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嫡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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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郁锦鸾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大吼,“够了,我不允许你死,你不可以死掉!”
言罢,她双手动的速度愈发快,一股股灵气不要命似得往初青身上灌。
因为失血过多,这次初青的伤明显比上次郁嘉澜的伤棘手很多,可是看着那逐渐凝固的伤口,郁锦鸾眼里还是略过了一丝欣慰。
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初青,她从袖口中拿出晶莹剔透的小瓶,沾了一大堆药膏便抹在了初青的伤口上。
郁锦鸾伸手,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心里涌上一丝高兴,这下初青应该没事了吧。
然而就在她刚刚有了些微松懈的时候,一把蓝色的剑,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鸾儿。”一个男子嘶吼的声音响起,郁锦鸾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个人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身上,并替她接住了那把剑。
虞非清瞪大眼睛,看着胸口上那把应该属于他二皇兄的剑,看着迸溅而出的紫红色血液,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陷入黑暗中的前一秒,他的心里是满满的庆幸。
总算,总算来得及,总算他的鸾儿没有事情。
郁锦鸾几乎愣在那里,她呆呆的看着这个素日冷淡异常的七皇子,嘴角挂着满足,昏迷在自己身上,突然觉得异常头大。
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竟有人给自己挡剑,还个个伤的极为危险。
眼光忽然触及那紫红色的血,她的手猛然间颤抖起来,左右观察了发现没人注意这里,方捏了一个幻术,将紫红色血液变成了红色的。
只是她心里,是满满的不平静。
他究竟是师父,还是自己的同类人?
蓦然,又有剑袭来,郁锦鸾发了狠,一个气流击过去,将那剑劈碎的同时,也将那持剑的蓝衣男子打伤。
蓝衣男子捂着肩膀坐在地上,看着一手持剑,一手握成爪状的女子神色阴狠的走过来,不由得瞪大双眼,惊恐的后退了几下,“你,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你们伤了我的人,还想我放过你?这可能吗?”几乎从牙缝里迸出这些字,郁锦鸾恶狠狠的看着蓝衣男子,双眸冒火。
“你,你不要过来,我是二皇子,你知道杀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蓝衣男子害怕郁锦鸾动手,惊恐的撤掉了脸上的面罩,故作硬气的看着郁锦鸾。
“二皇子?二皇子,不是我杀了您,是这黑衣人误杀了您,到时候,锦鸾会昭告天下,二皇子是个助人为乐的好皇子的。”狰狞的笑着,郁锦鸾恶狠狠地扭着脖子,手中举起长剑,冲着男子的咽喉,狠狠地刺下。
然而预料中的鲜血狂喷没有出现,一把长剑挑开了郁锦鸾的铁剑,并将其击的粉碎。
郁锦鸾双眼通红的扭头,却看到了满脸严肃的罗塞。
“罗大侠,敢问您要做什么?”梗着脖子,郁锦鸾克制住手的哆嗦,轻声问道。
罗塞有些愧疚的转过头,看着她,神情纠结,“俺也不想救他的,可是俺欠皇上一条命,如今救了他儿子,俺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姑娘,你就手下留情吧。至于那些黑衣人,俺帮你杀干净。”
言罢,颇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郁锦鸾。
郁锦鸾气结,可当她看了一眼失血过多的初青和虞非清的时候,心内闪过一丝遗憾。
她知道,现在是无法杀掉虞非律的了,因为初青和七皇子的情况刻不容缓,必须得到治疗,否则……
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咬了咬牙,她对罗塞点头,“这里就交给罗大哥了,我带着侍女们先走了。”
言罢,对着听双等人招呼道,“你们扶着初青和七皇子,上马车。”
有那黑衣人欲阻拦她们,却统统被罗塞打断招式。
马车疾驶,郁锦鸾通过窗口看着罗塞矫健的身影,她不得不赞叹。光会功夫是没用的,有时候打斗经验,会比功夫更重要。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一处宅子面前,郁锦鸾叹口气,还好早先让白蔚然帮她购买了个宅子,否则如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听双收拾床铺,冬卉去请大夫,书琴烧水备好东西。
郁锦鸾将七皇子放到了主屋,毕竟是个皇子,还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总不能随便放厢房。
初青则被放在了第二主屋,因为伤口已经凝结,所以由书琴给她擦拭下身体外的血污。
很快,大夫被请来,先是给七皇子诊治了,开了药,又给初青看了身体,确定没事,只要修养就可以了,郁锦鸾方才放下心内那股担忧。
窗外阳光正盛,郁锦鸾又给初青输了点灵气,看着她稳稳地睡着,方才来到主屋,虞非清躺的床上。
得益于紫红色血,早先大夫来看病的时候,他的伤口便已恢复如初,只是那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无力。
郁锦鸾原是站在床边的,可是连连输出的灵气令她感觉到一阵阵眩晕,便有些困倦的坐在了床沿,反正这里也没别人,不怕损闺誉什么的。
慢慢的,她原本有些萎靡的神情,被一股味道吸引而变得精神。
仔细的耸动着鼻子,她闭上眼睛,仔细的闻着,而后猛然睁大眼睛,因为惊恐,连那瞳孔都变的大大的。
这,这竟然是莲花香,那独属于那个人的莲花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这里,除了她,就只有……
她低着头,紧紧地盯着昏迷中的男子,神情诡异。
慢慢的,她凑近了他的身前,强忍着心中狂跳的心脏,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前,开始摩挲起来。
蓦然,她自他怀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咬着唇舌,耐着心里的激动以及不安,她将那个硬硬的东西掏了出来。
银白色的东西,上面绘着血红色的莲花,这是一张郁锦鸾多么熟悉的面具,熟悉到了骨子里!
而今,这个面具居然从一个皇子身上找到,这代表了什么!
郁锦鸾跌坐在床沿,失神的看着虞非清的脸,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慢慢的,她拿起面具,轻轻地覆盖在了男子的脸上,看着那熟悉至极的面孔,眼泪簌簌落下。
原来你竟是个皇子,却对我苦苦隐瞒,是因为要娶嫡妻,还是另有苦衷?
不对,如果他是师父,为什么能受伤虚弱至此?
郁锦鸾凝眉,拉过他的手,将身体里所剩无几的灵气,缓缓的输入他的身体。
“灵气好好的,却无法自愈?”郁锦鸾皱眉,看着虞非清那样虚弱的昏迷着,她心里委实是心疼,如今她不知道怎么救醒他,只能尽量的输给他灵气了。
这样想着,郁锦鸾一手拉着虞非清的手,一手吸收着外面的空气,就这样充当着中间人,不断的给虞非清输送着灵气。
足足两个时辰,郁锦鸾终于支撑不住,狠狠地晕倒在了榻上,在她昏迷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男子微微颤动的眼睫毛。
虞非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异常舒服,充盈的似乎用不完的灵气,以及早就愈合完全的伤口,让他整个人除了因为缺血而显得面色比较苍白之外,其他方面与正常时候无异。
倒是郁锦鸾,整个人完全虚脱的不行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能自抑。
将女子轻轻地抱在怀里,他又开始将已经恢复的灵气输送给她。
到底比她功力深厚,只一会,女子的皮肤便恢复了红润,整个人的气息也趋于平稳。
蓦然,虞非清身体猛的一僵硬,他看着自己身旁一个银白色绘着红色莲花的面具,不由得起了满满一后背的冷汗。
鸾儿她,她都知道了。
心内是满满的苦涩,只因为不是自己向她说的,而是她自己发现的。这多让他恐惧,恐惧她会离开他,会生气,会气愤,会不理他。
然而这些都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
轻轻抚着郁锦鸾的秀发,虞非清心里突然又安定了。不为其他,只因为,在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她还能为了救他而虚脱,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虞非清素来冷清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
“鸾儿,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虞非清轻轻呢喃着,属于他的霸气,逐渐的苏醒。
郁锦鸾清醒的时候,便听到了这句霸道的话语,她原本红润的小脸,霎时变得像充血一般,红的吓人。
“你走开,骗子。”慌乱的爬起来,郁锦鸾使劲的推开他,害羞的背过身,不敢去看虞非清的眼神。
“不,我不走。”霸道的贴过去,霸道的抱住她,霸道的语气,霸道的吻。
虞非清比往常更加狂野的吻着她的唇,那拼命的撕咬,似乎是不出血不罢休的感觉。
郁锦鸾抵抗了几下,终究是抵抗不住那股沉迷的感觉,任他为所欲为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亲吻,撕咬,虞非清偶尔会抓一下她的小胸部,逗得她咯咯笑,然后又猛地吻上去,一直到天色将晚。
“小姐,小姐。该回府了,不然夫人要担心了。”门外,听双轻轻地扣着门,脸颊红红的道。
虞非清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子,轻轻地晃醒了她,“鸾儿,鸾儿,该回府了,不然怕是要出事。”
虽然他也很舍不得她,但是虞非清是知道轻重的人,再不回去,郁锦鸾就该倒霉了。
再说了,只要娶了她,和爱人共度良宵还远吗?
虞非清幽幽的笑了,或许该将计划和鸾儿说一下了,他如是想到。
揉着惺忪的睡眼,郁锦鸾不满的从睡梦中醒来,嗔怪的看了一眼虞非清,“好困啦,不想动。”
“小懒虫,再不醒,你祖母可就找来咯。”当初刚接触她的时候,便调查过她所有的资料,她祖母不喜欢她,处处找她茬的事儿,虞非清自然也知道。此刻他便拿这个来吓唬她。
谁知道郁锦鸾不屑的一撇嘴,“那个老妖婆,离她的死期不远了。”
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虞非清无奈的笑,“你打算怎么做?”
郁锦鸾摩挲着下巴,脑子苦思冥想。当她的眼神落到虞非清的身上时,瞳孔猛地一亮,“有了,我要给我亲爱的祖母和二叔大人,送一份超大号的礼物。”
虞非清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听着她在耳畔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计划,眼角染上一丝丝的笑意。
他的小丫头,真是个厉害角色。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定配合你。”轻轻地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虞非清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了马车上。
因为初青受伤未愈,便留在了这里,由虞非清拨来人手照顾她,对外宣称被派去做事儿了。
坐在马车里,感受着这一天从喜到悲到怒到感动到绝望到难过到惊喜的所有情绪,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感觉不真实,又似乎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直到马车停在安乐侯府门口,她依旧还在雾里沉浮,然而一声厉喝,让她跌出了现实。
“大胆逆女,天黑了方才入家,说,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跟野男人厮混去了。”那苍老的声音,那恶毒的语调,那恨不得郁锦鸾死的人,分明就是郁锦鸾的那个祖母——周氏。
抬起眼睛,郁锦鸾不屑的一笑,就会抓这些东西来污蔑她,有意思么?
还是,上次的伤又好全了?
“祖母这话说的可不对,锦鸾今天去参加了成衣铺比赛,还拿了第一名,为王朝争了光,还打败了一个盗用衣服的人,这种好事儿,怎么到了祖母嘴里就成恶行了?莫不是祖母对锦鸾和皇后娘娘说话不满?还是对大虞王朝不满?”
郁锦鸾一边说着话,一边咄咄逼人的走近周氏,眉目凌然。
许是那次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周氏的心里明显有了阴影,她看着郁锦鸾盛气凌人的眉目,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便将那身后的郁锦雪给露了出来。
郁锦鸾冷笑,我说怎么一直无声无息呢,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忽然,郁锦鸾收敛起了那凌人的盛气,并且微微弯起了嘴角,露出她非常温婉的样子。并且她放低了声音,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喊道,“你还好吗?”
然而,这明明是一副甜美温婉的样子,周氏却像见了鬼一般尖叫,她疯狂的嘶吼着,尖叫着,将郁锦雪推在了前面,试图挡着郁锦鸾的脚步,“你,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你都死了几十年了,还不放过我吗。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看着周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样子,郁锦鸾的眼里闪过一道讽刺的目光。
早先一旦她抿嘴微笑,周氏就非常惊恐的看着她,而后结合她几次的反应,郁锦鸾断定周氏害过一条人的命。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肯定非比寻常。
像周氏这般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没少残害人,但能让她这么恐惧的,必定有极高的身份,说不定,曾经还和她很亲密呢。
想通了这个关节,郁锦鸾就故意做出温婉可人的样子,且用非常温柔的声音,以及平辈论交的语调对她说话,果真吓得她屁滚尿流。
可是那个人,为何像极了自己?
郁锦鸾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而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看着被周氏退出来当挡箭牌,并且满脸无辜的郁锦雪,柔柔一笑,“二姐姐,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身后是惊慌失措神经质似得乱吼的祖母,身前是笑里藏刀阴狠毒辣的堂妹,郁锦雪的脸色显得极为糟糕。
在鸳鸯楼吃了那样一个亏,并且自己名声败坏殆尽,郁锦雪怎能甘心,可是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法子报仇,只能撺掇了祖母,在门前一定要给她个难堪。
可是,祖母居然疯掉了,这般嘶吼尖叫,这么疯狂激动,她又如何再指望周氏给自己撑腰。
看着郁锦雪想甩开周氏,却甩不掉的样子,郁锦鸾眼里冒出一丝狠毒的笑意。
闹吧,笑吧,疯狂吧。你们只有今晚了。
郁锦鸾笑眯了眼睛,从郁锦雪跟前轻飘飘的走了过去,“二姐姐,看好祖母啊,别伤到你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嫁?嫁得出去?如今她郁锦雪的名声几乎可以说是尽毁,她还能嫁给谁!
郁锦鸾看着郁锦雪连连脸色的脸颊,不由得又笑了,一句话刺痛别人心扉的感觉真好。
周氏经过一阵子的疯闹,已经筋疲力竭的倒下了,身边的惜玉和胡妈妈扶着她回了安寿堂,独留郁锦雪孤零零的站在安乐侯府大门前。
似没有看见这个堂姐铁青的脸色一般,郁锦鸾径直捂着嘴笑,“喔,对了,堂姐名声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