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大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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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虽不善诗词,但二十一世纪的妙语一一道来,虽是常见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碑却被他说得极为动听,这番奇怪的游离。别说朱云生长在深宫大院里,这会儿目不转睛,便是游历四方的道衍,这会儿也听得津津有味。
三人沿着小道一路行走,不多久就看见了一排竹屋,萧琴率先走上前推开了自己的竹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冲着朱云道:“郡主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一下,你暂且住在我房内!”边说边让二人进了屋子,二人虽说都是出自深宫大院,但陡然见这雅筑小屋,却别有一番风味,竹屋竹『色』枯黄,年代已久,『色』泽脱落。左右有厢房两间,后进则是一个小小的书斋,这时萧琴来时临时砍了不少竹子临时搭建的一个小屋。朱云住萧琴的房间,另一间厢房则有道衍住,萧琴则缩在书房。
三人用过晚饭,萧琴缩在书房颇感无赖,那书房说是书房,除了几本四书五经之外,并无其他书籍,而萧琴对这四书五经极为感冒,心道:“这般无聊的呆着,不如出去练练剑?”提起飞鸿剑,出了房门。后山并无一人,唯有清风习习,拂过耳畔。萧琴穿过密林,四顾无人,方在后山山洞停了下来,想起明日的比武,不由得一叹,又想起谢青冷峻的面容,心中更是一动,回想起谢氏剑法的八式剑法,当下拔出剑来,剑走游龙,跟着白光阵阵,霎时飞沙落叶群飞『乱』舞。他任由自己的『性』情一路演练了下去,也不知道练了多久,忽听的身后隐隐约约有人念道:“偶来值禅侣,清谈忘永夕”;“忘彼区中缘,乐此尘外境”。”语音之中颇有些伤感,萧琴练剑真练得心头上,虽觉得这声音颇有些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也没在意,任着心情一路将这剑法演练下来,足足将这路剑使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消尽胸中块垒,收光罢影,微微喘息,这时间,忽听的有人拍掌,笑道:“好剑法,好剑法,年纪轻轻剑法却这般了得,自古英雄出少年!”
萧琴收起飞鸿剑,举目望去,却见道衍一身紫『色』僧袍,凝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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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纵横江湖(二) 269章:魏晋风流
萧琴会剑入鞘,拱手笑道:“原来是大师在此『吟』诗作对了,如此雅兴,真是羡慕旁人了!”
道衍一笑,道:“小兄弟见笑了,老衲心口胡言『乱』语,算不得『吟』诗作对,倒是叨扰小兄弟练剑了!”
萧琴嘻嘻一笑,道:“大师,严重了,小弟因明日要剑夺美人,一时睡不着,应是小弟扰了大师雅兴了!”
道衍微微一顿,道:“我刚才瞧小兄弟所使的剑法好生奇怪,似乎蕴有书法之中的横撇竖捺的笔蕴。”萧琴大惊道:”大师好眼力。这路剑法正如大师所言乃是一路笔法。”道衍笑道:”这剑法飘逸之中带着某种杀气,老衲虽没看懂,但老衲略懂剑法,瞧得久了,也猜出几分,老衲瞧你这剑法也并非出自逍遥谷,不知是谁传于你这路剑法。”萧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师果然厉害,这路剑法正如大师所言,并非出自逍遥谷,实乃在据当年谢安谢太傅的一首小诗演变而来。没想到让大师看到了笑话。”
道衍讶道:”这剑法是你自创的么?”萧琴道:”非也,非也,大师误会了,小弟哪有那份才能,前些日子小弟误打误撞打开了当年谢太傅留下的逍遥令,里面正是藏有当年谢太傅所留下的一首小诗,小弟无所事事之际,便用来参研,不想误打误撞,颇有所悟,就练了这套剑法!“
道衍道:“想不到小兄弟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份才能,当真难得!“顿了顿,道:”不过恕老衲冒昧,老衲关这路剑法,小兄弟使将起来颇有不连贯之处,这剑法乃以笔法为剑气自然需要连贯待发方能显出去其威力!“
萧琴楞了楞,心道:“这个老和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谢氏剑法我虽领悟,但终究使将起来不甚得意,若是能得他指点一二,说不定明日的比武我能大胜也说不定呢?“当下微微躬身,道:”大师学烁古今,定能看出这剑法的奥妙所在,若是大师不弃,可否指点一二?“
道衍哈哈一笑,道:“指点一二,老衲不敢,不过老衲略懂书法,倒是说给小兄弟听听!“
萧琴喜道:“多谢大师指点!”
道衍笑了笑,道:“你居然习得这谢氏剑法,你且说说看,东晋论起风流名士谁是第一?”
萧琴一愣,他本想着这老和尚会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没想到居然开口询问的却是魏晋风流,他平日里虽读书不多,但也知晓魏晋风流,这时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是谢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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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纵横江湖(二) 270章:风流
道衍道:“不错,谢安风神秀彻,的确称得上风流二字?但小兄弟可知,为何魏晋风流如此之多,偏偏以谢安为首呢?”
萧琴暗瞟了他,眼看道衍不似在谈经论道,一本正经,心道:“这个老秃驴又来考我了!不显摆显摆,你还道我萧琴怕了你不成?“嘿嘿一笑,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了一遍,方才幽幽道:”这个不奇怪,二十一岁便做了大司马桓温的部将,后官至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诸军事。胸有经国才略,善于治军。为抵御前秦袭扰,经谢安荐为建武将军、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他招募北来民众中的骁勇之士,组建训练一支精锐部队,号为“北府兵”。四年,率兵在盱眙,淮阴,和君川等地击败前秦军的进攻,进号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八年,在淝水之战中,任前锋都督,先遣部将刘牢之率部夜袭洛涧,首战告捷;继而抓住战机,计使秦军后撤致『乱』,乘势猛攻,取得以少胜多的巨大战果。九年,率兵为前锋,乘胜开拓中原,先后收复了今河南、山东、陕西南部等地区。如此的丰功伟绩,只怕一般人几辈子都做不来的,他一个人全做了,这样的人物旁人自然是比不了!“说到这里,惊觉自己大有卖弄之嫌,顿然住口不言。
道衍呵呵一笑,道:”说得满好的,怎么不说啦?”萧琴笑道:”惭愧惭愧,如此这般班门弄斧让大师看笑话了!”
道衍笑道:“小兄弟过谦了,这段史事,想不到小兄弟记得这般清楚,倒是让老衲有些惊讶!”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小弟也只不过略知一二而已,比起大师的胸中所学,小弟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萧琴由衷的说了句。
道衍倒也不否认,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在夜『色』下,让人感觉阵阵的惧意,萧琴怔了一下,尚未来得及说点什么,却听道衍呵呵一笑,脸上恢复了原有的慈祥,道:“小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萧琴一愣,心道:“难不成,这魏晋风流第一人的称号,还另有隐情不成,可历史说上为何只字未提呢?“萧琴睁大的双眼,顿了顿,道:”小弟愚昧,实在不知,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道衍点了点头,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当年谢安除了建立丰功伟绩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份才学!“
“哦,这个倒是小弟倒是头一次听说,以前听人说起谢安之时,小弟只听闻谢太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有就是什么力挽狂澜 拯救危局。倒是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特殊才能啊?”萧琴满脸狐疑的问。
道衍呵呵一笑,道:“这也难怪,世人往往会忽略一些东西,就好比岳王爷文采很好,世人只记住了他的精忠报国,辛大人武功很好,世人却偏偏记住了他的文采。世人总是健忘!”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居然有些萧瑟。
萧琴没兴趣听他这番理论,心中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谢安的另外的才能。但道衍似乎并不着急,目光有些深邃的望着天空,萧琴最见不得古人这样,动不动就背着手,抬着头望着月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当年诗仙李白的影响。
就在萧琴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道衍才微微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可知晓除了拥有决胜千里之外的智慧以外,还是东晋朝的一等书法名家!”
“哦,这个倒是真没听说,东晋书法名家不是王羲之,王献之么?何时轮到了谢太傅呢?”萧琴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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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纵横江湖(二) 271章:剑意
“这个就是世人的无知了,想当年唐张怀瓘《书断》卷中称谢安“学草、正于右军。右军云:卿是解书者,然知解书者尤难。安石尤善行书,亦犹卫洗马风流名士,海内所瞩。”列其隶、行、草书为妙品。”
萧琴虽不会咬文嚼字,凭着中学的理解能力,勉强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道:“大师,如这般说,小弟就有些不明白啦。中国书法,若论行书,公认是王羲之《兰亭序》第一,但听大师的意思,却是《兰亭序》不如谢安的“尺牍”、信札”有名了。”
道衍 笑道:”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论起登峰造极,自然当数右军的《兰亭序》了。只不过后世学者只凭一己好恶,儿忽视了谢安的书法而已,殊不知谢安虽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也是书法好手,昨日观小兄弟习练的剑法颇有些笔法,故而这才留意了起来。“
“难怪,他们二人非要留下住一晚,感情的为了跟我说这番话。”
这时却听得道衍又道:“小兄弟这路剑法虽是小兄弟有谢安小诗所悟,但以老衲看来,这剑法端是厉害,天下学武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挥毫写书人,汗牛充栋。旁人武功再强,若是没能熟读四书五经,实乃猜出这路剑法的笔法何在,况且天下书法何其多,若没有一番苦学的人,又怎能抵挡这般武种有文,文中有武的武功呢?“ 这番话说来, 萧琴顿时呆了呆,他初始学这谢氏剑法尚且不明深意,练到后来,越觉得这剑法深不可测,殊不知居然如此厉害,难怪千百年来,天下武学之人都争夺不休。”
道衍顿了顿,又道:“我想,谢安当年的意图,只不过是想让后人能他从书法之中领悟的剑意,并非按照留下的哪一首小诗生搬硬套,而是天下书法诗词心意而发,无拘无束方是这路剑法的精髓!”
萧琴呆了呆,这番话当真说得他的心坎上去了,自学这谢氏剑法一来,他虽进步神速,但无奈这剑意境界实在太高,他无法领悟其中的精髓所在,有时虽极想问一问师傅,但又怕师傅不高兴,毕竟这谢氏剑法也并非逍遥谷武功,这几日来,他当真是痛苦至极,想不到今日竟然被这和尚一言道破了心中所想。你让他如何不喜!“半响才喃喃道:“临阵对敌,若非要熟知对方的所有招式,才能取胜?就必定要先学完天下所有门派的招数,如此一来未免太拘泥了。过于重招式,恐怕只能堕入下乘。谢太傅以笔法化为剑术正是让后世学之人,临敌就能以意驭剑,不受拘束。如此一来,自家的尚且不必记,何况是人家的?”
道衍倒没想到他回想通这番道理,心中微微一怔,一顿之下,心道:“这人当真聪明的紧,往日只怕无可限量!“顿了顿,一笑,道:”小兄弟你瞧,这便是“张旭草书了?“说罢左手一超,抄起了一个树枝,在萧琴面前一招一式演示起'张旭贴来”有动于心,必于草书发之焉。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
萧琴看了两招,心中忽地通透:”原来大师费这许多唇舌,竟是要指点我的剑术,但不知他何以不一早言明呢,非要绕过弯子,古人当真奇怪之极。”但这张旭贴着实妙不可言,一经使出,他双眼顿被牢牢吸住,不忍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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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纵横江湖(二) 272章:义结金兰
但见道衍手中松条忽左忽右,奋笔疾书,自由挥洒,笔走龙蛇,字迹如云烟般舒卷自如,宛然一个豪气纵横,狂放不羁的书生,直看得萧琴目眩神驰。张旭贴萧琴曾经也见过,由于其草书过于狂草,每个字张牙舞爪,甚为不喜,想不到此时见道衍长袖飞舞,狂奔疾走,笔画全然不依章法。一根松枝如疯如癫、如酒醉、如中邪,笔意淋漓,落笔力顶千钧,倾势而下,行笔婉转自如,有急有缓地『荡』漾在舒畅的韵律中,当真奥妙无比,萧琴,仿佛看见当年张旭显赫的王公大人面前,脱下帽子,『露』出头顶,奋笔疾书,自由挥洒的狂傲的身影。当道衍写完最后一笔是时,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张旭贴演完,说道:”小兄弟,你瞧明白么?”萧琴稍微回忆了一遍,方才点头道:”大体瞧明白了。”道衍,虽知晓他天资聪颖,但听他口气甚大,不觉一愣,要知张旭贴乃是草书极品,讲究奔放豪逸,笔画连绵不断,有着飞檐走壁之险,横撇竖捺更是信手即来,一气呵成,给人以痛快淋漓之感。加之变化繁复,为草书之首,一时不信道:”好,小兄弟你却使出来给老衲瞧瞧。“
萧琴早已按耐不住,这会儿听他如此说,躬身抱拳,道:“那小弟就献丑,若是还有不明之处,还望大师再酌情指点。 ”
道衍点了点头,弃了树枝,退到了一旁。
萧琴提起飞鸿剑,脑子飞快的将刚才的情形回忆了一遍,跟着理了理头绪,陡然撒开长剑,一阵狂风『乱』舞,从头至尾,逐招使来。道衍越瞧越觉吃惊,暗道:“这小子当真是聪明之极,仅能在如此短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