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悍妞-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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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件事必须在第一时间内让师傅知道,田官要求两名心腹师弟进入到白龙山内部,火速向师傅田腾禀报此事。
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何处理这对父女的尸体?要不要立即去通知严丁和严志父子?要不要等到师傅回来?
田官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大师兄,我们防卫森严,外面的杀手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进来!我们田家大院内一定有内奸!”
一个长着一副紫茄子脸的弟子,帮助田官分析,“我们田家大院内来了一个叫罗生的富家少爷,我想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或许他就是那个杀手。”
此人正是田官的四师弟刘阿蒙,御剑飞行的速度是田官的两倍,是其他弟子的五倍,被称为飞鹰阿蒙。
田官当然想到了罗生,甚至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不过他又立即排除了他。罗生是个剑师,陈方也是个剑师,罗生去暗杀陈方,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再说能不能杀死还是一个问题。更何况陈方的身边还有他的女儿陈露莹!
在这以前,田官已经打听到一些关于罗生和陈露莹相恋的情况,他分析罗生不可能去杀死他喜欢的女人!更不可能会那样残杀她!
罗生来这里的目的还不能确认,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杀人!
田官看向刘阿蒙,冷言道:“四师弟,这杀手的剑法要比罗生的厉害,另外一定和陈方父女相识,趁机偷袭了他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而不是胡乱猜测。”
刘阿蒙看他动怒,往后退了一步,偷偷狞笑一下,道:“大师兄,我只是提个醒而已,这陈方父女是严堂主的重要的客人,你看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给他?”
“当然不要禀报!”田官断然否决,“封锁消息,一切都要等师傅回来。”
刚才刘阿蒙的一句话还是引起了田官的注意,那就是这件事跟罗生有关。他分析一下感觉有道理,想到就算不是罗生杀的,也一定跟他有所关系。
这件事要不要跟罗生谈一谈呢?
在田腾离开田家大院之前,田腾曾经叮嘱田官要保护一切跟章延举有关的人,并且要和他们保持着沟通。田官想了想,决定天明之后还去找一找罗生。
……
罗生起来得很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凉亭下了。
望向陈露莹居住院子的方向,他眼前晃动的仍是陈露莹死亡的惨景!
上一次程莎林的惨死,他还没有复仇,他还耿耿于怀,这一次旧仇未消,又添新恨!
有一种微热的气体从他的气海和身体内发出,散发到周围。这种气体说不出是具体的哪一种气体,一会儿像雾,一会儿又像是云烟,当大片大片的随着寒风飘舞的雪花靠近他时,雪花会立即转化为水滴,啪啪啪地落下。
外面在下雪,而他的身边在下雨!
随着陈露莹死亡的惨景在罗生的眼前晃动得越来越厉害,罗生身边的气体越来越烫,烫得雨水越来越大,烫得水龙剑像烧红的铁,烫得他整个人都无法再坐下。
他挥剑而舞,来发泄心中的块垒。
按照《生云剑诀》上的内容,他打起剑师的高层剑法“生云剑法”!
生云剑法低阶层为“起云剑”,中阶为“杀云剑”,高阶为“造云剑”,罗生一会儿打出起云剑,一会儿打出杀云剑,一会儿打出造云剑,一会儿将三种剑法融合在一起。
随着他的剑气四处飞泻,周围的大雪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散乱成沙,一会儿布成阵法,威力无比,呼呼飒飒。最后,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大喝,院子里面的雪花突然都一切炸开,炸成一团巨大的白烟!
当感觉心中的那股气体全部发泄而出的时候,罗生才收起水龙剑。尽管如此,他身边的大雨仍是下个不停。
章唤亭一只手打着一把小小的黑纸伞,一只手端着早茶,走向客厅。当走到一步时,她愣住了。
只见院子里面的雪花不见了,化成一团巨大的白云往上升去,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雪花才缓缓而下。
这是什么剑法?少爷这两日整天都在念叨“造云剑”,难道这就是造云剑的剑法?使用雪花造云?
章唤亭微微一笑,迎着雪花走向凉亭。
当来到凉亭两丈远,听到雨水的哗哗声时,她又一次愣住了。
外面都在下雪,而罗生的身边却在下雨!
这是少爷的怒气所致,还是他的剑法又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
看到罗生紧闭双眼,面容更加悲沉,章唤亭又叹口气。她明白罗生还沉浸在陈露莹被害的悲痛里,也明白此时的劝说也对他不会产生多大的效果,望向石桌上面的水龙剑。
嗡!
水龙剑一飞而起,飞到章唤亭身边,等她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剑鞘上,一转飞回。来到凉亭下,猛地一纵,飞离茶杯,将茶杯稳稳当当地放在罗生的身边。
章唤亭摇摇头,转身而回。
在转过身的同时,她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走过来,正是田家大院里面的大师兄田官,不由得一愣。
陈露莹在田家大院内被害,她多少担心田官等人会怀疑到罗生头上,看田官身上并没有带上宝剑,又放下心来,“见过田师兄。”
田官点头示意,看章唤亭走开,走向凉亭。
一只蝴蝶从他脚边一飞而过,飞到凉亭下,落在罗生的肩膀上,翅膀一动一动,像是在传达着什么信号。
当来到离凉亭一丈远的距离时,田官突然感觉步履沉重,感觉面前有着一堵堵看不见、摸不到的墙壁!
这分明是一种气浪!
一种由气海延生出的气浪!
田官不由得内心一颤。
在以前,他曾经感觉到过这种气浪,那还是他师傅一次和严丁暴吵之后返回田家大院后产生的气浪!那种气浪足可以杀人!
他不敢想象面前的少年竟然也可以产生这种气浪!不亲眼所见,不亲身体会,真是不敢相信!
看到大雪化为雨水,看到罗生两眼紧闭、表情肃然,田官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和不容侵犯,同时他也判断出了罗生并不是杀人凶手,反而正为陈露莹的死陷入到一种难以自拔的悲痛中!
“罗少爷,你的早茶凉了……”
罗生睁开眼睛,缓缓站起,朝着田官的方向弯腰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田官急忙鞠躬还礼。
他不明白罗生为什么行此大礼,又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罗生冲着身边的座位打出手势,请田官入座。
田官这才感觉到面前的气浪顿时转弱,觉得浑身一轻,再次行礼后,侧身坐下;像是坐在上级的身边似的,他显得很是拘谨。
“田师兄来,一定是因为陈露莹……”罗生望向身边的雨滴,伸手接住一滴,感觉到彻骨的冰冷,“她的尸体安妥好了吗?”
田官点头,“已经放在棺材内。”
罗生望向手指上的水滴,用大拇指一按,碾得粉碎,问道:“田师兄,你听说过千研梦这个人吗?”
田官看他手指间的水滴化作一片水汽,又听到他说出千研梦三个字的口气,心中一沉。
千研梦他当然认识,因为千研梦是他师傅田腾最尊贵的客人之一,田家商铺规模庞大,幕后老板就是千研梦身边的主子!
现在他分明能感觉到罗生的怒气正是为千研梦而发,不由得十分疑惑,按说千研梦和罗生应该是同道中人,因为罗生的师傅正是章延举,而章延举正是千研梦努力保护的人!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局面?
罗生等了一会儿,看向田官,“看来田师兄认识她了。”
田官点头,“见过两次面。”
“是在田家大院?”
田官也不隐瞒,“正是。”
他见过千研梦两次面都是在夜间,并且让他师傅都在田家大院内。一次是千研梦来这里要求田腾注意搜寻章延举的消息,一次是来这里告诉田腾有一个叫罗生的少年,带着一个叫章唤亭的少女已经来到白龙山上,要求田腾对他们提供保护。
可是田官明白现在对罗生说这些他不一定会相信,可能还会引起他的猜测,端起身边的茶杯,问道:“罗少爷怎么会突然提到千研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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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暗杀的真相
田官端起茶杯,准备敬给罗生,可是他感觉茶杯的温度极为烫热,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暗叹一声好大的怒气,急忙放下茶杯。由于实在是抓不住,茶杯从他的手中脱落,落向桌面。
罗生伸手接过,显得极为平静,像是从他的手中接过,轻轻放在石桌上,“田师兄,陈露莹死在田家大院内,你一定想过她死在何人之手……你推测会是谁呢?”
身为一个前来买剑的客商,身为一个身份还没有完全公开的少年,直接提出这样的问题,多少显得有些唐突,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罗生还是直接地提出来了。不过田官听到以后,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认为罗生提出这个问题是应该的,是发自内心的。
他已经知道罗生的身份,也知道他和陈露莹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感觉到他和罗生之间多少也有些信赖,所以他回答得也很直接,“我当然想到了锦衣门杀手。”
不等罗生发问,他就解释道:“四个护卫弟子,加上陈方和陈露莹父女,死得无声无息,看上去基本没有什么反抗,这说明杀手是出其不意发出的偷袭,也说明杀手在杀人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一时没有防范之心……能有这个本事的,同时也有杀七剑门弟子之心的,当然只有锦衣门弟子。”
罗生伸出右手冲他晃了晃,“难道七剑门弟子里面就没有杀手?就没有被利益驱使的工具?”
“罗少爷,你的意思是杀手就是我们七剑门弟子?”田官询问着又想到千研梦。
罗生没有回答,抬头看向前面的雨帘。
田官不免有些失落。这次来找罗生谈话,本来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对付这件事的办法的,没想到空手而回。“罗少爷,那我就不打扰了。”
还没站起,就听罗生说道:“田师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一切都等家师回来。”
罗生伸出右手又冲他晃了晃,“恐怕在田腾师傅回来之前,严志他们就已经来了。”
“罗少爷,我们已经封锁消息。”
罗生摇摇头,伸出左手。
一只蝴蝶冲过雨帘,飞落到他的手上,展动翅膀抖落上面的雨滴。
“我的蝴蝶告诉我,有人跟踪你来到院外。”
田官一惊,一站而起,拔剑在手。
“田师兄,像这样的人不下于十个,你一时杀得了吗?”
田官望向他,“罗少爷,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调查杀手的证据。”
田官明白现在他们双方不能像现在一样相处,也是说不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必须表现得像对手像仇敌一样。他走出凉亭,大喝起来,“罗生!以后不准你迈出这个小院半步,不然格杀勿论!”
……
正如罗生所说,在田腾还没有回来之前,已经有人来到了田家大院。
一下来了一群人,打头的两人正是曲晴和严志。一个是锦衣门弟子,负责协助调查暗杀一案;一个是七剑门弟子,正是白龙山大当家严丁的儿子和陈露莹的未婚夫婿。两个人都是表情沉重,甚至是有些悲痛。
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可是一落到他们的身上立即就融化了。
两个人带着一群人来到田家大院时,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大院中。
一群护卫弟子急忙拦截,一看是严志,急忙跪到道路左边。又有弟子飞奔着去禀报田官。
来得太快了!看来罗生说的没错,田家大院内果然有内奸!将来必须想办法铲除。
田官暗叹着,慌忙到大道上迎接。
论职位,田官比着严志低着一个层次,来到严志面前时单膝跪地。
“田官!”严志叱喝一声,挥手指向田官的鼻子,“我来问你,晚上你是如何守卫的?”
“回严舵主,守卫弟子都在岗位,里里外外有四名弟子被杀。”
“当时你在何处?”
“我在后院,保护师傅的家眷。”
严志哼了一声,“陈露莹的尸首现在何处?”
田官想着等他师傅回来,再开棺验尸,说道:“严舵主息怒,这件事非同小可,您看是不是等家师回来?”
严志大怒,嚓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再不说出,要你项上狗头!”
田官低头不语,没有任何就范的样子。
严志戴着一顶用老虎皮做成的花皮帽,一下拽掉摔到地上,上前一步,挥剑便砍,“你以为老子不敢吗?”
曲晴见状,上前两步,用宝剑拦住,“严舵主息怒,这里毕竟是田腾舵主的私人大院,还是守些规矩为好。”
严志哼了一声,收起宝剑,瞪向田官,“我要喝茶休息,还不快给我准备房间?”
田官爬起来,安排两位弟子去准备房间,又从地上拾起严志的帽子,挥手赶走上面的两只蝴蝶,双手递给严志。
看严志不接,曲晴接过,双手交给严志。
严志摸了摸他的葫芦头,这才接过,戴在头上,冲曲晴说道:“曲舵主,你在这里调查,我去歇息了。”
跟着一位弟子去了后面。
来到一个安静小院中,严志看到里面有一人正在等候着他,正是田腾的四徒儿刘阿蒙,“阿蒙,陈露莹现在何处?”
刘阿蒙冲他耳语几句,悄悄走开。
严志紧咬牙关,转身走出小院,走向陈露莹居住的小院。
这边儿,田官把曲晴请到一处小院的客厅内,正在说着陈方父女被杀一事。
“田官,当时夜间的确是没有一点动静?”
田官回答道:“没有任何动静。”
“现场是什么样的?”
田官将四位七剑门弟子和陈方的死亡场景描述一番,又着重把陈露莹死亡的惨状描述一番。
“杀手果然狠毒,看来我们必须早日捉到凶手,不然还会有人这样惨死。”曲晴表情严肃地看向身边的宝剑,“对了陈方父女的尸骨现在是如何安置的?”
田官回答道:“都在棺材内。”
“尸体整理了吗?”
“保持着原样。”
“田官,我看还是先处理一下吧,万一被严志舵主看到,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这个?”田官一时很为难,“我们弟子商议,还是等师傅回来之后再做处理。”
曲晴尽管是锦衣门的舵主弟子,地位比七剑门的舵主弟子还要高点,可是没有对七剑门弟子发布号令的权力,叹口气,“田官,你想一想利害关系吧,陈露莹是严志舵主的未婚妻子,是严丁堂主的未来儿媳,如果陈露莹死得惨不忍睹,他们一旦看到,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把仇恨转嫁到田腾舵主的身上,那样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