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无双,傲世狂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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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音律,且技艺不凡的他来说,也有所不及。
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曲子,这世上,怕是仅有他的双儿可以吹奏出。想着想着,轩辕墨情不自禁在心里为凌无双的箫音,用手打起拍子来,若是咱们哪天来曲琴箫合奏,或者清风,明月双箫叙情,该有多好?
有的,一定有的!轩辕墨在心中起誓道。
凌无双沉浸在自己的箫音中,仿若与外界完全隔绝了开,大红色的衣袖,与她身后轻垂着的秀发,伴着风儿与箫音,轻舞飞扬,美轮美奂,看的清影和凌语珊二人,齐齐整愣了住。轩辕墨自从在街上遇到凌无双第一面时,他就觉得凌无双不是个徒有美貌的浅薄女子,是的,他知道,眼下他看到红衣飘飘,秀发飞舞的凌无双,眸里只有说不尽的潋滟光华。
她就是她,是风姿卓绝,璀璨夺目的她!这个世上,无一人可以变成她,也无一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心揪痛起来了,轩辕墨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他对她的爱恋,又增加了不少,怎么办?身上的冰魄怎么办?他是不是得尽快想办法把这冰魄给解了,好给她一份完整的爱。
暗自调节气息,轩辕墨心绪恢复平静,随之心痛的感觉逐渐隐没了下去。箫音慢慢的止住,凌无双站起身,走到一棵树木旁,慵懒的靠在那,她眸光淡然无波,脸色平静至极,朝清影和凌语珊望了过去,“有事?”
轻浅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听在凌语珊耳里,有股子说不上来的疏离。
靠在树干上的红衣女子,到现在都没有把她当做妹妹吗?凌语珊垂着头,秀眉微蹙,想着。不管她当不当她是妹妹,她都是她的大姐,是她现下唯一可以依靠的大姐,姨娘虽说神智清醒,可她总觉得,姨娘似是什么事都看淡了,竟然在醒来听到宁氏被杖责三十,贬为下人的事,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宁氏的晦气,在她说今个要来鲁王府找大姐这件事时,姨娘亦不吭不响,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宝儿的床头,手捧宝儿的衣衫,发着呆。
爹爹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所以她唯有靠眼前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红衣女子,寻求挫败凌语嫣的机会。
琴棋书画,她样样不如凌语嫣拿得出手,可是,她就是想在嫁给齐王为侧妃前,在近期京中闺秀们传的纷纷扬扬,有关昭和长公主举办的赏花会上,盖过凌语嫣一头,好让其知道她凌语珊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入了齐王府,任她揉捏。
“语珊见过大姐,见过鲁王爷。”敛神静气,凌语珊走到凌无双面前,敛衽一礼,接着,她转身对蹲在溪边看着鱼儿嬉戏游耍的傻王,亦是敛衽一礼。“你有事找我?”凌无双将她刚才问的话,再次问了遍凌语珊。
她知道凌语珊不会无端的来鲁王府找她,能来这一趟,肯定是有求于她,可她能帮得到凌语珊什么?手中把玩着明月箫,凌无双等着站在她对面凌语珊的回话。
凌语珊吸了口气,“扑通”一声在凌无双面前跪下,眸中情感真挚,对凌无双道:“求大姐帮帮语珊!”凌无双挑眉,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明月箫,不解的道:“三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二人,能谈得上谁帮谁吗?在世人眼中,我就是个木讷懦弱的废物草包,在侯府,我亦是个不得宠的嫡女,这样一无是处的我,能帮到三妹什么?”
凌无双的话,听得凌语嫣唇角挂起一抹苦笑,她道:“大姐为何要在珊儿面前妄自菲薄?以前是世人被沙子蒙了眼,把大姐才会传的那般不堪,可现在呢,谁不敬仰大姐?大姐是不是神女,珊儿觉得那算不得什么,因为大姐自身的能力,珊儿心里晓得的比谁都清楚。至于爹爹,他原先只不过是被宁氏母女,一起蒙骗,才会对大姐不闻不问,如今爹爹对大姐不是很好吗?”
说到这,凌语珊垂眸,嘴角苦笑加深了一分,“大姐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然,珊儿什么都没有,常年与姨娘呆在后院,受宁氏处处排挤,珊儿没学来多少东西,且爹爹一直对珊儿就不喜,加上昨个珊儿忤逆爹爹,要给齐王做妾室,爹爹怕是更不会把珊儿当做女儿了!”凌语珊声音里,满是悲苦,她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说辞,可否说动凌无双帮她一把,但试都不试,那就连一分胜过凌语嫣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说,你打算要我帮你什么?”凌无双眼皮子眨了眨,问凌语珊。见凌语珊还在草地上跪着,逐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谢大姐!”凌语珊喜极而泣,取出绣帕,在眼角轻拭了下,方才说道:“不知姐姐有没有听说昭和长公主,准备在皇家一座别院,举办赏花会的事?” 还别说,凌无双对这事,真就一点都不知道,她看向清影,“有这事吗?”
清影上前一步,点头道:“有听说过,而且昭和长公主的帖子,已经到了咱们王府,奴婢想着时日还早,就没给主子说这事。”凌无双默然良久,对清影道:“你把有关昭和长公主的事,与我说叨说叨。”
“是,主子。”清影屈膝一礼,回道:“昭和长公主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同胞妹妹,为人很是随和。不过在她嫁给驸马荣国公府的嫡长子后,就很少在公开场合路面了。”
“噢?这是为什么?”凌无双皱眉问清影。
清影道:“荣国公府的嫡长子,本就体格不甚好,但长公主就喜欢上了他,当时太后还在世,极力反对这场婚事,包括当今皇上在内,亦不赞同。然,长公主意已决,非荣国公嫡长子不嫁,无奈之下,太后和当今皇上只好妥协,随了长公主的愿。”
清影说着,垂眸想了下,接着道:“婚后长公主为了照顾驸马的身体,几乎不再外出走动,可即便这样,驸马还是在他们婚后第五年,因顽疾去了。驸马去后,长公主呆在皇家一所别院,一心教养驸马留给她的唯一女儿庆阳郡主。至于长公主多年不理世事,突然间在今年举办这次赏花会,缘由奴婢不得知。”清影把她八卦听来的消息,与凌无双大致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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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他为何要这么做?
凌无双听完清影说的话,看向她道:“这赏花会有什么名堂吗?”
“估计就是些主子说的附庸风雅,抚琴,作诗什么的。”清影抬眸回道。
“是这样吗?”凌无双目光移向凌语珊问道。
凌语珊点头,道:“是这样的。”
迈开脚步,凌无双在溪边走了几步,回头对凌语珊语气轻浅道:“你是想让我教你琴棋书画?好让你在那日的赏花会上出出风头?”
“珊儿没有那么贪心不足。珊儿就想着那天齐王妃定是也要去参加,若是能在那日令齐王妃脸上难堪,珊儿的目的就达到了!”凌语珊眸中含着对凌语嫣的恨意,与凌无双低声说道。
凌无双不赞成的摇了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她将凌语珊眸中的恨意看了出,尤其是在凌语珊提到齐王妃三个字的时候,那恨意,更为明显,“齐王妃的才艺,整个京中之人有目共睹,你若是想从我这一时半日学些什么,你觉得你能在赏花会上令她难堪吗?”
好好的一个女子,为何要把自己深陷在报复之中?有能力,那倒没什么。问题是,她自身的实力在那放着,且往后她们二人还要共事一夫,那有的是明争暗斗了,唉!凌无双心下叹了口气,看着凌语珊。
凌语珊敛衽一礼,道:“珊儿不才,自认琴艺倒还不错。若是大姐能教授珊儿一曲别致的曲子,珊儿相信自己一定会在赏花会上大放异彩。”凌语珊说的很是自信。
“你就这么自信?”凌无双眸中生出一抹兴味,勾唇问凌语珊。这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看着倒有股子韧劲,但愿她能得偿所愿。
“是,珊儿有这份自信!”凌语珊眸光清透,回答的很是肯定。
“好,我可以给你提供一首别致的曲子,你每隔两日,到鲁王府来找我吧!”凌无双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对凌语珊说道。
“珊儿谢谢大姐!”
凌语珊垂泪跪到地上,磕头朝凌无双谢道。
“还不扶三小姐起来。”凌无双望着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清影嗔道。
清影听到凌无双的声音,回过神,忙将跪在地上的凌语珊扶起。
“记住,我教你的曲子,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偶然间得来的,不用将我说出,知道吗?”凌无双对凌语珊叮咛了句。
“珊儿省得。”
凌语珊点头应了声。然后,她抬眸看了眼凌无双和从溪边起身走向她们这边的傻王。
发觉眸光清淡,脸色平和,几乎没有多余表情的凌无双,在看向她走过来的傻王时,那清淡的眸中,渐渐染了丝宠溺来,随之绝美的脸上,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而走向凌无双的傻王,从她与凌无双说话至今,一直是弯着月牙似的眸子,痴痴的望着站在她对面的红衣女子,他傻吗?不,她感觉傻王一点都不傻。
红衣女子与这白衣男子,他们的生活,过得肯定是极为恬淡幸福。
是,他们肯定会幸福一生。因为,他们二人,一个强大无比,时刻宠溺,护着对方;一个再简单不过,贪恋着对方,这样的两个人,相处在一起,唯有脉脉暖流,相伴在他们之间。
“大姐,珊儿今个就先告辞了,两日后,珊儿会来鲁王府请教大姐。”凌语珊福身一礼对凌无双说道,很明显她在这再待下去,就有些突兀了。凌无双视线转到凌语珊身上,微颔首,对她的告辞,倒也没多说什么。
凌语珊再次福身朝傻王一礼,然后跟在清影身后,走出小树林。
过了片刻功夫,清影返回,看到凌无双和傻王二人坐在溪边草地上,笑着在说什么,她轻咳一声,道:“主子……”
凌无双抬头,笑着道:“怎么了?”
清影贝齿咬着红唇,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主子为嘛要答应三小姐?她要是不记主子的好,往后哪天与齐王妃联起手来,对否主子怎么办?”清影担心凌无双养虎为患,所以才会近乎冒犯凌无双,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觉得她会吗?”凌无双芊芊细指掐下一片草叶,丢入到溪流里,眉眼含笑,问清影。
“她会不会,奴婢当下不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要是她真的哪天为些不知名的原因,调转矛头,对否主子,主子岂不是亏大了。”
清影双手交握,掰扯着自己的手指,一字一句的说道。
“把你的心放到肚里,主子我看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见清影听了她的话,依旧满脸的不高兴,凌无双甚是无奈的多说了两句,“要是说没有昨个的事发生,她的心思,我可能一时还摸不准。但,经过昨天的事后,她要是能和齐王妃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说明她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你觉得她能对主子我构成什么威胁?”
“奴婢知道她不能与主子相提并论。奴婢,奴婢其实就是不想她从主子这得到甜头!”清影硬着头皮,嘟着嘴把压在她心底最深处的话,给凌无双说了出。
凌无双摇头笑道:“我早就猜到你的小心思了,算了,不过是一首曲子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咱们该回院里了。”凌无双从溪边草地上站起身,伸出手到傻王面前,浅笑道:“王爷,还不想走吗?”
“娘子走哪,墨墨跟哪。”傻王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凌无双手心,起身憨笑着说道。
凌无双紧了紧握在自己手心的大手,满脸笑容的看着傻王道:“就你嘴甜!”
傻王“嘿嘿”一笑,垂眸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皇宫御书房,永嘉帝听完轩辕擎的禀报,龙颜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你是说何府的血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留下?”永嘉帝从御案后起身,步到窗前,双手负于身后,默默的望着窗外的天色。
不是他吗?不是那个有暗夜帝王之称,令诸国都有所忌惮的清风楼楼主带人去血洗的何府吗?
可是,不是他,还能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夜血洗何府?
星月宫?不对,绝对不会是星月宫。星月宫近几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大动作。
永嘉帝脑中思绪,一时间变得繁杂起来。
轩辕擎听到永嘉帝的问话,眸光微闪,出声道:“依儿臣观察来看,应该与清风楼脱不开干系,因为何府上下一百八十多口人,几乎个个一剑毙命,除了清风楼有这个能力,谁还有?”
“清风楼为何要这么做?”永嘉帝转身,挑眉看向轩辕擎,“他们的目的又何在?”
“这个儿臣说不上来。”轩辕擎被永嘉帝问了住,垂首抿唇不语。
这时,御书房外秦安的声音响起,“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
随着永嘉帝音落,御书房门轻轻从外推开,秦安手握拂尘,跨过门槛,进到御书房内,躬身对永嘉帝禀道:“回皇上,奴才刚听到宫门口侍卫过来禀报,说,说何尚书府一门血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话怎么说?”永嘉帝回到御案后坐下,龙颜上尽显威仪,问秦安。
秦安恭谨答道:“侍卫说,这会子京中百姓都在纷纷议论,说何尚书看着为官清廉,实则是个大贪官。而且说何尚书府上的公子,整日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仗势欺人,恶贯满盈,一家子被血洗,都是何尚书府上的公子招致,死不足惜!”说完,秦安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因为永嘉帝龙颜上的表情,有暴风雨欲来之势。
“混账!市井百姓以为朕是个昏君吗?”永嘉帝一掌拍在御案上,一双龙目里有着说不尽的冰寒,“何尚书若真是个贪官,为何朕没有听到御史弹劾?还是说,这满朝文武,都以为朕是昏君,所以不愿与朕说实话?”
“父皇息怒!”轩辕擎单膝跪地,劝永嘉帝道:“当务之急,咱们应该先证明何尚书是否像百姓说的那样,是个十足的贪官,然后再对血洗何府一案下定论。”
秦安跪到地上,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颤颤巍巍,呈到头顶上方,“皇上,这是侍卫刚才从宫门外百姓手中,搜集到有关何尚书贪赃枉法,及何尚书府上公子作恶多端的罪证,您还请过目。”
轩辕擎从地上起身,接过秦安手中有关何尚书父子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