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 (完结+番外完)作者:明月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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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震惊地张开嘴,不敢置信自己看见了王九福。
“娘娘,皇上病了,得赶紧请大夫。”王九福急急道。
亭幽这才看见亲卫背后背着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任由王九福带人穿堂进室,将定熙帝安顿在了她房间里。
王九福倒不知这是亭幽的房间,可这间屋子面东,是院子里最好的一间,自然该让定熙帝住。
半晌亭幽回过神,才追进屋内,见定熙帝靠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潮红,双眸紧闭,身上却瑟瑟发抖,王九福已经给他换了干的衣裳,盖了被子,还能见他冷得发抖,自然地蜷成一团。
“他怎么了?”亭幽问。
“皇上在路上淋了雨又挨了雹子,想来是风寒入体,娘娘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大夫?”
病人为大,亭幽赶紧出门唤了抱琴,让她先去把厨上的婆子叫醒,起来烧开水和做饭,然后再领了定熙帝的亲卫去村上把大夫请来。
抱琴去后,亭幽先去厨房里熬了锅姜糖水,给定熙帝盛了一碗,又让王九福把剩下的分给他自己和亲卫喝。
王九福勉强喂了定熙帝一碗姜糖水,定熙帝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依然瑟瑟发抖,牙关上下磕着,眉头紧皱仿佛痛苦得紧。
亭幽开了箱子把冬天的棉被抱出来给定熙帝盖上,也不管用。
定熙帝额头已经烫得可以煮熟鸡蛋了,眼瞧着这般下去肯定不行,亭幽又取了酒来,让王九福给定熙帝擦身子。
还好抱琴他们回来得快,那村里的大夫是被侍卫背着跑来的,刚下地,就被王九福给拉到屋里替定熙帝诊脉。
“这情形不大好,是风邪入体,我先开一剂药,但我这里药不齐,得去山下的镇子抓。这会儿最后有人能抱着病人睡,冷了可以暖,热了可以掀被子,免得病人病情恶化。”村里的赤脚医说话无心。
周遭地人却“唰”地看向了亭幽。
亭幽往后退了退,一脸“我是尼姑”的叫喊声。
可除了她能做这事,还能有谁。抱琴还云英未嫁,总不能被定熙帝给祸害了,至于让王九福和亲卫抱着定熙帝睡,其实也可以,就怕定熙帝醒了后大发雷霆,血流成河。何况如今有贵妃娘娘这个绝佳人选,王九福和亲卫自然都不肯干。
几个亲卫溜得尤其快,争相抢着去镇子上抓药,拎了赤脚医就走,王九福以手握拳挡住嘴巴干咳了一声,道:“皇上就拜托娘娘了,奴婢去厨房看看,给皇上弄点儿什么吃的。”
那边儿厨上的婆子已经在亭幽的吩咐下熬上了米粥,王九福去后不久,就端了碗熬得粘稠的米粥过来。涎着脸对亭幽笑着,自己猥猥琐琐地蹲一边也捧了一碗米粥稀里呼噜地喝起来。
王九福不肯帮忙,喂定熙帝吃饭这事儿自然就落到了亭幽肩膀上。亭幽只好本着“我佛慈悲”的原则,将米粥上的一层米油,用勺子舀起,在嘴边吹了吹,再喂到定熙帝嘴里。
可定熙帝死活不张口,亭幽急了,一手掐住他的嘴巴,迫使他张开,一手拿着勺子,四五不顾地硬灌进他嘴里,迫使定熙帝喝下去。
想定熙帝平日多威风八面,如今却被人这般折腾,亭幽没来由地觉得心情一爽。
喂了粥后,亭幽再没借口拖延,被王九福明亮亮带着强烈谴责的目光给戳得无所遁形。
“娘娘,皇上可出不得事,若有个好歹,天下可就乱了……”王九福一副声明大义的模样,准备碎碎念。
亭幽赶紧打断,心里撇嘴,想:乱什么乱,他死了,自然有于贤妃的儿子继位,恰好皆大欢喜。
可虽然这般想,却也真狠不下心,“你先出去吧。”
王九福面色一喜,就听亭幽咬牙切齿地道:“别再叫我什么娘娘,贫尼法号了因。”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和皇上早些歇息。”王九福转身带上门出去了,留下紧握拳头,一脸绯红的亭幽在原地发傻。
发傻过后,亭幽气愤地打开门想走,才开门就见王九福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吸着鼻水蹲在门口,一见亭幽出来,就焦急地连声问,“可是皇上病情又加重了?”
亭幽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王九福这老狐狸跟这儿装上了,亭幽待要不理他,却又下不了狠心,各种纠结终究化作一句叹息,“你大概也着了凉,去歇着吧,皇上这儿有我。”
王九福应了一声,却不动脚,这意思明显极了,亭幽只好自己跺跺脚,关上门又回到了定熙帝床前。
亭幽静静地看着定熙帝,前半晌全是怒气,心里兀自诅咒着定熙帝楚恪怎么不早点儿死,早死早投胎,何必来祸害她这个尼姑。
旋即又想起定熙帝的恶劣事迹来,心想村上倒是有个寡妇挺符合定熙帝的喜好的,腰粗臀圆,野性十足,要不请了那寡妇来?可这念想一起,亭幽就赶紧打住,自己怎么能有这等恶劣想法,这不是去祸害那向寡妇么。
于是乎只好死贫尼不死寡妇了。
到了后半晌亭幽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想了,这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如果战斗力不是那么强的话,他还是一个能让女人很享受的男人。
如今他病着,是不是会弱一些?
亭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懊恼地低叹一声,转身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无果。
定熙帝冷得发抖的嗑牙声压过了亭幽心里的清心咒,想了想,“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虽则她如今除了淫戒外,其他什么戒都破得差不多了。
最终亭幽还是咬咬牙,褪了灰袍,钻进被窝里,贴上定熙帝,只觉得他浑身冰凉,自己贴上去都打了个寒颤,好在如今是初夏,亭幽还能挺得住。
60、第 60 章
昏睡的定熙帝有着趋暖的本能,亭幽一靠近,他就抱了上去,紧紧把亭幽圈在怀里,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亭幽被憋得脸都红了,连连踹人,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像个贪婪的嗜血魔鬼一般吞噬着亭幽的温暖。
亭幽挣扎不得,只能略略调整姿势,但求能把气儿给出匀畅了,今儿折腾了半宿,她也熬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阿幽,阿幽……” 亭幽被这声音给吵死了,不耐地拿手去推头上方的声源,却被人一把捉住手,五指交握。
亭幽有些痛苦地睁开眼睛,就见着定熙帝半伏在自己身上,脸色还有些微红,对着自己眉开眼笑,亭幽少不得摇了摇脑袋,想清醒些,天可怜见,她何时见过定熙帝脸上能有这般明朗的笑容,所以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你到朕梦里来,就是来睡觉的么?”定熙帝笑道,低头吻了吻两人交握的手。
原来是梦,亭幽想,这解释还差不多。
“你的病好了?”亭幽想起定熙帝的风寒来,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微烫。
“自然好了,朕的相思病只有阿幽能治。”定熙帝笑着亲了亲亭幽的脸蛋儿。
亭幽则被梦里定熙帝的话给噎着了,这般情意缱绻的话真还只能在梦里听见。
“你已经一百八十三天没到朕梦里来了,你可真够狠心的,朕不是答应你,只要你每夜乖乖到朕梦里来,朕从此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信朕么?”定熙帝换上一副委屈地模样。
亭幽心想,自己要是信了才有鬼。
“不然你给朕检查检查,再不然朕召王九福进来给你说。”定熙帝一边说话,一边压上亭幽的身子,下面早烙红似铁了。
“从朕答应你开始,朕再没召过其他女人,每回想你想得紧了,都是朕自己对着你的画像……”定熙帝自己大约也再说不下去,转而气怒地捏了亭幽胸口柔软一把,“只有你这个狠心的,朕如果不来永安,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你?朕就知道你的魂肯定到这儿来了。”
定熙帝收敛了笑容,满眼都是委屈,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可怜,“你答应过朕,在梦里心里就只有朕,你为什么要到永安来?”定熙帝将头埋入亭幽的颈子畔,双臂加了力道,想将亭幽整个按入自己的身子里。
亭幽被压得呼吸困难,开始使力挣扎起来,定熙帝却毫不松手,反正是在梦里,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死去。
“说,你心里只有朕!”
亭幽看定熙帝一脸的正色,大有你不说,我就憋死你的意味,只好讨饶道:“我心里自然是只有你的。”
定熙帝停下动作,稍稍退开了些,直视亭幽的眼睛,“你撒谎。”
亭幽趁着间隙赶紧大口呼吸,连吸了几口气儿才缓过劲儿来。本以为定熙帝听了先才那话该自得意满的,不想抬头时却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明显的受伤来,“你撒谎,你为什么来永安?”
亭幽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梦,怎么玩都错不了,于是探手抚平了定熙帝眉间的褶皱,“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找我。”
“朕自然会来寻你的,你早就该知道。”定熙帝低头虔诚地将亭幽的五根手指都细细吻了一遍,两个人的手指再次交握。
“我只要你阿幽,只要你。”定熙帝像是动了情,一边儿说,一边儿撑开亭幽的双腿,作势就想刺进去。
亭幽有些惊惶,“你要干什么?”虽然她也料到了梦里肯定有这么一遭,但定熙帝毫无前戏就想进去,还是吓坏了亭幽。
“自然是干你,不然还能干什么?”相较于亭幽的气急败坏,定熙帝却气定神闲地坏笑,一边儿探手逗着那珠子,一边儿问亭幽,“阿幽,你心里只有朕么?”
“是不是只有朕?”定熙帝见亭幽不答,又加了手劲儿,滑过那珠子,刺了进去。
“只有你,只有你。”亭幽被那指头弄得神魂颠倒,因为觉着在梦里,也就没了什么忌讳,心神放开,全心全意地享受那触摸去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定熙帝收回了手指,自己挺身而入,毫无怜惜,亭幽虽然已经有些湿润,可毕竟长时间没有承欢,花道紧涩,被定熙帝这势如破竹的猛冲一番,一下就尖叫了出来,疼得厉害。
再看定熙帝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越发驰骋起来,“阿幽,你弄得朕真美,以往梦里可从没这么美过。”
亭幽心里一惊,身上的疼痛是那样明显,有一瞬间她忽然警觉,这大概并不是什么梦,再看定熙帝,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同往常相比大有异常,先前以为在梦里,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亭幽没有发现,如今置身梦外,才发现定熙帝大概是烧糊涂了。
亭幽撑起身子,努力将额头贴近定熙帝的额头,果然觉得滚烫。
定熙帝如今浑身滚烫,又掇弄得亭幽上下颠簸,她本就娇弱,哪里经得起定熙帝毫无怜惜的驰骋,疼得额头都冒汗了,“疼,疼,疼呐——”亭幽嚷尖叫着往后退,想避开定熙帝。
却被他一拉就拽了回去,将她双脚架在肩上,又是一番猛冲,亭幽的手指忍不住掐入定熙帝的背上,疼得吸凉气儿。
“怎么,你在外面儿折腾朕还不够,到了梦里面儿,还要折腾朕,朕就想畅快一回,乖乖,你忍一忍,朕可美着呐。”
亭幽这才知道,这是定熙帝自以为是的梦,梦里头他只管他自己美着。
能痛痛快快地美一回,这是定熙帝楚恪素来的心愿。
好在这一轮定熙帝身体病着,并没能坚持许久,便将一股子热流全交给了亭幽,下面却不肯出来,还在里面慢慢研磨。
亭幽疼得厉害,气恼地咬了定熙帝一口,只换来他吃吃的笑声,拿嘴去卷了她的唇舌,细细吮咂起来。
“朕还是喜欢里面儿的阿幽,朕才能这般畅快。”定熙帝含着亭幽的尖尖,口齿不清地道。
亭幽只觉得浑身粘腻得厉害,想起床梳洗,却被定熙帝缠着动弹不得。
“阿幽,阿幽,你每夜里都来朕梦里好不好?”定熙帝是逮着亭幽的哪处就又是亲又是咬,亭幽挣扎不得,梦里面,定熙帝丝毫没有半点儿怜惜。
但凡亭幽答得迟疑一点儿,准保有惩罚下来,疼得人厉害。
亭幽只能“嗯,嗯”作答。
过了一小刻功夫,定熙帝又挺了起来,翻身而上,亭幽的“不”字还没尖叫出口,就被定熙帝封在了嘴里。
这回定熙帝将亭幽翻了个身,跪扒在床上,毫无怜惜地又是一番折腾,好在那里面有了精水儿的滋润,倒比第一回好受些,亭幽才没被大伤着,可疼得也不轻,这番动作下,定熙帝越入越深,越来越快,亭幽只能被动地去迎合,否则那才叫疼。
“皇上,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亭幽哭道。
定熙帝却还不知足,“阿幽,你能不能再变个妹妹出来,跟你一模一样的,朕停不住,停不住,你怎么在梦里还这么折磨朕。”到最后不满地反而变成了定熙帝。
亭幽心里大怒,暗啐道,居然还想要个妹妹。
“阿幽不哭。”定熙帝将亭幽的身子翻转过来,吻了吻她的泪滴,“忍忍就好了,明儿在朕梦里你就又好了,不会伤着的。”
亭幽简直是欲哭无泪,想大声嚷出“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却奈何嗓子先才已经哑了,她忽地想起这小院子的隔音奇差,自己先才以为在梦里的时候,那些尖叫是不是……
想到这儿亭幽死的心都有了。
定熙帝却毫无所觉,卖力地捣弄着,又是一番发泄。
“这不是梦。”待定熙帝停下,亭幽才蓄积回了说话的力量。
定熙帝对着亭幽笑了笑,“这怎么不是梦,如果不是梦,你能承受两回?”
亭幽自己也是一惊,虽然勉强,可毕竟容了他两回。
其实这完全归功于亭幽这些年的劳作。当初做姑娘时拘在家里,老祖宗怎么会让亭幽去做苦活,累活,到了宫里就更不会了,身子就是再健康,也结实不到哪里去。
反而是在崇真寺开始,每日挑水做饭,反而将亭幽的身子给练得结实了些。这才勉勉强强应付了定熙帝两回。
到了第三回,亭幽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了,已经疼得出不了声了,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定熙帝这会儿倒好了些,可能前两回将多日的蓄积发泄了些,这回有功夫照顾亭幽了。
定熙帝楚恪见亭幽着实疼得厉害,往下看了看两人的结合处,带出来的水里已经见了腥红,他心里一惊,赶紧拔了出来,便见汩汩的因混着血水而呈粉色的乳浆流了出来。
“怎的在梦里也这般娇气?”定熙帝皱着眉,心疼里夹杂着些不满。
亭幽只见定熙帝闭了闭眼睛,然后又见他“唰”地睁开,如此几个反复,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