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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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情倾原本连潫潫的身份都想改掉,他就害怕潫潫因为花街的身份,在宸国受辱,可潫潫的父亲在岂国也是小有名气,那年斩首,岂国高官大部分都知晓,家眷被抄也是常理,若要是给潫潫换个身份,手续太多,也容易出错,光情倾的身份堵漏,若不是已有个猪质子在那里,恐怕还没现在这么顺利,但即便如此,丞相也没有放弃摸底,还派人去了宸国。
要知道做过既有痕迹,就算宸国太子帮着收拾,也不会永远不留把柄,情倾和潫潫目前掌握的能力有限,还做不到万无一失,再说,对此潫潫也不在乎,何况在宸国岂国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花街出来的宠妃,据说宸国某一位花街出来的宠妃还差点最后做了太后,要不是最后她儿子莫名的死了,恐怕宸国太子这一支早都不在了。总而言之,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出身并没有过多严苛,还是那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夫人真是好福气。”朱姑娘似有深意的说道,而后一脸关切道:“听说七皇子殿□子不便……”
潫潫刚想装作难过的表情,就听得外面黄门太监唱响道:“时辰到!”
皇后坐在首位,挥了挥手,端庄道:“各位,入席吧。”
潫潫瞧着朱姑娘慢慢走远,又撇了眼完全没看向自己的皇后,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第九十章
感觉到一束阳光打在自己脸上,潫潫颤了颤睫毛,神智一点点回笼过来,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潫潫慵懒的蹭了蹭脑袋,舒服的小小打了个哈欠。昨日宫宴实在是累身累心,东西不敢乱吃不说,还要防着各路的试探,不过好在,除了朱姑娘那么直接的探寻外,其余也就是搭几句,她都当听不明白,也就混过去了,只是她心中仍旧疑惑,朱家把那姑娘推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含着浓浓的睡意,身边人搂紧了潫潫,低哑的问道。
潫潫侧过身,偎进他的怀里,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丞相那老狐狸那么聪明,既然都派人去了宸国,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皇后虽然不聪明,可一向听丞相的,不会将旁支家的姑娘放在心上的。”情倾抱紧了潫潫,习惯性的用大腿内侧撩拨着怀中的女人。
潫潫被他蹭的面热,小力推了一把道:“莫不是那姑娘自己寻来的?”
情倾又将潫潫拉回自己怀里,手上也开始不老实道:“即便不是她,也是她那个蠢货的爹。”
“你是说……”潫潫暗讶,户曹家居然起了这等心思,虽说皇后确实有意从朱家旁支选一个姑娘,给情倾做正夫人,可毕竟情倾身子不好,此事未定,更重要的是,王氏和那个孩子还在宫里,没想到,丞相那里还没什么动作,朱家那些人反倒活络了心思。
“理他们作甚,他们朱家各有心思才更好。”情倾说着,将手探入潫潫衣襟内,一点一点摸索到那傲人的双峰,一番揉捏,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
潫潫一把捂住胸口,颤着身子艰难道:“日头不早了。”
“可我想把昨夜补回来……”暧昧的眨眨眼,情倾翻身而起,伏在潫潫身上,熟门熟路的一口咬在潫潫敏感的颈脖处,眨眼一朵梅花便在那里傲然开放。
潫潫神情一荡,原本回归的理智,又渐渐散去,酥麻的身子抖了起来,双手也不再抗拒,习惯性的回抱住情倾赤果果的身子,双腿也跟着摩擦起来。
情倾轻笑,他是最爱看她情动的模样,平日里那沉寂平和的状态配上她精致的容颜,总觉的不真实,甚至有种玩偶的错觉,所以他爱逗她,爱戏弄她,哪怕她恼了,哪怕她报复他,他也觉着心里踏实,而在床榻之上,她娇艳的为自己开放,就如同一件琉璃盆栽,突然绽放出一朵艳丽的真花,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想要纳入身下,想要永远保存。
婉转的声音,挑逗着情倾本就不怎么坚强的神情,同样动了心思的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那里肿痛坚硬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快,要猛,让他受不住的想要打开潫潫的双腿。
“主上,张先生回来了。”门外金盒硬着头皮回道。
随即,里面潫潫惊呼一声,情倾闷声大喊道:“让他等着。”
不一会儿,就跟着传来令金盒羞涩的声音,直吓得他落荒而逃。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潫潫黑着脸站在屏风后头,浑身酸涩的差点站不住脚,情倾却还不老实的从后面圈住她,细细密密的吻从脖子到肩膀,很显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去去去,你不是有事忙嘛,张先生回来了,他去了那么久,定有重要的事儿回你。”潫潫实在受不住了,这个男人就跟恶狼似的,再不赶走他,一会儿连骨头都不剩了。
情倾摸着潫潫光滑的背,嬉笑道:“我伺候完夫人沐浴,便去。”
潫潫好悬没气笑了,一把推开那碍人的脑袋,不耐道:“快走吧,不用你伺候,让子户进来。”
情倾也知潫潫底线,便不纠缠了,他确实很想知道张桓带回来什么消息,这对于日后的计划,非常重要。
情倾又深深吻了吻怀里的女人,这才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一推门唤来了子户,反复交代后,才带着银盒,往书房走去。
“放在大厨房的那两个钉子,最近又和赵嬷嬷有所接触。”银盒跟在身边,小声回道。
情倾脚步不停,随意道:“盯紧点,不在乎有钉子,别出事就行,我就是让那个老货以为咱们这个院子里疏忽的就跟筛子似的。”
“诺。”银盒应声道。
推门而入,情倾一眼就看见风尘仆仆,已有些胡渣的张桓,忙上前拱手道:“先生辛苦了。”
张恒瘸着腿,侧身推脱道:“不敢不敢,殿下折杀仆了。”
情倾知他品格,也不多礼,只让了座,直奔主题道:“如何?”
张恒被提到这次的行程,到是隐隐有得意之色,原本拘谨的神色也淡了几分,勾起嘴角道:“幸不辱命,此番回去宸国,到是查到了不少东西。”
“当真?”知道有收获,情倾也很兴奋,急忙问道。
“自然,这几年岂国私下的暗粮,有一半是卖到宸国,且买主就是宸国五皇子。”张恒擦了把汗,从怀里拿出一个账册递给情倾。
情倾接过账册,发现上面点点黑斑,便知晓张恒此去定然是凶险非常。不免心中内疚,郑重道:“先生这次立了大功,日后定不相负。”
张恒激动的满面通红,立时跪了下来,匍匐道:“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
情倾自是亲手扶起,随后看了眼账册,冷笑道:“我当钱家真与朱家一条心呢,也不过如此。”
张恒也点头,想起账册上贪墨的粮饷,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更让人心中不安的,是那头牵着宸国五皇子,若是这其中没有情倾参合,日后必成两国大患。
“将东西复制一份给宸国太子,想必他会很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情倾将账册收入书房暗格之中,想起当初和太子的约定,虽说没有全部履行,也算完成了一半,至少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自己的儿子私下囤积粮草的,若是太子,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而岂国这里,丞相也不会喜欢自己养的狗,有自己的心思。
“诺。”张恒领了命,便从来时的密道出去了,现在他还在暗处,不能露面,再则他也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好好歇息几日。
“金盒。”情倾把东西归置好后,又唤了人来道:“将粮草的消息,和前一阵子马贩的消息,各传给韩家和钱家。”
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他和潫潫最喜欢看了。
不日,便有官员,在朝堂之上弹劾仓曹监管不力,已有官家粮草私下在市面流通,虽未指明是钱家,可仓曹曹掾是钱家姻亲,这件事情不好明说,只能将枪头对准仓曹,而原本只觉是小事的众官员,又再几日后听得尉马曹似乎关于马匹管理上出了岔子,以至于连皇上的御马都被人调换了,以此为底,更是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本就是两件不大的小事,可就在这不停的争吵和查证下,爆料出越来越多的阴暗面,甚至牵扯到韩家旁支走私马匹,与宸国私下交易种马数次,以及钱家连带其直系姻亲,层层盘剥农民,扣押粮饷,私下贩卖的惊人□。至此,韩家和钱家敌意更深,居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上次让你们盯着的那个外来女人,现在如何了?”情倾很好心情的看完今日的暗报,回头问银盒。
银盒立刻答道:“那女人嘴很紧,只说是和夫人一处地方来的,若是让夫人见着她,必然能好好供着她。”
“有线索么?”已经几个月了,情倾可不是养了一群白吃饭的。
“从宸国传来的消息,好像是寻香楼原来的那位荣玉姑娘。”银盒是情倾从享君园带来的,自然也是清楚其中内情,当初宸国太子为了镇南将军之女,弄出了多少假外室,荣玉就是其中一个,但后来听说毁了容貌,不知去向了。
“宁远侯世子也有脑子不好的时候,居然还留着这么个把柄,都跑到咱们地头了。”情倾说话语气虽淡,可那压住的怒火,让银盒直缩脖子。
“可要……”一旁金盒,眼眸一闪,狠狠道。
情倾却笑着摇头道:“不必,放她出来,让她猖狂,然后赶到六皇子府去。”
“主上,这也太冒险了。”虽然荣玉并不知晓如今七皇子就是情倾,可总归留着就是个祸患。
“无妨,让他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最好让人挑唆着他对上丞相……”情倾捏着今日的暗报,勾起嘴角道:“这些日子,钱家遭难,丞相和皇后都没出手,怕是他们早就不满了,不过要多给点压力,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其实荣玉这个女人,除不除去,问题其实不大,毕竟她知道的也不多,顶多知道潫潫是被享君园的人赎走,她还没见过七皇子,更不知道情倾变成了七皇子,她能要挟潫潫的筹码也几乎为零,虽然知道潫潫从花街来的人,只有宫内或是大臣高位的家眷,但既然皇室的人知道了,且认可了,那么荣玉这枚棋子就没什么效果了。情倾之所以想把荣玉送到六皇子府,就是让六皇子知晓质子在宸国有多荒唐,而丞相如今就是想要依仗如此荒唐的七皇子而非对外看起来勤勉的六皇子,这样的事实能让这个早就被钱家粮草案弄的焦头烂额的男人,跟不淡定,总会有气急失控,且出手的时候。
☆、第九十一章
“夫人,赵嬷嬷最近安分了不少。”子户坐在榻上叠着小王子的衣衫,这些孩子用的东西,潫潫从不让子户以外的人插手,就连孩子近身的乳母,也时常被她敲打,监视。
潫潫抱着怀中的儿子,看着他躺在臂弯里,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红嫩嫩的小嘴吐出一个个小小的泡泡,模样上与情倾有七分相似,不觉眼露柔色,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太医所那里去了么?”潫潫亲完儿子,又捏了捏他的小手问道。
“去了,正是寻的那位黄太医。”子户将手里的东西放入箱笼内说道。
潫潫摸着儿子的脸,又瞧着他微微闭上的眼眸,知道儿子困了,便让外面候着的乳母进来,又交代了几句,才让她将儿子带去歇午觉了。
“想必,明日人就会到,府里的钉子盯紧点,别让人看出异常来。”潫潫净了净手,语气重了几分。
次日,果然那位曾八子介绍的推拿太医来到了府上,原本他是不想亲自来的,毕竟他年岁大了,再加上七皇子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可耐不住皇子府出手阔绰,又碍于皇子的身份,才不情不愿的来到府上,这一进府,还没说个两句,就被两个随侍送进了情倾的院子。
赵嬷嬷跟着太医过来,却很识趣的留在正屋门口,可这次潫潫并没有让其退下,反而让她也跟着进了正屋大门,甚至进入了情倾的小院。赵嬷嬷是丞相府的家生子,又在皇后身边侍奉多年,是个脑袋很清醒的妇人,也正是有她和另外两位嬷嬷的扶持,皇后到如今才没有出什么大错,这也是丞相让其入府的主要原因。
丞相不放心七皇子,赵嬷嬷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即便皇后不以为然,她也一直警惕的守着皇子府的一举一动。虽然她也知晓对于皇子和庶夫人等人来说,她是个外来人,不可能取得他们的信赖,就算是他们碍于皇后的面上,给她几分体面,她也不过就是个奴才,所以,她一直在表面上都没有大的动作,可是私下里,不停的找些不起眼的奴才混入几位主子的内院,就是想从中得到皇子最确切的消息,以来回禀丞相。
皇子的院子还好,监察并不严,可皇子的院子毕竟是在宝庶夫人的正房内,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既傲气又骄纵,但在管理内院上,却着实有上两把刷子,至少,赵嬷嬷至今也没让人混到宝庶夫人以及小王子身边去。
“赵嬷嬷。”
赵嬷嬷一个愣神,赶紧躬身道:“庶夫人。”
潫潫坐在榻上,端着茶盏,吹了吹盏中浮起的花茶碎屑,不紧不慢的说道:“赵嬷嬷是皇后殿□边的老人儿了。”
赵嬷嬷心中一紧,不知道今日这个女人是不是又要找什么借口发作自己,嘴上却不敢怠慢,忙回道:“不敢。”
潫潫盯着赵嬷嬷,那灼热的视线,让赵嬷嬷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就在她额头冒汗之时,潫潫才说道:“无论如何,皇后殿下也是咱们殿下的嫡母不是?”
赵嬷嬷将头压的更低道:“自然是。”
“既然如此,那赵嬷嬷也应该盼着咱们殿下快点好起来,不是吗?”潫潫似乎压着怒气的说道,让赵嬷嬷又是一凛。
“老奴自是期盼殿下早日康复,还请庶夫人明见。”赵嬷嬷不知潫潫意图,可也看出来潫潫眼下心情极为不佳,不由的就想起刚刚来的太医。
“如此就好,还望赵嬷嬷好好约束皇子府的下人们,殿下正在养伤,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然嬷嬷也无法对皇后有所交代,不是吗?”潫潫放下茶盏,刚刚一涌而来的怒气,仿佛在一个瞬间就消散不见了,只剩下那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