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的美好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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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听闻从前小姐都是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兴许是长大了一些,所以人就开朗了一些……”
小菊见秦舜半天没有反应,好奇的回头看看,却发现秦舜有些呆愣,她走过去,晃晃手:“姑爷?”
秦舜回过神:“接着呢?”
小菊撇了撇嘴,道:“接着,丞相对小姐越发严格,可奴婢却觉得是越发冷淡!小姐十四岁那年生辰,想将自己的长寿面端给丞相吃,结果不慎将一封折子弄脏,丞相居然罚了小姐去灵隐寺思过三日!还要抄写论语五百遍!”
小菊脸上有了些痛苦之色:“后来还有许多这样的事情,小姐常常被丞相责罚,不是赶出府受罚就是其他惩罚,好几次连老爷们和公子们都看不过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小姐却乐呵呵的,无论接受什么惩罚,她都是笑嘻嘻的,还说受罚其实就能出去玩,很有意思。奴婢不懂,可小姐开心就好!姑爷,奴婢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您,小姐之所以与其他秀气的千金小姐不同,是因为她本就不像那些千金小姐一样过活!奴婢喜欢这样的小姐!”
秦舜沉思片刻:“你说她羡慕我,为何?”
小菊轻咳一声,含含糊糊道:“小姐这么多年虽然做什么错什么,错什么罚什么,可一直不遗余力的做,其实是希望得到丞相的肯定,姑爷您才金府几天,丞相就几番因为您而对小姐说了重话,也许小姐觉得在丞相心中,不过进府几日的姑爷您都深得丞相喜爱……难免难过些……”她有意隐去了三十二个赞的典故。
秦舜没有在说话,小菊以为姑爷觉得自己夸大其词,补充道:“小姐其实也说过,她的生活比起外头许多同龄人要幸福得多,在外人眼里看来,小姐也确实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丞相虽然严厉,可在吃穿用度上,是比着千金小姐丝毫不差的来的。可……可小姐还是吃了许多苦头的……”
她有些笨拙的抓抓脑袋:“其实小姐真的很好的……”
秦舜看了看她,放下茶杯转身走了出去。小菊见状,赶忙跟着出去。
荷花池旁,金家一二三公子围着石桌依次落座,匪夷所思的看着金晚玉扒拉着大哥的手臂呼呼的睡着,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鼻梁上还顽强的黏着一粒未被风干的泪珠。
金三用扇子戳了戳她:“金大,你别告诉我她哭着哭着就拉着你睡了?”
金吕想了想:“估计是哭的时候劲儿使大了。”
老二金殊淡定的接过一杯刚泡好的茶,将将揭开盖子,就瞧见了远处疾步而来的秦舜,淡淡一笑:“好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秦舜有些愧色的将金晚玉抱了起来,目光带着些歉意的望向三位哥哥,金殊拍拍他的肩膀:“玉儿有时候的确有些胡闹,不过心肠并不坏,妹夫还要多多担待。”
秦舜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双臂中的金晚玉抱成令她舒服的姿势,金华在一边大喇喇道:“放心吧,她一睡着,震天雷都震不醒,你回去了只管朝床上仍。”
秦舜嘴角抽了抽,匆匆与三位兄长道别,带着金晚玉回了房间。
小菊自然是忙前忙后,回到房间,秦舜将金晚玉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子,伸手为她将鼻梁上的眼泪擦干。
睡梦中的金晚玉砸吧砸吧嘴,吸吸鼻子,翻了个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秦舜又为她理了理被子,看着熟睡的容颜,似是自言自语道:“是我想错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日更就日更!妹纸~请笑纳~
、不速客突入相府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金晚玉顶着两只大大的灯笼眼,悲伤地看着镜子中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颓废的倒在梳妆台前。有人来敲门,金晚玉十分不耐烦:“不见!谁也不见!”
敲门声就这么消失了,金晚玉一猜就想到外面的人一定是秦舜,猜想之下更加不想搭理,气冲冲的躺回床上拉过锦被蒙头大睡!可她与秦舜毕竟是新婚夫妇,若现在就分房而睡,定会引人非议,金晚玉在被窝里头算得上是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她霍然起身,十分不解气的锤了锤秦舜的那只枕头,闷声闷气的准备出去将秦舜提回来!
一开门,金晚玉前脚还没踏出去,便被面前的一个黑影吓得花枝乱颤,惊恐的躲到门后面,待看清了门口默默站着的乃是刚刚在心中被她凌迟了无数次的秦某人时,一副受惊的俏颜陡然显出几丝愤怒:“你吓死我了!”
借着门口挂着的灯笼显出的微弱灯光,秦舜分明看见了金晚玉从开门到现在那张小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一张张冰冷伪善的面孔,分明是最亲的人,可他从未在他们的脸上见到过像金晚玉这样毫不掩饰的表情。
她这样讨厌他,却从不掩饰自己的讨厌,哪怕丞相并不喜欢。
金晚玉生气的样子很容易看出来,水汪汪的眼睛自以为凶狠的瞪得大大的,因为生气导致的血气上涌使得她的脸颊红彤彤的,仿佛一只饱满的蜜桃。
秦舜淡淡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等夫人给我开门而已。”
金晚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解气,却又不想再与他说话,转身就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是,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带着一种穷人翻身做主的气概,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另一边的枕头:“我想过了,我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个人,你自己找个地方睡吧。”她眼睛一转:“我累了,先睡了,不要打扰我!”说完便飞快的蹿上床。
秦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捡过一只枕头,环视了四周,无奈认命,看来这段时间,他只能屈居这张贵妃榻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清晨,金晚玉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心情颇好。身边空空如也,眼睛一瞥,那张为她量身定做仅能容纳她舒适躺着的贵妃榻上,一个略显消瘦的白色身影蜷曲在上头。金晚玉顿时心情大好,背着手哼着小曲走到贵妃榻前,想着待会会有婢女们进来伺候,也不客气,用脚踹了踹榻上的人:“哎哎哎,起来了!”
清俊的脸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秦舜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冲面前正在幸灾乐祸的人淡淡一笑:“早。”
金晚玉也不看他:“快些起来,待会小菊他们就该来了。”她转过身,十分鄙夷的看着他:“不过你若是诚心想让我被母亲再责怪一顿,起不起随你喽。”
秦舜抬眼看了看她,那张看似满不在乎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不安,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利落的起身,谁料还未收拾好,一众婢女们更加利落的进了门。
“四小姐,丞相吩咐,今日府中有贵客,小姐与姑爷要早些去前厅。”婢女话毕,目光却凌厉的扫到了显然是刚刚被睡过的贵妃榻,面色有些不解。
金晚玉暗叫不好,刚欲解释,腰上忽然一紧,秦舜清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他那深黑色的瞳孔中溢出的目光堪称宠溺,纤长的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望向婢女们道:“将这贵妃榻抬走。”
再回过头,他的眼神中带上几分戏谑,用一种自以为压低了的声音道:“早就说过那卧榻太小,你还偏要试试那上头的姿势。允你一晚,再不许胡闹了!”
这样一句闺房密语,分明是两个人面面相对咬耳朵的私房话,却硬生生被身旁的婢女一字不漏的听去了。婢女们面面相觑,抬起贵妃榻时一张张脸都红成了小番茄,面上还一派平静,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天啊!这么小的贵妃榻!姑爷和小姐还在这上头……哎呀哎呀~羞死人了!”
待婢女们一走,秦顺已经赶在金晚玉之前松了手,一派谦和的俊脸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什么戏谑神色。他甚至退了一步,温声道:“我从未想过让你被丞相责罚。”他看了看原本放着贵妃榻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忽然笑道:“也好,那贵妃榻的确小了。今晚我在这里打地铺,定然舒适不少。”
金晚玉呆呆的看着他转身去梳洗,心里头忽然涌现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莫名堵得慌,最后一摇头——罢了罢了,是他自找的!
一番梳洗,两人刚到前厅,便听见了一阵阵爽朗的大笑。秦舜在那一瞬间便察觉,身边的小姑娘在听见那声爽朗的笑声时,一张小脸刷的就黑了!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沉重。
待来到前厅,上首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衬着他英俊白皙的脸,让人有一种瞬间闪瞎双眼的感觉!
金晚玉踏进前厅,低声道了句:“骚包!”
这句话不轻不重,足以令秦舜收入耳中。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的第三个儿子,君倾。
见金晚玉进来,君倾可以说是瞬间就亮起了双眼,可再一见金晚玉身边的男子,那双亮起的双眼中带上了几分玩味的审视。
两人行礼:“叩见三皇子殿下。”
金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淡淡道:“玉儿,想你当年与三殿下亦有过同窗之谊,成亲这样的事情,怎的也不知会一声,如今三殿下上门问罪,你们同辈的事情,为娘就不插手了。”她恭敬的对君倾道:“老臣还有些事情未能处理……”
君倾已经打断她:“丞相有事尽管去忙,本殿下今日就是来找玉儿的,打扰到丞相的地方还请丞相见谅。”
金苑俯首:“三殿下严重,老臣先行告退。”
话毕,金苑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
金晚玉虽从小就被丞相另类抚养,可在那之前,也在国子监同诸位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过一段日子。如果说秦舜是金晚玉生命中的一个意想不到,那么君倾便是金晚玉生命中当之无愧的天降妖星。因着陛下的喜爱,之后金晚玉离开了国子监接受了地狱式的教育后,依然与当初几个关系亲密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只是这个君倾……
金苑走了,金吕作为平辈中的老大,自然要担起待客之道,几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相处起来倒是少了几分君臣之礼。
“听闻三殿下前些日子去了于良山挖宝物,这次过来,莫不是带了什么奇珍异宝让我们开眼界?”
君倾哼笑一声,话是对着金吕说的,目光却自然而然的错过金吕瞟向了坐在之后的金晚玉,不冷不热道:“呵,珍宝倒是没有,赌约倒是有一个。”
金晚玉险些从椅子上滚下来,右臂一紧,秦舜已经稳稳当当将她扶好,含笑望着她,却掩着唇道:“害怕成这样?夫人的桃花债?”
金晚玉一记眼刀砍过去,用眼神告诉他了一个字——呸!
秦舜目光中笑意更深。
两人这样含情脉脉相视一笑的场景似乎让整个前厅都升温不少,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调调打破了这种和谐。君倾端着一杯茶,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望着金晚玉:“玉儿,麒麟玉我找到了,这一局,算不算你输了?”
他一句话直入主题,在场除了金晚玉之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此刻金晚玉却一脸的不信:“这你也能找到!?”
君倾眼中染上了不屑:“哼,这天下还有我君倾得不到的东西?”
金晚玉陷入了深深的半信半疑中,却没有发现身边几位哥哥面露尴尬,更没有发现君倾赤果果的目光。
金殊适时地打破尴尬:“三殿下,难得相聚,微臣近日得了一把好琴,若不嫌弃,还请三殿下一同去后园坐一坐。”
君倾爽朗一笑:“正合我意!”
话毕,一行人起身,君倾走在最前头。路过金晚玉身边时,他有意无意的望过来,却忽然被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一路望上去,正与一双深瞳对上。秦舜不卑不亢,甚至对君倾微微一颔首,躲在他身后的金晚玉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上,露出半个小脑袋望向君倾。
君倾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大步离去。
金晚玉与秦舜走在最后,秦舜淡淡问道:“你怕他?”
金晚玉梗直了脖子:“怎、怎么可能!”
左边传来了秦舜的轻笑——骗鬼。
金晚玉支支吾吾半晌,觉得不能在他面前这般怂包,只好坦白——
“我……我从未招惹过他,是他小心眼记仇,我都离开国子监那么久了,他还这般记仇,回回总找我打一些奇奇怪怪的赌,回回……回回都是我输……”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忽的又抬起头,眼中尽是愤怒:“从小到大,我被母亲责罚过那么多回,十回里面九回都是为了履行与他的赌约……”
秦舜略有些讶异的望向她,眼中笑意不减:“那你不与他打那些赌不就行了。”
金晚玉挺直腰板:“那怎么行,走出这个门,头顶上都是祭的相府的名头,我……我是万万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秦舜忍不住笑了:“输了这么多回,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金晚玉被踩中痛脚,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
秦舜停下来,摸着下巴看着她:“你就没有想反败为胜一回,在他面前也耀武扬威一回?”
金晚玉脸更红了:“我……我还没想好。”
秦舜摇摇头,无比自然的牵住她的手一同朝前走:“不用想了,你现在就去挑战他,我保证,这次,你一定赢。”
还沉浸在惊讶中的金晚玉一丝一毫都没察觉自己正乖巧的被牵着走:“你、你这话当真?你是不是有什么妙计!?不过说好啊,那些小人作为,本小姐看不上!”
然后她又很心动一般凑上来:“真的比什么都可以吗,都能赢吗?”
秦舜回她一个淡定的笑容:“当然,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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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疯声谁起
金殊将君倾领到了后园,命婢女搬来了古琴。君倾的目光在古琴上头扫了扫,忽然就定住了,嘴角挂笑:“这把古琴……倒是有点意思。”
金殊怔了怔,顺着君倾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琴沿,漆黑光亮的木琴边上,不知被谁用了一把刻刀粗糙的刻了一只小鸡!金殊的脸色陡然绿了,抖着食指:“这……这这……”
金晚玉恰好正和秦舜过来,金晚玉看一眼二哥的脸,再一看君倾似笑非笑的脸,腿一软,这回秦舜没抓她,她到飞快的抓住秦舜的衣裳。
秦舜瞥她一眼:“心虚?”
金晚玉很艰难的解释:“那……那也是我输了打赌嘛……”
秦舜忍俊不禁,带着金晚玉进了凉亭,一眼瞧见了那把古琴上头的粗糙小鸡,忽然伸手去抚了抚琴身,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二哥的古琴果然是与众不同。”
金殊只是片刻便想到这是出自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