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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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幼心见江重戟过来了,短促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后挪了一步。
在江重戟抬手时,康幼心忍不住放声叫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头。
迎接她的,却只有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江重戟把一个深黑色的包裹掷到了她跟前:“你与你的母亲,确实是为我家所累。后来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再过多考究——这是我现下的全部财务,你既去意义绝,便将它拿了,从此再见陌路。”
说罢,他不等康幼心反应,又对微真道人一个深揖,便运起灵力离开了。
微真道人看着泣不成声的康幼心,先是叹了几句,接着又解下自个儿的衣袍扔给她:“人间多有悲欢离合,仙子也不必太过心伤。我那儿还有几杯暖心静气的三桕茶,不知仙子可否赏脸?”
康幼心抬起脸,泪光莹莹,眼角带粉地点了头。
——死了个路人,罚了个江重戟,康幼心与微真道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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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晚睡又是早起的,兼之还接到了明日起四十九天急行军的军令,窦蓝看着天色已暗,便决定去寻他一条小溪小河,好好沐浴一番就睡去。
运气挺好,她才出了营地不久,就寻到了一个约莫三人高的小瀑布,周遭安静清爽,等不及早春的新芽零星点缀在一层薄雪上,看着十分舒心。
窦蓝先是谨慎地放出灵识来探了探四周,又持香结印,保证即便是一只元婴初阶的修士进来也能去掉小半条命。随后,她又细细地将水下勘察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隐患后,她才除了身上的衣服,放松下水。
最冷的时节已经过了。初化的雪水对于窦蓝这样的半妖而言,是十分干净而舒适的。她一时兴起,闷了一口气便扎猛子下去,将几只巴掌大的小鱼又追又放闹得几乎翻了肚皮,才哗啦一声破出水面,一手将长长的黑发全数拢到脑后去,趴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静静地歇着。
月色很好,瀑布很好,溪水很好,唔,她做的防御措施也是上佳的。所以,当一片热乎乎的肌肤整个儿贴上她的后背,当两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结实手臂箍住她的肩膀、将她贴摁在石头上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不等滔天的惊惧和杀意将她淹没,身后那人便开口了:“不过一年,这徒儿连为师都不认得了,真真叫人好生心凉。”
窦蓝一僵,随即挣扎着转过身来,抬头就撞进一双莫测的蓝色眼瞳中。
孔雀。
没毛的——不,没穿衣服的孔雀。
没没没穿衣服——
窦蓝的脸迅速变了颜色。在极近的地方,妖怪师父却对徒儿的变脸视若无睹,反而腰胯微微用力将她往石头上又挤了一分:“有没有想为师,嗯?”
窦蓝绷着脸:“没有。”
孔雀闻言,原本吊儿郎当的脸即刻就黑了一分,眼睛有些危险地眯起:“说实话,想了没有?”
窦蓝梗起脖子:“没有!”
“……孽徒。”孔雀咬牙切齿,然后,一口啃在了窦蓝光裸的肩膀上!
直到她忍不住溢出第一声喘息,直到她忍不住用手丈量起他结实的腰腹,直到,她那自己都不曾触碰过几次的地方被他的大腿反复研磨,直到——
“……孽徒。”孔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话音里却已经全然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暧昧的喑哑。
怎么变成这样的?
“……别,别。”窦蓝难得出声求饶着。她的脖子被不容置疑地托起,唇,舌,甚至是牙齿反复在她毫无防备的颈间胸前逡巡着。胸口上那一点被叼住了,被他的舌头来回轻扫着玩弄了——啊对,就像那日在山里,那男修对康幼心所做的一般。
她微微皱着眉,指节泛白地扯着孔雀的头发,眼神却是渐渐涣散了。明明半身浸泡在寒凉的雪水中,她却觉得燥热得不行,无论怎样大口喘气,也无法稍微纾解一分,扭腰挣扎,却只是更增加了湿漉漉的皮肤之间的拉磨,那令人上瘾的酸麻感在她的小腹渐渐凝聚,渐渐化为一股热流——
“啾。”孔雀抬身,摸摸她的额头,在她的眼角亲了一口,拇指则是一点儿不停歇地揉摁着她的乳丨尖。
窦蓝几乎软得没了力气,只全靠着他……顶着,才将将没滑去水里。
她只觉得今夜的一切都很奇怪。孔雀的出现,孔雀的所作所为,和……她自己的反应。
孔雀的身体,她在帮他搓背时见过无数次,可她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具身体像今天这样吸引她。它热乎乎、湿漉漉的,在月色下漂亮极了,每一块紧致的肌肉都隆起得恰到好处,看着水珠从他绷紧的下颌滑落,经过凸起的喉,再浅浅地积在锁骨上方的小凹坑里,她竟然想去舔上一口。
她的确这么做了——
窦蓝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
简陋的地铺,素布被子,深色的帐篷顶……这里是军营,是她的帐篷没错儿。
刚才那是……一场梦?
□的粘腻和一丝古怪的血味儿叫她狠狠皱起了眉头。
……
小半个时辰后,成功用香止了那奇怪的地方流出的奇怪的血,窦蓝不善地瞥了还在鼓着肚子打呼的灰鸡一眼,绷着脸走出帐篷,告诉夜巡的修士她突然有所感悟,这就要接着参透大道去,大概要在天亮之前才回来。
一个半时辰后,窦蓝微微喘着在一个山头停下了。
没有,周遭没有什么三人高的瀑布,没有那样的一条小溪。
方才那一切,果真就是黄粱一场梦罢了。
窦蓝蹲坐在崖边,定定地望着对边儿崖上一支异军突起的狗尾巴草,神色有些古怪。
半晌,她狠狠摇了摇头,抓起地上一把雪搓化了,啪叽排在自个儿脸上。
她勾出掌心刀,在脚边的大石上刻刻画画,神色越来越清明、越来越坚定。
待到她收起掌心刀时,她当真像是悟了道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窦蓝站起身来,最后默念了一遍刻在石头上的话,确认自己已经将它铭记于心了,便转身溜溜达达地回去了。
窦蓝的背影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山崖后方的零落石堆中却闪过一抹灰色。
一只灰扑扑、短翅膀的鸡上下啪嗒着似乎有些过长的尾巴,一摇一摆地蹦到了窦蓝方才蹲着的位置。
它微微前倾身子,读着石头上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采补……师父……是不对的?要谨记?知错……能改……还是好徒弟?
联系起那小乌鸦清晨时的一番手忙脚乱,灰鸡瞬间炸了一圈儿的毛。
很快,它又有些高兴地踢踏了两下。
接着,它又炸了一圈儿毛。
这反复的情绪弄得它十分不开心。灰鸡刨刨爪子,甚是深沉地眺望了一番初升的太阳,接着,也是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一步一个三叉子印儿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姑娘们!QAQ 论文兽的难推程度远超我想象!昨天好说歹说才让导师放宽了期限嘤嘤嘤……所以在推倒论文兽之前恐怕都得隔日更好不好!肯定是好对不对!看在这么一大块——好嘛只能算中块——的肉的份儿上!
我就知道你们会答应的》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