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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从星开始-第16部分

小说: 从星开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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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之充分,绑架舆论,可谓用心险恶。既谋杀了他,又伪装成自杀。第二次地将他谋杀。”

慕德礼叹道:“人们已经被各种小道消息和捕风捉影给说服了。澄清真相谈何容易。”

慕德礼坐直身子认真道:“谭岳,我真心感谢你为《魂兮归来》做的宣传。你振臂一呼,甚至让一些场次一票难求。你一条微博,比一个剧组的后期宣传都有效。咱不说票房最终怎么样,但是乐观估计应该不会惨淡收场,甚至小有盈余。”

“够了,谭岳,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你让他的作品获得世人关注,虽然喧闹,但也是他一生付出应得的。”

“慕编,你想说什么。”谭岳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止住他绕圈子赶忙问。

“谭岳,你要知道,青原已经不在了。”慕德礼看着谭岳的眼睛,狠狠抛出了每一个字:“你注视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一直在看别的风景。抱歉……我没有劝了他回头,或许不该由我对你说……”

“可你在玉兰奖上的获奖感言,还要我再重复吗。这些年你到底在等谁,你在等的人他真的已经走了。”

听了慕德礼窝心的话,谭岳恍然明白他今天叫自己来,是为了让自己看开。他蓦地不堪思绪之重负,垂下酸楚的头:“今天你跟我说这些,想过我一直都在嫉妒你么。”

“上大学的时候,导演系你们俩从来都是形影不离。青原人很聪明,非常聪明,可是心眼儿只有一个。慕师兄你……”

慕德礼听谭岳忆同学年少,放松地笑了笑接了话茬:“我比较笨,不过心眼多。”

“知道你人的都了解,是一个傻名字显得你很笨。”

聊起青葱往事,慕德礼愈加怀念:“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老同学都叫我老马。没招儿,谁让他们总觉得马德里更顺嘴。现在想来我得谢他们没叫我西板鸭。我说,表演系的小师弟,你费了好大的心打听这些鸡毛蒜皮啊,难为到现在还记得住。”

“他从来没有取笑过你。所以你跟他特别友好?”

慕德礼掏出来一根烟,不过没有点。编剧死脑细胞的工作,让他在思考故事的时候都会祭一祭肺王庙。但眼下,他只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们俩怎么好的,困惑你很久吗。”他看见谭岳点头,笑说:“具体怎么好的,我不清楚。也许就俩字儿,投缘。类似遇上能对得了戏的搭档,说话有回声。”

“不止投缘那么简单。”

“嗯,我这不还没说到呢。我上影校,一开始以为是能做个笑星,后来以为是做个喜剧片导演,再后来,发现连喜剧片编剧也做不成了。被青原柺上了悲惨世界的不归路。但我乐意。我和他说,兄弟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得补偿点什么。他答应得很爽快。后来我让他做我伴郎,他依然答应得很爽快。”

听到慕德礼轻描淡写地叙述,不知什么触发了谭岳的怒火,他攥着玻璃杯站起身,水撒了一身一地:“你居然让他做你伴郎,你知不知道……”

慕德礼看着谭岳能冒火的眼睛,赶紧往后坐了坐说,屁股都要嵌进沙发里:“我知道,我这是摆明了告诉他!我十多年前就告诉他了!”

“我说了你别恨我,我拿他当亲兄弟,还是能豁命的。他……怎么想,你猜我猜,他也没明说。他那人就这样,闷死扛着。但是我俩肯定是有应和,付出多少,线在哪里,心里有底。”

谭岳几乎咬牙切齿:“所以我嫉妒你……”

“嫉妒我有什么用。我欠了他一辈子,太重,我还不起。可那傻子他还以为他欠我的更多呢,怕添麻烦忍着掖着直到死。谁知道他在哪儿惹了什么祸,也许是把自己憋死的。”

谭岳觉得自己要忍不住揍人了。他隔着桌子伸手去抓慕德礼的上衣襟,慕德礼没躲,两人搭桥似的架在桌子两边。

“而你,不欠他什么,不需要为他做那么多。谭岳,你所获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你还有很宽的路要走。不要执着一个影子。”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些?”谭岳冷冷地收手,坐回去。

慕德礼喘着气揉了揉被衣领勒疼的脖子,温和地开口道:“两句话。一是青原被认定自杀,我不信,也不愿意信。二是希望你抽身吧,忘了他,他已经走了。”

“慕编,我看你是职业惯性,太喜欢决定笔下人物的命运了。我也两句话,一是做什么,我愿意。二是他不是影子,是灯。”







第18章 第十八章
程鹭白发现自己与谭岳擦肩而过的时候,距离看电影那日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不仅要上学,还要完成她哥哥布置的繁重的额外作业,所以根本没空分心。是班上有同学拿着手机告诉她,照片里那个作为背景的男人好像是总陪她上下学的哥哥,这才让她发觉,所谓运气不给力,咫尺也天涯是什么意思。

当然啦,她又一次哪怕是间接见到谭岳这件事,使她再次成为不少同学羡慕的对象。

放学后程鹭白是想着要仔细质询哥哥,问他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没说。可是两人一见面,立即进入各种音乐符号和表演理论的世界里,害得她无暇脱口去询问。久而久之,也就淡了忘了……她想,也许哥哥真没认出来,或者认出来了也出自一番好心没有特意告诉她。

凌青原倘若知道这个捡来的妹妹在他的影响下变得慢慢理性,小性子少了,能用大脑思考问题,不那么盲目冲动,说不准会非常快慰。

他在雅居工作了十天,拿了一周的基本工资四千多元,感谢这里的顾客出手阔绰,一天一两回的点歌小费累计起来也有五六千。再做几天到第二周末,又可以拿到一周基本工资。把雅居的工资存下来,而视频剪辑的小钱正好供零花,时间期限内连本带利地还债绰绰有余了。

这一天上班,薇薇又出现在轻吧里。

一般,雅居的工作人员和一般管理层是不会在任何时间擅离职守,或者享受顾客待遇。董承每次有事找他,总借用更衣室或者酒吧外花园里的石凳,谈的都是小费的提成。

今天薇薇很早就来,点了酒,在卡座里闷坐。当然,也是为了听程鹤白的演奏。她觉得,这个青年的选曲总是很妥帖,虽然他说只是习惯使然。至于技巧和情感表现,也都毋庸置疑。薇薇听说了有客人点高技巧的曲目或者冷门曲目为难他,不过都被化解了。

她知道雅居的规矩,也不会鲁莽到想要破坏。不到程鹤白的下班时间,闲聊显然是不合适的。在有客人的情况下,手里的曲子不能停。薇薇今天也是客人,她把自己当客人。虽然可以点曲,不过更有兴趣听听他的选曲。

“你每次工作遇到困难就会到我这儿讨酒喝。”一个男人在薇薇对面就坐,挠有兴趣地数着她面前的酒杯。

“大伯,您贵人事儿多,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跟我一个小辈闲坐。”薇薇看清楚来人的面相,态度亲昵而不失尊敬。

“有人跟我说你来了。既然我有空,又许久不见,不如来看看你。”薇薇的大伯和蔼地笑看着侄女,说道:“你爸把事儿都甩给你,他一个人跳得倒是欢实。”

薇薇逮到了亲人就乐得发发牢骚:“他那人就那样,就一张嘴闲不住,真要叫他做事比登天还难。结果我们兄妹俩,大哥帮他管着影视,我帮他管着唱片,他当甩手掌柜。”

“遇到什么麻烦了?”

“下面一队艺人,飞了一个,凑不成一套,拿不出手。”

“是你剥削他们了吧。想让马儿跑,又想他们不吃草。”

薇薇在长辈面前不敢太放肆,不过她性格泼辣也不愿轻易服软:“彼此,剥削人我可是有遗传基因的。大伯,跟你商量一下,我缺一个键盘手。你要有合适的,就转让给我吧。”

“AQUA?”

“Unus单飞了。斐德出了大价钱挖了他,给他出个人唱片,又给他填平了违约金。那小子居然早就安不下心来伴唱,哼,看不出来。没有宏新娱乐的培养和包装,哪有他们今天。”

“竞争么,不就是你死我活。AQUA太火了,碍着斐德的利润了呗。他挖过去才不管赚不赚钱,只想打残你一条腿。这也算是乐队的大丑闻,亏你藏得真好,这么大的事儿我都没听报道。”

薇薇耸了耸肩,对这句意味不明的夸赞毫无表示。她坐直身体,强硬地继续说道:“Unus居然一声不响地瞒到玉兰奖后。要早有苗头我就有办法扼杀了。结果只能做麻烦的危机公关,到处找人补窟窿。过几天斐德的声明发了,全国人民就都知道AQUA瘸了。”

“怎么,能找到后补么。”大伯云淡风清地问,仿佛在他眼里这都是小事儿,他带着点训诫道:“你兄妹俩都习惯用利把人栓一起,手下艺人不榨干不罢休。没有化学反应,难怪人跑了。”

“大伯,我今天不想听这个。”薇薇伸出十个红尖指甲的手,去抓皮包,掏出一盒细烟弹了一只在盒盖上敲:“你知不知道等消息爆出,我损失得有多大。要是能先于斐德发出乐队换人的消息,Unus是我们自个儿踢出去的,主动权有了,脸面就保住了。”

“你淘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于是想到我这儿来速配了?”大伯为老不尊,笑道:“成,无论人还是场地都借你用,带上你三条腿的乐队,看看能不能在我这儿治好你的残疾。不过,场地费照出。”

“嘿,场地费,大伯您也真厚道。”薇薇托了托齐肩的短发,右手顺道捧腮淡淡说道:“我本来想直接要程鹤白的,他人就是我留下的,键盘技术也不错,调…教…调…教应该能上台。不过您说得对,应该优先考虑三条腿的蛤…蟆能不能配上一个合适的拐杖,变直立行走。”

“避于媒体,虽然海选不合适,也该多找几个搭配搭配,”大伯谆谆告诫。“要有化学反应,否则,也还是给别人养孩子。”

大伯看了一眼腕表,眼睛眯成一条线。他整了整西装站起来说:“刚好有点事儿要陪,薇薇,你先自己坐。”

薇薇疑惑地仰头看着她大伯,年届花甲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毫无老相。今天更是一身高档西服,恰到好处地罩着他遒健高大的身躯。她嗲声抱怨了一嗓子:“我早该知道您今天不是来陪我的。”

“你先坐,等会儿我有机会给你介绍……谁叫咱家的事儿都是我的事儿呢。”

薇薇顺着他大伯行走的方向看去,轻吧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娇媚的女人,长发带卷尖下巴,蕾丝上衣裹臀短裙。那女人见薇薇的大伯走过去,连忙鞠了一躬。薇薇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于那女人暴露的乳…沟和大半边胸…脯。

那副风…骚样,估计是他哥签的什么三线小女星,想要走红来傍她大伯。薇薇是这样想的,可又看见两人在门口稍站了几秒,不知门外有谁,尽然让她大伯向外迎了几步。

“谭先生,谭影帝。”

“邵先生过誉了。”谭岳伸出手和对方轻轻握了一下:“我今天只是和马导演谈《虎斗》的事儿,没想到劳烦您出面,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小马脑袋糊涂嘴不清楚,舍弟性子急人也不周到。要是他们哪里把您得罪了,我可得替他们赔不是。”

两人一通客套寒暄,才进屋来。谭岳随着旁边人的脚步,一边对轻酒吧略做打量。几天前他助手吴栋和马河海定下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关于《虎斗》这部剧,谭岳是说什么也不会接的。尤其在他看过《魂兮归来》后,压根没心情和一个酒囊饭袋导演和一个花瓶女主合作。

当面拒绝是不得已的办法,谭岳都做好了一拍两散撕破脸皮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对方把会面地点定在了岱山雅居,而且,更诡谲的是,无论是作为《虎斗》的马导,还是制片人的邵立荣都没有直接出面。

来迎接他的是岱山雅居的“主人”。

谭岳被对方引入弧形半密封的别致的包厢就坐。对方在桌子上放了自己的名片,下面叠着一张钻石卡,一起推到了谭岳跟前。

“舍弟没提,我居然都不知道,谭影帝居然还只是敝舍的客人。小小薄礼,无非是让谭先生今后能像主人一样来敝舍放松小憩。”

谭岳把写着“邵宏坤”三个字的镶金名片收起来,让钻石卡还躺在桌子上:“邵先生客气了。也怪我平时没有时间,每天一排完戏,恨不得立刻闭上眼睛倒地不起。”

谭岳听见对方说“那也可以来雅居消遣嘛”,轻轻一笑不置一词。若不是马导演将会面地点定在这里,他是压根也不会愿意踏进来一步。他转头,象征性地扫了一圈周遭,看到对面只有邵宏坤,弧形沙发边上叫做甄莼的女人跟雕像一样低眉敛目,有些不满道:“约好的马导演呢。邵先生都来了,怎么还不见他人?”

“唉呦,刚才忘了跟您说了,马导演今天不来了。还有舍弟,他委托我来和您商量片酬,是多是少,让我来全权拍板决定。您放心,只多不少。”

服务生递上了两杯红酒。谭岳借着把玩酒杯的功夫低头思忖。他没想到马导演好狠的手段,也干脆破罐破摔了,抬出一尊大佛来祭他。这事儿,如果真牵扯上宏新集团,就不只是一般地不好办了。

业界都知道,宏新集团也是一个多方面涉足的大鳄。首先,宏新星光旗下的宏新唱片和宏新娱乐,分别签的是唱片舞台艺人与影视艺人。其次,宏新影视传媒公司,手下养着大把吃粮的导演编剧和团队,是影视制作的快手。而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要数宏新投融资。

简而言之,这是一条龙的娱乐制作公司,先把握娱乐市场,再从立项一直到产品,环环相扣。谭岳还听说过一则传闻,就是宏新和商界巨擘魏丰实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两者加在一起,简直能包办了整个娱乐餐桌——把制作出来的食物直接塞到观众的嘴里。

在幕后操盘的无形大手面前,一个影帝都显得渺小。

谭岳缓了一口气,嘴唇抿了一口酒。他也不得不佩服邵宏坤的心机,能把谈判选在这么好的地方。时间刚过了晚上九点,没有过界的声色,没有嘈杂的打扰。几小撮客人都在私密的小环境里互不相关。从真皮沙发到淡雅熏香,从红酒到音乐,连最挑剔的鉴赏者都找不出欠缺。

“邵先生,马导演的片子,我实在是接不了的。”

“谭先生,今天请您屈尊,也不和您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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