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成妻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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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何会喜欢我,我比你大。。。。。”
他凝眉沉思,是想了半天也未答话,萧鸢看得心中忐忑,莫不是这话还真的如此难回答了?她气得转身,他笑嘻嘻地跟了上来,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她停下,他也站着不动,活脱脱就是块甩不开的牛皮糖。
“本来阿衍想找找理由的,可是好想找不到,好像阿衍十三岁开始,不管心里还是眼里,都只皇姐一人了。”萧衍可是很想告诉她,十三岁那年她躺在他身边,他当时就下了决心,皇姐一定会是他的。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了,方才还答应了皇姐呢。一把横抱起她,太医可是嘱咐了,孕妇不能劳累,走到了桌前,命宫人开始摆膳,“皇姐,你近日老爱胡思乱想,哎,你不用记别的,只要记得,你是阿衍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不论是身还是心。”
萧鸢嗯着点头,自打怀孕了后她就特别多愁善感,吸吸鼻子,好一会儿
才平复了些,满心满肺都是暖意融融。
不多时,宫人已经陆续摆好了膳食。行宫的厨子到底比不上宫里的,无奈她怀了身子后口味变得越发刁钻,萧衍只好把宫里的厨子都召了过来,对外只说是他的意思,免得他日回宫,后宫的女人就会像疯狗一样针对皇姐。
“这个太医说了要多吃,还有这个,喏,菜也要多吃点,不行,还是吃肉吧。。。。。。”
看得他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萧鸢失笑,即便是孕妇胃口大开,也吃不下一座高高的小山啊,这还让她如何动筷?
“皇姐怎么不吃?”
“太多了,吃不下。”她掩嘴轻笑。
他不信,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最后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满脸严肃地盯着她,缓缓说着:“皇姐,孩子可告诉阿衍了,他想用膳了,用完膳后还想见见他的父皇,所以待会儿皇姐可要乖乖脱了衣服等阿衍哦,阿衍要好好地和孩子聊聊天。”
“胡说!”她戳了戳他的脑门,“谁说和孩子说话要脱衣服的!”
“孩子还小,耳力不好,隔了件衣物怎么能听到阿衍的话呢?”夹了口菜喂着她慢慢吃下,虎下了脸,“皇姐,你不会要离间我们深深的父子感情吧?”
再想说话,萧衍已经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菜来堵住她的嘴巴,每次开口之际,他都会及时塞住她的嘴,惹得她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反观萧衍是一脸得逞的模样,抓蛇可是要抓三寸,要拿下皇姐这条别扭的美人蛇,自然是要拿孩子做挡箭牌了,先前还觉着这孩子碍着了他和皇姐亲热,可现在,到底要感谢肚里的臭小子了。
“阿衍,和你说件事。”
他随口就答应了:“嗯,吃完床上说吧。”
“阿衍,我想出宫。”
他一怔,放下手中的筷子,歪着脑袋,笑着问道:“皇姐是嫌这里闷了?呵呵,没事,等阿衍处理完了削藩的事情,就亲自陪皇姐出去走走好不好?阿衍当时答应过皇姐的,战事平了,就带你出去,阿衍可一直铭记在心。”
萧鸢稍稍低垂了头,扯了扯嘴角,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
“我今日就想出宫。”
这下,萧衍皱起了眉头,紧抿了嘴唇:“皇姐,这是为何,连几日都不能等吗?”又过了半响,他勉强地笑了,“
若皇姐真觉得闷了想出去,那阿衍就派多些侍卫跟着,皇姐可要早早回来哦。”
她点头应下,之后萧衍的意思是让她一直留着,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他批着折子处理国事,她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可今日她推脱说身子不爽,早早地离开了。
踏出殿外,她还回头望了眼眉头深锁的萧衍。
这些日子要忙着国库的事,的确是苦了他了,她叹了口气,所以这件事她也不打算让他知晓。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连守夜的宫人都不知到底从何而来,她一觉醒来这东西就在她的枕边。行宫里,所有的人都是萧衍早早安排的,能这样堂而皇之进来的,定然是高手。
打开一看,果然。
写这封信的人,原来是他!
☆、46呼唤神龙
萧衍虽没亲自陪她;却派了一等的侍卫护她安全,还是萧鸢自个儿说不必大张旗鼓他这才作罢,可出了行宫还是跟着了一群人,到底是有些碍事。等萧鸢坐上了马车,一个太监殷勤地派了个伶俐的宫女过来,说是有事只管吩咐就好;她也没有拒绝,若身边没个人跟着;还真的有些惹人怀疑。
马车缓缓动了,那太监在外尖着嗓子喊着;让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萧鸢见了那副谄媚的嘴脸,还是稍稍应付了下;才关上了窗。宫中人都是如此,见风使舵,他们虽是奴才,可有时候还就是少不得这些奴才的。
“小姐是冷了?”见她关了窗,小宫女轻声问着。
自从萧衍废了她的封号后,宫里人都以小姐称呼她,她也接受了,至少比起矫情的娘娘,这个称呼是大大方方的。
“嗯。”萧鸢此刻的心思都不在这上头,随口应了。
不料这个小宫女却是当真了,还特意出了马车吩咐别人取了暖炉过来。趁着她出去之际,萧鸢从袖从拿出了那封信,反反复复地看着,最后落到了青宁二字上,她一下把信纠成一团,泄愤似地仍了出去,正巧打中了掀开帘子进来的小宫女身上。小宫女吓得愣住了,好半天才缓了神,恭恭敬敬地把暖炉放在她手里。
她叹了口气,让小宫女起来莫怕,起来就好,随后拿起那团纸放进了暖炉了,亲眼看着那封信在自己眼前消失。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萧衍的,她的一举一动自有人随时禀告他,所以这封信只得带出宫来毁了才行。
马车行了会儿,有太监轻声在外头问着她想去何处,他好提前准备准备。
萧鸢也不明说,只含含糊糊地说着随处看看,如此又行了段路程后,她忽然听到了马儿嘶鸣的声音,整辆马车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迅速移开窗,看得外头的侍卫和一群黑衣人厮杀在一起,刚想一探究竟,一个侍卫拦在了马车前想上前护她,不料,正面迎来了一剑,贯穿了他的整个脑袋,血如水般喷溅出来。车内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萧鸢厉声喝了句闭嘴,车外出现了一人。
他轻轻挑起帘子,动作优雅缓慢,正如他的人一般,温润有礼。
浅浅笑了,眸中尽是柔色,许久都不见这样的笑,倒让萧鸢觉着陌生又厌恶了。
那日在城墙之上,他那记略带犹豫的眼神就让萧鸢对他,没了一丝念想,如今她还愿前来见他一面,不过是因为他知
道她和阿衍的事。这件事若是让阿衍知晓了,他必定不以为然,可是她在乎,在乎那个不伦的骂名,也在乎萧家江山的安宁。
“你到底想要如何?”
萧鸢冷冷盯着他,是半分也没给个好脸色。
王蕴之笑着,目色柔和地拉起她的手,被她一下甩开,他也不恼,只轻轻地说着:“阿鸢别闹,你今天既然来了,就该知道我手中握有的是什么。”他微微低头,略过了她隆起的小腹,不由地瞳孔紧缩,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心中泛着苦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
“用不着你碰!”
“你怀着身孕,不宜太过劳累。”
他沉下了双眸,隐隐地有一丝怒意,再不给她半分抗拒的机会,直接抱着她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个黑衣人立马上前请示,该如何处置这些侍卫,萧鸢转头,看着她带来的侍卫已在节节败退,过不了多久就会一败涂地,她抓紧了他的袖子,怒目而视。王蕴之扫了眼,笑得越发如沐春风:“自然是一个不留了。”
此刻的这一句,与当初萧衍派人来杀他时那些人口中的话,如出一辙。
转头看了眼萧鸢,他淡淡勾唇,亲自放下了帘子,驾马带着她离开。
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竹林,这时萧鸢才回想起来,王蕴之最爱的便是这竹子了。眼瞧着四下无人,看来是他早就安排好的。王蕴之本想扶着她慢慢走下马车,可一伸手,就看到她时不时地去捂着肚子,下意识地在担心他会对孩子下手,他苦涩地笑了,当初他都可以视而不见,更何况是现在?
引得她去一处僻静处,现下快开春了,走着竹林倒也不冷。
等到他们都坐下了,王蕴之拿出块帕子,刚伸手,萧鸢就警惕地拂开:“你来齐国,到底所谓何事?”
“别动,脸上有血迹。”
这时她摸了把脸,脸颊处果然有血迹。
他再次拿出帕子交到她手上,笑得很不自然:“我若想害你,方才就可,又何必再遭受你的冷嘲热讽?”他舒缓了口气,拿起茶壶,动作娴熟地泡着茶,片刻,就是茶香四溢,只是这味道不似寻常的茶水,闻着有股淡淡的药香,不浓,但萧鸢近日来连连喝药,对药的味道很是敏感。所以,当他把泡好的第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时,她犹豫了,只静静地看着,也不接,还
是他劝道,“孕妇不宜饮茶,所以我在里头加了些东西。”他顿了顿,加了句,“我不会害你。”
浅浅地尝了口,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眼神闪过一丝寂寥,他们当时何时得相敬如宾,怎到了现在,他说的每句话都要加上一句‘不会害你’,莫不是在她心中他真是毒如蛇蝎?
“我喝也喝了,该你说了。”
“我来,不过是想了我一个心愿,当着面告诉你,我是谁。”
萧鸢冷眼瞧着,不过一别几月,那个温润如玉的王蕴之竟变得憔悴如斯,一双沉静的眸子依旧好看,可也掩盖不了其中的浓浓的倦意。他一路风尘仆仆赶至齐国,想必途中也受了不少的苦,连他最为在意的仪容也有些颓败,白衣边上到处可以看到点点泥子。她没由来地一阵难受,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可一想,他当日的那些所做所为,又觉得他是在自作自受。
“你是谁,你的人已经说了。”
那个褐眼男子脱口而出的那句少主,让她瞬间明白了王蕴之的身份。
“卫恒是他的人,自然听令于他,再者卫家两兄弟比谁想要萧衍的脑袋。”那个他,指的就是周国高高在上的皇帝。萧鸢微微皱眉,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称呼他的父亲,只用一个没有感情的‘他’来代替。
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他是私生子的事实,无奈地因为娘的遗愿被迫为周帝做事,他语调轻柔,好像就是在讲一个他人的故事,无关他的痛痒。
“从前的事不提也罢,我只是想来亲口告诉你,在营中劫走你并非我意,在城墙上拿你逼出萧衍,那根本不是我下的令,那天我既然都答应了你,就自然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阿鸢,当时陈将军拿娘的法身来逼我时,我其实。。。。。选择的是你。”
飞奔千里,这压在心口的话总算是说了出来。
可说完后,又是一番忐忑,知道现在心中只有她的皇弟,根本不再有他这个曾经的驸马。
空手握拳,他不安地盯着她,心潮不断地涌动着,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感觉,很想她明白他意,可又怕看到她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忽然心里溢出一丝苦笑,他这是做什么,不辞辛苦到了齐国,只是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他王蕴之何时落到了这般田地了?
或许周帝说的对,他开春就要攻打齐国,若是想要
得到个女人,打下了齐国,齐人自然会好好地把她奉上,到时,岂不是更完美?可他总想着,若是不说,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你。。。要说的只是这些?”
萧鸢凝眉,只觉心间有些难以置信的微动,他不远千里,为的就是。。。。。又沉思了片刻,觉着王蕴之并不像那么粗莽的人,他若无十分把握是不会冒然行事,此番前来,定然还夹杂了别的目的?莫不是真的要将她和阿衍的事公之于众?
“自然不是,等来年开春了,怕是天下要大乱一回了,阿鸢可要保重才是。”他还想说着什么,只见他看着杯中的水纹晃动,他了然一笑,徐徐起身,“来得可真快。”
不多时,竹林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光听这驾驶就知是萧衍是带着何等的怒气而来。
“阿鸢,我要走了,再见也不知是何时。”王蕴之优雅地起身,弹落了他肩上的几片叶子,未了又望了望那杯她只喝了一小口的茶,俯身端到她面前,“你和他是。。。。这孩子比寻常孩子都要羸弱几分,阿鸢,这是周国特有的安胎药,女子怀孕极其辛苦,阿鸢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他解开了马车的缰绳,翻身,干净利落地上马,再凝视了她片刻,狠狠地抽了抽马鞭,绝尘而去,途中是一次也没有回头。
萧鸢拿起了那杯茶,轻轻地叹气,原来她对王蕴之的想法全然都是错的,若说曾经对他的恨意是十分,现下,看在这杯茶的份上,的的确确是少了些许。轻放下杯子,想着寻原路回去,阿衍必然在外头等她了,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要怎样对阿衍说明。
她刚转身,几匹马儿横冲直撞地进了林子,为首的,正是满脸怒意的萧衍。
他环视了左右,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兵分几路去追杀王蕴之。今早他派了人保护着萧鸢出宫,那些人隔着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向他禀告,可过了一个时辰了,他派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回来,这才知道是出了事了。赶紧下手调查,竟然让他查到了王蕴之私自潜入齐国,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和皇姐又见上面了,让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给朕追!”
“不行!”
萧鸢挡在了马前,眼带恳切,摇了摇头。
即便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千里送了药来的心意,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蕴之去死,何况她心中已没了他,他活着也不会成为阿衍的心
结。
“你!”萧衍诧异地睁眼,忽然好笑,“你居然护着他?”眯眼眼眸,咬牙,是冷笑连连,“你、居、然、护、着、他!”席卷而来的嫉妒,让他大笑起来,弯腰一捞,把她横在马上,带着她往他的马车而去,“继续追!”
抱着萧鸢上了马车,他厉声吩咐了驾车的太监:“不准停下!”而后,他的大手直接撕开她的衣物,一双带着□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那样火热的目光,好似要把她一口吞入腹中。
☆、47呼唤神龙
“皇姐;原来你瞒着阿衍就是为了见他?”
萧衍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拖住了她的后脑,迫使她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人,若说平日的萧衍是温柔以待,那么现在的他,浑身被戾气萦绕;浓烈地压抑着,不知何时要将这股怒意爆发出来。萧鸢伸手想去抚平他好看却紧皱着的眉宇;被他一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