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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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温顺,王齐恺在心底吁了一口气,忙道:“芷儿,你且放心,这贼子为父为处置了,这院子里的人也不会到处乱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冷冷的目光扫过李婆子等,李婆子等噤声若寒,脸上现了害怕之色,更是退后了几步,领着人从侧门出去了。
陈留长公主见此,心底恼恨,今日过后,这王府里的奴才们怕是又要看看风向了。
陈嬷嬷被送走了,林婆子一句话说得不好,得罪了王芷儿,就被王齐恺踢去了半条命,日后这王府后院的奴才,哪个还敢依靠着她?
陈留长公主勉强地笑:“老爷,您别太担心,这起子奴才哪有这胆子,我跟您保证,绝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传了出去的。”
楚楚整个人依偎在了王齐恺身上,听了这话,便掩了嘴娇弱的笑,“夫人管理下的王府,当然如铁桶一般,如若不然,哪会有这陌生男子透过层层院子,闯进了大小姐的材房里躲着?”
她语带讥讽,拿腔捏调地说着,偏偏风情万情,满脸娇羞,让王齐恺有瞬间的迷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楚身上,直觉楚楚说得没错儿。
王芷儿见此,心底暗爽,心想这楚楚可真是陈留长公主的克星,看她还怎么端庄大方得起来,日后有楚楚帮助,有这陈留长公主吐血的时侯!
虽然有点儿对不起她的娘谢氏,可她出这一招,不也是没办法么,谢氏不是陈留长公主的对手,只有楚楚这种肥脸皮颜面摆到脚后根的人才能助她撕下陈留长公主的皮来。
果然,王齐恺便柔声对楚楚道:“楚儿,以后有你帮助夫人管家,王府定不会再出这种乱子的。”
楚楚娉娉婷婷地弯腰行礼,柔声娇气,“老爷,您请放心,妾身定会竭尽全力的,只是妾身初来乍到,有些怕下面的奴才不服妾身呢。”
王芷儿暗暗叫了一声好,心想此时此地不把府里的奴才换上一批,还待何时?
于是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弄出个眼泪汪汪来,上前插言,“父亲,楚姨娘说得没错,您且看看今日的乱子,无端端地就有贼子从二弟的院子偷到三弟的院子里来,凑齐了整套衣服鞋袜,再窜到了女儿的庭院,差不多把整个王府给逛了个遍,可见府里的下人多么的疏忽,如果传到九王爷那里,又该怪咱们王府家宅不宁了,是该换些新人手了。”
陈留长公主听她什么都扯上了李迥来说,气得腮边的肉直颤动,忙道:“老爷,不过出了点儿小事而已,何必闹得人心惶惶?府里的下人,全都是在这里伺侯了许多年的老人,本来都做得好好儿的,突忽其然换下,却从哪里找这么多人来?”
王芷儿眨着眼道:“母亲,这个么,您不必担心,九王爷对咱们府家宅不宁很是关心,既是让楚姨娘进了府了,不会介意再送多几个伺侯的人的。”
她这意思,让九王爷还派几个得力的下人来,把她陈留长公主彻底架空了?
☆、104。第104章 守宫之砂
陈留长公主回首望定了她,嘴边闪了丝柔和的微笑,轻声细语,“芷儿,九王爷日理万机,咱们王府家事,怎么能事事劳烦王爷?”
脸上虽是温文地笑着,脖子上那根青筋却跳个不停。
王芷儿心中大快,也慢慢地道:“母亲,九王爷是您的侄子辈的,如若您开口,他定会答应。”
陈留长公主心底郁闷得无与伦比,王芷儿太会咯应人了,这是要她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见王齐恺视线转到她的身上,眼底有竟有赞同之意,陈留长公主不但是脖子上的青筋,连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王凤儿一见不好,上前扶了陈留长公主,心底却想到了一事,那便是今儿早上,那王茹芸来到她的院子里,偷偷向她提及的一件事,虽然王凤儿不是很相信王茹芸的话,只认为她这么做,不过想向她讨好卖乖,拿些好处而已。
但今日到了这种地步,眼看着自家母亲被逼得步步后退,也只有拿来一试了。
王凤儿便上前,浅浅向王齐恺行了一礼道:“父亲,女儿有话说。”
王齐恺心底认定了今日之事是陈留长公主弄出来的,连带着对王凤儿也极为不满,心想这个女儿原来是知书达礼的,容颜出挑,原本有大前程的,却没想到,被陈留长公主带坏了,专做些陷害姐妹的阴私之事!
“你还有什么话?”王齐恺道。
王凤儿道:“刚才大姐姐说的,这贼子身上穿的衣服,鞋袜,出自二哥三哥的院子,甚至是二哥三哥穿过的,大姐姐虽言之凿凿,到底未经证实,再说了,这人有相近,物有相似,并不是二哥三哥才有这鞋子衣服的,如果有心人想要挑拨咱们府里关系,特意拿些相似的东西来穿上,也未可知。”
王齐恺皱紧了眉头,“行了,凤儿,今日此事就此作罢,你还提它干什么?”
王凤儿暗暗气恼,知道因王芷儿的挑拨,父亲对她与母亲日生不满,脸上却恭顺不已,“是,父亲,女儿只是怕父亲被人蒙弊,处置错了人,日后真相大白,让王府丢了颜面,那可不好了。”
王芷儿心底里一跳,拿眼朝王凤儿望去,却见王凤儿眼底闪过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一时间倒拿不准王凤儿手里有什么证据?
可她说得严重,又是真相大白的,又是丢了颜面,这是冲着她来的了?
楚楚不以为然,掩着嘴叹气,“二小姐,您不是还拿这贼人做文章吧?再怎么着,老爷都看出这贼人都不是好东西……他随便喊出来的话,有谁会相信?”
王凤儿不理楚楚,只看王齐恺道:“父亲,其实大姐姐与这男子有没有牵连,我们实在是无法判断,大姐姐有没有出入那青楼场所,我们也无从知晓,总不能派人四处去打探,传出些风声去,反而坏了大姐姐的名声,但是父亲,我们女儿家出生之时,便点了守宫砂了,大姐姐清白与否,只需把手肘露出,给大家看看,不就明白了?”
王芷儿心底一跳,脸色便难看起来,想起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地被李迥又劫了一回,在胸腹上写了一行字,回来之后,手肘之上无端端多了个红点,那个时侯,她还以为他给她下了毒,可那红点不痛不痒的,她也就没有理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这个红点点,应当不是守宫砂,但却象守宫砂,应当是李迥为了脱身,请了奇人异士给弄出来的了。
王凤儿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连这么隐私的消息她都知道,看来她身边的人还得清理清理才行!
今日么,她在心底里笑了,王凤儿送来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如果不好好儿地利用,怎么对得起她这番算计?
王芷儿沉着脸看了看手肘,神色有些慌张,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肘之处。
这种欲盖弥张的行为让王凤儿心底畅快起来,心底更为笃定这消息是真的!原来她身上的守宫砂真的没有了!幸好趁这机会利用了,让她百口莫辩!
她要让她声败名裂!
王凤儿道:“大姐姐,这里并无外人,只要你拉高袖子,给这里的人看看你的手肘,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
陈留长公主温和地道:“是啊,芷儿,都是咱们自家人,就是拉高手肘给你父亲看看,让咱们自家人心底有个底便成了。”
王齐恺听了这话,便不耐烦地道:“芷儿,你母亲既然这么说了,你便拉高衣袖,给你母亲看看。”
他心底对陈留长公主略有不满,王芷儿到底是他的女儿,这母女,到底要干什么?
王芷儿眼底冒出些泪花儿来,眼眸闪动,望着王齐恺:“父亲,您就这么不相信女儿的清白?凭着二妹妹几句言语,就让女儿验身?”
王齐恺对王芷儿本就没有什么亲情,于他来说,亲情都要考量权衡一番的,但最近却不知怎么的了,对王凤儿与陈留长公主渐生不满,反倒对王芷儿有了些好感,看到王芷儿对着他眼泪汪汪的模样,心底倒有了几分柔软,皱着眉道:“芷儿,为父当然是相信你的。”
陈留长公主见王芷儿一句话就让王齐恺想要改变主意,心底恨得直咬牙,温和地道:“老爷,并非我们不相信芷儿,只是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老爷难道不想弄个清楚?”
她这个嫡母,还真是不死心啊,王芷儿挤了挤眼,把眼泪从眼框直挤了下来,顿时泪流满面,却是无声地哭着,看起来有多可怜就多可怜,“母亲,您是我的嫡母,照道理来说,是应当最护着我的,护着这王府的名声,护着父亲的官声的,可您为何,为何……”
她抽泣了两声,可怜巴巴地朝陈留长公主望定。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这两句话,王齐恺心底的怒火便又腾腾往上升起了,他越想越觉得没错,这陈留长公主还真不把自己当成王家的媳妇,王家的人了,所做之事,哪有半分顾忌着王府的颜面?
她只怕还想着自己是皇家公主,把自己的尊严临架在王府颜面之上,突忽其然的,他便想起前几日发生争执时,她一口一句的驸马唤着……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冷冷地望着陈留长公主。
☆、105。第105章 直戳中她的死穴
这个时候,一个温暖的身子接近了他,似在安慰他一般,他伸了手去,抚了抚楚楚的纤腰,还是这四姨娘识情懂趣。
陈留长公主恨不得一巴掌打散王芷儿脸上的故作娇怯,眼角到处,见楚楚依偎着王齐恺,如弱柳扶风,又气得肝痛,脸上再也现不出温婉的笑容了,“芷儿,你是我的女儿,平日里我待你都如亲生一般,哪有委屈你半点儿?今日不过让你拉起衣衫露出手肘,站在院子里的都是自家人,绝不会传出半点风声,哪就损了王府的颜面了?”
王芷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把手肘握得更紧了,似求饶般地望着陈留长公主。
这小贱人,还真的身子已然不清白了?
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对了一下眼,王凤儿眼底闪过兴奋之色,想不到这王茹芸传过来的信息,倒是真的?
这一次,要让她彻底露出原形!
王凤儿便上前道:“大姐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父亲母亲有心维护,但到底心底有了个疙瘩,咱们为人子女的,以孝为先,你便拉起衣服,让咱们看看你的手肘,以让父亲母亲安心,岂不是好?”
王芷儿暗赞了一声,这王凤儿倒很是识做,如此这般,便扯上了孝与不孝之罪!
王芷儿眼泪流得更多了,湿了衣襟,脸色张惶,“二妹妹,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王凤儿神色端庄,表情严肃,仿佛对王芷儿有着深深的情意,“大姐姐,只是拉高衣袖,看一下手肘,又有什么关系?”
王芷儿似是悲切得无与伦比,用衣袖拭着脸上的泪,“父亲,您也是这么想的吗?这般的不相信女儿?不相信女儿不顾及王府的名声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她话语当中,又反复地指出陈留长公主全不顾及王府名声,所作所为,只为了陈留长公主自己痛快。
王齐恺眼底越发冰冷,一声不出。
陈留长公主何尝不知道王芷儿言语挑拨,但今日,却是抓住她把柄唯一的机会,她不能再错过。
陈留长公主温和地笑了,象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芷儿,王府的名声,怎么这么容易败坏,你父亲为官那么多年,一向清正严名,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王芷儿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母亲,父亲好不容易挣得的良好官声,却是架不住内宅之中咱们拖他的后腿,母亲,您是知道的,咱们大韩朝有多少官儿就是败在了这后宅之事上,如若不然,九王爷也不会送了四姨娘来,助您管家了。”
说完,怯怯然可怜巴巴地朝陈留长公主讨好的抽泣两声。
陈留长公主气得差点儿仰倒,好提不提的,她总是把话题往她不会管家上带,直戳中她的死穴,豪不留情!
王齐恺的脸色已经阴得可以滴下水来了。
王凤儿站得近,听到了陈留长公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之声,忙上前一步,挡住了她,亲和地道:“大姐姐,不过是拉高衣袖而已,举手之劳的事,你何必牵扯这么多?”
王芷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朝王凤儿道:“二妹妹,在你看来,的确只是拉高衣袖的小事,可对我来说,却是母亲与二妹妹在怀疑着我的清白,怀疑王府的名声因此而被败坏,我自认一向循规蹈矩,将母亲与父亲看成了天与地,将王府名声,与父亲的官声看得比天还大,在二妹妹与母亲的眼底,却成了这样的人……”王芷儿把脸转向王齐恺,悲切地道,“父亲,女儿在您的心底,就是这样的人?”
她一句不离地暗暗指责陈留长公主将王府声誉置之不理,只顾自己尊严与痛快,不把王府当成她们的家,王齐恺早对她们母女不满,此时,不满达到了极点,听了王芷儿的话,却是声音冷冷地道:“芷儿,你便拉高衣袖,给你母亲看看吧。”
王芷儿早知道王齐恺会如此,为着他自己,他也不会和陈留长公主撕破脸皮!
陈留长公主眼底露出得意之色,脸色依旧沉痛端庄,望定了王芷儿,亲切和蔼。
王凤儿眼角有了丝笑纹,王芷儿再怎么挣扎又有什么用,父亲一样站在她们母女这边。
长公主的威严,谁也不能触碰。
楚楚柔和妩媚的声音响起,“是啊,大小姐,大姐既然让你拉高衣袖以证清白,你便听了她的话罢,大小姐,你要体谅老爷,别让他难做。”
王芷儿在心底暗暗赞了一声好,楚楚这句话真是说得洽到好处,这不是明打明的暗示,在这王府,当家作主的是陈留长公主,而不是王齐恺么?
果然,她这个父亲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眼神厌恶地扫向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
可怜的是,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却不自知,自以为占了上风,眼睛眨都不眨地望定王芷儿。
王芷儿却神色怆然地望了望王齐恺,又望了望陈留长公主,眼角的泪不停地往下流去,迟疑半晌,慢慢吞吞地,缓缓拉高手袖。
一截洁白的手肘露到众人面前,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之下,更显得如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