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之小家碧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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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高瞻远瞩,奴婢佩服。”乌尔顿躬身行礼,心服口服。
“如果可以……”殊兰大大方方地受了乌尔顿的礼。沉吟片刻,转而面露迟疑之色,“想个办法断了她的念想吧。”
断了一个女的念想有什么办法?断了一个后宫女的念想又有什么办法?
乌尔顿由暗卫做起,各家阴私再清楚不过,后宫女仰仗的无非是帝宠、外戚及儿子。帝王之宠全凭容貌,无非一时;外戚之势,皆依帝宠而盛,为无根之萍。只有儿子,血脉相连。千帆过尽,唯有儿子才会是下半辈子的全部依靠。殊兰的“断了念想”,除了绝育,再没有其他的意思。
微微一顿,仍叩首:“奴婢明白。”
“近日关雎宫……有什么动静?”皇太极拿着折子,坐位上,一动不动。
“娘娘仍是闭门谢客。不过前些日子,永福宫的庶妃娘娘造访,同娘娘聊了很久。娘娘派奴婢去查探底细。回来又让奴婢给庶妃娘娘下了绝育药。”乌尔顿跪倒地,将事情坦白得一干二净。她知道不管她汇不汇报,皇上自有他知晓全部事情的通道。可她说不说,却是展现了自家娘娘的态度。
“哦?”皇太极看似平静,可双手早已紧攥出条条青筋,“哈日珠拉说了什么?或者说……永福宫里查到了什么?”
“萨满巫师。”
“萨满巫师?!”皇太极的面容原本沉静如水,听到乌尔顿这么说,不由稍稍变色。他原以为布木布泰不过是偏殿里面放了些见不得的物什,却不想是活生生的!
“另外,前些日子睿亲王侧福晋递了两趟牌子进来。可第二次的轿子直接就进了永福宫里,输了庄妃娘娘和惠哥,没见过侧福晋。属下派查过,这些‘萨满巫师’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镶白旗的包衣奴才,专做接生工作。”
“很大一部分?”
“是。怕娘娘担心,奴婢同娘娘汇报时只说了接生嬷嬷的事。可奴婢发现,还有一部分似乎并不是睿亲王手下的。但几次暗查之后,奴婢可以确定,其中有一个是当初陪吴克善贝勒一同进京面圣的。”
“吴克善……”难道科尔沁暗地里已经同多尔衮联一起了么?不过……睿亲王侧福晋……
“苏茉儿……”皇太极眯眼,冷笑连连,“眼见着这些日子朕的手段温和了,一个个胆子都长肥了!私相授受、巫蛊、私情……哪一条犯命就犯哪一条……他们都把朕当什么?!还有布木布泰……混账!谁给她的胆子?!萨满巫师……她想要做什么?造反么?!”皇太极怒极反笑,眼底微微发红,似要择而噬。自古以来,天家都对巫术之流忌惮不已,不然也不会出现汉武一朝废后杀子的风波。想来想去,皇太极心头火气,再也压不下去。双手一挥,御案上的东西悉数被惯到了地上砰砰碰碰,弄得狼狈不堪。
瑞福听皇太极说得诛心,又见他动了真怒,哪里敢劝?只能跪倒地上,一个劲儿地喊着“皇上息怒”。
“回皇上,庄妃娘娘或许是有私心,可奴婢认为还没有到……地步。”乌尔顿跪原地轻声道。
“哦?怎么说?”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庶妃娘娘当日来找过娘娘,并将萨满巫师待的地方悉数说了出来。但庶妃娘娘也说了,其中一部分是真的萨满巫师,他们是为了确保庄妃娘娘诞下龙子才进来的。据说,当日科尔沁流传的那个箴言不是假的,的确是长生天下达的。只是……只是今日长老再次观察,却发现庄妃娘娘的命轨似乎有变……”
“‘确保’?‘有变’?”皇太极犹自冷笑不已,“他们拿什么确保?命吗?有变……哼,所谓的‘母仪天下’也要看朕乐不乐意!没有得到朕认可的,休想对皇位有半分沾染之心!更何况……那个没有得到朕承认的东西……”
“没有探查清楚是奴婢的疏忽!”乌尔顿叩首再叩首,面露惭色。
“对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能放心啊……”皇太极从鼻腔中轻哼一声,隐隐透着无奈,“既然这样……那就加紧对那边的查探。记住,不管有没有对主子出手,都给朕把那些个萨满巫师留着!巫蛊……看到时候谁能拦住!”大清还没有入关,打仗极耗物资。尽管皇太极担心后宫之中以哲哲为首的科尔沁外戚的尾大不掉,却也不敢关键时刻轻易开罪于科尔沁。这时候不求多一个盟友,但少一个敌总是没有错的。
一切,只等秋后算账!
“今儿个八阿哥会说话了。开口喊了主子,主子乐得念叨了一天。”乌尔顿见事情汇报完,又开始了习惯性的劝诱,“皇上……不去看看么?”
皇太极的背影稍稍一顿,没有回头:“今日政事繁忙,朕……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近两月,主人需为两场重要考试尽心尽力。初次见面,我是存稿箱,今后的两个月里,将由我与各位保持联系。谢谢。还请多多指教~
☆、66秘术
1640年冬。
晚上;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永福宫的寝殿里;布木布泰同惠哥灯下赶做针线,铃子则蹲坐床脚陪着,小声说笑着。
布木布泰一边穿针引线;惠哥撇撇嘴:“娘娘又不是没有帮忙做活了;何苦委屈自己动手呢?再说了,您肚子里还怀着小阿哥;万一……”
布木布泰笑嗔着看了惠哥一眼道:“不过是稍稍活动活动筋骨;替未来的孩子做几件衣裳罢了;以前草原上的时候;不还上马打猎来着么?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惠哥翻了个白眼:“以前是以前。现您可是大清的庄妃娘娘!”
布木布泰笑笑;刚想说什么,手一颤;针落地上,吓得惠哥忙道:“娘娘!您别动,来捡!”
布木布泰刚想拒绝,却又忍不住轻呼出声,愣是吓了惠哥好一跳:“怎么啦,娘娘?”
大玉儿松开皱着的眉尖,强笑道:“没事儿,就是腰有点儿酸……唉哟!”又是一阵酸痛,弄得布木布泰直不起腰来,只能靠惠哥身上。
见布木布泰这般,惠哥紧张极了:“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喃喃几句后,惠哥陡然变色,“会不会……要生了?”不假思索,惠哥立马吩咐铃子去准备各项事宜,她自己抬脚就想将事情报告给皇太极和哲哲。
“惠哥……不要……惠哥……”布木布泰见惠哥要走,再也顾不得腹中疼痛,靠铃子肩上,伸长手,“不要……不要……找任何……”
惠哥回头看着布木布泰,微微皱眉:“可是……”
布木布泰坚持:“听,听的!这么晚的天……皇上和姑姑早就歇了……何苦去叨扰……”
没过多久,永福宫的寝殿里布置了华丽的神座,一众萨满巫师涂脂抹粉戴着面具,腰上系着叮铃作响的铜铃,左手持着光可鉴的銮刀,右手擎着串铜铃的桦木棍。经由铃子指引进入寝殿,先是向着躺床上的布木布泰恭敬行礼,得到布木布泰点头应允后开始跳神,一时间,永福宫的寝殿里铃鼓齐鸣,萨满口中喃喃着,似吟似唱:长生天,保佑床上的博尔济吉特氏生下大富大贵的儿子……保佑床上的博尔济吉特氏此生富贵……”
而布木布泰忍着时不时的强烈疼痛呻吟出声。
“惠哥姐姐,这真的有效吗?”铃子还小,见着这场景吓得脸色煞白,只能躲到惠哥身后,两手紧紧抓着惠哥的肩膀,身子直颤。
“除了这个办法认为还有什么办法?”惠哥一旁只能干着急,“娘娘又不同意咱们找皇上和皇后娘娘来。”
铃子看得焦虑:“可是……看那些萨满巫师……行吗?”
惠哥咬牙:“不行也得行!娘娘只愿意让他们靠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好歹也是睿亲王找来的,总不会害了娘娘的!”
一阵后,布木布泰觉得阵痛稍缓。狠狠吸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同站床边的萨满巫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将惠哥召到自己面前。
惠哥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布木布泰的手。
布木布泰艰难道:“难为和铃子了……们也是尽力了……万一……万一不成…先……先保孩子……要是都保不住……”
惠哥立刻打断她的话:“娘娘!别说丧气话!您是受到长生天眷顾的!哪会……哪会……”
一边的铃子也哭着上前道:“是啊,娘娘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想想肚子的阿哥,娘娘舍得阿哥生下来没娘吗?”
布木布泰笑得无奈:“舍不得又怎么样……这是的命啊……”
听到布木布泰这样说,铃子哪还忍得住?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惠哥皱眉看了铃子一眼,立刻转身看向边上一个萨满妈妈,很是激动地抓着对方的手道:“萨满妈妈,萨满妈妈,行行好,行行好……娘娘一生心善,没想过害。您看娘娘就想要个孩子的小小心愿上救救她吧!求您了!萨满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跪下来砰砰砰地磕头。铃子见惠哥这样做,也有样学样地做起来。
铃子上前一手帮她擦汗,一手自己拭泪。
那个萨满妈妈状似被惠哥和铃子的诚意打动般,深深叹了口气:“就冲着们俩的忠心,奴才也会救!只是……”
“萨满妈妈放心!只要能就救娘娘,无论嬷嬷要们做什么都成!”铃子答得极快。反倒是惠哥有些许的犹疑,磕头的频率也顺势慢了几拍。
萨满妈妈将两的反应看眼里,却也不多说什么,只笑笑又将之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只是这秘术是萨满巫师间传下去的,外是不能看的。一会儿要动用的是秘术,除了娘娘和作法的,其他都不能场。们看……”
“铃子明白!铃子和惠哥姐姐现就出去!”铃子抬手抹干脸上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后,拉着犹自懵懂的惠哥就往寝殿外走。
“这两个婢女倒是忠心。”萨满妈妈看着两离开,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到底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哪里就是忠心了?”布木布泰忍痛冷笑一声。
“不信任她们,那还让那个叫惠哥的插手这事?”萨满妈妈回头,诧异地看着床上的布木布泰。
“铃子是看不清,可是惠哥……多半是姑姑的……就算姑姑知道做什么又怎样?只要科尔沁的儿子,大清未来的皇帝是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就得给保守这个秘密!再说了,她也只知这儿放着一批伪装成给保胎的萨满巫师的接生嬷嬷,哪里又知道有真的萨满巫师?”布木布泰笑得得意,“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萨满妈妈的眼中流露出激赏的意味来:“不愧是庄妃娘娘,真是有胆有谋!为了科尔沁将来的辉煌,算是帮定了!闭上眼,养足精神!一会儿会选那个孩子气息最薄弱的时候下手。记住!到时候要一直想着那个孩子,口中的念叨也最好不要停!最强的心念才能起到咒术最强的效果!”
布木布泰回以一笑,复又闭上了眼,口中犹自喃喃:“殊兰……看没了儿子的拿什么同争……皇帝……一定是的儿子!”
“主子,您休息会儿吧,八阿哥有奴婢看着,不会有事的。”今夜的关雎宫里同永福宫一样,灯火通明。
“多西珲没好,哪里睡得着?”殊兰眼含热泪,拿着冰水浸过的帕子轻轻擦拭儿子滚烫的身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
乌尔顿和托娅也一旁急得很,尽管她们将太医召了来,可看诊过后,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烧得狠了些,神智有些迷糊,所以醒不过来。
“不,不,不要……额娘……额娘……不,不……放开……”正当所有为多西珲的情况着急的时候,本是安静昏睡着的多西珲竟惊呼出声。
“多西珲!这儿!没能把带走!”殊兰听到儿子的声音,哪里还忍得住?睫毛一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不住地往下落。
乌尔顿看着殊兰的举动,眼中的担忧清晰可见。
托娅站床边,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拉了拉乌尔顿的衣袖,踮脚乌尔顿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娘娘……”乌尔顿上前,轻声唤了殊兰一句。
“……怎么了?”殊兰低头,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脚往边上走了几步,转头看着乌尔顿,示意她开口。
“托娅刚刚说……瞧八阿哥……有几分中咒的模样……”
“中咒?”殊兰吓得后退了几步。难道皇太极的八阿哥是死咒术上的么?!那又是谁杀了他?!
“娘娘……庄妃娘娘那儿窝藏着萨满巫师……”乌尔顿轻声道,“您看会不会……”
“布木布泰?”殊兰吃了一惊,“不是说她不信任宫里安排的接生嬷嬷,所以让多尔衮找的接生嬷嬷装扮成萨满巫师帮忙接生吗?”
乌尔顿咬唇:“事实上……还有一部分是真的萨满巫师。只是事情开始之前没有知道庄妃娘娘是让他们来下咒的……”
“布木布泰……”殊兰登时双拳紧握,被泪水浸润过的眼底泛起嗜血的红,“如果这是真的……布木布泰……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hi~~~二更了哟~~~o(n_n)o
☆、67心机
屋外;大雪纷飞。
寝殿内;萨满巫师正尽心念叨着,布木布泰双目紧闭,喃喃自语:“多西珲……多西珲……”如果不是想着要借此害;那言语中的坚决能让世间的铁石之柔软下来。
突然间;门被撞开,萨满巫师抬头一看;竟是苏茉儿。苏茉儿目不斜视地奔进来;直直朝床边冲去;口中不住地喊着:“格格!格格!睁开眼睛看看!看看!看看呀!是苏茉儿!”旁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她跪倒布木布泰床边;不停地啜泣。
即使知道床边是苏茉儿,布木布泰也不敢轻易睁眼。这样关键的时刻容不下一丝差错。多年努力此一举;她怎么能就因为一份微不足道的情谊而轻易放弃?布木布泰双眼闭得更紧了,口中低喃的速度更是陡然加快:“多西珲……多西珲……”
听到自家格格口中这种生死关头念叨的是殊兰的儿子,禁不住大吃一惊,忙回头盯着离自己最近的萨满连声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们到底对格格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格格一直念八阿哥的名字?!们到底是谁?皇上呢?格格生产,皇上怎么不永福宫?”
之前和布木布泰定下约定的萨满妈妈双眼一眯,掩去眼底的冷芒,伸手就将跪床边的苏茉儿一下捞起,和颜悦色道:“乖孩子,们帮格格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这事需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