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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28部分

小说: [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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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还自诩风雅的起了个外号,叫花柳剑客,自然是取了自己和柳仕聪的姓氏。
哪知道最近江湖中出现一个团伙,聚集了很多采花贼和盗贼,名字便唤作寻花问柳。一时间被江湖中人所不齿,进行了大面积的清剿。花盛不知道,夜宿古庙时正巧就撞到一群正义之士,旁人问他姓名,花盛拍拍胸脯,一句话说的颇是自傲:“在下花柳剑客花盛,请多指……你们要干什么?”
那群正义之士听到花柳两个字就以为是寻花问柳的人,二话不说围拢上来一顿胖揍。花盛那点武艺说起来真是不值一提,因着这个误会,白白挨了一顿打。连带着身上银钱都被人搜走,晕倒在地。
等眯着肿起来的眼睛爬起身来的时候,身边男子穿一袭玄色衣衫,正坐在佛龛下用树枝拨拉着火堆,木枝烧灼发出轻微噼啪声响。那男子眉目也在火堆映照下忽明忽暗,听到声响侧头看了看,笑道:“你醒了?”
花盛朦朦胧胧中就看到黑夜中火堆里面冒出一口白得吓人的牙,因为阳顶天穿的是一件黑衣,所以看不太清楚。花盛以为遇鬼,本来眼睛被打肿了就不怎么睁得开,勉强扯动淤青的嘴角笑了笑,然后又被吓得晕了半宿。
如此这边算是初识,等到天光放亮时阳顶天准备离开破庙,这个时候花盛又悠悠醒转过来。他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就是手中锈了大半的破铁剑。只好死皮赖脸的和阳顶天打商量:“这位兄台,江湖救急,小弟不幸遭到匪人打劫,还请兄台你带我到最近的城镇吧。”
阳顶天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带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加上花盛年少时口才那是一等一的好,平常小事到了他口中也能讲出乐趣。阳顶天觉得花盛这个人可以结交,正巧顺路。也就带上花盛,彼时花盛连杭州城都是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满身狼狈的回来了。
花盛自觉这幅尊容没脸回家见父母,干脆跟着阳顶天一路同行。两个人在客栈中住了三天,阳顶天同花盛皆是囊中羞涩,就着清水啃了三顿的馒头之后,阳顶天决定去城中富贾之家取些银钱来应急。花盛素来仰慕侠盗,闻听此话大力赞成,又觉得这个事情很难遇到,必须要凑凑热闹,便拖着阳顶天带他一起去。
阳顶天自然答应,两个人趁夜色在屋檐上施展轻功来到阳顶天事先看好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房间大概也有二十多间,假山湖泊小桥流水都是布置精巧。花盛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左一声:“阳兄果然武艺高超。”右一句:“阳兄为民除害。”可越走越觉得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
他抬头就着月色看了看四周景物,脸色顿时黑了。正巧阳顶天这个时候从房间中摸出来,晃了晃手中钱袋:“这户人家倒是油水颇丰,连女子闺阁中的胭脂都是瑞香斋的上品……花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花盛咬牙:“油水颇丰?”
阳顶天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说完抬手晃了晃自己手中袋子,里面金银首饰叮当作响。
花盛切齿:“女子闺阁中的胭脂?”
阳顶天茫然再点头:“是啊,取首饰时从从梳妆盒中看见的。”
花盛咬牙切齿:“那你看到那个女子的长相没有?”
阳顶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就着月光端详端详花盛的脸,斟酌:“兄弟你这是遇到了何事?怎么满脸欲择人而噬的表情?你……”
花盛挽袖子上去就一拳砸向阳顶天的脸,阳顶天猝不及防向后一退,不成想身后正是荷花池。此时荷花未曾绽放,水波在夜风中微微荡漾。阳顶天脚下一滑顿时咕咚一声跌落下去。
花盛怒气驱使下也跟着跳进去拎着不会水的阳顶天开始各种打,阳顶天混乱中被灌下去好几口水,呛的大声咳嗽。耳中只听见花盛怒道:“你,你居然连我母亲的首饰都偷,我,我跟你拼了!”
言罢呲牙咧嘴的扑过去。这一番打闹直直把守夜的下人连带着花盛的父亲全部吵醒,花老爷子听闻自家儿子伙同外人进入自己母亲的房间偷东西,气的差点把花盛耳朵拧下来当饺子吃了。连带着呛水的阳顶天和花盛一并丢到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
这两位在黑漆漆的房间中守着整整六大排祖宗牌位相对苦笑,花盛毫不顾忌的从供案上拿了个桃子丢给阳顶天,阳顶天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两个人友情至此才在诡异的氛围中结下来。一结交就二十多年,不可谓不深厚。
花绣和柳淡都不知道这件往事,只觉得阳顶天和花盛其实很不像朋友。但不可否认,阳顶天虽然只在幼年见过花绣,可他同妻子成婚多年始终没有孩子。花绣性格温柔,长的又好,加上是故人之子,阳顶天自然而然对花绣爱护起来。相比之下柳淡只能算是稍带的,态度算不得亲近,可也说的过去。
柳淡也不在意,她本来就是淡然的性格,在熟稔的人面前自然会有截然相反的一面。可本质上柳淡还是不习惯对陌生人太过热络,由此对花绣和阳顶天谈话时只端着茶盏轻轻的笑,不失礼不亲近,淡淡疏离。
本来花绣将在五月末同谢逊完婚,可因为嫁衣的问题,只好来找阳顶天,把婚期拖到六月中旬。阳顶天见花绣来找自己,求的又是一件小事,自然满口答允。又拉着花绣笑道:“之前见到殷然丫头不过是这般高。”他伸手比了比,道:“现在却已经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
花绣含蓄笑道:“叔叔莫要打趣殷然了。”柳淡在一旁看着,手中茶已经喝完,她不急不缓的放下,想要伸手提壶斟茶。可却有人先她一步,纤纤素手轻轻将茶水斟到盏中。柳淡回眸的时候,蓝衣女子容色清丽,眉心点一滴朱砂,朱砂色艳,可那女子肤色白皙,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英气。
“阳……阳夫人。”柳淡急忙起身见礼,阳夫人只是和煦的笑:“柳姑娘不必多礼。”顿了顿似有为难事物,抬眼看了看相谈正欢的花绣同阳顶天:“我此来却是有事情请问姑娘,花小姐她现在却有些不方便。”
柳淡神色不变,笑意浅浅有礼有度:“阳夫人不必客气,直说便是。”心中却敏锐感到一丝不同寻常,阳顶天称呼花绣为殷然丫头,可阳夫人却只生疏客套的叫花小姐。而且若是想要问花绣,只管现在问便是,夫妻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隔阂吗?哪怕私下问也是可以的,何必转这么一个弯跑来问自己?
阳夫人微微沉吟,笑容不变:“柳姑娘暂居在谢狮王府宅中,那可知晓,谢狮王有没有说过他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可会来参加婚礼?”
混元霹雳手成昆?
柳淡努力思索一下,貌似听谢逊说起过,点头应道:“自然是来的,谢大哥说他师父这几日就会赶到,大概会居住一月左右。”
阳夫人眉眼间掠过一丝欣喜,可随即又消失不见,只道:“有劳柳姑娘了。”
柳淡轻轻举起茶盏,温和道:“阳夫人客气。”
她二人都是不善言谈的人,由此相对而坐久久无话,却是谁也没有感觉尴尬。这种情况直直停留到花绣同阳顶天告辞离开时才结束,柳淡也随即站起身来。回去的路上柳淡轻声问花绣:“殷然,你可听谢大哥说过他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的事情?”
花绣不疑有他,直言相告:“听过的,据说那个混元霹雳手成昆是夫君的师父,同阳教主的夫人还是同门师兄妹。说起来夫君还要唤阳夫人一句师叔呢,而阳教主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对夫君格外关注一些。”
柳淡微微点头,记在心间却没有过多关注。毕竟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等到花绣大婚之后她便可以离开。想到这里她轻轻叹气,侧头看着花绣,神情难得认真:“殷然,我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了,或许这一次我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接下来的路就只能自己走了,谢大哥他人很好,我也放心。”
花绣并没有说挽留的话,只是低着头轻轻踢起脚下的落雪,渐渐的绣鞋被融化的冰雪打湿,上面的芙蓉花也转变成暗色。她拉着柳淡的手,却没有用力。柳淡只要想抽手离开,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花绣不是当初那个任性娇憨的小姑娘了,她也在长大。柳淡没有理由留下来,而柳淡也始终要嫁人的。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这样,夫君是天,夫君是可供她们这种藤萝依附的树木。花绣这一辈子都做不到和真正的侠女一样飒爽洒脱,她就是这样普通的小姑娘,柳淡遇事只会想着怎么解决,可花绣第一反应是哭和惊慌,然后才能平静下来。
花绣抽抽鼻子,没有哭。半晌弯弯唇笑的开心:“我知道的。”
她向前走,雪地上留下少女的脚步,一路向前,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哈,恩,看到浅颜亲的评论,于是阿瓷终于想起来解释了。
本文虽然是同人,不过剧情大概都是走原创的。但是有一些细节的地方还是会跟随原著,比如成昆,比如阳顶天的死,比如阳夫人。张无忌什么的,这个时候遥哥才二十五岁,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的时候,遥哥都成毁容大叔了。
我觉得成昆的确很深情,他喜欢自己师妹阳夫人,阳夫人死了之后彻底黑化什么的。不过更主要是因为阳夫人当时怀了他的孩子【貌似是有这么一段】。如果不出意外,成昆大概会在本文中解决,也就是说张无忌那个时候估计遇不到成昆啦~
倚天中喜欢了三个人,杨逍,遥哥和谢逊。杨逍这个,怕写不好,没好意思写,虽然也YY了很久。所以谢逊和遥哥必须圆满嘞~
恩,还有,感谢大家对我这个文笔慢热的家伙的包容啦~虽然几次想要加快节奏,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成功~【羞涩脸】,恩,谢谢啦~等明天或者后天,双更报答可以喵?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花绣大婚的当日,昆仑晴朗了数日的天气开始飘雪,天空是苍蓝色的,如果从山顶看去屋舍错落,喜庆的大红悬挂。满目的喜气洋洋,喧嚣声传入耳中,百年好合这个词被反复提起。
而柳淡此刻立在厢房门外,房内燃烧着炭火,有些过热。可外面又觉得太冷,所以只好站在窗外。窗户微开,热气从房内传出来,而柳淡将双手拢在袖中,唇角微弯笑意温和。
柳淡不喜欢红色,她总觉得红色过于艳丽,看久了会有些头晕目眩。可今日花绣大喜,不由得她不穿喜庆的色泽。浅浅的粉红罗裳,看起来很是雅致。可这件衣服却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太过飘逸了。衣袖宽大绣着振翅欲飞的白鹤,那白鹤伸长脖颈双翅展开,三两只首尾相连,恰恰在袖口处围绕一圈。
这衣服的确好看,奈何就是风一吹广袖飘摇,偏偏里三层外三层的再套一件狐裘就显得冗杂多余。可这许多层大多是丝绸蝉翼纱制成,看起来暖和其实最是轻薄不过。柳淡看着庭院中雪花安静飘落,却迟迟不愿意挪动一步。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叩响门扉,明教中人虽然都聚在光明顶上,可平时都各自分开居住。柳淡虽然暂居在谢逊府宅中,可花绣同谢逊两个人居住在前院,柳淡一个人住在偏院。从侧门就可以出去,那门扉半掩,可以看到石子路曲折向外蜿蜒。而叩门声不急不缓,响三声顿一顿,再响三声。
柳淡抬眸的时候,紫衫男子正安静的撑着一柄绘有白鹤的四十八骨紫竹伞,雪落时节四周极为寂静,而那男子微微抬高伞沿,伞下是一张柳淡最近虽然不曾见到,可却往往无端闯入午夜梦回十分的面容。鸦雏色的发,英挺的眉,纯黑幽深的眼瞳,加上色泽偏淡的薄唇。
“范……遥?”
柳淡连阿箴两个字都忘记,直直唤出对方的名字。而那男子缓缓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向柳淡伸出手来:“冉儿,到我这里来。”
柳淡想了想,努力想要做出平常淡然自若的表情,可却不能够。仅仅暂时分别了几天而已,可那思念却时时刻刻蔓延到心间。仿佛再多的情绪见到这个人都会变成欣喜,柳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顺从自己心意。
她用手提住曳地的裙裾跑过去,范遥将伞移到两个人的头上,握住柳淡的手放在掌心中暖着。柳淡笑着仰起头来:“阿箴,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不要参加婚礼吗?莫非是要来看殷然的?”她促狭的眨眨眼:“可殷然盖头下的容颜只有谢大哥才能第一个看,阿箴你的想法可算是落空了。”
范遥信口调笑一句:“若是冉儿大婚,我倒是愿意做那第一个看到冉儿容颜的人。”他微微停顿,不等柳淡反应过来,先伸手拭去柳淡浓黑发间一点落雪,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件事物,摊开手掌:“这个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柳淡好奇的拿起来细看,暗褐色木雕的小瓶,上面只用金漆绘了两三竹叶。她抬手晃了晃,拔开瓶塞看去,讶然:“这是药?”
“解酒药。”范遥轻描淡写的解释,又特地嘱咐一句:“待会明教诸位兄弟肯定会上前敬酒,不醉不归。你在花绣身侧,免不了会推脱不开饮上三两盏。西域酒水性烈后劲又足,这解酒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清醒。冉儿早些找个理由脱身便是,免得醉后难受。”
柳淡听话的点点头,范遥果然细心。花绣是个天生不胜酒力的人,往往沾酒即醉,这大婚之日若是多饮一些,怕也不用洞房了。柳淡虽然比花绣强一些,可这个一些也指的是桂花酿之类用作附庸风雅的酒类。大多没什么度数,入口绵软甘甜。由此帮花绣挡酒这个事情,柳淡的确是准备这么做的。
柳淡仔细将药瓶收好,再抬眸的时候看到范遥正含笑端详着她,他赞许一句:“平素见惯冉儿穿淡色衣衫,却不料艳色也这般好看。”柳淡面色微红,见范遥转身要离开,下意识抬手扯住范遥衣袖:“阿箴,你要走了吗?”
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肃穆着表情弥补:“我是说,我正要去前院看花绣,恰巧顺路,要不要一起走…。。。你在看什么?!”柳淡看着范遥纯黑的眼瞳里笑意蔓延出来,一瞬点亮繁星的错觉。她见范遥看着偏院内直通前边的院门,干脆抬起手来去捂范遥的眼睛。
范遥当然知道所谓恰巧顺路只不过是个托词,想要去前边直接从偏院走过去便是,根本不用特地从外边绕到正门处。少女整个人扑过来,手指微凉,眼前陡然一片黑暗。
他低笑出声,柳淡听到笑声更是羞恼,一气之下甩袖转身便要去关院门。被范遥手疾眼快一把挡住,他半个身子斜斜靠在门侧,效那风流子弟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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