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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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闪闪烁烁地道:“这混混提起什么花香满月楼,说大公子曾在那里饮花酒……是大小姐偷偷出府,求了他将大公子带出来的。”
陈留长公主吃了一惊,怒声道:“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大小姐一个大家闺秀,怎可能去那种地方?”
那婆子扑通一声跪下,把头磕得彭彭直响,“夫人,这不是老奴说的,是那野男人说的,不关老奴的事啊。”
王凤儿叹息了一声:“娘,大姐姐出没出去,只要把府里当日值班之人全唤了来,问个清楚,那不就成了?”
陈留长公主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忧,对王齐恺道:“老爷,不如就此算了,芷儿为了她的兄长,才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大肆查问了起来,怕是对她名声有碍。”
王齐恺一身,最注重名声,当初与陈留长公主的婚事再三反抗,也是怕落得个背信弃义的名声而已,他听到这里,心底已是怒极,这个沾污了王府名声的庶女,已经不能留了,此事过后,一杯鹤顶红处死了便是。
下定了决心,王齐恺反而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站在一边道:“例行凭夫人处置。”
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一对眼,眼底都有喜色,想不到这小贱人自己送了这么个机会来,这叫做自寻死路不可活,这一次,不但要把她拉下水,而且,把她那个兄长也一并拉了下来,到时侯谢氏,还不是死路一条?
陈留长公主柔声道:“芷儿,母亲相信,你所做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为了救子钦,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现在这院子里站着的,都是咱们一家人,你就把前因后果说着清楚明白,你且放心,有母亲替你作主,你父亲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不会将她怎么样?这个话,哄小孩子吧?王芷儿眼底露了丝嘲讽,陈留长公主都拿起刀准备将她拆皮剥骨了,还这般的温婉大方,柔声细语,她简直要拍手赞扬她的演技了。
王芷儿抬起头来,没有理陈留长公主,只走到王齐恺身边,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他,“父亲,您相信他们说的话?相信女儿会这么做?”
王齐恺皱紧了眉头,看都不愿意看她,“一切听你母亲的!”
楚楚担忧地看着王芷儿,道:“老爷,大小姐是深闺女子,怎会如此……”
王齐恺忽然间怒声道:“住嘴!此事是你能插嘴的吗?”
楚楚吃了一惊,闭嘴不言,眼底波光盈盈,怯怯然后退一步,王齐恺见她如此,又有些怜惜,道:“你刚进府,这里边的厉害,你怎么能明白?”
陈留长公主见他们两人起了争执,心底暗喜,心想能够一箭双雕,把这小贱人也拖了下水,那就更好了,于是道:“是啊,老爷,四姨娘到底不是出身世家之人,哪里知道世家大族的规矩。”
她这是在怀疑指责楚楚的出身了。
楚楚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眼底似有水光,“夫人说得没错,妾身被九王爷送进王府,原就是高攀了,哪比得了夫人身份高贵?”
王齐恺听了这话,便道:“夫人,无端端扯上楚楚干什么?”
楚楚眼底虽尚有泪光,却得意地向陈留长公主一笑。
提及了九王爷,陈留长公主哪还有话可说?说楚楚出身低,岂不是指责九王爷也识人不清么?
陈留长公主气得心头火直冒,王凤儿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母亲,先办正事儿。”
陈留长公主吸了一口气,定下神来,转头望向王芷儿,眼底夹着恨铁不成钢的遗憾,道:“芷儿,你要将子钦劝说回家,为何不找你的父亲呢?只要告诉了他,他定会想方设法让子钦回来的,妹妹也是的,子钦既是在花楼留恋,几天都不回家,她也不派个人告诉我,我如果知道,拉也要派人把他拉回来,何必你一个深闺小姐,私自出府,还惹了这种混混回来?”
王齐恺冷肃地道:“真是慈母多败儿!”
陈留长公主几句话一出,王齐恺连将谢氏也怪上了。
王凤儿此时却象真心痛爱姐姐的妹妹,上前道:“大姐姐,母亲说得对,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得清楚明白的?只要你开口了,母亲和父亲都会帮你……何必自己独个儿一个人去青楼……”
仿佛那青楼二字有污她的话语,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芷儿抬起头来,却忽然间笑了笑,清冷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望了过去,慢吞吞地道:“父亲,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混混而已,就让你们全然相信了他的话?把女儿往死里逼?父亲大人,我身上流的,不照样是你的血么?您一辈子清正,难道您便以为,您生出的女儿,会如此不堪,会这样败坏您的名声?再者,母亲,我虽不是您亲生的,但也是父亲的女儿,都是一家人,哪有家里人把这等污名巴巴儿地强按上自家女儿身上的?”
陈留长公主没有说话,只拿温和的目光朝她望着,象看着她在做无谓的挣扎。
☆、102。第102章 羞不可抑
楚楚贴着王齐恺站定,娇娇地叹息,“老爷,夫人真是很着急呢,怕是困了,想回去休息了吧?”
听了这话,陈留长公主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吓得楚楚直往王齐恺身后缩,象是极为害怕。
王齐恺很是不喜,温柔地用手拍了拍楚楚,道:“夫人,别着急,让芷儿问下去。”
陈留长公主见王齐恺把心偏到了楚楚那里,气把银牙都咬碎了,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张娇艳的脸,还是王凤儿看着情形不对,轻轻拉她,向她暗暗摇头。
王芷儿只作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道:“父亲,那女儿便再问下去了。”
王齐恺肃冷地道:“你且问吧,这些奴才如有半句假言,我定不轻饶!”
王芷儿道:“李婆子,那你知不知道,这男子里面的中衣穿的什么?”
这话一出,李婆子便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大小姐,他里面穿了什么,老奴怎么会知道?老奴又不曾揭开他的衣服探看?”
王凤儿仿佛听到了污言秽语一般,羞不可抑,“大姐姐,你怎么,怎么理起人家里面穿了什么来了?莫非你知道?”
脸上虽是羞不可抑,眼底却有一丝恶意的冷芒,这王芷儿,是不是脑袋糊涂了,这种事,也是她这闺秀能问出来的么?
王齐恺哼了一声,带着怒气的眼眸定定地望住了王芷儿。
王芷儿道:“二妹妹想到哪里去了?二妹妹处于深闺,怎么想的事就这么……”
她啧啧两声,让王凤儿脸皮一下子紫涨了起来,王齐恺将怒气冲冲的眼眸转眼盯到了王凤儿身上。
王凤儿气得直咬牙,心想这王芷儿真是刁钻,说句什么话都会扯到她身上来!
陈留长公主一个急步,挡到了王凤儿身前,笑模笑样的道:“芷儿,你看看,月亮都西斜了,你父亲明儿个还要上早朝,有什么话,你便快点儿问吧,别耽搁了。”
王芷儿已经不是以往那个沉默寡言的王芷儿了,话语中的陷阱一个接着一个,王凤儿绝不是她的对手!越说下去,只怕凤儿会越丢脸!
王芷儿嘟嚷道:“我是想快点儿问啊,只要母亲和二妹妹别打扰就成了。”
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气得直咬牙。
楚楚怯怯地道:“是啊,老爷,夫人和二小姐顾忌太多了。”她一说完,又缩在了王齐恺的后头,如弱柳扶风。
王齐恺道:“行了,问吧。”
王芷儿端正了面容,道:“父亲,不是女儿要问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不问清楚,便查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要躲在王府材房?还有,父亲定想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我,就唤个不停,仿佛认识我一般?”
王齐恺眼神冷利,直直地逼望着她,只要她略微流露出些胆怯来,那便是王芷儿行为不端,可王芷儿眼神半分也没有避开他,坚定之极地望定了他,他倒有几分相信了,道:“好,你问!”
王芷儿盯着那李婆子,笑了笑:“李婆子既然不知道,就请李婆子派人,去揭开他的衣服看看,他里面穿的是什么?”
有王齐恺的首肯,李婆子不敢再有言语,便对那几位按着那男人的婆子道:“你们且看看。”
其中一位婆子便上前扯开了那男子的衣服,见他里边穿了一件满是油渍的破乱中衣,不由吓了一跳,上前道:“禀夫人老爷,这男人里面穿的,是件破旧中衣……”
王芷儿截了她的话,道:“依你所见,他里面所穿衣服,是街上小贩所穿相比,怎么样?”
那婆子想了想道:“差不离儿。”
陈留长公主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些怜惜来,“想不到芷儿还真是心善,为了兄长,想尽了办法,想必他外边穿的,是有人赠送的吧?。”
她这话不所谓不恶毒,直指这王芷儿私底下贴补外边的野男人,将王芷儿私德有亏下了定论。
王凤儿脸上现了丝忧心来,眼底却夹了丝笑意。
王齐恺肃冷的目光望向王芷儿,目光更加阴冷。
王芷儿慢吞吞地道:“赠送?母亲,您瞧仔细一点儿,他外边穿的衣服是什么?那是上好的细斜纹绸布,据我所知,去年咱们府内就送过这么一匹布料,给二哥与三哥每人制了一身长袍,二哥那件,酒席上撒了酒水在上头,就再也没穿了,李婆子,请你前去看看,他那衣服前襟上是不是有一大滩的酒渍?”
李婆子不敢多话,提了灯笼在那男子胸前照了照,低声道:“禀老爷,是有这么一大块酒渍。”
王芷儿怯然地笑了,“父亲,您瞧瞧,我还挺有本事的呢,能悄无声息地摸到二哥的院子里,偷了他的衣服出来,送给这个人?”
楚楚依偎在王齐恺身边笑得花枝乱颤,“是啊,老爷,大小姐如果想要接济别人,送些银两让他买几件衣服就成了,又何必送衣服?”
陈留长公主便轻描淡写地道:“鼎盛的衣服既是沾了酒,就丢到了一边,指不定是那一位眼皮子浅的拿了,为了省银子,就送到了外边?”
她还不死心,在暗指王芷儿拿王鼎盛不要的衣服送给别人了。
王芷儿便叹了一声,“母亲,看来您确实在管家上面有所欠缺,主子的衣服居然随便丢在一边,又能随便被人拿出府去?二弟那院子,门风不紧啊!”
听了这话,王凤儿恨得直咬牙,直懊悔让人随便拿件衣服鞋子给那男人换上,装成富家子弟的样子,下边的人就怎么就拿了二哥这件衣服,还给王芷儿瞧了出来?
王芷儿能瞧出这样衣服,但多亏了原身的记忆,只因那去年王鼎盛新穿了衣服,正巧与王子钦有口角,王子钦一怒之下把酒泼在他身上,事后王子钦受了重罚,波及了王芷儿,让两兄妹一起跪了祠堂,王芷儿映象深刻,这才记得清楚的。
王凤儿上前道:“大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府这么大,二弟的衣服多不盛数,被人偷去了,也是有的……”
王芷儿直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她心底发毛,有些胆颤心惊。
☆、103。第103章 巧言善变
终于,她收回了视线,慢悠悠地道:“他身上的衣服是被偷去的,那么,鞋子呢?这偷东西的贼子考虑得可真周到,把衣服和鞋子一并偷了,衣服偷的是二弟的,鞋子却是三弟的,一个院子里跑一趟,凑起来偷了一身?”
这下子连陈留长公主都无法自圆其说,只把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朝王凤儿望定,直怪她怎么这般不小心,栽赃便栽赃了,怎么拿自家兄弟的衣服来办这事儿?
王凤儿直委屈,心想这不是时间紧迫么,哪里去找件合适的衣服给他?连这个人,都是街上随便拉的。
她哪里知道王芷儿这么不要脸,别的女子遇到这种事,羞愧得怕头都抬不起来,她倒好,先装怯,再装委屈,间中还趁机让王齐恺把个****踢去了半条命!到后来分析得头头是道?连这些细微末节都回忆了起来,驳得人哑口无言?
她恨恨地望定了王芷儿,恨不得缝了她那张巧言善变的嘴!
王齐恺听来听去,终于听出不妥来,直走到那男子的跟前,冷声道:“说,是谁指使你来陷害王家的?”
那男子原就是个泼皮,不怕丢脸,也不怕打,梗起喉咙直叫唤,“王家大小姐,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我也帮了你不少忙呢。”
王齐恺气极,一个兜心脚踢了去,把他踢得口吐鲜血,叫唤也封在了喉咙里。
王齐恺眼神扫过院子里站着的仆妇下人,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把这泼皮也带走,仔细看牢了!”
院子里的仆妇齐齐应了一声,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听到这里,看了陈留长公主与王凤儿的神态,他也渐渐明白了,今儿只怕又是她们在作怪,王府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丑闻了,他只期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以维持王府的体面。
他心底已经厌烦极了这永不消停的陈留长公主,他认定这陈留长公主在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早些年处处压他一头便罢了,那可是老皇帝还在的时侯,他需要她的助力,可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陈留长公主在当今皇帝的眼底可不算是个什么东西,当今皇帝宠的是他的儿子九王爷,而九王爷与陈留长公主可不对付,如若不然,就不会把楚楚送来给他了,如此一想,他决定对楚楚好一些。
至于他这嫡妻,得让她知道,她的身份是他王府的媳妇,可不是什么长公主!
王齐恺下定了决心,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芷儿,为父明白,这贼子怕是在别处犯了事,才凑巧躲进了你的院子的,为了脱身,胡乱攀咬,为父不会上当的,你且放心。”
王芷儿一听,得,她这父亲又想息事宁人了,明知道她受了委屈,也绝不为她作主,今日虽然不能将陈留长公主怎么样,也得让她在王齐恺心目中的映象更坏才行!
王芷儿便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父亲,女儿知道,您是最疼我的,您这般维护女儿,女儿怎会不明白您的心意?只是女儿有些怕……”
见她温顺,王齐恺在心底吁了一口气,忙道:“芷儿,你且放心,这贼子为父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