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的美好生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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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睡地板就睡地板!
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睡!觉!
“阿舜啊……我好热啊……”
热?热的好!他几乎是立刻就要点灯为她打扇——
“哎呀,不要点灯,好不容易有点困了……”
没关系……近身打扇,看不到身子,感受一下气息也是好的!
“阿舜,你的风扇到我下面去了,我上面热……”
捏紧扇子,加大挥动幅度!全身都有风!爽了吗!爽了吗!?
“啊……阿舜慢一点……你这样我睡不了了……”她哼哼唧唧的声音钻到秦舜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砰!”捏着扇子的手重重击在了床榻上,秦舜重重的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一股火从心上那个尖尖处轰的一下燃烧到了四肢百骸!秦舜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晚饭似乎没有吃什么啊,难不成今天的晚饭有什么鹿鞭虎鞭他吃了不知道?秦舜起身去桌边拿起那杯水,刚才他喝了一半,现在还剩一半,他仰头就喝了下去,可是……可是为什么越喝越热?
“你……你怎么了嘛……我好热哦……”黑暗中,床榻上的人竟然带上了哭腔!
这样一个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声音,没有勾起多少他的心疼,反倒勾起了无限的欲、火!明明是黑暗的房间,他仿佛已经看到她玉体横陈双目带泪,衣衫半路的卧在床榻上的情景……
不行!一定是太久未曾同房,自己太激动了!不好不好,不能急进!
秦舜闷哼一声,扔了扇子就冲了出去。将近洗了一盏茶时间的冷水澡,他才稍稍克制住了自己。心中渐渐升起一个疑惑——为什么觉得今日的玉儿有些不同?似乎……格外撩人!
可惜撩人也没用!第二天只能顶着两只黑眼圈去太医署……
回忆那一晚的惨状,秦顺有些头疼。近几日都是这样,白日里分明和以前一样,晚上回到相府,她也笑着与他说话,言语里也会叹息几声他不在,小菊都变笨了之类的感叹。可一回到房间,就真是寸步难近了……
从前身为梁国护卫,博览群书,医毒超凡,以冷静睿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闻名的某个人,开始思考怎样将自己的床位从地面移到床板子上去……
大周朝内,丹阳城中,丞相府里,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鸡飞狗跳——
小菊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回来,对着张望已久的三公子夫妇禀报:“公子公主!姑爷!姑爷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
君蕴和金华大惊,两个都怕妹婿那根出手快如影的银针,一时间急的不知所措。君蕴直跺脚:“回来那么早干什么呀!这离晚饭还早着呢!你你你、赶紧去拖着他啊!你想咱们三个打包被弄死啊啊啊啊!?”
金华也很害怕:“那……那玉儿和赵子然去哪里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小菊羞愧的低下头:“没有找到……似乎是坐马车走的……”
坐!马!车!开玩笑,丹阳城再大能大到哪里!赵子然你这个魂淡究竟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秦舜回来知道玉儿和赵子然郊游去了,还是坐着马车走的!那那那……那他们得挨多少针?
三个人神色各异的相互看着,仿佛已经听到了秦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由心而发的遍体生寒,最后,三个人在炎炎夏日,悲伤地抱在了一起……
而在丹阳城外出城小道的那辆精美的马车,在背着丹阳城渐行渐远的路途中,感受不到那些哀怨和悲伤。
赵子然换下了那身严肃冷峻的官服,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如墨的黑发散下,用一根缎带撩起几缕系在身后。有风从马车的窗户轻拂进来,撩起了他的发丝,明亮的马车中,他微垂着目,令金晚玉顿时想到了一句话——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公子如玉,大概如此了。金晚玉心中描绘着,却冷不防的想到了另一个人。他几乎不曾打扮自己,永远只是淡淡的衫子,穿的不出彩,却让人心神难移,她甚至觉得,即便他一身粗衣麻布,也让人觉得舒服。他兴许不是文采斐然文韬武略,可是他每每认真的去做一件事,都能让她记到心里去。
“手……受伤了?”赵子然忽然开口,就将目光集中在了她一直垂在两边的手臂。方才上马车也是,他原以为她只是受了外伤,却不料他伸手扶她,她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金晚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肤若凝脂,细嫩柔滑,若不是它只能无力的垂在身侧,都很难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金晚玉点点头:“不过没有大碍,阿舜每日将我照顾的很好,我每日不知道多惬意。”
赵子然点点头,一时间,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驾车的小厮还在打马,金晚玉有些不解:“这是要去哪里?”
赵子然闻言,抬手撩了撩车窗帘,看了看外头飞快倒退的景物,默了默,道:“其实……八年前,我本是想与君蕴为你过那个生辰,却没想,不过短短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金晚玉一怔,眼中的疑惑渐渐加深。赵子然忽然就看向她,目光相撞,竟没有预想中的匆忙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久久凝视。金晚玉动了动唇,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反倒是赵子然继续开口了:“也好,听闻四公主如今过的比从前好,而你,也有一个好夫君……”
这番话让金晚玉总算有些明白了,她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也听说……你……你与三公主……”
“够了。”他淡淡打断她,目光却是忘在外面,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金晚玉默了默,就真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可一时又想不到别的,于是马车里又沉默了下来。
金晚玉百无聊赖的探头望了望外面的景色,忽然觉得……这条路似乎是去燕回山的路……她心中一动,又不由得望向沉默着的赵子然,某种预感渐渐升上心头。
丹阳城的大街上,秦舜同样撑着马车,从太医署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思索今晚的新战术。听说君蕴将玉儿的珍藏本都拿走了?不行,找个日子统统都拿回来!一本都不给留!
在热闹的城东大街穿行而过,他不经意的一瞥,恰好看到了路边的一家糕点铺子,脑海里忽然就想起来端午节的时候他给她做千层糕的时候,小东西馋的不得了的样子,秦舜靠着马车,笑着摸摸下巴——用食诱这招,好不好使呢?
、谁家少年谁家忆
赵子然的马车行的有些疾,金晚玉原本以为这是去燕回山的方向,可是马车忽然方向一转,没多久就停了下来。赵子然这才抬眼,看了看窗外,对着金晚玉微微一笑:“到了。”
一大片清湛湛的湖水,沿着台阶走下三阶,脚下踩着的木板咯吱咯吱的响着,一路延伸到了湖水中央,四根木柱顶着一个草棚,下面放着一张矮几。赵子然抬抬手,小厮已经将酒菜都准备好,恭敬的退了下去。
金晚玉瞪大眼睛:“这是……”
赵子然笑了:“郊游。”
这片湖金晚玉不晓得,可是看着这个延伸到湖中央的湖心亭,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家院子的水晶亭。她自从受伤之后就疲软的很,像个小赖皮一样,吃过午饭必定会到水晶亭歇息一番,那时候,秦舜就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觉得安心。
赵子然拿起酒壶,似乎是看了看她的手,没有给她倒酒,而是给自己满上了,什么也没说,先豪迈的饮了一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弯了弯唇角,缓缓道:“想起第一次与你喝酒,真是好笑。”
是啊,的确很好笑。
那时候,赵子然时整个国子监年纪最大的小孩,也是最古板最不像小孩的小孩。
自从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赵子然明里暗里都会维护被欺负的君蕴,金晚玉开始对他有了其他的看法。可那种看法只是对待一个奇葩,一个小别扭的看法,没有那么多心思。而她真正发现自己对那个怪男孩,小别扭开始动了心思,是在一个放学的黄昏。
因为吊了君娆,她也挨了几十板子,君娆开始处处找她的茬,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击回去,最后发现,常年养尊处优的公主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基本上就是一个草包,所以,每每被金晚玉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的回击回去之后,她便只能继续找君蕴出气,金晚玉看在眼里,摸了摸恢复的差不多的屁股,决定再吊君娆一回!
那天下午,就快放学,金晚玉在盯了君娆一整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时候!她计划在她解手的时候翻过茅厕,将人绑了!这回还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不折腾死她难解心头只恨!
一切准备就绪,谁料就在她摩拳擦掌的准备翻茅厕的时候,君蕴白着一张脸杀了出来,拼死拼活的将她拉离了犯罪现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声苛责:“你……你你真的还要再戏弄三皇姐吗?上回就已经被罚了,这一回再出什么岔子,小命都会保不住的!”
金晚玉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君蕴,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捉弄君娆?”
年幼的君蕴有些呆,一时间想不到理由,可似乎又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死死咬着唇低着头,金晚玉被搅了局,还是被她要替之报仇的人给搅和了,她一时气不过,扭头就走!身后的小君蕴几次想叫住她,却不敢大声喊出来。
谁料金晚玉刚刚走到一处假山拐角处,一身玄色锦袍的赵子然负手走了出来:“还想去报仇?”
金晚玉被他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然后,她在面前的少年脸上看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谜题解开了!君蕴那个笨蛋怎么可能猜得到她的行动!能猜到她要干什么,还让君蕴跑出来搅局,搅完局还不敢透露背后指使者,这个人除了赵子然还会有谁!?
金晚玉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用一种看叛徒的眼神看着慢慢从后面跟上来的君蕴。君蕴撞到她的眼神,惊吓中带着羞愧的低下头。
赵子然淡淡开口:“不必怪四公主。四公主比你懂事,所以不能任由你这么任意妄为。”
金晚玉跳起来:“我任意妄为!?你搞错没有!那那个不可一世的三公主就不是任意妄为了吗?她杀人放火都可以,我为民除害就犯罪了?赵子然,你不用维护的这么明显吧!?”
君蕴已经走了上来,看到金晚玉激动不已,小心的伸出手扯扯她的衣裳:“玉儿……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金晚玉哼气儿:“就是我想的这样!”
赵子然轻笑:“你想的这样?你想的哪样?你以为,上次不是我替你引开要找到你们那边的宫婢,你能顺顺利利的把君娆吊起来?”
金晚玉狠狠一震!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帮忙引开了要找过去的宫婢?她用一种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赵子然。赵子然似乎丝毫不介意她的目光,一直都淡定自若。君蕴这时候倒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只是依旧细声细气:“玉儿,是真的。那一日你和三皇姐都不见了一阵子,我……我看到赵子然替你引开那些差点找到你们的宫婢的。”
金晚玉一时目瞪口呆,看看君蕴,又看看赵子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子然脸上那丝似笑非笑,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明晃晃的微笑——这个小别扭也会微笑!还……还笑得那么好看……
金晚玉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君蕴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金晚玉。穿着颜色鲜艳的裙子,姣好的身段,一张小脸上有些肉肉的,红扑扑的,似乎是……是在难为情?
赵子然也从不知道一向无所顾忌我行我素的女孩子也会有这样低首含羞的样子,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急促而清晰道:“君娆毕竟是公主,上一次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她到底是金枝玉叶,要是再被你吊一次,出了什么岔子,你就不止是几十板子的问题了,届时连累到你的母亲,父亲,甚至你们相府上下被陛下迁怒,你该如何?”
金晚玉惊讶的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怎、怎么会迁怒!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了就不会孬种!”
赵子然笑了……他竟然对着她笑了!
金晚玉看呆了。黄昏的夕阳打在他清俊无双的脸上,金色的光芒似乎给他那清瘦的身形镀上了一个金色的光圈。他的一举一动,都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好、好好看……
以前怎么没觉得好看呢!?
“金晚玉,你的确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孩子,比起一般的女孩子,你更多一份英气,像你母亲。可金相身在朝堂,你是她的女儿,许多事情,都不可以任意妄为,须得三思而行。否则,你会祸及你的家人。”这是赵子然第一次对金晚玉说这么多话,那时候的金晚玉——深深地醉了。赵子然在她心中,顿时成为了一个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的玄色锦袍一点也不单调暗黑,而是一种沉郁冷峻的气质!他的书桌比谁的都干净,因为他是个对人对事都认真的人!他的书每一本都被翻起了角,那是他博览群书文采斐然的最佳证明!他身手过人,心智成熟,待人有礼,处事冷静!她是金晚玉见过的最出色的男孩子!
赵子然说的没错,那时候的金晚玉常年跟着师父学习,穿行于山林市集,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而是有一种女侠般的英气!金晚玉的师父嗜酒,常常自饮自酌,吟诗作对,感人生百态。她觉得师父一边饮酒一边吟着“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的模样像仙人一般洒脱飘逸。
师父也曾说过,以酒会友是一种境界,是以第二日,金晚玉就将自己的小水壶里的水通通换成了从三哥那里偷来的“玉液琼浆”!这可是难得的美酒!金晚玉喜滋滋的想,喝完这杯酒,她一定能与子然更加交心!
下课的时候,她跑到他身边,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赵子然!谢谢你那日救我一命,我敬你一杯!”
赵子然自小由赵丞相一把手教出来,餐桌文化无一不知,酒桌文化不在话下,见金晚玉一脸诚恳还带着些小期待,他向来爱干净的人,竟也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子然哥哥!”抱着打断两人友好交流的心思蹦了出来的君娆甜甜一声叫。
“噗……”赵子然不知怎么的,喝下去的一口酒悉数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到了君娆的脸上。君娆当场就哭了,被老嬷嬷们带了下去。赵子然瞪大眼睛,向来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此刻一脸不可思议望着金晚玉:“这是什么?”
金晚玉讷讷道:“这是酒啊……怎么?是不是酒太烈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