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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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东燕启见她耷拉着脑袋,不觉笑道:“行了,走吧,那人迟早会来的。”
她本就是一时气愤,见九叔说的如此轻松也放开了怀。他伸出手掌,她探出小手,轻轻一握,一大一小的身影便从景阳宫走了出去。
哇的一口鲜血终于从胸腔口吐了出来,柳不才惊叫:“皇上!”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嘴角勾起冷冷的讽刺。东霓笙你没发现你看着那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吗?还以为你不会爱,原来你早就深陷泥足却不自知。
九王爷是吗?父皇生前百般想杀死的人,没想到死后却要让他去求助于那个男人。那日路雨把锦囊交到他手上,他满含期待的瞪着父皇能给他什么谋略,却没想到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九王爷。
父皇的一生辉煌而神奇,政坛上风叱雷云,如果连他都认为只有九王爷能救得了昭华国,那么天下还有几人能站出来毛遂自荐呢?
他东凤城却是不服的!凭什么他东燕启就可以得到天下人的青睐?他东凤城才是昭华的皇,他才是凤皇,不是他东燕启!为什么连笙儿都喜欢跟着他?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这五年一直陪着她的人是他!是他!是他!
倾城一笑血雨腥风
整个皇宫几乎已经被虞子目所控制,效忠于皇上的皇家禁卫军和风拂的紫衣骑却是被宓天将给延滞在了城门外。紫衣骑从不迎战,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皇上,唯皇命是从。
所以风拂在接到皇上手谕之时也疑惑了一下,可是紫衣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只要是皇上亲自下的手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紫衣骑只有执行,不问缘由!
——宓天将操刀训练步兵于郊外,暗杀!
本是一道命令,可是皇家禁卫军竟也被调离了皇城,陪同而来的是虞子目手下的一直精兵蓄锐。禁卫军头领虽不解,可是现在宫中动荡,以为虞子目和皇上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准备先把宓天将给解决掉。
宓天将操刀训练步兵也纯粹是因为虞子目的邀请,当他被一群禁卫军和铁蹄纷沓而来时,他一头雾水,可是对方刀刀致命,再怎么愚钝也知自己受了骗!
宓天将是水上能将,在陆地上终是少了几分熟练,几个回合下来已经体力不支。
“你们这群蠢材不要被虞子目那个混账给骗了,本将军若是想造反还需重新操练步兵?何况还只有一万余人。”他目眦欲裂,面对眼前这群豺狼他也杀红了眼。
禁卫军领头人先是一愣,朝虞子目派来的人望去,只见来人淡定的看向满身鲜血的宓天将,勾唇冷笑:“宓将军,死到临头何必还要挑拨离间呢?你的心在哪一方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若没有造反之意你会出口侮辱皇上?”
宓天将被咽了一下,瞪大了鱼目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紫衣骑风拂手中长枪一扫,无半什情绪道:“紫衣骑听命,杀无赦!”
瞬时一群紫衣骑士迅如闪电穿梭在人群中,宓天将手下的人瞬间倒下了一片!禁卫军和虞粟暗惊,紫衣骑是很少出战的,从来都是暗杀部队,不现于人前,如今一见,那种凛冽的杀气果真让人不寒而栗。
难怪锁魂令和风令是皇宫中两大绝杀令!
宓天将自觉命数已尽,仰天长吼一声,双手持剑对准脖颈竟是要自缢。宓无花赶到时惊的差点从马上掉落,嘶哑声嗓音悲痛一喊:“父亲!”
手中的剑一颤,宓天将有点发愣,他那个无能的儿子怎么来了?再看向他身后时,粗犷的眉峰拢起,喃喃一语:“九王爷?”
马背上安坐的男子高雅如清风拂过,白衣胜雪,只感觉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如此血腥的地方的。
他身后的一众骑兵如风而过,手起刀落,所过之处,众人的衣衫皆被割破。只有紫衣骑的几位高手尚且完好,风拂也是难得皱了眉,能伤的了他紫衣骑的人至今为止还没有,甚至连锁魂令也未曾如此轻松的从他们面前驰骋而过。
“皇上有令,紫衣骑和禁卫军回宫。”他把手中的令牌高高一举,目光柔和,扫过每个人的脸庞,然后定格在虞粟身上,嫣然一笑,顿如姹紫嫣红:“虞大人命令众将士即刻回府。”
他脸上的笑淡雅清俊,虞粟却是感觉寒气侵袭,手中的长剑低低一鸣,冷了眉道:“不知九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可是皇上斩杀的第一犯人。”言下之意是你九王爷可要造反?
胯下的马儿嘚嘚不安的走了几步,他一扯缰绳,安然如高山流水,“本王只知假传圣旨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那臣怎么能分辨不是九王爷你假传圣旨呢?”虞粟咄咄逼人,心下惶然,九王爷即已经回来,那么皇宫中定然已经被控制,可是虞大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能被反控的呢?
他挑了挑眉,笑意晕染了整个眸子:“有意思。”
语音轻柔如羽毛,却是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虞粟心下一凛,听闻大人跟自己说过这个九王爷不简单,遇到时也要绕道而行,如今眼下这个局势是不得不硬碰硬了。
宓天将不死,三角局势终是难打破的。左相那边没了太后,现在已经一团乱,只要把宓天将一斩杀,那么整个上官氏都会垮台!
“我要杀你,他虞子目还不敢说一个不字。”他微笑,言语间威严之气如一堵无形之墙强压而来。秋风拂过,衣袖翩翩,语笑嫣然,倾城之姿,却是嗜血般的残忍。
战场上的他,何如不是一代修罗?!
底下的人皆沉默不语,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适时一声天籁般的嗓音如至而来:“九王爷说的话都不能信,难道信你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宓无花天真的问。
宓天将头一阵发晕,真想往后咚的一下晕过去算了,他这个傻帽儿子没看到现在的形势微不可言吗?虞粟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对虞子目来说却是一个关键之人。
杀,便是触了他虞子目的面子。九王爷和虞子目的关系如同隔着一张砂纸,不曾捅破就不会爆发。但虞粟一死,那么朝堂上是真的要变天了!
东燕启回眸一笑,倾城容颜瞬间迷幻了不少人的眼,只见他举止高雅,长剑微挑,虞粟的头巾却是断成了两片。
“无花说的甚是,连无花都懂的道理,难道众将士都不懂吗?”他笑,收回剑。
事实证明他东燕启要杀你虞粟,简直易如反掌,只是挥手间的动作而已。
风拂冷冷看了一眼端坐马上的九王爷,叮的一声剑回鞘,一挥手瞬间和身后的紫衣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禁卫军本也只是执行皇上手谕,如今见紫衣骑也走了,当下领了命撤退。剩下的也只有虞粟和残余数人,和遍体鳞伤的宓天将。
宓无花眼中一喜,爬下马就朝宓天将奔去,“父亲,现在没事了。无花会好好保护你的。”
头顶又是一群乌鸦飞过的嘎嘎声,宓天将果真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咚的一身晕了过去。他的儿子啊···你什么时候能让为父省心啊···
“父亲,父亲···”小无花继续深情的呼唤着自己的父亲···
口是心非难掩忧伤(上)
霓笙这几天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舒服,每日晒晒太阳,吃过午饭就和娘亲在门口下下棋,偶尔观赏观赏门口的海棠花艳。九叔每日都会来报道一下,他似乎很悠闲,上了早朝基本上就没啥事,霓笙为此时常笑话他是个贤王。
相反三疯子就不一样了,每天早出晚归,只不过每晚回来都会去娘亲的阁楼下呆上一会。晚烟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最多也就是点个头,态度冷漠的就像个陌生人。
霓笙总是会偷偷问九叔,娘亲和父亲的关系是夫妻关系吗?为什么那样的相处方式连她都感觉到不是夫妻呢。
九叔也总是笑着摸她的头,反问她:在笙儿的理解范围里何为夫妻关系呢?
这丫头不是纯洁的丫头,她的概念里没有爱这个字,但最起码会有春宫图上的那些事吧?当然这种事她可没告诉九叔。
再过两天就是自己的及笄之日,三疯子忙自然没有时间管自己,九叔对自己也是宠溺到了极点,娘亲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剩下的就只有绮户了。每日逼着自己读那劳什子的经书、女子十戒,还有自己最讨厌的琴棋书画,棋也就算了,反正每天娘亲都会教自己一点,其他的琴书画自己是真的一碰就头疼。
不是她不学,也不是她不够聪明,只是她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她既不去靠琴技赚钱也不去靠画画走遍天下,她为何要把这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呢?还不如每日学九叔那般,拿本书在太阳下慢慢看。
每次绮户一摆出林白先生的脸色时,她总冒出一句话哽他,“有空逼着我学这学那,还不如去把你的剑术练练,要是再来一个任玉山,本姑娘还想靠你活命呢!”
他认命,只能低垂着头沉默半响,毅然转身。
霓笙看着他的背影,顿觉罪恶感加深,可还没惭愧几分钟她又邪恶的想:得捣鼓些东西让这小子受点皮肉之苦。
这日她起床准备洗漱后去找九叔,昨夜个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念头,哈哈,这可是她最成功的点子了。
她朝门口喊了几声,桃子都没有应声,歪头想了想,该不会起的比自己还晚吧?
刚走出内室,一个身影就撞上了自己,霓笙讶异的扶住桃子的身子:“做什么呢?跑的这么急?”
谁知桃子居是红了脖子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手中的丝绢搅得快碎了,嗫嚅了半响才道:“桃子刚才去唤绮户少爷了。”
她边歪头问边走向梳妆台:“唤他做啥?”
小妮子眼中闪过一丝害羞,脸更加的红了:“小姐,你忘啦,昨夜你睡前特意吩咐桃子,今个让绮户少爷别出门,说你有事找他。”
霓笙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昨夜的情形,貌似是有这么个事,可是在那之前她还没想到怎么整他的法子,如今就不用啦!想起整人的法子她就不由勾了唇,笑的邪恶。
铜镜中折射出身后之人的扭捏,她终于转了身望向桃子:“可是这跟你脸红有啥关系?”
“小姐!”桃子跺了跺脚,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眼中还含了几滴叫做眼泪的液体。
她脑门上顿时出现几条黑线,这是啥情况?她说错啥话了?她欺负她家桃子了?
“桃子···”伸手,还想抓住某桃悲愤而去的衣角···
呆坐在凳上傻了几秒,凌乱了几秒,然后只能认命的抓起手中的梳子,极不熟练的给自己绾了个还算看的出是髻的髻。
到底是啥个情况啊!她心中纳闷,可她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随便梳洗了下就奔出房间,张口想叫人去唤绮户过来,转念一想,今日是去和九叔研究怎么整他的,带着他反而不方便。
“去给我准备一顶轿子。”随手拦了个护卫,她笑嘻嘻的吩咐了声。
那人随即恭敬的应了声:“是,小姐。”
“你去哪?”三疯子的声音冷不丁的钻进耳中。
她欢快的心情顿时如坠崖底。也不知是三疯子最近真的忙的不可开交还是娘亲的出现,反正他现在都不会执鞭殴打自己了。
她慢慢转过身,不情不愿的喊了声:“爹。”
“去你九叔那?”他走到自己身边站定,俯视了自己一会才开口相问。
霓笙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如果那天在皇宫中所听到的属实的话,那么三疯子现在已经和虞子目勾结上了,他还是想要皇权的!
说不鄙视是不可能的,人前装贤王,人后算计皇位。这就是她的父亲!她突然觉得娘亲不理他是对的!
她点了点头。东千陌又沉默了会,说:“你和九弟感情好为父不反对,可是身在皇家,即使关系再好也得保持点距离。他是你的九叔,亦是你的长辈,你懂吗?”
霓笙突觉胸口闷闷的,干干的瞪了三疯子一眼,“我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九叔来?”
可是三疯子的眼神让她的心发慌,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想后退。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即使名声再臭,为父也不管了,但希望你以后别在这上面泼脏水了,皇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娘也丢不起这个脸。”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朝书房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停顿了一下, 问:“九弟那你可曾见过一陌生的男子?”
霓笙心慌得不得了,此刻被他一问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口中的陌生男子八成就是花阴。随即脸上笑的灿烂:“爹你说的陌生男子长什么样?除了九叔外,别的人对笙儿来说可都是陌生男子。”
口是心非难掩忧伤(下)
东千陌淡淡扫了一眼眼前乖巧的少女,不由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去了。她的性子他岂会不知,一天到晚装疯卖傻,嘴里从来扣不出半句真话出来。
“爹别太辛苦,日理万机那是皇上干的事,不如学学九叔当个闲王,多自在啊!”她一语双关,讽刺意味极浓。
东千陌双手负背,脚下并未停滞,拐了个弯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阳光太过刺眼,她不得不眯了眼才能让自己的眼睛不那么疼痛。皇位啊,这个害人不浅的皇位啊!
她休息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朝堂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三疯子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真话的,九叔那也从来不提及,每次想进宫瞧瞧东凤城,可是每次九叔却很巧的来找她。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宫里会发生些什么事,而且上官明璐消失的也太离奇了吧?一点音讯都没有?经过这几天的沉思,她宁愿相信上官明璐是被绑架了,至于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绑了当今太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收拾好胡思乱想,她重新拾了笑脸,刚才那个护卫已经回来,轿子也已经准备好。
才一脚跨上轿子,就听的路过的丫鬟在讨论桃子的事——
“桃子那丫头真奇怪。”小一点的婢女问。
“怎么奇怪了?”
“刚才她哭着跑过来直嚷着‘玩了玩了’,那样子伤心极了,我问她什么玩了,她也不说。后来我软硬兼施那丫头才跟我说了,早上她去绮户少爷房中,绮户少爷正好在沐浴,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就这么闯了进去竟是把绮户少爷看了个光。她当时就懵了,脸红的跑了出来,一颗心那早就丢在那了。”小婢女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绮户少爷长的俊,虽然眼睛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是这些年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