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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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走到台上,向重枭敬酒,恭贺他的。
人数众多,余珂也不知重枭看没看到渡恶,想上前提醒一下,又觉得多此一举,——关她什么事。
好在只到宴会结束,在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
余珂正准备跟着九天国众人返回,就见一个大内太监,快步走过来,“天九国使臣,请留步。”
大巫师扭身面向太监,微点了下头,“公公有事?”
太监听此,露齿奉迎一笑,“陛下有请,让咱家通知众位移步偏殿小坐。”
大巫师心里惊讶,面上不显,不断猜测着原因,——难不成重枭记恨登基前在天九战败的事。
但今日百族来贺,重枭当众找他们麻烦,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他心胸狭隘吗?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虽是召见天九国众人,但重枭把他们请到花园后,从头到尾目光一直在观注着玉氏的继承人,玉珂小姐。
余珂在天九时,称呼他本名的本来就少,而且余与玉,用天九国口音叫起来本来就相近,众人到并没有太注意过她的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
天九国众人与重枭坐在一块,重枭目光看着余珂,装模作样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甚至可以说完全无聊的话。
例如,
“天九王好不好,”
“天九国今年收成,气候如何?”
“大巫师等人在金朝可住得习惯”等,
直到有金朝臣子有事求见,大巫自请离去,
重枭点头,“请……”
×××
天九国人离开后,重枭边上的黄经占有些憋不住,“圣上,可是有意天九国的圣女。”
黄经占看着重枭长大,自然看出重枭今日神色的不同,只是重枭竟然看上了天九国的圣女,这真让黄经占又喜又忧。
喜的是,重枭经历过情伤后,能再对一个女人有了喜意,让他略松一口气。
忧的却是,喜欢的女人为什么是天九国的圣女,而不是这一年多来,一直留在金朝的神玉国天女。
天九与金朝不睦,就怕是娶了这个圣女,也得不到天九的支持。
重枭点头,脸上的神情温和又略点羞涩,对着黄经占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朕要立她为后。”
“您要立天九圣女为后,”黄经占大惊,“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尚早。”
“朕心意已决。”重枭话语非常坚决。
他忽然想起,那个‘怡文’有次和他写得情诗上的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重枭当时因她和余珂闹得关系冰冷,本身也公务繁杂,哪会理睬那个女人。
这‘一生一世一又人,’也只会让他觉得那怡文异想天开,不知近退,竟然说出这般怡笑大方的话来。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心系天下,哪能被一个女人所累,让一个软弱,只可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与自己双宿双飞,并且只让这个女人为自己诞下子嗣。
但若是和余珂一生一世一双人,
重枭想到能和余珂一直在一起,余珂也不会不理睬他,会对他好,然后一辈子只为他一个人生儿育女。
重枭的心呯呯乱跳,大袖中的手死死握紧,脸涨得通红,心里被期待,幸福之感溢得满满当当。
就听黄经占还在劝谏,“皇上,臣觉得您立后应三思而后行,毕竟神玉国天女这一年多来常陪伴您左右,神玉国也一直十分友好,这次大典仪式上,他们还派人手与天神宫携手护卫于您。”
重枭正在想着余珂和他的事,突然耳中传来什么神玉国的天女,只觉刺耳。
想到他未登基前,神玉国一干人等,四处走动,首鼠几端,一边想着讨好恭贤府,一边又找人支持着太子,天女对他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明。
而等他一登基,又开始全力围着他转,一幅对他忠心不二,要用神玉国举国势力支持他的架势,连以前他们摇摆不定的作风都被说成是逼不得已,——真以为他是傻子吗。
“自大狂妄的墙头草而矣,朕需要考虑什么!”
重枭气势强了起来,对着黄经占的口气也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闰土你真是个瞌睡虫啊**说好的要多写点呢。(为不争气的眼皮气愤)
ps:明天闰土有时间写文,窝要和自己决一死战,窝先去啦,爱你们**
、谁主帝后难定论
“自大狂妄的墙头草而矣,朕需要考虑什么!”
重枭气势强了起来;对着黄经占的口气也冷了。
“臣不敢;臣妄言了,”黄经占被重枭的气势压得差点吐血;急忙跪地认错。
心里有些沮丧;重枭终于日渐成长起来,脱离了曾经依靠的老臣子;变得越加有自己的主见与想法,越加光芒万丈,他也已经跟不上重枭的脚步与思维。
想到自己一手扶持的重枭,走到今天;又奇特的有些心慰,自己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人,——潜龙岂是池中物,重枭这一生终将是辉煌无比的,他也只是其人生中匆匆一个过客。
×××
渡恶随着灵隐寺和尚到歇息的宫院中,提步走到一间偏僻厢房,就看到背着他坐在蒲团上打坐念经,宝相庄严,神色凌然的亲哥哥渡空。
渡空听到有人进来,平静无波的眼睛睁开,“你假冒老衲,是想做什么?”
既是出家人,他和渡恶凡事的亲情,在他落发之时,就已全断,如今的渡恶,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沉迷武道,六根不净,杀人如麻的的恶徒。
渡恶也不废话,上前点开渡空的穴道,让他恢复自由。
心里知道渡空对他不喜,也没有多言,或是做什么,必竟这是他凡世最后的亲人了,“你可认识天九国的一位圣女?”
渡空一愣,“老衲从不认识什么天九国的圣女。”
渡恶看着渡空神色不似作伪,“你不认识吗?那她怎么会认识你,还说,你曾为她的姐姐卜算过姻缘。”
渡恶想着,那女子第一次见他,貌似直接把他当成渡空。
他们是双生兄弟,认错也是常情,而且当时那女子向他解释原由时,也没必要说谎。
“你再好好想想,应是几年前的事。”
“就算老衲为其姐姐算过姻缘,你不知其姓氏,名讳,也不知准确时间,就让老衲平空想出一个人来,怎么可能?”
渡空皱起眉头,他虽然平时少给人卜卦算命,特别是给一些未出阁的女子更是显少,但这几年,零零碎碎加起了也有一定数量,哪能个个记得清楚。
渡空在地上走了几步,从他所知情报上来看,天九国突然多出的这位圣女,身份当是大有来头,“你记忆里可有非常特殊的命格?”
“老衲从未见过多特殊的命格,”出嫁人不打诳语,渡空是真没有测过什么飞龙彩凤般的人物。
到是一直鬼鬼祟祟呆在厢房门口的悟能,听着二人对话,此时出言,“师叔,悟能以前到是见过一个,可是有着帝后命呢!"
至从灵隐寺被渡恶控制住后,悟能翻身做主,所以现在一心想着讨好这位渡恶大师。
渡恶武功高强,自然一早发现悟能在外面,“是谁?”
悟能脸上谄媚一笑,刚准备再次说说当年,自己如何遇到那个身有帝后命的贵人时,就被渡空打断,
“尔不用听悟能胡言,那个抽中帝后签的女子,最终也没找到,”而且只不定就没有这号人物,只不过是佛祖开得一个小玩笑。
不过帝后签出世,当时真的是件轰动灵隐寺的大事,只因摆在灵隐寺九百九十九根佛签中,是根本没有这根帝后签的,普通人就是一根根的找完,也找不出这根签来,只有有缘人才可以抽到。
“师叔,肯定是有的,我记着清,那两天,贫僧统共就给两家女眷算过命格,那个有帝后命的,肯定就在他们众小姐当中。”
悟能马上反驳。
“老衲记得你不是说是那宁国公的女儿,裴莹吗?为何到现在,嫁到恭贤府的裴莹,也没有表现出半丝殊异,连恭贤府也没因她一飞冲天,她的丈夫也没得到大位的宝座。”
渡空目中有些苦涩,前些天他被恭诚王爷当面冷嘲热讽,说他们灵隐寺不过一群鬼话连篇的无能之辈。
“除了裴莹,不是还有其它几位小姐吗,”悟能坚信帝后命的女人,他一定遇到过。
“……”渡空被悟能这个没有学到半点真传佛学,却只知追名逐利,享受荣华,并且还出卖灵隐寺的假僧微有厌恶,不再与其争辩,心里默念清心咒,继续闭目打座。
到是渡恶脸上神情莫测,打听起当年之事来。
悟能对那两天的事,记忆犹新,不仅因为她测出一个帝后命的,还因为,当时他因为这事,受到前方丈的一顿毒打,几日不能下床,和他长期合作的那个小和尚,也被赶出了灵隐寺。
又因是现在的金主问,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就非常仔细的把当年,宁国公府女眷如何来,他如何与这些人解签,测算等,然后轮到裴莹时,裴莹告诉他,自己丢了命签,把这些往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甚至说完这些后,还稍带把,第二日,蒙骗余家女眷,最后被抓了现行,遭遇皮肉之苦的经历说了一番。
“虽然当时,体肤遍疼,但是想到今日可以帮到师步,贫僧受那些苦也值了。”
渡恶对悟能讨好他的话听着笑笑,突然道,“你是说,你正在给余家女眷测算命签,突然被渡空带人打断,之后你被带到后山,然后有人在你房里发现了那支帝后签?”
悟能猛点头,脸上的肉也跟着乱颤,“对对对,就是这样。”
“就因为裴小姐丢了命签,你就认为那第二日捡的命签一定是她丢的,你为何不觉得是那余家女?”渡恶问。
就见悟能理所当然道:“当时只她丢了命签,不是她还能有谁,而且第二日余家女眷的签也不是我解的,”悟能说到这里,“不过那余家众人在那竹屋中也待了一会,难保几个小孩子不耐烦。”
这时渡空也睁开眼,经悟能这么一说,他到是想起了很多,于是道:“悟能做行骗之事,被方丈处罚,但方丈不想让灵隐寺丑事外扬,所以只道是悟能临时有事,让我带悟能为那些女眷测算了她们的命签。”
渡空说到这里停了停,他记性算得上不错,“老衲记得清楚,那家人女儿不少,老衲先解了其中做为姐姐的一个将嫁女子的签,还有几位夫人,和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小姐,还有两个小孩子一早就跑了出去,是以老衲并没有见到他们的命签。”
当时这两个跑出去的小孩子,据闻在后山迷了路,出动了不少僧人去找。
渡恶听到这里,事情的经过在他脑中渐渐成型。
其他两人也各有思量,
悟能开始想,若不是那宁国公的小姐,可能这余家小姐也有可能,只是到底是那个余家呢,他得再去查查。
渡空也在想这个,莫非帝后签抽中的另有其人,又想着渡恶说的,‘曾经为其姐姐卜算过姻缘,’——不会那般的巧吧,难不成,那余氏里有有位小姐,被送到九天国做了圣女。
想想又摇摇头,虽说因缘际会,皆有缘法,但这也太过巧了。
渡恶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略有烦乱,所谓的帝后命格,或是余家小姐,和他要找的九天国圣女有什么联系,他觉得这些人乍一看风马不相及,但又总觉得一定有条线索是可以打开这一切疑问的。
就听悟能喃喃道,“我曾听闻,明武帝重枭登基前,曾有位王妃就姓余,只是两人成亲没多长时间,就被靖康一道圣旨,弄得劳燕分飞,一早合离。”
悟能术法不高,还爱打听这些小道八卦消息,“听说重枭当年是亲自,求娶这个出身不高的余家女的,没想到还是没能长久。”
悟能不过因为这个前任王妃姓余,与他当年测的余家女都姓余,天马行空的想象着,有此一说而矣。
却让渡空、渡恶同时有些豁然开郎,茅塞顿开,就见渡空有些急切的问,“你说,这个女人是明武帝亲自求娶,然后又被迫合离的,而且她姓余。”
重枭做了皇帝,若非他们合离,这余氏将是要做皇后的,虽说两人现在不在一起,但重枭至今没有立后,若是他对这个女人还有感情,这余姓女子再入宫里想来也不是问题。
重枭先天武者,寿命悠长,若日后成为一方大帝,统一东陆想来也不是没有希望,这么说来,余姓女子有帝后命,不是不可能。
这前王妃姓余,能嫁给重枭也当是朝臣的女儿,是当年去灵隐寺抽签的余家人,也大有可能。
悟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条件反射的点头,“可不是,贫僧一直觉得与这余姓有缘。”
渡恶想问什么,又及时止住,突然从原地消失,他准备亲自查查这余家女的身世,他觉得一定有个了不得的隐秘等着他。
×××
余珂再次回到余府,到了自己隐居的小院中,刚推开自己的屋门,就见到,站在屋中等着她的重枭。
重枭换了身浅蓝色便服,但明显经过细心装扮,发型简单有型,衣服剪裁十分合体,颜色,和身上的配饰都精致异常,看起来名贵考究。
余珂觉得重枭略烧包,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现在对重枭不感冒,也不得不承认,来人有着模特般的好身材,明星般的好脸蛋,还有一身十分装逼的气势,说不赏悦目是假的。
“珂珂,”重枭唤了她一声,声音放得很低,很轻。
作者有话要说:重枭的老毛病没改啊,还是喜欢偷偷过来看余珂啊,嘤
、双宿双飞何以盼
“珂珂,”重枭唤了她一声;声音放得很低;很轻。
余珂却懒得跟他客套,“重枭;我跟你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夫妻情份;在你娶了怡文郡主,接了太上皇的合离圣旨之后也荡然无存,是以请别用这个称呼叫我。”
重枭做为一个金朝男人,是没有怎么着她过;看得出,对她的感情也不像假的,但余珂脱离了这段婚姻后,现在有些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感,就一心想着一个人自在到老。
而且她还有要紧事做,没功夫和重枭唧唧歪歪。
“那个女人,早已形神俱灭,不复世间,而我和珂珂拜过堂,成过亲,在亲朋见证之下结为夫妻,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珂珂合离,怎么会夫妻情份荡然无存,珂珂莫要说糊话,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重枭言语真诚,最后的’一辈子‘仨字,简直像是吼出来的,只因他完全不能接受他和余珂没有关系的事实。
“……”余珂觉得她和重枭说不清,和她成过亲,拜过堂,不是和怡文也有过。
——不过,金朝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在重枭心里,只不定有那种,自已只要不放手,女人就没有说不的霸王理论。
“重枭你是皇帝,但不代表天下人谁都得听你的,感强这事更是勉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