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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从星开始-第50部分

小说: 从星开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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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腼腆安静得不像个男生,好像刮个风就能给吹走。”慕德礼眼神飘远,回忆道:“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家故。”

“她母亲走得突然。”凌牧下意识地剖白道:“太突然了……连我都不知道。”

凌牧当初与妻子因为发展道路相悖,协议离婚。婚前财产分割,做父亲的一并提供了足够儿子上完大学的资金。他想,或许是这条线画得太决绝,以致儿子连母亲去世,都没联络他这个父亲。而他,远离之后更没多过问过这对母子。

“可能是这个缘故吧。”涉及朋友家事,当着人家面,慕德礼也不敢把话说死,他续道:“没有家人照顾……孤独生活过一年多的时间,让他不像同龄人那么爱热闹。”

“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熟络起来的。”凌牧问。对于妻子抑郁自杀的事儿,他抱憾,不愿深谈。

“因为我立下‘壮志’,要让他开心起来。”慕德礼笑说。

金秋的校园,新生的喧闹一波盖过一波。

“喂,老马,你这么顺口的名字是谁起的。”

“就是说啊马德里,你怎么不去表演系,人如其名你活脱脱一笑星啊。”

“德里啊,你该不是华侨吧,哪国人,西班牙!”

“闭嘴,你们这些伤风败俗的家伙!老子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我姓慕,是叫慕德礼。说来老子原复姓慕容,慕容复他三十八代单传。老子的老子是嫌复姓太麻烦,才去了一个‘容’字儿。跟你们说啊,老子是大燕国皇子皇孙,你们是以下犯上目无尊卑,通通拉出去斩了。”

“小人给慕容公子请安,大燕国万古流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个学生纷纷跪倒,效仿天龙八部里的阿碧侍奉疯了的佳公子。

“卧槽!我看你们几个才是进错了门吧。你们仨往表演系一站,还有谁敢说自己会演戏。”

丹桂开时,校园弥香。一阵风过,玉蕊飞花。薄云如絮如羽,掠过湛蓝天空在地面上投出浅浅的阴影。鸟雀低空掠过湖面,带起点点粼光。一个长相俊秀气质安静内敛的男生站在树荫下面,他的五官特别柔和,甚至都不会比这个季节的秋风锐利。

“你看,你们看看青原,向人家学学怎么团结同学。知道么,别老给人起诨名。”慕德礼说。

其他几个男生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人家跟你审美不在一个层次。人家阳春。你那点笑料太低俗,叫人看不上。是不是啊,青原。”

凌青原想了一下,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他轻轻抓了一下脖颈犹豫道:“慕德礼就叫慕德礼啊。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秋天正到浓时,他乌黑的头发,黑中略带些褐色的双眼,沉沉如水,如树上的果实。

“你们看到没有,这才是表演系招漏的学生呢。”慕德礼跟周围几个男生开玩笑道。

“我报的是导演系,没有错。”

“你听不出来我在夸你吗。”慕德礼翻了个白眼。

凌青原诚实地说了一句没听出来,几个男生都笑了,说慕德礼的笑料档次太低,够不上听众的胃口。

“我报的是导演系,没有错。这一点也不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复生在10XX年,老慕生在1979年,差不多38代(掩面
跪了,这就叫偷跑。1。24 11点 22点双更 1。25 0点偷跑(再掩面





第51章 五十一章
凌青原又用了一周多方才赶完荣瑾的权谋戏份。

最后一次,荣瑾叩拜皇帝口称万岁。他欣然接受至高无上的皇命——让他率领为数不多的骑兵抗拒鲜卑大股骑兵的南侵,哪怕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离开这座暗算垢积的死城,或许还有活路,哪怕死也是马革裹尸得斯所愿。

荣瑾拜别皇太子荣琛,堂兄弟视线交汇,兄友弟恭的面具下面是置之死地的阴谋与不问前路的决绝。荣瑾又向周将军拜别,点头告别私交并不好但政见一致的周崖。

“嫣儿就托付给你了。”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尚扬的表演,总能过度夸大原著中周崖对荣瑾的敌意。

荣瑾没有想过和妹妹告别。告别何必出口,徒增伤感而已。他甩开猩红色的披风上马,忠心耿耿的护卫左右相随,之后是不到千名生死如寄、历经百战的铁骑。黑色滚边白色底的纛旗绣着荣瑾的封号,皇族出征,不用国姓为旗。

一行穿过城门,快马加鞭赶在哥哥出城前追上他的容嫣儿身着大红猎装飞身下马,冲到荣瑾马前直直跪下。

“哥……就知道我若傻等下去,定然等不到你的消息。哥,你又是一声不吭,又是执意而为,每每你都瞒得我好苦啊。”

“嫣儿,阻挡行军,当是何罪。你知晓熙德律法,又熟读行军布战之书,此间关要,不需由我来说吧。”荣瑾目视前方,依然坐在马上,并无下马惜别之意。他怕自己此番下马,定生不舍,心有挂碍。

“妹妹来送哥哥,亲情人伦,又有何罪?”容嫣攀着荣瑾的战靴,哭成泪人。

“你来送我,我身后千百名勇士,视死如归又有何人相送。嫣儿,你若真有心,就速速离开吧。”荣瑾言罢,就让左右护卫驾公主离开。

荣嫣格挡,反倒夺了一卫的护刀示意谁敢上前。荣嫣站在地面上,仰望荣瑾,用无语凝噎、双目盈盈回了应他的一声叹息。

“……此中利害,你晶莹剔透怎会不知。”荣瑾话未全吐,却暗示妹妹自己离朝不但是遏制朝堂内的争权夺利、站队结党,维护熙德一朝的安宁,更是为了保护妹妹在宫廷的周全。

“小妹岂能不知……无家国何以拒北虏,无宁政何有边疆靖。可小妹不知的是,难道亲兄妹就不能同生共死!”

“胡说!”

“小妹此生只求陪在哥哥身侧,哪怕木兰从军桂英挂帅,哪怕战死沙场身首异处,我心无悔。”

蔓延的队列静悄无声,全军将士似乎都用惊讶而崇敬地眼神看着站在地上的公主。他们更知道荣嫣,其勇武智谋不下男儿,壮怀激烈长歌当哭。

荣瑾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流下泪来。

荣瑾没有低头:“嫣儿……你怎能不懂,哥哥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快乐地活着。你快走罢。再不走,军法从事。”

“左右,带公主离开。公主不从,军仗处罚。你二人若敢抗拒军令,就地处斩。”

“哥——”

“荣嫣,周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荣嫣被左右护卫拖远,荣瑾头也不回,马蹄阵阵黄沙漫天。荣嫣最终见一行将士消失在视线中,默念出“君心磐石难摧折,妾心死灰不复燃。”

这出席演完,不止苏沁馨,凌青原也许久缓不过来。两人都是因为入戏。一段不伦之爱以兄妹情告终,兄妹二人从此天涯生死两茫茫。苏沁馨深觉,戏中荣瑾太让人震撼,而程鹤白的演绎更是丝丝入扣。

凌青原入戏,是因为想起捡来的妹妹。不止妹妹,可这段戏另还触动了他的隐忧,他和他的不循常理的感情。戏中荣瑾何尝不是眼里含泪心如刀绞,可快刀乱麻让瑾嫣二人之情止于兄妹与天涯。

凌青原从镜头里走下来,好一段时间都没想起去卸下沉重的盔甲。

“哟,怎么了,舍不得妹妹呀。”尚扬伸手在程鹤白眼睛前面晃了晃:“发什么痴呢,官配先生?”

凌青原摇摇头走了。

“嘁,不会真是舍不得‘妹妹’吧。真情实意,要不哪儿来这闻者落泪的精彩表演。”

按照之前和黄锡的商定,完成这部分拍摄的凌青原要赶回承平市拍《虎斗》。不出意外的话《琉璃锁》剧组在影视基地的戏也很快要收尾,将在十天之后将转战外景地塞北大漠拍战场风雪戏。导演组和他说定了,完成《虎斗》后,直接去塞北。

凌青原回到宾馆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大早赶车去省城,坐飞机回去。

“拍戏什么,很容易假戏真做的。”丁柏看着他在旁边忙乎,没来由说了一句。凌青原纳闷他哪儿来得感慨,只听丁柏又说:“小程,你和苏沁馨是一个公司的吧,挺熟悉?”

凌青原要是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他笑道:“柏哥……你不会是说我和她?”

丁柏没说是或不是,只哼了一声努努嘴:“你电话响了。别是‘她’知道了。好好安慰‘她’,我不打扰你啦。”

凌青原对丁柏的“提点”十分笑恼。他对苏沁馨顶多就是相互配合,借着西皮火,搭车捆绑的味道,剧组里怎么一个两个人都以为他对苏沁馨有意思。看来演技好,有的时候也挺恼人。

丁柏自觉去洗澡,留下凌青原和谭岳接通了电话。

“明天回来?”谭岳问。凌青原应了一声,语调活泼。谭岳也乐了,问他也这么开心。

“是啊……俩月多了。”

“回来得正好,过圣诞新年。”谭岳说。

“剧组放假吗?”

谭岳臭了他一句:“别想这些伤感情的,说了又不浪漫。不管放不放,节不照过么。”

凌青原和谭岳聊了一会儿,想起些许事儿心沉了些:“之前黄锡和我说,公司想培养我……所以我的个人情况得给他们报备。”

“你会说吗。”谭岳反问他。无疑,谭岳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自然不会。先不提公司是否试探,会不会保护艺人的隐私。就算公司会保护,也顶多是从盈利的角度考虑。”凌青原悒悒不乐,以他对宏新的了解,应该是巴不得掌握手里艺人所有的短处把柄,用来拴住艺人甘心给宏新卖命。

凌青原犹豫着又低低补充了一句:“不过邵维明已经知道了我的……取向。”

谭岳早看出来邵维明狎玩的态度,也深感恶憎。他思索了一会儿安慰道:“暂时不要担心这件事。在娱乐圈无法公诸于众的地下恋情根本数不清,咱们与他们并没有区别。瞒着公司经纪人也是常有的事儿。”

凌青原细细咀嚼“地下恋情”这四个字,甜蜜和酸楚兼而有之。这要有多少信任和忍耐才能将这份感情经营下去。好在他和谭岳都足够成熟,也经历了足够多的错过,以致哪怕只是“地下”,都弥足珍惜。

“我们之间,必须由自己导演。”谭岳笃定道:“包括面对公众,也要以最稳妥的方式公开。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不急于一时,我说过,我怕你会腻。”

谭岳的体贴总让凌青原会心微笑。

“谭岳,”凌青原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又语带叮咛地嘱咐道:“明天我回承平,下飞机公司会来接我。你先答应我,周全理智地应对,好吗。”

谭岳明天有戏,走不开,不可能亲自去接凌青原。他本来是想让吴栋换车去接他,听凌青原这么一说,蹙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可能发生让我无法周全、无法理智的事情吗。”

“是。”凌青原停顿很长,缓缓道:“邵维明。”

“我只关心你平不平安。”谭岳回道,其次才是周全和理智。

凌青原审慎道:“我感觉他似乎能闻出什么。不过既然说了还要用我,顾及我的形象,想必不会太越界。”

“邵维明那样的人,以宏新和魏丰两大集团的关系,哪怕做了什么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毁尸灭迹。”说起这件事,谭岳满心怒火自然语气不善。结果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话说得太快,谭岳生怕对面会有什么误解,喉咙滚了一下,道了一声对不起。

“他还需要创造利用我的价值,而我……现在也需要留在宏新。谭岳,该抱歉的是我,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办法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别说了。你在,就足够我庆幸了。更何况,正因为鹤白选择了演艺的道路,才让我找到……重新爱上……”谭岳被电话里的人感动得一塌糊涂,心软下来妥协了半步:“我答应你周全理智,不过前提是你的绝对平安。”

隔天,黄锡从剧组借了辆轿车陪程鹤白去机场。进了机场,两人一起去值机柜台办登机牌,就有等候的乘客认出了程鹤白。之后他们进安检找登机口,一路上都有小姑娘们的尖叫声。

因为是经济舱的缘故,程鹤白和黄锡只能在候机厅等待。飞机是从承平飞来再返航。机场广播说承平市下雪了,航班飞机无法按时起飞,连带从省城返回的时间也延误。

不过程鹤白与黄锡二人根本不用愁如何打发航班延误的时间。

凌青原真不知道一个选秀节目就能给他带来这么多人气量,外加两部还没上映的电影和电视剧。之前早有人认出他,这会儿不断有或好奇或粉他的人围过来。

凌青原没有随身携带什么东西,只是一袭中款的呢绒大衣和剪裁得当的长裤。他很安静地坐在椅上看信息板,黄锡拿着公文包在一边陪他。

“程鹤白,是程鹤白没错吧!”有乘客小声向旅伴询问。

“没错绝对没错,之前有人说在机场看到他,是真的无疑!”

“简直……真人要比平面上的养眼好多哦!电视里根本拍不出来他眼睛,这么好看。还有居然这么恬静……他是吃草的吗!词穷了都!”

几个女生推来推去,像是想去搭话合影又不太敢。还有几个候机乘客在偷拍,虽然被一小群人围在中心,人群中的程鹤白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黄锡问他要不要主动跟粉丝互动一下,凌青原心不在焉,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给谭岳发个短信交代飞机晚点了。

“鹤白……鹤白,我、我从《演绎星时代》节目就支持你啦,你演《琉璃锁》邱无尽我真的好喜欢!能不能跟我合影?”

有粉丝上来搭话,凌青原收回思绪,微笑着应了。之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过来要照片,或者和他聊天询问剧组拍摄花絮和进度,已经什么时候播出。有粉丝还问他去哪儿,得知乘坐一个航班,激动不已。

凌青原基本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于毫无恶意的粉丝,当然也从不拒绝。因为他不温不火,又客气又体贴的态度,又赢得了很多围观党的好感。

本想鼓励程鹤白和粉丝多交流的黄锡,对于此情此景自然喜闻乐见,他甚至觉得这个年轻演员名气初起,端得住不骄不躁,礼貌周全,前途自然无量。

凌青原并不是作态,只本性如此。他前身在几个国际大影展走过过场,宏大场面见过不少。况且他是导演,控场是强项,而和演员打交道更是家常便饭。这么多年,他既没有因为不够有名而沮丧,更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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