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偕行-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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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见“师太”两个字,浑身抖了两抖,才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对齐意欣又问道:“请问三小姐旁边的人是谁?”
齐意欣看了顾远东一眼,微笑着道:“顾家二少,我的未婚夫。”
那人一听,原来是江东大都督簧夜造访,十分惊讶,赶紧大开正门,将齐意欣一行人迎进去。
顾远东的侍卫就分了两班。一班跟着他进去,一班留在外面大门口警戒。
虽然是倒春寒的天气,可是这些侍卫头上戴着皮风帽,身上有皮制军装,牛皮长靴,手上还戴着皮手套,所以都不觉得冷。
齐意欣和顾远东跨进大门,对那开门的人吩咐道:“准备一间僻静的禅房,让齐赵氏去那里等着。我有话要问她。”
那人忙应了,自己先回去叫醒家庙的主持,说了齐意欣的吩咐,然后就想去叫齐赵氏出来。
主持闭目在禅房坐了一会儿,挥挥手,让那人去叫齐赵氏过来,自己出去见齐意欣和顾远东。
看见主持出来,齐意欣忙双手合什表示歉意:“打扰师太了。今日确实是有急事,才专程来见齐赵氏一面的。”
那主持是齐家家庙的主持,自然对齐家的家事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齐赵氏是齐大老爷的填房,是在同原配嫡出的齐三小姐的争斗中失势,才被送到家庙出家的。
因齐赵氏也生过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在家庙的身份就很不一般。这里的人都悄悄揣度,一旦齐三小姐出嫁,再管不到齐家的家事,齐赵氏就很可能会重新回到齐家,做她的当家主母。毕竟齐赵氏在这里的时候,齐大老爷还悄没生息的过来瞧过齐赵氏两次。
这一次三小姐和二少联袂而来,难道是因为她要成亲了,就来接齐赵氏回去的?
可是再一想,也不对啊。就算要接齐赵氏回去,也会是齐赵氏所出的女儿齐意娟,或是儿子齐意诚过来接她,又或是齐大老爷亲自来接她。无论怎么看,齐意欣都不应该自己来接齐赵氏回府。
那主持就轻声咳嗽一声,对齐意欣和顾远东分别点点头,就有意对齐意欣劝道:“三小姐,齐赵氏在这里出家,可是她还没有取法名,还请齐三小姐给齐赵氏赐一个法名吧。”
齐意欣有些惊讶,“怎么连法名都没有?”
主持支吾半天,在顾远东和齐意欣越来越凌厉的眼神之下,才说了实话:“齐赵氏说,她来家庙出家,是权宜之计,以后可能还会回去的,所以我们就……”
齐意欣大怒。想不到齐赵氏还在痴心妄想,是谁给她的这份念想?
齐意欣沉下脸来,问道:“齐赵氏是什么辈的?”
寺庙里面都是按入门先后排辈份的。
主持恭恭敬敬地道:“是‘悟’字辈的。“
“‘悟’字辈?”齐意欣皱眉想了想,突然坏笑着道:“不然就叫‘悟净’吧,我还可以给她起一个号,叫净坛使者,如何?”
主持十分欢喜,道:“这个法号起的好,希望齐赵氏从此能洗心革面,专心侍佛。”
齐意欣心满意足地道:“多谢主持夸奖。请问主持,我们可不可以去见齐赵氏?”
主持忙道:“刚才已经有徒儿去将齐赵氏领出来了。三小姐要不要现在去禅房?”
齐意欣立即站起来,对主持拱手道:“请主持派人领我们过去。”
主持笑着应了,叫了另一个人进来,吩咐道:“带他们去齐赵氏那边。”
那人跟着应了,带着齐意欣和顾远东往最远处的偏厢禅房走过去。
在门口的时候,那人先走进去,对里面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齐赵氏道:“你以后就叫悟净了。——悟净,三小姐和二少来看你,有话要问。你好好作答,且莫再生事端。”
齐赵氏先听见自己有了法名,眉头皱了皱,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听说齐意欣和顾远东到了,忙毕恭毕敬地从禅房的椅子上站起来,试探着打听道:“他们有什么事吗?——我一个出家人,能帮得了他们什么啊?”
那人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指名道姓要见你。”说着,就退了出去。
“你们可以进去了。”那人对齐意欣和顾远东合什行礼道。
齐意欣点一点头,举步先走进去。
顾远东却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禅房外面的屋檐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夜空出神。
那人见顾远东不进去,也不好催他,自己又行一礼,先退下了。
齐意欣进到禅房里面,看见齐赵氏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还是一副雍容的样子,比在家里的时候,似乎精神还好些。头发半绾垂肩,脸上脂粉未施,皮肤却越发细腻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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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男不欢 (含e盟主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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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男不欢 (含e盟主和氏璧+)
齐赵氏的这幅模样,让齐意欣有些意外。
齐意欣的意外,却让齐赵氏看着分外舒心。
僧袍轻举,齐赵氏掩袖挡住半边俏脸,笑吟吟地招呼齐意欣坐下:“恭喜三小姐得偿所愿”说着,又亲自到一旁的桌上,给齐意欣斟一杯茶,双手举着,送到齐意欣面前。似乎先前两人在齐家的生死之争只是过眼云烟,又似乎她经过佛门的暮鼓晨钟,已经真正洗心革面,忘记了以前那些鬼祟伎俩。
齐意欣定定地看着齐赵氏,忍不住想冷笑。——这会子装起贤良来了?当年你对我,对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可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看来这里的气候不错,日子也不错,让悟净你活得比以前更自在了。”齐意欣坐下来,将齐赵氏捧过来的茶推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
齐赵氏莞尔一笑,和齐意欣隔着一张八仙桌坐下来,拿袖子掩着嘴笑道:“我刚刚才得了法名,三小姐就知道了,可见这齐家上下,都以三小姐马首是瞻了。”说着,装模作样地站起来,对着齐意欣福了一福。
看着齐意欣不动声色的样子,齐赵氏微微有些不安,却把那不安深深压在心底,继续说道:“我活得自在,让三小姐失望了?不高兴了?其实三小姐何必跟我这种人置气呢?说实话,若是当初知道三小姐是看上了顾二少,想跟上官七少退婚,我们就该精诚合作才是。哪里能弄到现在这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没有了面子,三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这又是何苦?”居然跟齐意欣叙起旧来。
齐意欣默然半晌,发现齐赵氏的辞峰居然更犀利了,窒了窒,说道:“心底污秽之人,看这个世间就是一团污秽。同样,你心怀鬼胎,觊觎他人之物,就看得人人都同你一样。你这佛门之地清修,居然也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我看你真是白修了。”
齐赵氏不以为然地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不屑地笑了笑,反口相讦:“不管你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实际上的后果都是一样。——我们俩其实是殊途同归,谁也别说谁。你不过是看我不顺眼,我活得自在,当然是让你这大小姐不甘心了。”
齐意欣没有反驳,盯着齐赵氏,目光明亮地道:“是,我就是失望了,不高兴了。让你出家,是要让你为前半辈子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如今看来,这个代价实在是太轻了。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
齐赵氏微微地笑,虽然没有再说话,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极为自得。
齐意欣的眉头拧得更紧,暗悔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不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悟净,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今天来,是有一事要问你。”齐意欣放下心头的不悦,对齐赵氏盘问起来。
齐赵氏挑起长眉,眼里居然闪起一丝戏噱的光芒,“三小姐居然真的有事要我问我,我还以为师姐是开玩笑的呢”说完咯咯的笑了,虽然年过三旬,居然笑声如银铃一样清脆。
齐意欣听了,心里的烦闷之气更重,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打掉对方脸上那股欠揍的笑容。
手里握着拳头紧了紧,齐意欣还是压抑住心头的不悦,对齐赵氏问道:“你告诉我,那个乌鸡汤,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功效?”
齐赵氏没有提防齐意欣居然问起乌鸡汤,犹如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泛起尘埃,被人窥视那见不得光的一角,齐赵氏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虽然这慌乱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齐意欣警惕的双眼。——她在这件事上,已经错过一次,如果再错一次,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SB……
齐意欣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提高声调,一字一句地问道:“看来,确实有些古怪了。——赶快给我仔仔细细说清楚,若是你敢隐瞒一个字,这个花瓶就是你的下场”说着,齐意欣掏出自己的勃朗宁小手枪,对准对面窗台上摆着的一个赭红色土陶花瓶开了一枪。
禅房很小,那枪声和土陶花瓶的碎裂声便更显得震耳欲聋。
齐赵氏去年已经领教过齐意欣的枪法,今天近距离一见,更让人胆战心惊,不由抿紧唇,两手条件反射一样举起来捂住耳朵,眼神闪烁不定起来。
齐意欣冷冷地看她一眼,将手里的枪收回腰间的枪套里。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齐意欣用了一句前世经常见到的俗语威胁齐赵氏。
齐赵氏怔了半晌,低声道:“我不知道那乌鸡汤有什么别的功效。我也是喝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还是三小姐近来身子有什么不妥?”齐赵氏耷拉下眼帘,一双黑眸却从睫毛下面闪闪烁烁,往齐意欣身上打量。
齐意欣见齐赵氏还不肯说实说,不想跟她兜圈子,直言不讳地道:“老实告诉你,那乌鸡汤方子,已经在我手里了。你要不说,我让这里的主持,按方子每天给你炖乌鸡汤,早中晚各喝一碗。——你要不喝,她们灌也要给你灌下去”
齐赵氏全身激灵灵打个寒战,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脸,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脑子里却在不断盘算:齐意欣真的有那乌鸡汤方子?那婆子不是已经死了,齐意欣怎么会有……?
齐意欣看见齐赵氏的眼神,就知道她怀疑自己说的话。还有,她是个成**人,又是生过孩子的,若是那乌鸡汤对妇人的效用,不同于黄花闺女,自己岂不是又浪费一段时间?
“还有,你若是不信,也由得你。除了你这里天天喝那碗特殊配方的乌鸡汤,你女儿齐意娟,也会和你享受同样待遇。一天喝三顿,直到喝到你说实话为止。”齐意欣又恐吓一句,将齐意娟也扯进来,终于成功看见齐赵氏脸色遽变,已经从她坐的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眼睛看向齐意欣,似乎看见了天底下最令人恐惧的事情。
齐意欣以前总觉得这件事,是她和齐赵氏之间的事。按照现代人的观念,一个人做的错事,不会牵连到他的家人身上。所以先前齐意欣在齐家收拾齐赵氏的时候,也只将目标锁定在齐赵氏和齐大老爷身上,对自己的两个异母弟妹,还是网开一面了。
现在看来,对齐赵氏这种冥顽不灵的自私恶毒之人,只对她一个人进行惩罚,是远远不够的。伤其体肤不能让她说实话的话,就只能动其筋骨了。
齐赵氏的筋骨,就是她的两个孩子,齐意娟和齐意诚。
“你敢对你亲妹妹下手?——齐意欣,你还有没有人性”齐赵氏的母性终于占了上风,对着齐意欣拂袖斥道。
齐意欣听了齐赵氏的话,觉得分外滑稽,忍不住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差点滑到座位底下。
“你还笑?我看你真是丧心病狂了。若是你敢对意娟下手,我让你生不如死”齐赵氏对着齐意欣终于放了狠话。
齐意欣止住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齐赵氏因为愤怒而嫣红的面颊,冷冷地往她脸上啐了一口,道:“跟我谈人性?你也配?——我对齐意娟下手,就是没有人性。那对我下手的时候,你有没有人性呢?我那时候才几岁?你就敢这样恶毒地对付我?你还想让我生不如死?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样让我生不如死?”
齐赵氏脸上涨得通红,为自己辩护:“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手?你口口声声说乌鸡汤有问题,可是这么多年,多亏了乌鸡汤,你才长成这样一副妖娆的身子,男人见了谁不爱?若不是你生得这样,你以为顾二少会看上你,处心积虑地要将你弄到手……”
齐意欣和齐赵氏在屋里说的话,并没有克意压低声音。这间禅房又只有一道薄薄的板壁门,这些声音便清清楚楚地传到门外。
顾远东靠在门外的墙上,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就算先前齐意欣开枪打碎土陶花瓶的巨大动静,都未能让他动容。
可是齐赵氏最后一句喊出来的话,却让顾远东眉头紧皱。他转身一脚踹开门,大步走进去,看见正往门边躲过去的齐赵氏,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抽过去。
顾远东的力气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齐赵氏被顾远东这一巴掌,直接抽得倒在地上,立时就晕过去。
齐意欣看见顾远东盛怒的样子,唯恐他拔枪杀了齐赵氏,忙抢上去按住他的手,道:“东子哥,我还有话要问呢,别把她打死了。”
顾远东回身一脚将禅房的门又踹得关起来,对齐意欣道:“我早说,将她女儿一起带过来。她不说实话,就给她女儿灌她的特制乌鸡汤,一直灌到她说实话为止。”
齐意欣耷拉着头,半晌方道:“……若是那样她也不说,怎么办?”
顾远东两只手对着拧了拧,骨节啪啪作响,“那你就把她交给我。我们顾家军的刑房里诸多刑具,就是铁观音也要给我开口说话。你看看你们家这位填房夫人,有没有铁观音那么厉害”
齐意欣的头垂得更低,心里有一个不妙的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顾远东看着齐意欣头顶的发旋,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