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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三千水 (完结+番外完)作者:明月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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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梳洗后,随手拿起搁在小几上的团扇,这才悠悠出了紫瀚殿。

太后的生辰又快到了,敬夫人按例递牌子求见,亭幽便得了机会见自己的母亲。这可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好事儿。

当朝对后宫的限制是非常严苛的,后宫嫔妃轻易是见不到自己亲人的,别说是见,连送点儿老家特产也是不许。

定熙帝早有旨意,“宫内不许向外传说,外边之事亦不许向宫内传说,至于诸太妃所有,一切俱系先帝所赐,诸妃所有亦是朕所赐,各守分例,樽节用度不可将宫中所有移给本家,其家中之物亦不许向内传送。”

这日敬夫人见过敬太后之后,太后自然要给恩典,让她母女二人私下见见的。亭幽引了敬夫人去自己的丛玉轩敬茶。

敬夫人定定地瞧着自己的女儿,只觉得陌生不已。亭幽打小就送去了永安,回京后也没在家待多少时间,母女间因岁月和生分产生的隔阂,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敬夫人见亭幽气色上佳,着了一袭淡紫色的曳地长裙,腰系两掌宽深紫缎面银绣缠枝蔷薇的束腰,额间缀着一枚大拇指指甲大小的紫色宝石,紫得纯粹而晶莹,这般上等的宝石就是敬夫人也没见过,想来亭幽在宫里过得还不错,心里这才安了些。

“娘娘身子可还好?”敬夫人有一丝拘束。

“母亲,私下你还是唤我小名儿吧,这儿又没有外人。”亭幽笑笑。

“是了。”敬夫人也笑了笑,一时无话,便讲起家里的琐碎事来,譬如亭幽的大哥又得了个儿子,弟弟也要定亲了。

亭幽只含笑听着她念叨,虽说不亲,可就这么听着她说话,也觉得心里温慰,毕竟是从小就盼着的母亲。年年过年时都盼着有车从京城来,虽然总是失望的多。

“瑜哥儿打算定下哪家的姑娘?”

“是胡学士家的二姑娘。”敬氏眉眼含笑,仿佛极为满意这位儿媳妇。

亭幽听了倒是心里一惊,“是在岭北督军的那位胡学士?”

“正是,其实也没想着能同他家攀亲,那日胡夫人忽然提起来说她家二姑娘明年就及笄了……”能同阁老家定亲自然是喜事,且也是敬府高攀。虽说敬家出了个敬太后,在宫里还有位修仪娘娘,但敬家的男人都没什么好出息,一般世家是瞧不上敬府这种外戚的。

“这门亲事不妥,母亲回去还是同父亲商量商量,再看看别家的姑娘吧。”

“嗯?”敬夫人迟疑地看了看亭幽。

亭幽自前些晚上看了那胡友祥的奏折,又清楚看到了定熙帝的态度,自然不愿意敬府同朝不保夕的胡家扯上关系,又怕说得委婉敬夫人听不懂,是以语气强硬了些。但其中内情却不敢传给敬夫人。

亭幽摸了摸敬夫人的手,笑了笑道:“母亲听我的就是了。”

两个人又说了阵子话,敬夫人便该出宫了。

晚上,亭幽去了紫瀚殿,定熙帝还未回寝宫,她便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却无心去下,想着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前儿才从定熙帝处得了消息,今儿敬夫人进宫就说了定亲的事,只怕敬家和胡家的事他肚子里门儿清呢,那日不过是借机会给自己个信儿而已。

只是不知他为什么卖这个好给自己,或者是卖好给敬家?

但无论怎样,亭幽的心里是极熨贴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定熙帝已经站在了亭幽身侧,瞧着她走神,嘴角还带着笑容。

亭幽回头见是定熙帝,忙下了榻问安。

定熙帝端详了她半日,道:“有什么喜事儿?”

亭幽偏了偏头,“没有啊。”

定熙帝也不理她,内侍随他去了净室伺候沐浴。等他出来,见得亭幽一手支颐,歪在榻上,嘴角的笑还是没下去。

定熙帝伸手揽了她入怀,“有什么喜事儿说来朕也高兴高兴。”

亭幽自然不会告诉她,她心里的想法,只睁着大眼睛,水盈盈地瞧着他,“臣妾是高兴皇上今晚又翻了臣妾的牌子嘛。”

这话可唬不了定熙帝,这哪晚上没召她了,也没见如今日这般高兴过。

不仅高兴,而且晚上伺候起来仿佛也格外尽心、



32、第 32 章

平素,亭幽嚷着疼,也不就是真的疼死了,只是总要留些余地,等真撑不住了再求饶就晚了。可这晚,她确实是忍住了自身的不适,叫君恣意怜了。

亭幽被定熙帝双手扣着腰,压在身下,低/喘/呻/吟,听得定熙帝在耳边道:“敢情你平日都在糊弄朕呢,朕今日弄你这般久,怎么也不见你哼哼唧唧?”

亭幽一想,不好,今日这不是对他心存感激么,不想却漏了老底,因支支吾吾道:“还是疼的。”

定熙帝只冷冷地笑了几声,越发用力猛/撞了几下,惹得亭幽一阵抽泣,“朕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怎么,伺候朕还嫌疼?”定熙帝作恶似地在亭幽那晃动的软肉团上拧了一把。

亭幽疼得低了低身子,双手险些撑不住了,如今求饶也是无用,这便是自作孽,只得含着泪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扭头求饶地瞧着定熙帝,却不敢说话。

定熙帝见她红着眼睛,泪汪汪像是被欺负惨了一般,又不敢言语,这般楚楚,煞是可怜可恨又可爱。

亭幽的双唇被定熙帝捉住,又感觉到他的手探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轻揉按压,减轻了些疼痛。“我的卿卿,再忍忍,朕可还没尽兴呢。”

等定熙帝尽兴,亭幽早已魂游天外,一股脑儿都交给了定熙帝。

次日定熙帝下朝,亭幽还没起得床。

“怎么还睡着?”定熙帝从背后压住亭幽,手探入丝被里,在那丰臀上捏了一把。

其实定熙帝进来时那声响,就吵醒亭幽了,她只是懒得起来,再来是心里实在委屈。心想,不就是那么点儿小恩惠么,他犯得着这么折腾她么,何况亭幽还不肯定这是种恩惠,也或者定熙帝是无心的。

亭幽推开定熙帝的手,将头埋在枕上,不答话,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一酸,眼泪就止不住滴下来了。

定熙帝的手摸到亭幽的脸颊上,就感到了湿润,用了力掰着她的下巴回头,“怎么哭上了?”

亭幽又推开定熙帝的手,这回连脸也埋入了枕头里,手指紧紧抓在被单上,抓出了褶子来,由得定熙帝将一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也不理会他,可他也太沉了些,亭幽有些喘不过气来。

亭幽听得定熙帝在自己耳畔道:“昨儿个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亭幽猛地就坐了起来,抽泣道:“就算人家高兴,你也不能这样折腾呀!”这一生气起来,顾不上君臣之礼,就开始你呀我呀的了,好在定熙帝并没放在心上。

“朕还当为什么呢,这也值当你哭的。”定熙帝好笑地抱住亭幽,“谁让你昨晚那么招人呢?”

亭幽瞪他一眼,眼泪又滚了出来。

“好,好,都是朕的错,昨晚是莽撞了些。今儿朕不碰你,好不好?”定熙帝搂着亭幽,拍了拍她的背。

亭幽也知道跟定熙帝这般闹不清,再下去,只怕他没了耐心该恼了,也便见好就收了。这些时日来伺候他实在是劳心劳力。

“今天和明天都不行。”亭幽讨价还价,这段日子乏力得紧,还得好好补一补,养一养,调一调。

定熙帝的脸色沉了沉,让亭幽心里一紧,好在他接着道:“行,不过咱们下不为例,别老跟朕耍小性子。”定熙帝点了点亭幽的鼻子。

亭幽愕然,什么叫“老”?她何时耍小性子了。

白日里,亭幽美美地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泡了个澡,解乏消疼,又让弄筝用花露油替她揉了揉身子。想了想,又私下用老祖宗那儿得来的秘方,将那蜜、处也养了养,这才作罢。

其实亭幽平素很少用那方子,但耐不住这么些日子来,定熙帝实在要得狠了,她怕伤着那儿了。

用了晚饭,亭幽闲闲地翻了翻这几个月的邸报,想着早些睡了,却听得俞九儿来传旨,今儿又是翻的她的牌子。

亭幽一脸迷惑,早晨不是说好了么?

好在天气渐渐凉了,亭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了紫瀚殿。

定熙帝坐在南窗榻上,像是饮了酒,脸色有些微红,见她去了,对她招了招手,亭幽乖乖地走了过去,任他揽入怀里。

定熙帝点了点亭幽的唇,示意她实在是翘得太高了。

“皇上不是说,这两天都不……”亭幽也不是矫情,实在是用了那药,这两日都不能侍寝。

定熙帝脸色一变,揉着她,眯着眼道:“爱妃在质疑朕?”

最近亭幽是弄明白了,通常定熙帝唤自己□妃的时候,都是心情不佳的表现。

亭幽当即表示不敢,很狗腿地在定熙帝胸口蹭了蹭。

幸好定熙帝没发作,只是将亭幽松散挽起的发髻散了,又弄松了她的衣服,亭幽涩着身子,又不敢反抗。

定熙帝在亭幽头顶上嗅了嗅,接着又往下嗅了嗅,像是嗅上瘾似的,扒开亭幽的衣襟,嗅了个遍,好在没往下。

“今儿个怎么这么香?”

亭幽红着脸,闭着眼,这会儿才颤巍巍睁开眼睛,抖着睫毛,“刚沐浴过。”

定熙帝拍了拍亭幽僵硬的臀,“别怕,朕不想做什么,就是睡觉时想搂着阿幽而已。”

亭幽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软软地瘫在定熙帝的怀里,他一手看着奏折,一手在她身上毫无规律地摸着,或轻或重,像采蜜的蜂蝶般,亭幽费了好大心神才压住嘴里的呻、吟。

不过这样还是真是舒服,只是定熙帝仿佛是将自己当小猫一样摸似的,终究还是玩物。亭幽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蜷在定熙帝怀里,很尽责地将自己当成一只猫,享受主人的爱抚。

只是摸着摸着,定熙帝的手指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往下探了探,刺入那湿润处,亭幽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就收回了手。

定熙帝将手指放到眼前仔细瞅了瞅,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亭幽看见他指尖那晶莹的略显粘稠的液滴,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晌,定熙帝才幽幽地来上一句,“原来是上了药。”

亭幽装死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这药的味道朕喜欢。”定熙帝低下头咬着亭幽的耳朵道。

亭幽掏出手绢,狠狠替定熙帝擦了擦指尖。

事实上,这并没能阻止定熙帝对那药的好奇。

两日后,亭幽被剥、得、精、光地仰面躺在床上,面红耳赤紧闭双眼,浑身微微地颤着,手指则死死地抓着床单。

好半晌定熙帝才从她张开的腿、间抬起头,俯身在亭幽耳边道:“你那老祖宗确实有些门道,这药把这里养得又香又紧,颜色也比前些日子淡了些,粉粉的。”定熙帝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着亭幽的下、身道。

亭幽赶紧合拢双腿,扯起一旁的薄被掩住身子。

“幸亏你进了宫,否则这等妙物落在他家,朕可不就要后悔不迭了。”定熙帝俯身压住亭幽,大力扯开那被子,啃上亭幽胸前的两团软、肉来。

亭幽闭着眼不答话,先才那情形实在是伤人,像待宰的羊羔一般。

定熙帝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大力吸、了一口那樱桃肉,往后一拉一弹,弄得“啵啵儿”地响,生疼生疼的。

亭幽“哼”出声,身子一拧,再不肯让定熙帝胡作非为。

“你进宫前,敬家可有把你许给他人的打算?”定熙帝问得很认真。

其实但凡是心疼自家女儿的,都是不想让她去选秀的,总要在选秀之前订下亲事。

这话问到了亭幽心底最酸软处,她低声道:“老祖宗从小就告诉臣妾,今后是要入宫的。”

“这么说,打小儿就是为朕养着的?”定熙帝掰过亭幽的身子,逼她面对面。

“嗯。”亭幽点点头。

也不知是哪一句打动了定熙帝,今晚他显得格外的温柔,这温柔也是要人命的一种折腾,亭幽被他弄得上上下下没个着落,心里酥酥麻麻比那狂烈的鞭挞更让人神魂颠倒,丢到哪儿去了也不知晓。

自那以后,亭幽有一种成为了定熙帝自家人的错觉,只因他对自己格外怜惜珍爱起来,连那事儿渐渐也开始顾着她的感受了,不像以前,仿佛用的是别人的物件一般,可着劲儿折腾,野蛮而毫不留情。



33、第 33 章

敬太后生辰后,定熙帝带着嫔妃启程回了禁宫。

亭幽照旧是每日去乾元殿伺候,只怕定熙帝的寝宫她每日待的时间比定熙帝还来得长。

入了秋后,敬太后的身子又开始坏起来,周身的骨头酸软疼痛,久坐不得。亭幽如今不是在慈宁宫伺候,便是在乾元殿伺候,自己的和曦宫反而少在了。

这日从慈宁宫回来,亭幽开始沐浴梳洗,穿了袭今秋新做的橙桔色交领宫裙,雪白镶暗菊纹边的中衣,腰上是橙红金菊纹宽束腰,系了鹅黄宫绦,垂着压裙玉环。脖子上更是别出心裁地带了一串由六、七根儿长短不一的镂空金珠子串起的复杂项链,金珠子间隔之前嵌着莹亮的红宝石。

红宝石质地极为纯净,红得又正又亮,是难得的佳品,更何况这么一大串子。项链的模样也不是日常惯有的,风格接近永安附近的婆娑族,添了股子野性。

这一身映衬下来,别说伺候的宫人看着她出神,就是亭幽自己也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好一阵子。额间的红宝石将她的肌肤和眼睛都点得极亮,这等容颜便是她自己瞧着也痴了。

亭幽有些僵直地坐着,怕扭来扭去,将新作的这身衣服给弄皱了,只是天已经暗了,俞九儿还是未到,这让亭幽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弄筝也觉得奇怪,她素来是包打听,将自己手里的事儿托付给抱琴后,就出去溜圈子了,好半晌才回来。

“娘娘,听说皇上去了媛容华的玉漱宫。”

这位媛容华便是谷心玉,因她名字里带有玉字,所以赐住玉漱宫,宫里没有高位主子,所以也算是独大一方,宠爱可见了。

亭幽“嗯”了一声,将头上的步摇取下,“压着头疼死了。”

抱琴、弄筝不知该如何劝,其实大家也都明白这一日迟早是要来的,亭幽已经专房独宠三个来月了。

“皇上怎么亲自去了玉漱宫,你再去打听打听。”亭幽还算知道定熙帝,他是甚少屈尊去宫妃的宫室的。

这一回弄筝带回来更惊讶的消息,“说是媛容华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亭幽惊讶地微张开嘴,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就是在她自以为是独宠的时候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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