笑,说道;“虽说北边肯定要打仗了,可南边仍然太平无比呢,大爷你若是专心经营南面的行当,照样可以一本万利的发大财。”
韩信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难呀,一旦打起来估计整个楚国都要luàn,我去哪里会安全呀。”
“那可不会。”xiǎo二不以为然的说道。“虽说霸王并不怎么爱惜民力。可打仗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这可让天下人没有不服气的,有他在,只有别人挨打的份,楚国哪会有事呀。大爷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韩信却听出了xiǎo二话中有话,便故作诧异的说道;“哦?听你这么说好像并不是很满意霸王。”
xiǎo二吐了吐舌头,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怎么说呀,这话可不能luàn讲。”
韩信哈哈一笑,指着xiǎo二说道;“这里你知,我知,天地知,有何可拍的?”
那xiǎo二一想也是,待xiǎo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人,才靠近韩信的耳边说道;“其实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霸王嘛,也就会打仗而已,其他nòng的是luàn七八糟。再说北面的那几位爷,他们做的更是过分,一个个为了扩充势力到处撞壮丁,中原原来可是繁华人口稠密的地上,可如今几场大战下来,早已经十室九空了,那些爷们为了扩充军队,甚至不惜强bī着所有成年男子入伍为兵。”
“你说呀,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当年始皇帝还在的时候,大家都说他横征暴敛,暴行天下。可我看他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不就是服服劳役嘛,咬着牙苦过半年就可以回家了。哪像现在这样,xiǎo命都要丢掉。你说这算哪mén子呀,我们辛辛苦苦的推翻了暴秦,过的日子还没以前好,反而命都要丢掉。”
韩信微微一笑,心想这就是秦国和楚国的差别了。秦人习惯了耕战生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就是耕作和征战。若遇战事,随时可以穿上战甲拿上兵器组成一支虎狼之师。
而楚国就不同了,习惯了宋yù和屈原的文辞诗赋的国度,孕育了中国最早期的làng漫主义。楚人多好自由,崇尚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当年吴起和廉颇流落到楚国为相之时便感慨楚兵不可用。战国期间,论人口和地盘,楚国都是数倍于秦国,可却被秦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楚人并不适合以军立国的思想路线,举国为兵的思想在楚国并不行得通。
所以喜好作战的项羽自然也不会得到楚人的欢迎了,若不是一场场炫目的胜利光环笼罩在项羽头上,恐怕楚人早已经哗然了。这些韩信自然心知肚明。
至刚易折,过犹不及,项羽无疑是在用他的天才绑架上整个楚国在进行一场豪赌。
有随口问了下xiǎo二一些,韩信心中大致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便让那xiǎo二去忙了。他自己则离开了客栈,一路在街上闲逛,看似无心,其实却在暗中记住彭城的大xiǎo街道。
到了入夜时分,韩信回到客栈匆匆的用了晚膳,回到房内闭目修养了一会,便换了身不显眼的衣裳再次潜入了虞府。
虞府看上去和昨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是防守严密,巡查不断。要知道这里毕竟是楚国右尹和彭城城守的家中,下人们哪里会敢怠慢。不过这些巡卒大多都只是普通的军士,若是防范一般人还是可以,可防范韩信这种高手就成了摆设。
韩信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守卫,再次潜入了后院秒弋的阁楼。
秒弋的窗户仍然亮着灯光,看上去和以往毫无两样,惟独有些区别的就是窗台上摆着一盆剑兰。这是秒弋和韩信约定的信号,若是无事则放在窗台上,若是有事则不放,这样才能让韩信心生警惕。
窗台处的剑兰依旧静静的开着,韩信却放下了担心,轻轻的爬上一跃入阁。
虞秒弋正坐立不安的在房中,忽然间韩信从天而降,顿时满脸欢喜霍得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韩信的手。
“我还担心你今天不来了呢,这不心烦气躁的骂了不少人。”
韩信却有些愕然的看向虞秒弋身后的一名少nv,朝着虞秒弋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雪雁这时也注意到了韩信的眼神,便气鼓鼓的上前说道;“姑爷,你好狠的心,昨天打的我那么重,哼,亏我还天天在xiǎo姐面前帮你说好。”
韩信盯着雪雁想了一会,这才想起了当年在吴中逛夜市时秒弋身边待的也是名年纪幼xiǎo的少nv,和眼神这个nv子眉目之间有些相似,想来就是她了,只是从身材尚未发育完全的nv童变成了身材妙曼的听听少nv,这倒真不好认出来。
韩信闻言干笑道:“好了,xiǎo妹妹你别生气呢,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而已。”
雪雁“哼”了一身,撅起嘴来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次,以后若是我你都要给。”
韩信被她nòng的啼笑皆非,幸好虞秒弋上来解围笑道;“好了雪雁,你的好我们不会忘记的呢,现在你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呀。”
“你帮我去前府看看我哥哥有没有回府,我有些担心。”
雪雁邹了邹眉,有些不满的说道;“xiǎo姐,你这借口真烂,明明是想支开我过二人世界的,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闪。”
雪雁走出阁楼,回头看着窗户透出的灯光,想起刚刚两人被她说破尴尬的场景,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她虽然只是xiǎo姐的贴身婢nv,可xiǎo姐待她一直如同姐妹一般,xiǎo姐的心思,xiǎo姐的感情,倾诉的对象都只有自己。见xiǎo姐整日郁郁寡欢,这三年多来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她心中自然也是但又无比,现在看见久违的笑容从新出现在xiǎo姐的脸上,她自然高兴十分。
只是她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她在虞府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和xiǎo姐亲近猜得到的,如果xiǎo姐离开了虞府,她恐怕也很难立足了。想到这里雪雁不由一阵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快步行走,穿过了池塘的走廊,走向前院。在一处拐角处却迎面看见一人正在面前,顿时吓得差点喊了出来。待看清那人是虞子期后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顿时脸sè苍白。
“少……少爷,你怎么在这。”雪雁行了个礼,紧张的结结巴巴说道。
虞子期却不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雪雁,缓缓的说道;“雪雁,我且问你,xiǎo姐房中可有什么人。”
雪雁顿时大惊失sè,却不敢承认,只是摇头支支吾吾道:“少爷你nòng错了,xiǎo姐屋内除了我还能有谁能私自上去呀。”
“吭。”虞子期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指着雪雁的喉咙冷冷道;“我最后问你次,可有什么人。”
雪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心中害怕至极,便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虞子期听完后朝身后挥了挥手,雪雁抬起头来大胆的朝后看去,只见远处却xiǎo跑而来一群甲士,在夜晚中也看不清楚,依稀不下数千人。
虞子期盯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阁楼,缓缓开口说道;“韩信,既然是你自己来彭城求死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正文一百七十六章挡我者死
阁楼内虞秒弋正将脸颊深深的埋在韩信的怀中,柔声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韩信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在彭城也是无事,况且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更重要的呀。”
“对了,可有你父亲的消息?”
虞秒弋脸sè一黯,“我也不知道,我本想求哥哥让我路上接父亲的,哥哥却不答应,说父亲明日就可以回来了,我只需在家等待就可以了。”
“那他呢,没去去接你父亲吗?”
虞秒弋摇了摇头,“那到也没有,哥哥他公务十分繁忙,一大早又跟往日一样去朝中议事了。”
韩信心中本来就有些疑心,如今疑虑之心不禁越来越强烈了。
如果一家父亲病重,子nv就算不能服侍汤yào在身边,那也不应该如往常一样办理公事呀,这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虞秒弋见韩信面sè有异,便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韩信缓缓摇头,面sè有些苦涩的笑道;“秒弋,恐怕我们已经被你哥哥发现了。”
虞秒弋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又轻掩其口低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信望了眼窗外,神情有些警惕,又道;“我怀疑你哥哥是发现了我们,所以才故意编出谎言来骗我们的。原本我昨日就有些疑心,但却不能肯定,所以才没有说破。待听你说你哥哥今日却一切如常,就算他政务繁忙也不应该禁止你去迎接你父亲。他如此所为,恐怕只是想将你留在府中。”
“那……那他会怎么对付我们?”虞秒弋长长的睫máo微微颤抖,声音有些不安。
“大概是想有多些的时间来布置对付我吧。”
虞秒弋睁大着眼睛,心中又是为父亲高兴,又是为自己担心,紧紧的抓着韩信的手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信侧身贴着窗户,xiǎo心的朝外面望去,嘴中说道;“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话声还未落下,忽然脸sè大变,一把搂住虞秒弋翻出了窗户,高高跃上屋顶。
楼下的夜幕中,数十名正悄声潜行的武士愕然抬头,瞪大眼睛齐齐的看着楼顶上的韩信,仓促间却不知所措。
月光已经从乌云中钻了出来,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偌大的庭院,院中竟有黑压压数百人之多,皆是一袭武士袍在身,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这次虞子期可是下了血本,他将彭城和附近所有武艺高强的游侠还有各大豪族的mén客侍卫悉数请来,只是为了务必将韩信一举擒杀于彭城,绝不错过这绝佳的机会。
于公,他是楚军中的高级将领,深知韩信一人对秦国的意义何在,若是他丧命于此,那秦国之强便去了大半,从此不再为楚国的心腹大患。
于私,虞家是楚国世家,若想在楚国保住第一家族的地位,那虞秒弋嫁给项羽就更是势在必得了。若无韩信,虞子期可以确信他的妹妹会对英雄盖世的项羽倾心的。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杀死韩信。虽然他从个人感情并不反感韩信,反而对他钦佩有加。但国事家事,并不是个人感情就能左右的,他虞子期今日跃居高位,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夜sè中寒意甚重,楼顶上的虞秒弋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心中更是悔恨jiāo加。她恨自己的犹豫,不但将自己的幸福葬送了,还搭上了心爱之人的xìng命。看这阵势,她的哥哥虞子期不论如何都不打算让韩信活着回到关中,
感觉出了身边虞秒弋的害怕,韩信反手握住她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完忽的提高声音高声道;“虞兄,许久未见了呀,别来无恙。”
人群中的虞子期脸sè低沉着缓缓走了出来,抬头盯着韩信,也不回话。抬起了手重重挥下,随即院外突然竖起数百支火把,伴随着齐声吆喝声响起,院中的矮墙轰然倒塌。数千名楚军士卒踏着整齐的步子越过倒塌的矮墙,来到阁楼百丈外齐齐站住,立盾结阵。动作整齐一致犹如行云流水,毫无滞塞之感,一看便知是楚国训练已久的jīng锐之师。
虞子期微微有些得意的昂起了头,挥剑指向楼上的韩信,朝他大声的说道;“韩信,这里有我楚国二百多名高手,还有五千名jīng锐的王城卫队,城中二万多名城卫也严密布防,今日你绝无逃走的可能了。”
韩信不但没有面露惧sè,反而哈哈大笑道;“子期你真是好生客气,竟然用如此大的阵仗迎接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呀。只可惜大哥他没有在,否则你我兄弟三人开怀畅饮一番岂不快哉。”
虞子期紧紧盯着韩信,缓缓收回了目光中的敌意,转而高声道;“韩兄,今日你已经绝难逃脱,不如就此束手就擒我们好好的喝上一杯,也省得伤了你我的兄弟之情,如何?”
韩信哈哈笑了笑,高声应道;“多谢子期的美意了,不过我并不觉得区区这些人就能留的住我,实在心痒难耐,倒想试试大哥的手下如何。”
虞子期心中微微叹息,却也早就猜到韩信会如此回答的。
他韩信是什么人,堂堂的秦国上将军,能亲手在咸阳城下击败项羽的人,这种人杰,如何会甘心束手就擒。
抬起了头,脸sè的笑容却已消退,转而厉声说道;“韩信,你我虽是敌非友,我却敬重你是一世英雄。可你若是想靠着nv子保全xìng命,那就太让我瞧不起了。”
“你我之间恩怨,楚秦之间的攻伐,与秒弋有何关系,你还不将她放下来。”
虞秒弋却闪身挡在了韩信面前,努力的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哥哥,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了他是我的夫君,你若是想杀我夫君,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就是。”
虞子期大怒,挥剑指向她厉声吼道;“你快给我下来,你这个虞家的不肖子孙,你可曾想过一点点父亲和我。你不想想,韩信他是什么身份,今日他在我虞家现身,如果我们放走了他,那楚国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