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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胭脂尚华-第70部分

小说: 胭脂尚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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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所以莲香公子也很担心。”锦鞘在成为潫潫贴身随侍之后,也慢慢知晓了一些府里的事情,春韶出去行商,她虽然惊讶,却还是佩服的。

“等会你去和葛怀仁说,若是墨浅公子回来,就麻烦他亲自去寻上一寻,府里……”潫潫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咱们一点点都不能让丞相拿住。”




☆、第一百零九章

又熬了大概半个月功夫,潫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情倾不让潫潫担心宫里王氏的事情了。原本皇后一心想等情倾回府,然后再以正妻礼将王氏抬回王府,控制住局面,可情倾归来的消息早已有一段时间,但依旧不见王府有什么动静,派过去的小太监再三确认,七皇子确实未归,这不得不让皇后有些心烦,毕竟王氏回府,是丞相定的一步棋,若是棋子未落棋盘,那后面的事情就不好演了。

怎奈,后面的事情,却让皇后愈加的糟心,那位原本因为皇帝宠爱而被皇后迁怒的少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有胆子入了王氏的寝宫,想要弄死王氏的儿子,断了皇后最后的筹码,以此报复,只可惜阴差阳错之间,王氏误食毒药,当场便七窍流血,虽抢救及时,可毕竟伤了根本,如今居然一直昏睡不起,别说是回府,能活多久都是问题了。如此一来,即便皇后将那少使挫骨扬灰,也无法挽回那重要的一枚棋子了。

王氏一倒,皇后也不敢擅作主张,立刻派人回了丞相府找父亲讨个主意,于是被坏了事的丞相只得重新安排,甚至不得已将后面的计划提前了。

“你是说,外面都在传,说是王氏是七郎为了掩盖事实,才下的毒手?”潫潫总算在这段时间的调理下,恢复了以往八分,只夜晚失眠的毛病,仍旧未好。

“可不是么,还说咱们殿下是宸国派来冒充皇子的细作,就是想将岂国纳入宸国人手中,王氏因为知道真相,才会被害的。”桃叶义愤填膺的说道,小脸涨的通红,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家主子的不好,若那人就在眼前,估计桃叶都能挽袖子与人干起仗来。

潫潫却笑着,好似松了口气道:“原来丞相是打的这个主意。”

若当真是王氏回到府里,再以正妻的身份告发情倾并非她的丈夫,然后不论王氏是活着还是死了,情倾都逃不过被人质疑的后果,可如今王氏还在宫中,并未见到情倾,且南都世家都知,王氏在王府并不得宠,再又潫潫曾经做客时,有意无意的宣传独宠的地位,那么王氏说的话,就定然不如成为正夫人后那般有用,就算丞相想借此机会,污蔑情倾杀人灭口,相信的人,也不会太多,毕竟,皇宫可一直都在皇后手里捏着呢。

不过流言只是个开头,不论它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只不过是为了后面兵戎相见做一件华丽的遮羞布,也是胜利者对于天下人一个冠冕堂皇,所谓正义的借口,适用于丞相,也同样适用于站在暴风里的情倾,很显然,那是一把双刃剑。

然而,潫潫没想到的是,情倾居然在接下来将这流言运用到那般彻底。因为七皇子在终于回府的路途中,消息走漏,被刺客刺杀,直至伤重失踪,狠狠给那流言一个响亮的巴掌。因为没有一个假冒的皇子或是宸国的细作,在未定罪或是成功之前,以这样的方式消失人前的,反而却像是谁忌惮七皇子的出现,先下手为强了。

“你确定七郎没事?”潫潫揪着衣襟,声音已经随着恐惧加剧的颤抖,她现在脑子很乱,即便之前情倾已经带了消息,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让她不要惊慌,可她如何能不惊慌,她只要一想起情倾可能会受伤或是被人抓走,她整个人都要抓狂了,就算活再久的阅历也无法让她恢复以往的淡然镇定。

金盒从怀里掏出一张布条,躬身低头双手捧在潫潫面前,潫潫深深呼吸几次,才有力气抬起胳膊,拿过那布条,细细摸了摸,正是情倾平日里穿着的中衣布料,还是她当初亲自选的。再低头看向布条上的字迹,字数极少,只有四个字,上书:安好,勿念。但字迹潦草,可以看出来是情倾匆忙间写下来,派人传过来的,也可以想象,他当时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得不亲自处理,可又怕她胡思乱想,才特意写了这个,这其中要费多大心思,更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即便潫潫不是太懂,也能想的出来。

潫潫小心的将布条放入随身的锦囊里,贴身放好,又将手按在胸口,细细体味那个傻男人的用心良苦,她可以的,她一定能坚持下去的,她不能让那个男人再担心了……

“墨浅回来了么?”再次睁开眼睛,潫潫已然再不提情倾遇刺的事情,她倔强的抬起下巴,仿佛又寻回了曾经面对困难的勇气。

“回来过一次,后面因为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还让人留了口信,说是春韶公子的事情,请夫人不用担心,他自己会回来的,只是……”葛怀仁站在金盒身边,上前一步说道,但那犹豫的模样,就知道事情还有下文。

“怎么了?”潫潫喝了一大口温水,很难得看到葛怀仁吞吞吐吐的样子。

“今日有人将这个铃铛以及一封信送到门房。”葛怀仁没有将东西直接承给潫潫,反而递给了一旁的枣叶,枣叶检查一遍后,才拆了将其中书信递给潫潫。

潫潫细细读来,只觉信上语言颠三倒四,还有不少地方因为不用写,都用圈圈代替,反复看了几遍,才抬起头,拿过那个铃铛琢磨,就见那是个银质的铃铛,只有黄豆大小,却刻着繁复的花纹,不知是哪里的文字,轻轻一摇,铃铛脆脆的响着,带着一点活泼。

“没有别的话了?”

葛怀仁遗憾道:“等奴婢赶去寻问,送信的人已然走了。”

“是什么样的人?”潫潫放下铃铛问道。

“就是普通的脚夫,看不出特别,只说是春韶公子让他送来的。”葛怀仁也没看见人,却也将门房问了好几遍。

潫潫将铃铛和信都交给锦鞘,让其收了起来,如今她和情倾不好联系,也就不便将东西送了出去,再则信上描述也并无恶意,大意只是春韶欠了人家东西,只要归还,不日便可归来,再瞧那铃铛肯定不是南都有的,自然也不会是丞相等人故意送来的,反而到更像是什么少数民族之类的,也不知道春韶是什么时候结交的。潫潫脑海偶然间滑过一道灵光,却很可惜的没有抓住。

“如此,这消息就暂且压下,若是有机会与七郎联系上,再将消息送出去,咱们这里不要动。”

“诺。”众人低头道。

此时,守在外面的桃叶却走了进来,躬身在潫潫耳边道:“孟良悌求见。”

潫潫冷笑,果然王氏的事情,让她坐不住了。

“让她回去吧,就说我忙的很,等有空再见她。”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心有算计的女人,何况潫潫也准备晾一晾孟氏,瞧瞧她真正的用意。

屋内潫潫与几人还在商讨着,屋外站着的孟氏却紧张的盯着正屋的门帘,心里很是复杂,还隐隐带着些许后悔,她其实不该来的,她原本一直都很老实的躲在偏院里,宝庶夫人与殿下也没有亏待过她与她的女儿,她相信,只要她一直这么老实下去,日后的生活一定不会有差。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王氏居然会出事,虽然她一直与王氏不对付,王氏即便出事,也与她没什么相干,但后面随之而来的流言,却让她日日夜不能寐,她不停反复的回忆过去的一切,而每一次回忆,都让她疑心更重一层,每一次回想,都让她仿佛浸入冰水之中,战栗不已。

如今的殿下与曾经的殿下太不一样了。孟氏觉着自己对于殿下来说,还算是了解的,毕竟以她的身份可以怀孕生下女儿,已然是殿下对于自己的看中与恩宠了,虽说,她在殿□边也不能拿大,可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殿下原本是如何的贪财好色,如何的蠢笨如猪,即使她口头上从未说过,心里也肯定是念过的。所以,一旦她得知,质子就要归国的时候,她也隐隐是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质子就算资质再差,岂国总是他的国家,皇后就算对他有所企图,介于他好拿捏的性格,也会对他们这些人不错,她也可以安心的缩在后宫里,做个不算出头的良悌。

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同呢,孟氏心惊的想了想,应该是那一场在宸国内的刺杀,她身边也死了人的,可不知为何,她的性命被留了下来,还差点吓的流产,也是从那日开始,那位宝庶夫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们这些旧人的视线里,成为了殿下的心头肉,也是从那日起,她们再也没有见过殿下。上天作证,她从未从殿下口中,听过这位夫人,也从未看过殿下专程出宫看过什么人,若说殿下害怕宫里人知道他金屋藏娇,那才是个笑话,只要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不能带回宫,宸国的太后与皇帝从来不会因为女色的事情苛责他。

这些疑点,孟氏都在心里闪现过,但终究给她归入了殿下隐忍善藏,内有乾坤了。可如今再翻出来细想……孟氏身子晃了晃,惨白着脸,扶着丫头的手,就要往回走。

“良悌,咱们……”

孟氏颤抖着,上牙打着下牙,强制镇定道:“既然夫人有事,咱们下回再来吧。”

说完,再不等丫头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往回走,脚步踉跄,竟像是落荒而逃。




☆、第一百一拾章

连日来,一直都没睡好,潫潫这夜却难得的早早困了,一爬上床,沾了沾枕头便昏睡了过去,她身边的婢子们都很是欣喜,也都当她劳累多日,终是倦了,便只留下两个丫头职夜,就吹了灯,各自回房休息了。

潫潫是在一人的呼唤中逐渐清醒的,听到这人的声音,她先是一惊,因为她敢肯定,这不是府里太监的声音,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可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内,这便是一件很令人惊悚的事情了。

“夫人莫怕,还有我呢……”身边还有女声传来,极为耳熟,潫潫将困意甩去,抬起手摸向帐帷里摆放的油灯,火折子一点,屋里终于有些光亮了。

潫潫微眯了眯眼,看着烛光中的女子,不由大吃一惊道:“紫苏,你怎会在此?”

那姑娘十多岁的年纪,却还似以往一般圆圆的脸,眯缝着眼,不漂亮,却很是可爱,可如今到满脸忧愁,不负往日欢颜。

“夫人……”紫苏还未说话,之前那吵醒潫潫的男人却站了出来,潫潫定眼一看,也是熟人,正是前儿给府里传消息的墨浅,只是看起来他现下不太好,湛蓝的衣衫上渗出大片的血花,整个人显得又憔悴又狼狈,怕是来这之前也吃了不少苦头。

潫潫见此,忽然慌张起来,起身拉住墨浅,急急道:“可是情倾出事了?”

墨浅早就料到潫潫会有此联想,忙摇头安抚道:“殿下早一步离开,现下定是安全的,我是因为孤身监视丞相府,不巧被人发觉,才一路逃了回来,好在遇上严姑娘,躲过一劫。”

潫潫深深看了看墨浅,确定他不是因为好心诓骗自己,也就泄了口气,坐回到床上,可刚刚毕竟因为心焦而声音略高,障子外的两个丫头,即刻便起来了,急冲冲走了进来,先是瞧见墨浅,就要张口喊人,好在枣叶随后将严紫苏认了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桔叶的嘴巴,才缓了下来。

“严师傅。”枣叶见桔叶不再挣扎,才开口唤道。

严紫苏看了看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徒弟,点点头,却没空再多理会,只严肃的走到潫潫身边,握住她的手道:“现在咱们要给墨浅先治伤,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潫潫想起墨浅说去监视丞相府,怕是有什么发现,才会一时大意露了踪迹,于是抬头看着枣叶道:“别惊动别人,枣叶留在这里帮忙,桔叶去叫杏叶、桃叶,还有锦鞘。”

桔叶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口,强制镇定的点点头,便转身出去了,枣叶也跟在后面,准备烧水给墨浅治伤。

严紫苏是大夫,将墨浅扶到外面的榻上,因为伤在胸口,墨浅要袒胸露背,潫潫不好跟着,只得隔着屏风与墨浅交谈,可随着墨浅越说越多,潫潫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你说,情倾可能在宫里?”

墨浅忍着痛,咬牙道:“应是如此,如今南都整个城都被丞相控制,宫里虽然最危险,却也最安全。”

“那么你刚刚的意思,咱们府今晚可能会遭大难?”按照墨浅的观察,丞相府最近侍卫频繁进出,还有几个武将也不再遮掩,青天白日的出入相府,怕是已经运筹帷幄,只等时机到来了,那么此时拥兵,除了对付情倾外,丞相完全没有必要,可是情倾他暂时寻觅不到,所以七皇子府便成为了最大的靶子。

墨浅闷哼一声,撇开脸,不看盆中的殷红,脸色惨白道:“必然如此,今日丞相府有人去了执金乌府上,我跟着前去,发现还有人去了离南都最近的顺南大营,之后就陆续有兵丁往南都赶,我就是探听消息的时候,被人发现的。”

“顺南大营离我们有多远,他们大概多久能到?”若光是执金乌还好些,毕竟舅舅在执金乌手下,这些日子也有运作,但若是顺南大营派兵前来,王府就不一定能支持的住了,再说墨浅往这里逃,速度就算再快,也没有多少多余的时间给王府准备了。

“军队需要部署,就算人数不多,也有军营的章程,我估摸着,今夜子时怕是他们就会动手。”墨浅裹好了伤口,舒了口气,一抹额头,满是汗水。

严紫苏看着他无血色的脸,不知怎么的,就情不自禁道:“虽然伤口不在要害,可毕竟深上许多,你往后莫要逞强了。”

墨浅嘿嘿一笑,带着些戏谑的摸了摸严紫苏的发顶,笑道:“小丫头都快成管家婆了。”

严紫苏翻了一个白眼,刚要回嘴,却似想到什么,嘟囔了两下,便转过身端盆去了。

“枣叶,你忙完就迅速去找葛怀仁,让他马上过来,如果遇上锦鞘,让她亲自去莲音公子的院子里,将人带过来。”潫潫自是没看到之前两人的动作,她先是被墨浅带来的消息慌了神,随即想起如今生死未卜的情倾,以及府里这么多一同与她共患难的仆从朋友,她只能再一次拿出自己强悍以及果断的一面,来对抗未知的危机。这里是她的家,是她与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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