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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庶女从容 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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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绝不做那害人之事,您也不要去了,要不我去告诉母亲。”往日娇弱的二乔说得干脆而绝决。只听啪的一声,五可相信那是二乔的脸上挨了个五指山。该听的都听到了,此地不益久留。陈五可悄悄地从窗下闪身,回中堂禀告柳氏所听到的一切。

离开菊隐斋窗下时,五可不由在心中道:二姨娘,实再是对不起了。虽然你苦大仇深,但我来到这个异世界,也就有无垢哥哥和柳氏两个亲人了。如果我失去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世上如何生存下去。还有,你家破人亡,是那陈俊恒害的。你找他一人就完了。干嘛要祸及全家呀!就冲这个,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26 戏弄

这一晚,柳氏又以浑身不舒服为借口。把宋大夫叫了来,与宋大夫话了些家常。开了几服药,便又睡下了。二姨娘专门来服侍柳氏喝药,柳氏仍沉沉昏睡不醒,只得做罢,注视那睡梦正酣的柳氏很长时间,才神情恍惚地离开。

第二日陈园里很是热闹。陈家的各位姨娘,女儿都集齐了来到柳氏的中堂。柳氏虽然仍是无精打采,却仍强打了精神,穿了件绛紫色的绣有寿字纹路的绸衫。坐在中堂的主位上,由着妾室及她们的儿女给自己行礼,说些福寿绵长的祝福话。

三锦恭恭敬敬地跪在柳氏面前,举起双手奉上一个金黄色的锦囊:“母亲,这是三锦昨日拿出自己仅有的私房,特地央求王管家去寺庙给您求来的一道平安符。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柳氏似乎很是欢喜,拿出来把玩片刻后,让晴翠拿来个金灿灿锦缎荷包,随手从里面倒出来三个黄澄澄的金锞子赏给三锦,三锦喜上眉梢,真心真意地给柳氏磕了三个响头,数着手里的金锞子眉开眼笑。

四绣见了,忙拿了自己昨夜熬红了眼临摩的一幅百寿字献了上去。柳氏如法炮制,给了三个金锞子。四绣拿了赏赐,美滋滋地捧了站在三锦跟前显摆。三锦垂了眼看地面。

五可急红了眼。本还翘着脚,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眼巴巴等着她的无垢哥哥回来。如今一见光灿灿的金锞子,也顾不得等陈无垢了。疾步上来跪地给柳氏连磕了几个响头后,可怜生生地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小心翼翼地问问:“母亲,可儿昨日玩耍得累了,今早上又睡过了头。不曾听说今日是您的寿辰,没有准备好东西送给您的,您这金锞子可有可儿的?”

看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紧盯了柳氏手里的荷包一眨不眨,众人不觉宛尔。柳氏盯着眼前这个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小女孩,想着她是怕自己紧张,这是在故意逗趣,不觉也饶有兴味地做起戏来。眼眼的余光却觑着心思烦乱的二姨娘,她的眼一直在死死盯着门外。显然是无垢从辰时到午时了还没现身,她乱了阵角。

昨日她要二乔帮她,可是二乔那孩子有一颗良善之心。听人说今儿早上那孩子就一病不起,身上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用说,一定是这毒妇威逼不成,气红了眼才下的手。那是她自己的亲骨肉,她怎么舍得?这妇人的心,也真是狠毒。自己怎能轻易放过她。思想间,柳氏的目光又转回到五可身上。

那小妮子见夫人半天也没有举动,心想那金锞子一定是没有自己的份了。不由急得眼圈红了。因她的皮肤白嫩得可以看得见皮下泛青的血管。眼圈一红,眼下的皮肤也跟着泛红。俨然成了一只红眼兔。李妈妈见了低头含笑。

顾妈妈却看不下去,对着柳氏埋怨道:“我的夫人,是我这做妈妈错,忘记了告诉五小姐今日您生辰的事,您只责怪我这老婆子办事不利就行了。同样是小姐,也不能单单不赏赐我们五可小姐不是,看把我们急得,再拿不到金锞子,怕是都要哭出来了。”

柳氏忙将手中的荷包塞入五可的怀中,哄道:“好孩子,莫哭,都给你,都给你。省得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出去编排,我这做母亲的不厚道。厚此薄彼,只偏着你姐姐,不给你好东西玩。五可捧着装有金锞子的荷包,一张小脸即刻璀璨生辉。不住地拿眼去瞟三锦和四绣,那得意扬扬之态,令四绣想伸手掐死她。

忽地,门外传来一声马嘶。

“无垢哥哥回来了,无垢哥哥回来了,我要拿荷包去给他看。”五可蹦蹦跳跳地出门去。未几,她拉进来一位身长玉立的少年。虽是略显稚嫩,却是身材颀长,如修竹般傲岸挺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不容人忽视。众目所集,不是陈无垢还有谁。

陈无垢进门后,敏捷利落地掀衣跪倒:“母亲,无垢不知今日是母亲寿辰,未曾准备寿礼,还清母亲见谅。”

“无垢,我的儿,你能及时赶回来看看为娘。娘我这病啊就好了大半,瞧,昨儿个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今儿个就神采奕奕了,还不是因我儿回来高兴么。”柳氏扶了无垢,慈爱地上下端说打量:“晒黑了,累瘦了,长高了。”短短几句话,却隐含无限慈母情怀,陈无垢的眼不觉湿了。

“夫人,既然少爷回来了,我们还是开宴吧。要不我们五小姐的瓜子脸都抽成苦瓜脸了。”顾妈妈在一旁打趣到。柳氏忙吩咐在中堂摆好宴席。

柳氏拉了五可坐在自己侧,不时地给五可夹菜。无垢坐了五可的下首,可能是以前在庄上没吃过太多美味佳肴。柳氏,五可给他碗里什么,什么都被他风卷残云。五可直楞楞地看着他的吃相,半天也没动筷子。

陈无垢大口大口咀嚼着食物,两腮胀鼓鼓的,如同鸣叫的青蛙,五可更一瞬不瞬地盯了他看。直到他尴尬地将食物咽下。陈无垢被她盯得羞窘难当。便瞪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她怒道:“陈五可,你今日才认得我么?”五可的一双大眼被浓发遮住,有些恐惧地摇几下头。柳氏及众人看着眼前这双小儿女逗趣模样,不由笑得爽朗。

27   暴露

众人正言笑晏晏,陈无垢忽然低低的shehyin起来,面色如纸,弓了身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握成拳紧紧抵住腹部,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显然是痛得厉害,他在极力忍耐。

“无垢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柳氏立马慌了手脚,着急地起身来扶无垢,但她却因身体虚弱先倒了下去。

“母亲,垢儿无事,只是……腹痛得厉害。好似有人拿刀子在里边割,生生地痛,母亲,孩儿不行了……好像是中了毒……小心,有人下药。”陈无垢只说出最后一句话,便身体软软的,跌入一旁李妈妈怀中,千呼万唤也不见醒来。

柳氏的发乱了,眼神狂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站起身来,将整张桌子掀翻,然后又跌坐在地哭道:“老爷呀,我那狠心短命的夫,你怎么走得这样地早。我好容易瞒藏一十四载,可算有了无垢儿继承家业,如今却又不知被哪个恶妇给毒害了。你要我今后可怎生是好,我还是随了您去吧。”哭罢,竟要一头撞向桌角。

“姐姐,不可。”一旁的二姨娘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柳氏。“我们还是快些找大夫看看大少爷有没有救。既然有人加害大少爷,这人一定近在眼前。我们还是不要让她趁机溜了出去才好。”

柳氏听罢,颇觉二姨娘言之有理。便将从姨娘,丫环带仆妇,一众人等带至庭院,互相监督,一个不准走开。从姨娘到扫地丫头,一一盘问。桌上的菜是没问题的,大家都在吃,却都无事。问题只出在陈无垢进门喝的那杯茶上。那茶是晴翠端给陈无垢的,晴翠端的茶是李妈妈沏的,李妈妈沏的又是三姨娘昨日送给柳氏的寿礼……一圈下来,矛头直指三姨娘。

一向镇定自若的三姨娘今日也慌了手脚。忙忙地跪在地上,对天发誓:“今日,我李荣华对天发誓,荣华生于世上三十一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我对大少爷有加害之心,天打五雷轰。”

二姨娘听了,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三姨娘,你即这么说,我倒要问一问你,秋心苑的那位四姨娘当年极得爷的欢心,是谁一副毒药下去害她没了声音,可怜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含恨上了吊?”

三姨娘这下慌了神:“不是我,不是我,夫人,荣华或许从前有错,但我决无加害少爷之意。”二姨娘冷笑两声,唇枪舌剑时全没了往日的恬淡温柔:“夫人,您瞧,这贱人还在一味狡辩,咱们怎么能饶过她。”

“那你倒是说说,应该怎样处置三姨娘?”柳氏淡淡地问。

二姨娘嚼了一缕碎发,手指三姨娘,狠狠地道:“素日我与四姨娘最是交好,有了心事与她去说,都是你害了她。秋心,今日我与你报仇。”说吧对天笑了两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便要向三姨娘刺去,三姨娘闭目待死。

“三姨娘虽有过,罪不致死,二姨娘,你莫再演戏了。”陈无垢的声音蓦地在二姨娘身畔响起,见陈无垢安然无恙立在自己眼前。二姨娘一怔,手中短刀跌落在地。

陈五可也应声走了过来,面色沉稳,全没了方才玩笑讨喜之态:“二姨娘,我亲眼所见,那杯子是你昨日送过来。说是母亲生辰要用,里面被你悄悄注入砒霜,想要害死我无垢哥哥。”

“阮霜华,你是否还记得,十六年前,你自进门那日起,到你产下二乔那日,你整日呜呜咽咽的只是啼哭。我怕你累坏了身子,差不多日日都去菊隐斋望你,替你解闷。你生下二乔后,亏气亏血,是谁日日叮嘱厨房要与你好好进补。后来你一心向佛,又是谁免了你晨昏定醒,并时时去你处与你抄佛经,拿了钱抄去寺庙布施。我见你楚楚可怜,与世无争。便想有我在一日,便回护你一天。谁想到你心肠这般歹毒,你说说,权哥才九岁的孩子,懵懵懂懂的,你却要害他。后来三姨娘,五姨娘腹中的孩儿,老爷的那两个通房丫环,都做的男胎,全被你服食了药物,活活落了胎,反身却栽脏给我。害我与老爷反目,你是何居心?幸好我有五可,无垢两个可爱的孩儿,识破了你的奸计,我们才设了这个连环计诱你出洞?”入陈园三十二年,柳氏头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特别通畅,她自己觉得特别的铿锵有力。

陈五可长喟一声: “二姨娘,爹爹确实害你不浅,可是爹爹已经死了,您为何夹缠不清,害了这许多人性命。”陈无垢也立在二姨娘身后,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想不到陈俊恒狼心狗肺,却养出一双好儿女。”二姨娘恨声道,“我本想她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便要他后继无人,只恨这老天不开眼,让我落到你们两个小儿手里,霜华无话可说。”

“阮氏霜华,没想到你到死都不悔改,你叫我如何留得你?”柳氏痛心疾首。

“柳姐姐,我知您心地仁慈,所以未曾加害于你。若不然,藏在我指甲间的并不只是让你昏睡的药物了。是霜华对不起你,我无心害你。只恨陈俊恒这贼子,只因看中妾身的容貌,便不顾妾身是有夫之妇,害我夫儿,我本想一死了之,却没想到又怀了郎君的骨肉,只好忍辱含垢,等着我阿乔长大成人。

我誓叫陈家断子绝孙的,没想到夫人您棋高一招,留了无垢在外面。我知夫人您聪颖过人。防人防得慎,却又不忍心加害于你。心想着只要在你的药里下些使您日常昏睡的,我便好在饮食上下手。没想到您早早告诉了无垢少爷不吃家里的饭菜。多在外面过夜,我便难于得手了。”

柳氏轻叹,“你本是心地纯良之人,却被仇恨蒙敝了双眼,结果却这般的可悲。我原想将你和二乔都送了官府,但狗咬了我,我却不能自降身价,再回头去咬你一口。老爷虽害你全家。你已知被人害的痛苦,就不该继续做孽,如今我不能再护你这杀人凶手,你自行了断吧。”

二姨娘深深磕了两个头去,“夫人,霜华已知罪孽深重,只求夫人好生看顾二乔,以后就让她改回本来姓氏,嫁人生子,也算我对得起亡夫。”

柳氏微微颔首,“二乔那孩子心地纯良,将来自会有个好结局,这个你不必担心。”

第二天早上,菊隐斋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二乔哭得肝肠寸断。据说是二姨娘得了不治之症,昨晚突然病发身亡,早成醒来身体都已僵硬了。

三姨娘,五姨娘兔死狐悲,陪二乔掉了几滴假腥腥的眼泪。五可和陈无垢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柳氏却加派了人手追随陈无垢左右,越发的紧张小心。

28寂寞

自经历了二姨娘事件,柳氏行事越发的小心谨慎,她怪自己识人不明,差点害了陈门子孙。因此在严加防范的同时,也将自己在艰苦卓绝的家斗争中总结的实战经验,一一传授给自己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一双儿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逢人便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须知人心叵测,定要小心提防。对于母亲的忠告,陈氏两兄妹也深有感触。自那以后,谁人再给他们端茶递水,总是推说不渴云云。

可是我们的馋嘴猫五可,却还惦记着去东跨院六姨娘那里的糕点。

那日六姨娘正扬了长长的水袖在自己的居室里婆娑起舞,却听了自己的贴身丫环雀儿在院子里兴奋地喊:“六姨娘,六姨娘,咱们东跨院终于盼来个人了,您瞧,五小姐是不是进了咱们的院子里。”

六姨娘犹自不信,停下舞蹈探出头来观望一番。只见那伶俐的小人儿已经穿过庭院,笑吟吟地走入门来。六姨娘很是开心,忙叫雀儿沏了杯花茶端来。

“姨娘,可儿不渴,只是想着姨娘让我来吃糕。”六姨娘以袖掩唇,抿了嘴偷笑。这孩子虽然聪疑非常,但终归是年纪幼小。

“五小姐,茶水喝不得,糕就吃得?”六姨娘笑得花枝乱颤,她本是个性格开朗泼辣之人,却已有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

“姨娘多心了,可儿着实不渴,若是渴了,姨娘这里不光糕吃得,花茶更渴口。可儿自姨娘绕梁三日不绝的宛转之音里就听出来了,姨娘的音色里只有孤独寂寞,不曾听出仇恨来。”

听了五可一本正经的回话,六姨娘不觉伸出青葱似的嫩指截下五可的脑门子:“好一张蜜里调油的小嘴,怪不得大夫人疼你,就是我这跑了许多地方,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人也觉很是欢喜,这么动听的话,是谁说的。”六姨娘自幼随了戏班子里的师父,师兄妹们走南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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