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嫡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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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一众千金,郁锦鸾看见黑着脸的温仪心,又巴巴的跑了温仪心面前道歉,并保证以后一定不让她给庶女下帖子了,温仪心方才缓了脸色。
一行人才离开了这污糟的地方。
赏花是看不成了,毕竟花园最中心的木屋都脏了,谁也没心情去看花。也巧的经此一闹,饭点到了,众千金皆前往前厅用些饭食。
吃了饭,又听了戏,温仪心的这个生辰宴会才算完毕。
众千金纷纷告辞,独留郁锦鸾陪着温仪心一起坐在闺房说话。
“老实交代,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搞得。”温仪心看着她,不允许她将脸转开。
郁锦鸾挠头干笑,“我就知道瞒不过姐姐法眼。”
“你啊。”温仪心点她额头吗“以后做事不要那么莽撞,要是他们有一个人心思慎密找到了你,你要怎么办才好。”
郁锦鸾干笑,不敢反驳。温仪心见她知错了也不追究,只坐在那里叹气。
“怎么了?仪心姐姐?”郁锦鸾好奇的问道。
“最近不知怎么的,皇子们都被禁足不允许出门,连我表哥也从边关招来,关在府里不允许出去。”温仪心叹了口气,“我听姑妈说,大虞王朝要变天了。”
“变天?”郁锦鸾凝眉,她似乎懵懵懂懂的记得,在某一年,发生的夺位之战,因为皇帝突然逝去,是以皇子们纷纷夺权,只是记忆太久远,她竟忘了是谁在哪一年登得大统。
见温仪心愁眉不展,她只得安慰温仪心,“皇上身体挺好的,哪里来的变天,再说了,即使变天也跟我们无关啊。”
“怎么无关。”温仪心摇摇头,将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世家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皆是每一代皇上都削弱世家的权威,如果再经历几朝皇帝,说不定世家最终会变为庶民。”
“那就扶持你表哥称帝啊。”郁锦鸾才说完,便被温仪心捂住了嘴。
她机灵的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靠在郁锦鸾耳边斥责,“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岂不是给自己招惹祸事。”
郁锦鸾连连点头,表示姐姐你再不放开,我就要憋死了。
温仪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紧捂郁锦鸾的手,“你不要瞎说,我表哥没那想法的。”
郁锦鸾眨眨眼睛,“那谁有这想法?”
温仪心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方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姑妈说,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有这意思。”
“四皇子?”郁锦鸾一怔,是那个笑的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吗?
“是的,四皇子,他是皇后的儿子,若是长子,本该是最有资格做那个位置的。可惜,皇后娘娘第一年生的是个女儿,之后好几年一度没有孩子。”温仪心叹气,因着姑妈和皇后关系颇好,她也和皇后颇为熟悉。
这样啊,郁锦鸾低下头,沉思着那个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
每次见到他,总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虽然,声音不像。
二人又聊了一会,郁锦鸾方才告辞离开。
站在西宁侯府的门前,看着向她招手的温仪心,郁锦鸾想,也许这种平静的日子真的撑不了太久吧。
踏上马车,看天色尚早,郁锦鸾吩咐了一声,便带着丫鬟们前往白氏酒楼。
途中路过早先封水烟送给她的嫁妆成衣铺,但见门外熙熙攘攘,人挤人,并伴随着嘈杂的声音。
“生意真好啊。”冬卉感叹,却被书琴敲了个脑瓜崩,“看清楚了,这是闹事的好吧。”
“闹事”二字将郁锦鸾从入定中惊醒,她睁开双眼跃下马车,径直前往成衣铺。
然而门外推搡着的人群,以及汹涌的臭气将她逼退了两步。
“小姐,我来。”见状,跟在身后的冬卉毫不犹豫的挡在郁锦鸾前面,扯开嗓子怒吼,“让……开……”
比河东狮吼的效果还好,人群被震开一个道路,书琴对着冬卉比大拇指。
郁锦鸾整理了下衣服,从容华贵的样子逼得人们不自觉给她让路,于是方才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足以四人并排而过。
她从容的,仿佛散步似得走过去,浑身的气势却像翻滚的浪涛一般讲那些叫嚷着的人打飞击退,给她留下更加充足的道路。
一步又一步的走进店里,直到站在成海的面前。
“出什么事情了?”她冷声问道,面容不复任何微笑。
成海依旧是三年前的模样,但他此刻没了笑眯眯的神色,眉间反而多了几丝阴郁。见到了小东家,他抚着太阳穴沉声说道,“前几日,城东开了一家成衣铺,我也没多在意。可是今天,那边竟然生产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且比我们的便宜了将近一半,如今所有的顾客都叫嚷着退钱,东家,你说这……”
“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过是瞬间,郁锦鸾便抓住了重点,“为何他们会生产我……师父专门绘制的图?”
说到这里,成海的脸色愈发难看,“我怀疑是图丢了,可是店里的伙计都是老人了,我实在是……唉”。
这是一个心地朴实的人,郁锦鸾摇头,做生意,光心地朴实不可以。
“你去讲所有人叫来,我来训话。”郁锦鸾凝眉脆声道。
“好。”成海点头,对着他儿子招手,“成河,去将大牛他们都叫来。”
成河是个眉目精灵的小伙子,他脆脆的答应了一声,便飞快的跑去了。
没多大会,所有参与衣服制作流程的伙计都站在了郁锦鸾面前。
看着一个个或憨头憨脑,却机灵聪明的伙计,郁锦鸾也皱起了眉头。
她冷冷的将手背在伸手,眼神严厉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残酷的气息毕露无遗,“说,是谁将绘制图透露给了别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被我查出来,定要你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极为狠戾。
有人瑟缩了肩膀,却依旧一片寂静。
点了点人数,却发现都是男的,郁锦鸾不禁凝眉问道,“绣娘呢?”
“问你呢,绣娘呢!”成河本来就有些魂不守舍,被成海一句话吓得更是双腿有些哆嗦,“爹,我,我觉得绣娘没太可能。所以,所以就没唤绣娘们。”
说到最后,他低下了头。
郁锦鸾心中了然,她冲听双使了个眼色,听双领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去了后面将绣娘们换了出来。
看到一群绣娘妥帖的站在一旁,成河的腿几乎抖得站不住。
郁锦鸾砍了他一眼,邪魅一笑,便慢慢地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那些绣娘走了过去。
蓦地,骤变突生。
成河猛地跪倒在地,冲着郁锦鸾磕头,“求东家饶命,是小的干的,求东家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干了这事儿,求东家饶命。”
言罢,又冲着目瞪口呆的成海磕了三个头,“爹,儿子对不起您,儿子对不起您。”
这一系列的冲击,已经让成海说不出来话,他瞪大眼睛,右手哆嗦着指着成河,连嘴都合不拢,“孽子,你,你竟然……”
成海身子摇摇欲坠,仿佛要摔倒,书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冬卉搬来了一个凳子,扶着他坐了下去。郁锦鸾摇头道,“成掌柜,不要激动嘛,事情还没定局。”
言罢,她转过头看着成河,微微俯下身子,“成河,话说了就没法改变了,我就问你最后一遍,真的是你吗?”
成河哆嗦着身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冲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如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大声道,“是我,东家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求您饶了我爹。”
言罢,又是砰砰砰的磕头,地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初青和听双都不忍的别过头,郁锦鸾却板着脸看着他磕头。
一下又一下,他仿佛机器一般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直到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血。
“不。”一个绣娘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哭着跑了出来,将已经脱力的成河放在了地上,猛地跪下对着郁锦鸾磕头,“东家,是我,是我将图拿出去的,不是河哥,是我。河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说的,求东家饶了河哥。”
躺着的成河无力的挣扎着,摇着头,泪水滚滚而落,“不,苏儿,你不能替我顶罪,我不能害了你,你不能替我顶罪啊。”
苏儿哭着回头,泪水婆娑了眼睛,“河哥,你能记得苏儿,苏儿很开心,只是如今苏儿不能违心的看着河哥为了苏儿而死,苏儿拿了图纸,苏儿罪有应得。”
言罢,她冲着郁锦鸾磕头,“求东家饶了河哥,求东家饶了河哥。”
周围人皆不忍的转过脸,只有郁锦鸾,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像看闹剧一样。
蓦地,她冷喝一声,“闹够了吗?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罪魁祸首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此话一出,惊了满堂人。
难道罪魁祸首还没出来?
郁锦鸾围着伙计们转了一群,蓦然冷冷一笑,她冲着人群,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已经有两个人为了你血肉模糊,难道你还不敢出来吗?”
第七十章 锦鸾翻身
在其后的盏茶时间内,整个成衣铺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跟着郁锦鸾的身影走,试图明白她说的是谁。
成河躺在地上,呼吸逐渐虚弱,苏儿也已经无力的昏倒在地上,额头血肉模糊。
“你还是不敢站出来,哪怕已经有两条命正在逐渐逝去,你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看着两条命的逝去。你可真是狠毒的人啊。”
在绣娘堆中后排的一个女子,略微哆嗦了一下。
郁锦鸾踱着的每一步,都仿若踏在了她的心上,那一字一字仿佛在耳边响起的话,直直的蹦入了心中,一阵阵的恐慌迷茫占据了心头,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着跪倒在地。
“是我,是我,他们都是无辜的,是我拿了图,是我害了她们。”
女子妍丽秀气的面容充满了无辜惶恐的神色,她努力睁大眼睛让泪水不用掉落的那么急促,说出的话一次次哽咽在了喉头,双手无力的蜷缩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神情凄惘无助。
郁锦鸾正在踱步的身子猛地一顿,下一秒,直直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现在才出来?早做什么去了?他们死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他们不用死的,你知道吗?你害死了两个人,你晚上睡觉不会害怕吗,你内心不会受到煎熬吗?”
每字每句,都仿若锤子砸入了她的心中,每一句话,都让她哆嗦着,心理承受到了极限。
终于,她崩溃的抱着头尖叫,“不不,我只是奉了二小姐的命令,我没有错,我只是听命于她,我没有错,啊……”。
果不其然。
郁锦鸾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说是森冷,其实她笑的弧度相当甜美,只是每个看到的人,背后都会不自觉背后出一身冷汗,从心底里惧怕。
这是一种甚为奇妙的东西,来源于一种浑身的气质,以及发自肺腑的神情。
郁锦鸾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绣娘,嘴角微翘,神情讥讽,“终于肯说出实话了吗?”
绣娘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只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直到郁锦鸾问她话,她似乎才醒悟过来。
她挣扎着爬到成河的跟前,拉着他的手低低哭泣,“成河你不要死,是紫儿的错,不应该连累到你。”
成河似乎努力挣扎着说话,可最终还是没有力气,只有嘴型比了个,“紫儿,你好傻。”
五个字,却让紫儿的眼泪泛滥成灾,她伏在成河身上,哭得像个孩子,“成河,你不要死啊,你死了,紫儿要怎么办,你不能死啊。”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在为之动容,只有郁锦鸾,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你不想他死,不如来求我啊。”她微笑,嘴角依旧上翘。明明是恶魔一般的话语,她神情却像个调皮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宠爱。
然而紫儿却像抓到救星一般扑了过来,紧紧地拽着郁锦鸾的裙摆,“东家,东家,只要能救活成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郁锦鸾低下头,眼睛与她的面孔只有巴掌距离,神情仿若鬼魅。
“真的,真的。”紫儿拼命点头,此刻谁也不明白她心目中的懊悔以及疼痛。
一次次的拒绝这个男子的示爱,她知道自己是个有使命的人,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动情。然而这个傻男人,却仍然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那五个字的出现,击破了她心内的最后一根底线,让她压抑的爱情,如海水般汹涌而出,充斥了她的每根神经,每块肌肤,每滴血液。
现在,她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去死,包括出卖她的主子。
“很好。”郁锦鸾笑,这次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走过去,吩咐初青将一早备好的大夫唤来,又拿出银面血莲给她的那瓶膏药,沾了一些涂抹到了他们的额头,方才回到了目瞪口呆的紫儿面前。
“你现在可以讲了,所有的事情,从头至尾。”
她站在紫儿面前,高昂的头颅透着女王般的傲气,浑身的风华令人不敢直视。
紫儿抹了一把泪,开始讲起了原由。
她原是一个流浪的孤女,被安乐侯府整理花园的一个老妈妈捡了当女儿,后来就在府内做了一个浇花的婢女。有一天被二老爷家的二小姐唤去,说是要提拔她。二小姐神情不容人置喙,她无力拒绝,便被安排来了这成衣铺,之后二小姐还以老妈妈的性命威胁,如果不来这里,就不给老妈妈养老,还要打死老妈妈。
“奴婢来了成衣铺三年,都相安无事,本以为也就这样下去了,谁知道前不久二小姐命令奴婢偷图纸,奴婢不情愿,她便说要打死老妈妈,奴婢迫于无奈,便偷了图纸。可是,就在昨天,奴婢知道了,老妈妈竟然早就去世了。”
说完,她跪在郁锦鸾的面前,姣好的面容哭得红肿不堪,“奴婢有罪,不敢求小姐原谅,只期望小姐能绕过成河和苏儿。成河他……我是要负了他了。但苏儿妹妹只是出于对成河的心,才……奴婢也希望成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怕这个人不是奴婢。”
言罢,不停的磕头,声声清脆。
“够了。”郁锦鸾凝眉冷喝,“我不需要你去死,只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做一件事情?”紫儿呆滞着面孔,重复着郁锦鸾的话。
蓦地,她打了一个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郁锦鸾,“小姐是让我,反过来……”
郁锦鸾打了个脆指,“你很聪明。跟聪明人讲话不需要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