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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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安乾无奈道:“你想要我怎么样?把她们赶出皇宫还是我自己搬出来?”
温晴一时语塞,她为自己的小心眼而窃笑。
安乾见到她调皮的笑容,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呀!”
温晴嘟起小嘴,道:“你身周有那么多女人,我问一下不行呀。”
安乾道:“好好好,以后我每天向你汇报前一天做些什么,好不好?”
只要眼前的女子喜欢,他有什么不愿意做的呢?
两人正柔情蜜意,暖阁外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道:“小姐,段公子求见。”
安乾道:“告诉他小姐不在,让他回去吧。”
现在轮到他吃醋了。这段子期还没完不了,怎么死缠着温晴不放呢。
门外是鸢儿,见暖阁的门关着,便识相地没有进来,只在门外传话。听皇帝这么说,解释道:“奴婢已让人传话了,只是他一再不肯离去,说什么来了两三次,一次也没能见到小姐。求小姐可怜他一片诚心的份上,见上一面。”
安乾低声问温晴:“他来了很多次?”
温晴道:“我哪知道?前两天我们不是去皇庄吗?”
安乾心里一丝不舒服消失了,他和温晴确实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他大声道:“把门关了,不要理他。”
温晴嘴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欣赏有主见的男人,不喜欢温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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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柔情蜜意
自那夜狼狈离开温府后,段子期好些天没脸见温晴。随着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思念温晴的心也越来越来不可抑止。万家团圆时节,跟自己心仪的女子在一起,这大概就是段子期最殷切的期望了。
大年初一,心急难熬地挨到祭拜完祖先,窥长辈们没注意,抽身出祠堂,想快马加鞭到温府。走没三丈远,堂弟追在后面喊:“兄长,伯父让我们一起去祖母那里。”
身为长房嫡孙,无论如何不能不在膝下尽孝。没奈何,只得回转。这一天,一大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段子期却如坐针毡,时时想找机会溜出来。
散了席,夜已深,估计温晴也安歇了。
初二起了个大早,赶到温府,却被门子告知,温晴不在府中。大过年的,温晴能去哪儿,和谁在一起呢?段子期失魂落魄的,门子让他留下名帖的话,他便没有听到了。当天下午再去,还是同样的答复。
初三,依然如是。
今儿是初四,上午过来,门子让他下午再来,说是小姐没那么早起。下午过来,门子还是不给通报。什么原因?没有原因。
段子期已经和门子理论了半天。怎么上午态度还尚可,下午就变脸了呢,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几天门子收了他好些个碎银子,要不是皇上在这儿,早就进去通报了。可是皇上微服到访不方便跟告诉他实话。这书呆子一听不给他禀报,马上着急起来了。皇上在这里,怎么可能放闲杂人等进府?
段子期在大门外闹了半天,就差掷石块了。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俏生生站在门槛边,道:“小姐说了,今儿很忙,没空见客,段公子请回。”
这丫头他有些眼熟,应该是温晴身边的贴身使女,她身上的衣服也与众不同。段子期睁着单眼皮的大眼睛,问:“你家小姐真这么说?”
鸢儿脆生生地道:“天色不早了,段公子请回吧。”
苦苦备受煎熬,折腾了四天,跑了六趟,还是见不到温晴。段子期心中的无名火“腾腾”地往上冒,他抓住鸢儿的手,一张容长脸儿几乎贴到鸢儿脸上,道:“姑娘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撒谎啦。太阳还没下山,怎么能算得是天色不早呢。”
我晕,这只是一个让他下得了台的借口好不。鸢儿无语。
段大才子真要计较什么时候才算“天色不早”,鸢儿姑娘怎么辩得过他?挣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她“惊恐”地道:“你想干什么!”
段子期道:“让我进去。”
鸢儿摇头:“小姐没空。段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小婢。”
如果是以往,段子期一定保持翩翩佳公子风度,现在他实是气极怒极,来了这么多次,怎么一次也不让见呢。前两天说不在府中,想必也是骗人的了。那门子犹其可恨,收人钱财,却不替人办事,一直找借口敷衍他。
见段子期额上青额暴起,鸢儿有点害怕。可是皇上金口说了,不要理他。等等,鸢儿心念一动,朝门子使了个眼色。
这时,鸢儿在门内,门子和段子期站在门外。能当门子的,都是极机灵的人物,懂得看来客的身份看主人的脸色。段子期还气呼呼觉得门子可恨的当口,他大跨三步,一闪身进了大门,和门内另一个门子一起,快捷无比的把大门关上。
听到门响,再一看,两扇大门已经合上,上了杠,再也推不开。把个段子期气得破口大骂,他舍不得骂温晴,只是骂门子。
两个门子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对鸢儿道:“姑娘请听,小姐不见他,他却只骂我们。”
鸢儿嗔道:“难道代小姐挨两句骂就委屈了你们?真真是岂有此理。再不小心伺候着,小心小姐打折了你们的腿。”
鸢儿不是大管家,权力比大管家还大,两个门子不敢再说,只嘻嘻笑着道:“姑娘喝茶。”
鸢儿哪会喝他们这种粗茶,娉娉婷婷地去了。
段子期在大门外生了半天气,要是在别人府,他可能一转念间想出七八条计策或叫开大门或打击报复,但在温晴府,他却不敢稍有动作。直到天黑如墨,冷风如刀,他才悻悻然地回府去。
暖阁里,已经摆上菜肴,肥腻的烤肉吃了两天,温晴现在只想吃些清淡的。厨房按温晴的口味上了冬笋猪蹄汤、西湖嫩豆腐、三参炖鹿肉、上汤白灵菇、鲜奶燕窝炒蛋白、明珠奶汤桂圆、滚汤驴肉煲、鲍鱼鸡翅煲等十多个菜。
明晃晃的烛光照在安乾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高高的鼻子下,一张红润的唇如花瓣绽放。苦心追求三个月,终于得到回应。他比大婚时小心肝跳得更狂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这不是太后根据祖制硬塞给他的女人,也不是因为政治需要与重臣的联姻,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温晴瞥了他一眼,见他一直望着自己傻乐,嗔道:“傻瓜,笑什么笑?”
安乾“嘻嘻”傻笑两声,道:“我今天不回宫行不行?”
再过半个时辰,就得赶回宫了,他实在想跟爱人多呆一会儿。
温晴坚决地道:“不行。我这儿没空房给你住。”
安乾央求着:“随便住哪儿都成。只要跟你多呆两个时辰,到子时我们才各回各房。好不好?”
温晴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不求和她同房花烛,只是想在一起相处。本着不能娇纵的原则,温晴道:“你明天一大早还得早朝呢,赶紧的,吃完饭回去。”
安乾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求道:“我四更天起来,赶得及上朝。”
温晴道:“不行。你怎么进太极殿?怎么跟群臣解释堂堂皇帝不从宫里出来,而是从午门进来?你让群臣怎么接受一个眠花宿柳的皇帝?”
“眠花宿柳?”安乾眼睛比精致烛台上参差有致的五根蜡烛还亮:“你是说,我可以……”
温晴毫不留情面,板着脸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圣人说非礼勿视,你没听过吗?”
安乾期期艾艾道:“你刚才说……”
温晴截口道:“口误,懂不懂?”
安乾垂下头:“好吧。”
他就不信了,再多央求几次,温晴会不心软。就算不同床共枕,能多陪温晴一会,在醉心楼分房安歇也是好的嘛。
温晴教训了皇帝一番,小小满足一下虚荣心,又笑靥如花道:“大老婆跟小老婆打架,你怎么还和稀泥呀。”
安乾抗议道:“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现在是有名无实,只是名义上好不好?我跟她们,跟她们已经很久不在一起了。”
温晴笑了笑,便不言语了。一个俊气又有实力的男人为你守身如玉,哪个女孩子会不高兴呢。真要是这样,他还不算太坏。
见温晴笑微微的,安乾挟了一筷子豆腐到温晴唇边,柔声道:“来,张嘴。”
这一餐饭吃得柔情蜜意,暖阁里春意融融。
吃完饭,安乾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摆驾回宫。眼看着离宫门紧闭的时辰越来越近,小顺子都快急哭了,求温晴道:“温姑娘,你劝劝皇上,快点回宫吧。皇上要是不回宫,奴才的小命就难保了。”
大铭开国到现在一百余年,从没有皇帝夜不归宿过。太后和群臣不会把皇帝怎么样,他这小太监却会成为不折不扣的背黑锅理想人选呀。
温晴也不愿惹下“妖媚误国”的恶名,拉下脸道:“你要现在不回去,以后不用来了。”
这句话比小顺子求一万句都顶用,安乾马上站了起来,懒洋洋道:“摆驾罢。”
小顺子如闻大赫,忙为皇上披上大氅,马车早在醉心楼外候着了。
走到门口,安乾又返身,抱了抱温晴,在她耳边道:“朕明天再抽空过来陪你。”
温晴嗔道:“偏你会作怪,快点走吧。要不然宫门关了,你就得在宫门口蹲一夜了。”
安乾哈哈大笑。
小顺子还真担心赶不上,皇上一上车,马上让赶车的侍卫快着点。大内良马四蹄翻飞,蹄声在青石板路清脆地响着,风驰电掣朝宫城赶去。
第六十一章 用计
唐有德离开宾州,石广达马上派亲信送密信报告了安乾,汤思宇也派人回府报信。
唐有德回京后,并没有上朝面君,而是直接回府。
两天后的早朝,御史周信首先出列弹赅汤显绩:“任人唯亲,官员升降任命一言而决;大权在握,朝中但只知有汤阁老而不知有皇上矣。”
这两句都非常厉害。皇帝没有不喜欢大权在握的。对于皇帝来说,富贵可以给予,大权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只要是皇帝,听到这句话,没有不忌惮的。
大铭朝的规矩,被参官员应自除冠带出列垂头听参,在被参过程中,无论多么愤怒委屈,都不能出言分辨。汤显绩原本站于队首,此时摘了帽子往右一步,黑白相间的头发尽显于同僚面前。他身居高位,为人处事却极圆滑,能勾结同僚下属之心。
周信弹赅完回列,言官严华出列奏道:“汤阁老位高权重不假,却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对后辈却久有提携,是为我朝楷模。还望皇上明察。”
接到唐有德回京的报告,安乾估摸着口水战要开始了。他一向最痛恨幕后黑手,要是唐有德回京缴旨,再和汤显绩开战,还情有可原。现在把他完全当白痴,叫他如何忍得?
汤显绩官宦世家,盘根错节,也不是被人弹赅一下就会倒的。唐有德这明显公报私仇的法子,更让安乾心中不快。
周信眼角瞄了一眼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皇帝,迟疑了一下,又奏道:“臣听闻,有求官者送金银珠宝入汤阁老府,不出三日,即有高官得做。”
严华道:“周大人也是如此么?但不知周大人送了多少银子才做得御史?”
殿中窃笑之声甚响。安乾强忍着笑,嘴角还是无法控制地牵动了两下。
另一御史道:“我等十年寒窗,蒙圣上开科取士,乃是天子门生。严大人此言是何意!”
周信听到窃笑声,老脸绯红,尴尬得很。要论急智口才,十个周信也比不上一个严华。严华乃是话唠,一把利口,连皇帝见了都头痛不已。此时得同僚解围,忙咳嗽一声,道:“正是。我等乃天子门生,岂是汤阁老门下走狗可比。”
这句话岂不是说严华是汤阁老的走狗?又是一阵窃笑。
严华脸皮比周信厚多了,面不改色道:“不知周大人的座师是哪位大人?”
座师即是科学中录取士子的主考官了。周信一听,马上闭口不言。他的座师即是唐有德。若是当众承认,岂不是把幕后老板给暴露了。
接着御史台又有人出战,言官集团这边,严华一人的发言占了九成。倒不是言官集团这边没人,而是言官开口快,说话快,抢了很多人的风头。
皇后与淑妃争宠变成汤显绩与唐有德相斗,现在又变成御史台与言官集团打口水仗。安乾好静以暇地当观众。
这一天早朝,众臣站着当看客,看双方扯皮,直到小顺子禀报早朝时间已到,恭请圣上回宫才结束。
散朝后,双方人马各回自家主子府中商议第二步策略,安乾回宫换衣服。皇帝跟朝臣一样,上朝或者正式场合都得着朝服,回宫后再换回便服。
衣服还没换好,淑妃已遣宛儿过来相请。安乾摆手道:“朕还有政事需要处理,你让淑妃好生将养着就是了。”
宛儿不敢违逆,点头答应了,回紫宸宫复命。走到紫宸宫门口,见四个胖大太监抬着一乘软榻,榻上俯卧着淑妃,忙上前行礼。
淑妃道:“不怪你,本宫亲自去请。”
淑妃早吩咐制造司造一顶可以躺的软娇,制造司不敢怠慢,两天功夫就弄了一顶长约一米宽约八十公分的软榻,刚刚送过来。淑妃十分满意,重赏了制造司的人后,便迫不及待唤宫女抬了,上了软榻,亲自往御书房而来。
安乾打发走宛儿,吃了点心,准备就着紧急的奏章先批,下午陪温晴,晚上再批不紧急的奏章。点心还没吃完,就报淑妃到。
淑妃很有当妃子的觉悟,在安乾面前一向扮温柔,要达到目的也使用惯常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从不跟安乾用强。皇后就不同了,她刚强得很,要是嫁一个老实平庸的世家子弟,由她在家发号施令倒也各得其所,偏偏当了皇后。别人羡慕死她,她却觉得得时时看皇上脸色,憋屈得要死。温晴是现代的思想观念,讲究女性独立自主,又懂得隐藏锋芒。
安乾没奈何,放下奏章,看着被抬起来的淑妃道:“朕批完奏章就去探你。你何必这样子还过来。”
淑妃含笑道:“臣妾实在想念皇上得紧,古人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如今臣妾是深切体会到了。皇上批奏章吧,臣妾在旁边相陪。”
安乾问:“伤口好些了没?”
其实在御医的精心诊治下,淑妃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皇上问起,她便道:“御医道,伤口太深,愈合不易,没有一两个月怕是好不了呢。”
安乾想起温晴当初也是挨了三十棍,半个月后已经能自行行走,便对小顺子道:“传为贵妃诊治的御医见朕。”
淑妃见他亲自过问自己的伤,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娇滴滴地道:“谢皇上关心。”
不一会,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