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从容 完结+番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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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了你,因为她怀了他的骨肉宠上这丫头,我看你怎么办?”
顾浅霜垂头不语却有泪盈于睫:“母亲,浅霜知道相公定不会原谅于我。可是媳妇从大局出发,要为云家子嗣打算。”罗氏抚抚顾浅霜的额头,长叹一声道:“自经历了和你公公之间的事,我伤透了心。已懒得再管这些红尘俗事,你还是找个明白人商量商量去吧。”
顾浅霜只好一边擦泪一头走出芙蓉堂来,想想罗氏所说之言,不觉心下惶然。自想着如果将来那孩子生下来后,母凭子贵,如果云展真的宠上她们母子,那却如何是好?也曾有去母留子的念头在她心间闪过,可那终究不是她顾深雪所能做的事。想到此,她不由得泪眼迷离。恰好被自陈园回来的五可撞个正着。
“二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眼都哭肿了,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丫环顶撞了你?”五可奇怪地道。
“可儿,红袖她们待我都好,都是嫂子我自己不好——”说罢顾浅霜如见了主心骨般,将自己的一腔心事统统都告诉了陈五可。五可不由心中暗叹古代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说的害人不浅,又想着在古代,养儿防老观念的潜移默化,但到最后,她还是被自己如今的思想打败了,一个女子,身处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如果不是有出奇的能耐,还是不要自己抛头露面。要想幸福一世。出嫁后必得有夫君的庇护,假若夫君入了黄土,也只有儿子才是终身的依靠……
想到此,陈五可长叹一声,沉吟半晌道:“二嫂子,我看这事还是不要让大哥知道为好。那丫环已然有了身孕,若是被大哥知道了,他是极有责任心的男子,不管喜不喜欢,必定要抬了那丫头做姨娘。那姨娘生了宝宝,他必定因爱了宝宝而爱姨娘更多。那样必会剥夺了对你的宠爱。到时候,怕你哭都来不及。所以,浅霜嫂子,且莫有那妇人之仁。”
“可儿,若是你,会将那孩子害死么?”顾浅霜刚收了眼泪,如今又泫然欲泣。
“浅霜嫂子,你的心肠没那么歹毒,是也不是。若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不由自主,悲伤哭泣是吧。我看不如这样,你可与大哥这样交代,只说那明儿是你二叔在外一夜风流不负责任的结果,为了瞒住我,才把这明儿放于你处,待日后生下孩儿,过继给你们做子女,至于那明儿,等她生产完毕,早早与她发配了才是。”
“她本是母亲为了羞辱我娘亲特意找来贴身服侍自己的丫环。不想娘亲在父亲面前巧言善道,说娘亲羞辱她如何如何。父亲便很生气地将这丫头赏给了娘亲。恰好我那日回娘家,在娘亲身边发现了这丫头与我容貌有几分酷似,便动了那个歪念,谁想虽是成功了,终是怕养虎为患。不过,这明儿颇为知足,她本被母亲百般为难,如今见我这般待她感激不禁。”
陈五可叹道:“浅霜嫂子,你千万莫要以为谁都是好人。你只听我的,待孩儿生下后,只好生发配了她就是。”顾浅霜无奈地应了,忽又犹豫地道:“五可妹妹,即说是二叔在外的风流事务。却需你先与二叔通好光,若不然,这兄弟二人谈起这事来。岂不露了马脚。”
“这个二嫂子不必担心。可儿自会安排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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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可与云程的新居门前,是两个枝叶繁茂的海棠花树。树开满了或红或白的密密层层繁花,这繁花从树枝开到树梢,不留一点空隙,在阳光下就像几座喷花的飞泉。云二公子身穿白衣,双手背后,正缓缓地在那花树下漫步,眼望门外,似有所待。远着着他那已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的小娘子姗姗而来。他忙极其殷勤地迎上去,笑吟吟地打着招呼:“娘子,回来了。不知你去了何处转悠这么久?”
五可见云程在那无事献殷勤,口呼“娘子”的正经模样,知是这厮找自己有事,而且非奸即盗。但她今日也有事寻他。便打定了主意与他与他一番周旋:“夫君啊,你娘子我处理完了布庄上的事,回来见夫君不在咱们的海棠院,闲得无聊。先去西花厅喂了喂那只青鸟儿,然后又竹林边偷听了会儿那两位仙人的琴萧合奏,又回陈园和娘亲吃了午饭,可不是才回来。”
云程见她那俏皮中透着戏黠的语气,不由得极是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头道:“要说这些做媳妇的,还数你会享福,即做了为人儿媳的本份,又全了云家的脸面,偏偏最是悠闲。”
“夫君这是在夸我的,还是在变向骂我懒?可儿愚顿,我听不明白。夫君往日公事不是很忙么,不到月上柳梢不回家。今日怎地这般悠闲?”
“……可儿你最近可有去会过顾老丞相?可曾听说长江一带水患之事?……”
“略有耳闻。”陈五可想起前几日去游畅春园时顾老相国在桃花林提到的皇上欲赈灾向臣子集资之事。心念一动,马上领会到,这顾二公子是要开口同自己借钱。好好好,自已正苦于那明儿之事不知该如何启齿,用一或二万两银子买泼你一身污水,想必还是你划算。再说,自己也没有钻进顾二公子的肚里去瞧,谁知道你在外有没有养了外室。
“娘子……”
“哎呀,夫君,为妻我现在才想起来,方才我在海棠院门外,见着大嫂子在哭。”
“娘子……”
“大嫂子哭得很伤心,只因为她身边的一个小丫环怀了大哥的骨肉……”云程到底被五可给拐了过去,皱了眉道:“这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吗。如今大哥如她所愿,宠了丫环,怀了云家骨肉。她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关键是,大哥根本不知此事?”
“却是为何?”云程希奇问道,五可忙将方才从顾浅霜那里听来一一告诉了云程。云程不觉拧紧了好看的眉峰,“这事都是大嫂子自己惹出来的。你莫要管她。她如此一作非同小可,大哥是何等样人,被她这般算计,定会因此与之反目。”
“我已经管了,而且把你装了进去。”五可抬脸仰视着云程,一脸惶恐,可怜巴巴的模样。云程的眉峰拧得更加的紧了。自从那场火灾之后,自觉与五可亲近了不少。难道她又开始拿自己开涮?不觉闷闷地道:“你又是怎么编排我的?”
“我告诉大嫂子,先把那个丫环留下,等生下孩子就送她走。然后就跟大哥说,那孩子是你在外与别人生的……怕被我知道……”说到后来,云程的脸都气绿了,五可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待到离他远了些,才很小声地,断断续续地说出后面的话。
云程忽地大吼一声,上来一把捏住陈五可的手臂,一双狼似的眼光紧紧狠狠地盯住她,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说是云峥的,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
陈五可觉得自己的骨头怕要被他捏碎了,眼中浮现也不争气的泪雾,用自己的小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自以为有理地道:“我不想大哥因为此事责怪大嫂。从此夫妻失了和,所以才这么做的。”
云程松开她的手臂,恨自己是鸡在同鸭讲话,分明是这丫头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是会帮这种事的人,所以才将这种谎言编排到自己身上。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将这个丫头不知好歹的丫头大卸八块狠狠吃下,咽到肚里才解气。看着她那抱着手臂,眼泪盈盈的楚楚可怜模样,云程恨极自己心软,气得忘了要说通五可拿钱之事,恼怒交加地转身拂袖而去。夏风,送来后面五可明朗欢快的声音:“相公,你别气了。我帮你拿两万两银子到南方做赈灾款。”
虽然第二日五可那白银两万两就被送到了云统领的账上。可是晚上回来的云统领依然是黑着脸。陈五可只好小心翼翼服侍。往日给云程端茶送水都要如钩如眉或是梦儿。如今五可皆亲自打理。就连第二日早上起来更衣,五可讨好地将二爷身边那两个投心对意的万洁儿,依人姑娘叫来服侍,云二爷依然如一座万年不变的冰山。极其威严地斥责起那两个美丫环:“你们反了天是吧。爷我没叫你们,你们就敢登鼻子上脸。来人哪,把这两个不长眼的笨婢发派出府,一人给五十两银子由她自主择嫁。省着我一见着就心烦。”
万洁儿与依人闻听此言顿时傻了眼,碍于对五可的畏惧,和那场火栽给二人带来的极大阴影,二人已不如往昔那么敢明目张胆地勾着二爷。虽然二爷她们两人近来不似从前那般上心,却也不见对别个美丫环亲近了去。却不想今日盛怒下要这般发落她们。
“二爷,二爷,求你念在往日我们服侍您的情份上留下奴婢吧。”到此时万洁儿与依人却也做不出什么,只能跪在云程脚下死死抓住他长袍的下摆说着求恕的话。
云程冷冷地俯视她们道:“你们趁早死了这个念头,原是念着你们曾服侍我两年,我好说好商量安置你们,若在纠缠不休,我定找了人伢子发落你们。”然后挪了挪身体,那两双拽了长袍的手,无力垂下。任由高大健壮的婆子将她们带了下去。
他就这么对待那昔日曾同他同床共枕的人。瞠目结舌之余,陈五可不由得暗骂这男人无情无义。正自在心间腹诽,那冷着脸的男人已抿着唇直盯着他,目无表情地道:“来呀,给你相公我更衣。”
118 天随人愿
五可见云程面上一点儿笑模样也没有,知道云程还是在同自己治气。可这气治得也够久了吧。二万两十成十的雪花银,难道买不来你云二爷一个笑脸,还真当自己倾国倾城了。想处理你那通房丫环早说啊,竟还因了自己栽赃他一事跟自己杠上了,闹得这发落通房一事跟自己撇不清关系,这将来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他冷酷无情,喜新厌旧,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不得说自己恶妇善妒,小小年纪便独霸夫郎,这顶妒妇的帽子,任谁,也扣不起呀。好狠的云程,你不让我与你更衣么,好,我与你更。
陈五可脚步僵硬地上前,大大剌剌地扯过云程的中衣,就使劲往下拽。云程像软弱无力了一般,不怀好意地随着五可那一拽,向着她强拉硬拽的方向栽倒。五可躲闪不及,结果两人一起半栽倒在地上。结果却是云程偷笑着将她揽入怀里。一直躲在墙边偷瞧的如钩和如眉,马上想明白这是二少奶奶着了二少爷的道,不由得掩嘴偷笑。
自穿到古代以来,陈五可哪里吃过这种暗亏,不由气得满面通红,怒目圆睁着道:“你这坏蛋,放开我。”却不想那云程乍见她那俏且蛋如同红彤彤的大苹果,密密匝匝的长长的睫毛,因愤怒不安而上下晃动,更显得那双大眼灵活而生动。如今才发觉,自家的小娘子如今出落得越发的美了。云程不觉忘情,伸嘴便在五可那红通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春纤与画眉见二姑爷如此逗弄五可,知是他对五可已动情。不由得暗自替小姐高兴。五可却觉得这云程对自己不够尊重,不由得又羞又恼,待要发作,自己与他是夫妻,他如此做,却又无可厚非,不由在心间暗骂:“丫的,不知死活的云二少,你竟胆敢轻薄于我。姑奶奶穿到这世上两三年了,一直忍辱负重来着。难道我嫁了人了,该在自己的这片小天地里当家作主也不能够了。难道一辈子憋屈的活着?”
想到此好那粉红的小脸儿,一阵青一阵白的,也不说话,只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礼着云程,眼中有屈辱的泪光闪烁。原来,原来她还未长大,原来她还在厌恶自己?原来自己如此待她,她竟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想到此,云二公子那暴烈脾气上来了,面色铁青地推开五可,低头看见地上有个上等花瓶,上前飞起一脚,顿时碎片四处溅,那躲起来看热闹的如钩如媚,忙掩面四处逃窜。
陈五可见状,也毫不客气,转动眼珠,见茶桌上有个茶碗,只听啪的一声,顺手摔落地上。摔吧,摔吧,明明是你惹我在先,还要跟我发脾气,咱们现在就一起作,看谁更加有脾气。
那云程闻声瞪向五可,五可偏不怕,也怒目圆睁,黑着脸与他对视。
云程大怒,指着五可的鼻尖,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地不讲道理,不把夫君我放在眼里。”
“谁叫你这般欺负于我,整个一没人性。”五可暗暗指摘他摧残祖国幼苗,本来这个躯体才一十三岁嘛。在现代社会还是小学生。
云程怒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败兴娘子?”
五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扫把星。”却不想那只突尾巴的青鸟如今移到了这屋居住,见这架式,又颇为兴奋地囔着两人各自说的后三字:“败家娘子扫把星,败家娘子扫把星。”云程与五可闻言,纷纷一怔。
云程忽然发出一声低笑,自己换了外衫,心情极愉快地走出门去。门外的那些丫环仆妇们却慌了手脚。四下传播着这让人寒心的消息。
“了不了了,了不得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打起来了。屋里屋外的丫环婆子,望着这对欢喜冤家,连连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芙蓉堂内,顾浅霜正与罗氏说着五可与自己出的主意。罗氏连连说好,却又不无担心地道:“这好道是好,不过,据我看,近来,无论是家里一起饮宴还是早上他俩一起来请安。老二那眼睛一直在五可身上打转。看来他对五可倒已是上了心,只是可儿还小。怕是不明就理,她这样一安排,就老二那臭脾气,还不与她闹腾。”
正说着,就听闻距此不远的海堂院内传来摔打与吵闹之声。顾浅霜不由得面色花白,忧心重重。罗氏却颇有兴味地言道:“要说,老二那火爆脾气,娶了小可儿也真是棋逢对手。也就她能治了他吧。慢慢的打打闹闹着,也就夫妻和谐了。”
自此之后,那云程逗弄五可似是上了瘾。每回更衣必要唤娘子。五可睁着一双鹿儿般的眼睛,闭上眼睛战战兢兢去给他换。有时不小心触及云程肌肤,定是羞不可仰,那云程便要想方设法亲她一下。或是盯着她瞧,若是被戏弄久了,五可便恼羞成怒。这点小小的乐趣都令云程无事时想上好久,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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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无风无波的岁月里不觉又桃红又是一年春,海棠院里的那一株株海棠花树一年比一年明媚鲜妍。云程每生驻足树下,留连忘返。可在有一日的夜晚,忽然天空中风雨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