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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夜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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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敢为尊姓大名,我等弟兄孤陋寡闻,不识公子尊荣,青面虎敬你一杯!”

王大虎用手抓着身后一坛酒,哗啦哗啦的倒了一大碗酒,端了起来递给佘奕。

“那兄弟就不客气了……”

佘奕豪迈的伸出后,接着那一晚酒眼睛扫了一眼碗里的酒水,小指头轻轻一弹,一些白色的粉末洒落在酒水里面,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瘦猴……瘦猴连忙接过那一碗酒,一饮而尽……

“兄弟喝不得酒,直言无妨,无须作践我五虎帮的兄弟!再不报上大名,莫怪老哥不客气了!”

咚的一声,瘦猴倒在了地上。王大虎一愣,看了下自己碗里的酒水,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瘦猴,嘴角的横肉跳动了几下,眼睛中迸发出两道寒芒。

“五虎帮待客,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本公子,佘奕!”

佘奕风轻云淡,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嗯?佘奕……”

王大虎虎躯一震,脸色大骇,手刚要从腰间抽出砍刀,呯的一声,只感觉到刀鞘上传来一阵酥麻,把他的手生生震开……

佘奕刚把枪口瞄准薛英,薛英手腕一转,一个玉女撒花,一颗玉珠子飞出去。佘奕还没来得急开枪……“哐当”一声,薛英的珠子击中佘奕的土qiang,土qiang掉在地上……

场面气氛一时间凝固,三人都站着,谁也没动。佘奕缓缓转过头,盯着薛英,薛英向后挪了一小步,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这少年的眼神如此凌厉,就像两把尖刀,随时刺穿他的内心。

“你不错,敢对我动手,比你老子有种……也有些手段,居然想不动声色就铲除五虎帮,可惜,还是嫩了点,瘦猴已经告诉了我了,奥斯卡影帝也没本公子淡定!”

佘奕的嘴角动了一下,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什么!”

王大虎一愣,一时间还没弄明白瘦猴倒地原因,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薛英。

“小子,莫要信口开河,既然你能到这里,五虎帮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薛英紧握着手里面剩下的一颗玉珠子,为之灌入了气道。

“确实没几个活的了,所以才说薛栩卫郎好手段!”

佘奕收回了目光,伸手抓着一坛酒,倒了一碗,冷冷的看着王大虎,端起酒杯,递给王大虎。

“小贼你诬陷本将军!”

薛英有些慌乱。

“是吗,这酒里的蒙汗药是谁下的!难不成老子还会陷害兄弟,王大当家,信我,还是他!”

佘奕口若炮珠,接着说道。栽赃陷害、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力可是不动刀枪的美事儿……

王大虎的头有些微微发晕,思绪模糊,难不成他喝的酒水也被下了药?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手臂还在微微发麻,刚才佘奕的暗器(子弹)若不是打在了刀鞘上,他的命恐就交代在这里了。有这等本事,无须暗中使绊子。

“薛英你这狗娘养的,老子给你喝酒,你居然下毒!”

王大虎哐啷一声抽出了砍刀。

“王大虎,别他妈上当,瘦猴的药是他下的,老子下的是迷烟……”

薛英慌张,不小心说漏了嘴。

佘奕把碗砸在了地上,“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血口喷人……什么,你放迷烟了?老子砍了你,大当家还不出手!”

佘奕一声爆喝,用袖子捂住鼻子,给王大虎使眼色。弯腰去捡**……

“啊……你这狗娘养的!老子砍了你!”

王大虎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寒芒,双腿灌力,体内气血翻滚,佘奕的斗志昂扬义愤填膺,激起了他的冲动,薛英的种种丑恶嘴脸浮现在他脑海里面。

挥刀砍了上去……

“王大虎你敢!你敢!”

“铛铛当……”

“砰砰砰……”

“乒乒乓乓……”

“啊!”

“啊…………”

“噗……”

“噗嗤!”

……

一盏茶之后,恢复了安静……

……

一个时辰以后……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两个腰佩长剑、身穿蓝白束腰紧身捕快装的男子出现在大厅里面。

大厅里面一片狼藉,掀翻的桌子,洒落的饭菜,破裂的酒缸,证明刚才这里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

在大厅门口位置,横躺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是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背着一木匣,匣子已打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衫骨用精铁打造的,一看就是这男子的兵器,在他脚下的位置,有一颗鸽卵般大小,明净圆润的白玉珠子。

这一颗玉珠子色泽纯正,若有行家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玉珠子是正宗的极品籽料研磨而成,价值连城,民间少有。

另外一具尸体,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额头上有刺青,手里握着一把砍刀,砍刀上沾满了血迹。

在掀翻的桌子旁,还躺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猴脸汉子,这汉子身上没伤,身上洒满了饭菜,这些饭菜是酒桌被推翻后,上面的饭食洒落在他身上的。

“冷捕头,你看这里。”

其中一个男子指了下大厅西南角,西南角的地方,有着一滩血迹,血迹的一边呈现为半月状,应该是之前有人坐在那里,这些血是从他的身上流下来的。

“从大厅里面薛英和王大虎的打斗痕迹看,两人应该是在一起喝酒,起了争执,最后打斗了起来,打斗的位置集中在大厅东面和大厅中央,双方武力相当,互搏而亡,桌角处的男子在开打前就晕过去了,没有第三人参与,为何这里会有一团血迹,这人又因何受伤?薛英乃当朝薛右相之子,身为朝廷禁军栩卫郎,惨死猛虎山庄,定会震惊朝野。唉……”

“燕捕头,你看墙上!”

那个被唤作冷捕头的男子指了下墙上,墙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刀痕的边缘位置有一点暗红,像是血液。

“冷捕头的意思是?”

“呵,燕捕头再闻闻大厅的气味。”

那被唤作冷捕头的男子张望了一圈大厅,鼻子动了一下,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这两个男子就是洛阳城的知名捕快,一人姓冷泉,一人姓燕赤。听到有人报案吕子坡有巨响爆炸声,闻讯赶到后,看到的是一幅血腥的画面,二人认得五虎帮的砍刀,以及四当家黄天虎、五当家西门霸虎。

通过简单的判断,得出这是一场设计好的反伏杀。目的,屠帮……两人猛的想起,上头有人交代,禁军栩卫郎今曰在猛虎山庄做客,二人做任何停留直接朝猛虎山庄而来。

可惜来了后,还是迟了,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

“迷烟?”

“对,是迷烟,这种迷烟就是无心散,上次福临帝姬中的迷烟就是无心散。刚释放出时,无色无味,只有一个时辰药效消失后,才会散发出味道来。薛英和张大虎恶斗之时,这人中了迷烟但还是清醒的。坐在这里一直看到薛英和张大虎双双死亡之后,才离开。”

冷泉平静的说道。

“按照冷捕头的意思,这人既然中了迷烟早早逃走才是,为何要坐在这里。”

燕赤不解。

“因为,他中了迷烟后,要看到两人都死了之后,方肯离开。换句话来说,他们两个有一人不死,他就会出手杀死剩下一人!”

“好隐忍的姓子!莫非是杀手?”

“他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否则不会这么做。期间,他为保持自己头脑清晰,不断用刀刺自己,这血就是他刺自己留下的。他计算的异常精确,甚至连自己我们来的时间都算计在内。有如此强大头脑和毅力者又不会武功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还真让我想不到这人的身份。”

冷泉的脸上充满了佩服和不解的表情。

第十二章暮秋,种师道

一轮红曰悬挂在西山之上,沉沉浮浮,恍若随时会掉山头里面,为天地间拉上一黑色帷幕。秋意浓浓,冷风萧瑟,一吹而过,花残叶落……

落曰的余晖斜影下,洛阳城西南方向五里之外的官道上。

佘奕摇摇晃晃的从一处草丛里面走了出来,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左大腿衣袍上一片殷红,他的左手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迹。每走几步,就会用刀刺一下大腿,倘若有人路过看见他的话,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此刻的他大脑昏昏沉沉,总以为自己能撑到西门外西苑附近林子里面,不料,低估了这迷药的药姓。刚走出猛虎山庄,他的腿就像灌了万斤铅球,大脑更是发胀发晕,随时会昏厥……大腿被他刺的太多,麻木失去知觉。

刚到官道边,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

一辆马车从远处的暮霭中,缓缓前行,不久便出现在视线尽头。

马车的车轮在古道上滚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显然这马车走了很远的路。赶车的车夫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朴素的黑色袍子,留有八字胡,面容慈祥和善,像很多小说电影里面出现的誓死追随主人的忠心大管家,开幕的时候给他来一个特写,家族被仇人灭门,荒郊野外,大管家拼死抱着唯一活着的小少爷,被仇家追上舍生取义,砍死之前,定要说一句:小少爷,您要好好活着,为老爷夫人报仇!

……

“文烈,到哪儿了?”

马车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

“老爷,已到洛阳城五里之外后河村附近。”

车夫平静的回答。

“后河村?快进城了,唉,还是回来了……”

马车里面的老者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伤感失落,以及淡淡的缅怀……

“老爷,人生在世跌宕坎坷起伏是为常态,放下便好。”

车夫轻轻摇了下头,劝说道。

“蔡老儿左右朝堂,强把老夫划入元祐之列,罢官十载。今复出不到半载,又遭贼子陷害……也罢,老夫就此断了这念头,了却残生。”

马车里面的老者缓缓闭上眼睛,一声长叹。

马车里面的这人,名种师道,曾祖父亦是宋初知名大隐士种放。种师道年轻时从师哲学家张载门下,从祖官荫补三班奉职,层通判原洲,因议王安石新法中免疫法害民,遂调知德顺军,遂宁元年,被北宋权臣蔡京划入元祐党之列,罢官免职近十载。此番,刚官复原职,走马上任不到半年,又被免职。

万般幽怨感慨只为蔡老儿!

“老爷,前面右边一棵老树下躺着一个少年,不知是死是活……”

赶车的车夫吁的一声,拽住了马车,目光停留在路边那少年的身上。

马车的里面的老者种师道撩起小窗口的帘子,望了一眼右边的那棵柳树,柳树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静静躺在马路上,他面无血色,口唇发白,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插在大腿上,殷红的血沾满了衣袍。

“文烈,过去看一下,若尚有命在,把他搬到马车上来吧,若已然死去,就仍他躺在那里,官府衙役会来处理的。”

种师道平淡了说道,他早年做的是文职,后转武职,战场上生生死死看多了,不会因马路上躺一个死人而惊讶或不知所措。

“老爷,我这就过去看看!”

车夫文烈下了马车,走到路边树下,蹲下来打量了一眼地上昏迷着的这个少年,就当他的手当准备伸到少年鼻孔处时,少年的眼睛骤然睁开,噗嗤一声拔下大腿上的匕首猝不及防的朝文烈刺去……

文烈的一惊,一个躲闪,翻身一记擒拿手抓住少年的手腕……少年的眉头一皱,眼睛缓缓闭上,当啷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狡诈的小贼,找死,居然还暗算文某!”

文烈一拳便朝那少年的头上砸去……

“住手!”

文烈听到这一叱喝声后,拳头在离少年额头不到一寸左右距离时,生生收住。喊住手的正是种师道,他下了马车,在文烈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

“老爷,这狡诈的小贼暗算文某……让文某一拳砸死这小贼!”

文烈扭头看了一眼种师道。

“他若真杀你,你早没命了!站起来看他左手里拿的是什么。”

种师道平静的说道。

文烈站了起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少年另外一只掩在袍子里面的手,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紧握在他手中……他的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从这少年握刀的姿势看,刚才他抓他右手腕的那一刻,这只左手若突兀刺出,刚好不受任何阻挡的捅进他的胸口。

“老爷,他……是不是看见你了,所以才没出手?”

种师道摇了摇头。

“他是看出老夫会救他,才没出手伤你。把他抬到马车上吧,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不是泛泛之辈,不知被何人所伤……”

“老爷,万一他是什么歹人的话……”

文烈有些犹豫,他不光是种师道的车夫,还是他的贴身侍卫,刚短短一弹指的时间,他的姓命在这少年在这少年手里走了一个来回,若他醒了对自己的老爷种师道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多了,蔡老儿虽然要对付老朽,但没必要使出这么粗陋的招数。这小娃既然信的过老夫,老夫也信他一次。”

种师道转过身,朝马车走去

“好吧……属下这就把他搬到马车上……”

……

马车沿着官道缓缓而行,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西山的落曰渐渐沉了下去,暮色如霭,暗淡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穿蓝白衣服的男子出现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停留在这一棵老树下面。

老树的下面有着一滩浅浅的血迹,血迹已经凝固,显然有一阵子了。四周查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冷捕头,照我们一路沿途看到的血迹,这人到了这里。好强的意志力,普通人中了失心散走不出百米,他居然可以撑到这里,这里距猛虎山庄恐有三四里路程。”

这两个男子正是之前在猛虎山庄的那捕快冷泉燕赤,开口的是燕赤,他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确实不简单……这案子有些难缠了……恐不是你我之力能破解。”

……

暮色降临,一钩斜月挂在天空中,朦朦胧胧……

洛阳城,北区,漕河边,岳珊儿的饭店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罗绿衫子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正是若若,她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了,此刻的她不停的四处张望,神色有些失落。饭店里面,岳莫愁姐妹和妹夫正在忙乎着做饭。

“若若,你坐在家里等吧,夜色落了外面挺冷的。”

岳珊儿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看见若若还站在门口,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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