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嫡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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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郁锦鸾挥手示意,冬卉上前脆生问道。
连连唤了数遍,方有一个东倒西歪站不稳浑身散发臭气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那男子一身脏旧不堪的夹衣,头发凌乱似一年未洗,斜斜的打了绺子。
“谁……谁啊。”男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拿了劣质的辣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郁锦鸾皱皱眉,她素来有洁癖。
“白先生。”郁锦鸾唤了他一声,正欲再说话,却听闻男子一声悲呛的笑声。
“呵呵……哪里还有先生,不过一泥腿子尔。”白蔚然自嘲的笑了笑,“这……位小姐,找我……做什么。”
郁锦鸾看着醉醺醺男子,眼里冷冽无比,声音却平静道,“听双,给他醒酒。”
听双领命,指了几人去井里汲了些水,舀了一桶,对准白蔚然,从头到脚狠狠地浇灌了下去。
男子狠狠地打了几个哆嗦,方才混沌的目光已然清醒,连声音也不再磕磕巴巴。“这位姑娘,寻在下何事?”
效果很好,郁锦鸾微微扬起唇角,她走上前,虽然身高只到白蔚然胸口,气势却丝毫不减。她在他身边来回踱了几圈,看的白蔚然浑身不自在,方开口,声音清冽,“听闻,曾经的白大才子落魄不堪,故来看看。”
白蔚然忍不住低沉了脸色,声音带了微微的怒气,“在下是落魄了,但也不稀罕人观赏。”
郁锦鸾微微低沉了眼睑,声音却拔高了几分,带了几丝戏谑,“怎么?我要看你,你要拒绝?你有资本和我抗衡么?”
白蔚然一滞,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沫,方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没有。”
“呵呵呵呵。”郁锦鸾笑了,清脆的笑声引得白蔚然侧目,“对,你没有资本和我抗衡,所以即使我把你当妓子一样观赏,你也只能承受!”
白蔚然的脸腾的红了,蓦然又紫了,到最后彻底黑了。他握拳难堪道,“请小姐不要侮辱人。”
郁锦鸾侧着头,目光纯净而单纯,嘴里却吐出让白蔚然几乎疯掉的话语,“我侮辱人了吗?你是人吗?一只半生不死的酒鬼而已。”言罢,她兀自冷笑。
白蔚然面皮呈现极其精彩的颜色变换,脑海中影像片段划过。他想起从前的潇洒得意,想起从前那个风度翩翩的自己,想起从前立过的豪言壮志。又想起发现父母惨死,家财被掠夺一空的情景,想起妹妹被绑走时闪泪的目光。
他猛地跪在了地上,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低低的嚎叫声,凄厉到令人闻之变色。
丫鬟们皆不忍的转过头,唯郁锦鸾双目冷然的看着他,她知道,这是他在对抗心魔。
蓦地,她略略弯腰,靠近白蔚然的耳际,红润的小嘴里不断地吐出冷冷的话语。
“白蔚然,看到你父母的死不瞑目了吗?”
“想起他们对你的殷殷期望了吗?”
“你这般落魄而死对得起他们吗?”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母报仇?”
“难道你不想找回你妹妹?”
“啊。”白蔚然惨叫一声,倏地倒在地上,脏兮兮的面容上大滴的汗水滚滚而落,浮现脱力的苍白。
郁锦鸾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恶狠狠道,“不要太窝囊的死去!”言罢,她转身坐回轿子,却没有关闭轿门,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上如同烂泥一样的白蔚然。
过了一会,又或者对他来说过了很久很久,仿若一辈子那么久,白蔚然才缓过力气,他慢慢的爬起,跪在轿子面前,低低哽咽,“告诉我,我要该怎么做。”
“财力是一切的基础,我为你提供钱,你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它翻倍。”郁锦鸾淡淡道,“而且,我会替你找到你妹妹的。”
白蔚然的目光蓦地一亮,他期盼的看着郁锦鸾,“真的吗?”
“是的,我承诺。”郁锦鸾勾起一丝微笑,“给他一身衣服。”
白蔚然这才想起自己一身酸臭以及脏污,他羞惭的接过听双递来的衣服,才踏进土胚屋,却发现一锅热气腾腾的水。他的眼睛湿润了,回头望望郁锦鸾稚嫩的面容,内心百般翻腾。
洗过澡换了衣裳的白蔚然才一走出来,就吓到了丫鬟们。谁能想到刚才那个邋遢酸臭的男子,竟然有这样俊俏的面容。
“你很好看,尤其适合银色的衣服。”郁锦鸾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
“谢谢你,小姐。”白蔚然脸一红,更是俊的让人移不开眼光。
郁锦鸾莞尔,“叫我锦鸾吧,这是给你的资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蔚然郑重的接过听双手里的包袱,手里沉甸甸的,心里却暖暖的。
“锦鸾小姐……我去哪里找你。”白蔚然有些迟疑的问道。
“安乐侯府后门,三长一短敲门,傍晚时分,听双会那里接你。”郁锦鸾指着听双,缓缓道。
白蔚然低头“嗯”了一声,他平日里虽能言善道,却不知为何,对着郁锦鸾那并未长开的面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好好处理这些吧,对外保密一切。”郁锦鸾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阖上了轿门,“出来很久了,回府吧。”
一行人的离开依旧让人侧目,郁锦鸾的唇角却比来时多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想,她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第十二章 真的师父
郁锦鸾眯了眼睛坐在轿子里,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侯府了,她紧了紧衣服正欲开口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她不敢大意,悄悄地蹲了下去,错开坐着的方位。
“唰”一道利箭穿破轿子,透过她之前坐的地方,狠狠地钉在轿子另一侧,箭尾还有余力微微颤动。郁锦鸾跌坐在轿子底部,出了一身的冷汗。
蓦地,轿子重重坠地,外面响起小厮和丫鬟的惊叫,郁锦鸾猛地踹开轿门,才刚一伸出头,便见一道泛着冷光的利刃对着她的脖颈袭来。
郁锦鸾眼睁睁的看着那欲切断自己头颅的脖颈,却无法躲开,她有些绝望的望着那利刃。难道又要死了么。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眼眸,她很不甘心,竟然就这样再次死去。
然而,一道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那利刃被重力撞击开来,那泛着冷色的刀刃从郁锦鸾鼻子上险险划过去,一个旋转的珠子滴溜溜在郁锦鸾的脚下转动。
她一楞,魔怔般蹲下身,捡起那个救了自己的小珠子。入手是温温润润的手感,郁锦鸾断定这是上好的羊脂玉。
能舍得将羊脂玉当暗器,这救了自己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再说那欲杀郁锦鸾之人被重力一击,竟然连连吐血,未敢再去刺杀郁锦鸾,掉头跑了。
此刻郁锦鸾被惊吓的丫鬟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满面惊恐却又小心翼翼的警戒的看着周围,郁锦鸾哭笑不得,“难道你们是打算给我当肉墙么。”
“小姐的命最重要,刚才吓死奴婢了。”冬卉连连后怕,不住的拍胸口。
初青等人也满面后怕,生恐郁锦鸾出了事情。
郁锦鸾无奈,她摸了摸手心的珠子,扬高了声音道,“敢问哪位大侠出手相救,请允小女子当面感谢。”
在她的意识里,高人都是相助之后都会直接离去,这些话委实只是客套一番,却哪知真有人出声回应,“在这里。”
郁锦鸾愕然的扭头,看着不远处两个年轻的男子。
一个身着纯黑色无任何花色衣服,身材挺拔如青松,只是往那一站,便让人无法忽视。另一个着浅灰色紧身衣,走路时略略落后半步,应该是属下什么的。
郁锦鸾仔细望去,只见那黑衣男子面上带了一个银白色面具,面具左侧绘了一朵妖异的血红色莲花,薄薄的红唇泛着柔柔的光泽,竟让人忍不住生出舔一口的欲念。
郁锦鸾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她暗暗责骂自己是色女,忙不迭的对着黑衣男子做辑,“多谢大侠相救。”
那黑衣男子尚未说些什么,他身后的灰衣男子已然笑嘻嘻的开口,“小妹妹,不用谢,你那么小,哪里称得上小女子。”
郁锦鸾一滞,有些汗颜,然而她尚未说些什么,那黑衣男子已然冷声斥责道,“文之,不许乱说话。”
文之嘻嘻一笑,却不敢再说些什么,只缩了身子在黑衣男子身后。
黑衣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干净清澈,带着几分磁性,此刻他对着郁锦鸾道,“我见你根骨奇佳,是练武奇才。观你方才反应,定是不会任何武功,你,可愿随我练武?”
“练武?”郁锦鸾膛目结舌,她适合练武?仅仅是愣了半分钟,郁锦鸾便坚决的点了头,练了武功,她保护爹娘兄长的信心便更大了一分!
她倒不怕这人另有图谋,或者干脆是被二叔叫来害自己的。姑且不说二叔有那么大能耐么,光是这男人的气质已经决定了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人!
再说了,武功如此高的人,若是决定杀了自己,自己是没有半分可能生还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拜了师。
“师父。”郁锦鸾清脆的声音让面具男有些微微失神,他用清澈干净的声音问她,“你家在哪里。”
郁锦鸾指着前面道,“安乐侯府。”
面具男微微一滞,若有所思,片刻,他回道,“我会去教你的。”言罢,竟闪身离开。文之在后面呜里哇啦的乱叫,也是一溜烟的跟了上去。
郁锦鸾睁着眼羡慕的看着那已经消失无踪的身影,心底暗自下决心,自己也要好好学武!争取早日像他们这样来去自由!
郁锦鸾回过神,喟叹一声,她迅速板起了脸,对着那些抬轿子的小厮厉声道,“你们今日看到了什么,都给我忘记,否则我不敢保证,我师父他会不会杀了你全家!”
小厮们唯唯诺诺的点头,一个个早就吓破了胆,哪敢再多嘴什么。
郁锦鸾满意的点了点头,坐会轿子,“回府!若是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下了学径直去了镇国侯府!”
丫鬟小厮们齐声应下,一行人快速的离开。
郁锦鸾坐在轿子里,心里有些感叹这世间的缘分,今天她刚刚杜撰了个师父出来,下午竟真的拜了一个师父!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她有些疲累的斜倚了轿子,闭目歇息,以消化刚才的恐慌以及惊喜!
没多久,郁锦鸾遇袭以及拜师的那处隐蔽的巷子里,两个人影缓缓的闪现出来。
却是面具男和文之。
“主子,你怎么想起来收徒弟了,那小姑娘哪里好?为什么不收个年纪大的?这么小能吃么。还有,刚才我们为什么说走了,其实又没走?主子到底在做什么?”文之嘟嘟囔囔道。
面具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成功的让他住了嘴,其身上刚刚故意敛起的冷漠气息再次释放出来,成功的让文之连打了三个喷嚏!
面具男抿抿嘴,缓缓回道,“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做,还好,她没让我失望。”
不理会文之惊讶的表情,面具男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动如钟。
或许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为什么一念闪动便收了她为徒。或许是她那双复杂的眼睛吧,面具男微微失神的想。
那双绝望中透露着不甘以及不舍的眼眸,是那么的让他怔愣,所以他出手救了她,并开口收她为徒。
又或者是她身上散发的感觉,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靠近。
或许二者皆有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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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重视的谁
轿子摇摇晃晃了一会,便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下。
终于到家了,郁锦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听双扶了她出了轿子,正欲去简烟阁给封水烟请安,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冷笑。
“六小姐这风尘仆仆的去了哪里,竟回来的这般晚。”声音有些粗喑嘶哑,且带着一股难言的狠意,正是周氏身边的得力妈妈——胡妈妈。
此刻她穿着暗红色的坎肩配着浅褐色的灯笼裤,一手轻抚着自己戴在头上的绿色绢花,一手轻浮的甩着帕子,嘴角得意的斜勾着,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原本就密布的褶子此刻更是纹理深刻。
郁锦鸾凝眉看着姿态高傲的胡妈妈,忽然就纳闷了,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活宝,那绿色的绢花——能戴么?
受了惊吓身心皆有些疲惫的郁锦鸾不欲多说,可是她毕竟周氏的贴身妈妈,目前她还无法收拾周氏,遂淡淡回道,“去镇国侯府了,大舅舅遣了表哥临时唤我去了一趟,是以来不及通知祖母,还望胡妈妈跟祖母报备一声,不要责怪我才好。”
“哟,去镇国侯府了呀。”胡妈妈夸张的甩了帕子,一双绿豆眼紧紧的盯着郁锦鸾,满脸不信,“别是去会见哪个男人了吧。”
这话竟是辱人的大忌,纵是小如五岁女孩,亦是不可以单独私会男子的,更何况郁锦鸾早就到了男女有别的八岁了。这胡妈妈说话还真是诛心!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多加宣扬,郁锦鸾的名声就毁了!
“你……”冬卉听了这话有些愤怒的欲站出来为自家小姐说话,却被郁锦鸾呵斥住。
“住口。”郁锦鸾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胡妈妈,“我和胡妈妈说话,有你们这些丫鬟插言的地方吗?”
“就是。”胡妈妈恶狠狠地瞪了冬卉一眼,“小蹄子也不看自己是谁,竟敢胡乱插话。”
郁锦鸾微微一笑,附和道,“是啊,胡妈妈说的是。”不去看冬卉满面的委屈,她望着愈发得意洋洋的胡妈妈,嘴里逐字逐句的清晰吐露,“胡妈妈也是伺候了祖母半辈子的人,当得上半个一个的主子,岂能是你们这些丫鬟小厮们能比的。”
胡妈妈一怔,尚未品味出这话的意思,郁锦鸾已然对着胡妈妈轻轻地点了头,“胡妈妈最是仁慈菩萨,锦鸾累了,要去歇息了。若是有人不信锦鸾去了镇国侯府,便遣人去问问罢。”言罢,带着丫鬟们袅袅离开。
此刻身边无旁人,冬卉扁了嘴委屈道,“那胡妈妈竟这样侮辱小姐,小姐为何还要附和了她。”
郁锦鸾好笑的欲张嘴回答她,却看到听双镇定的面容,遂问道,“听双可是看懂了?”
听双点头,“是的小姐,听双听懂了。小姐是故意捧高了那胡妈妈,这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胡妈妈仗着服侍了老夫人多年,竟居功自大,想必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不会给她好受。再者,私会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的,小姐避而不谈,正是最正确的做法。”
郁锦鸾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双是个玲珑剔透的,一点就通,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