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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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人之中,便有些获罪的官员,听了此事,便窃窃私语起来,“什么神侯,屁!难怪他不喜欢女人,把女人当成草芥,却原来喜欢男人!”
有些不明所以的,便上前打听,“怎么回事儿,说说?”
“哼……”
这边便有些人把道听途说的种种流言再传了个遍。
台下闹哄哄的声音传到了台上,穆倾城耳力很好,听了个清楚。
再加上王芷儿在一边添油加醋,长篇大论,把他与王子钦第九九次相会说了个遍,每一次他的每个眼神儿都在猥亵王子钦,对王子钦心怀不轨。
他哪里说得过伶牙俐齿的王芷儿?
眼见着他的名声已经被王子钦这个小厮毁的差不多了,他恶从胆边起,一把抓住王子钦,便想……
还没想得明白,他是用刀刺呢,还是用掌一掌打破王子钦的头。
这小厮又开始干嚎了,“神侯,想杀人灭口啊啊啊!”
“在如此神圣之地,皇上凝聚仙气之地,神侯想杀人啊啊啊,他不怕此等行径让老天爷震怒!”
听了这话,穆倾城的副手便有些紧张了,这可不成,神侯如果真做出什么事来,是要连累得他也人头落地的!
他忙一挥手,带着侍卫便往高台冲了去。
这一边,王子钦被推倒在地,旁边小厮心痛地从地上拾起一件被撕碎的衣服,给他披在身上,“公子,不用怕,有我呢!”
王子钦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听了这话,这才转动眼珠子朝王芷儿苦笑,用眼神儿控诉她:妹,你说过的不给我惹麻烦的呢?
妹妹,你做个小厮,都能给我惹一大堆麻烦回来,我招回惹谁了我?
王芷儿眨着眼向他一挑眉,这可不算是我给你惹的麻烦,要怪就怪神候!
两人皆向穆倾城望了去。
王子钦看清神侯青中带黑的脸色,心底终于平衡了一些,倒减少了一些自己光身的尴尬与愤怒。
副手带了人冲上高台,拦在王子钦两主仆与穆倾城之间,道:“神侯,王大人到底是朝廷命官,你如此做,怕是不妥!”
穆倾城冷冷看着他,看得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坚定地站着了,“神侯,聚鹿台乃是神圣之地,绝不容许出半点儿差错,还请神侯别连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这话便说得极重了。
穆倾城牙齿咬得咯咯咯直响,朝王子钦两主仆看了半晌,一挥袖子,便往台下而去。
王子钦被他的眼神儿扫得打了个哆嗦,看在那副手的眼底,自是我见犹怜……很象被恶霸欺侮了的小媳妇儿。
副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王芷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拿过那披风,替王子钦披在身上,向那副手感激地道:“大人,多谢您,我们公子今日受这奇耻大辱,幸亏有您带人上来阻止,才未能酿成大祸,我家公子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的!”
副手林恩心领神会,王子钦到底是太傅之子,穆倾城这般打王家的脸……看来他的副手可以转正了。
王子钦披了披风,由王芷儿扶着,坐回到轿子里。
聚在高台下的工匠虽然被赶得离开了,但眼神儿还是直往两人身上扫,目光皆是无比的同情,王家大公子,真可怜。
王子钦在寒风中冻得半晌,有些风寒了,塞住了鼻子,王芷儿便把一方手帕递给了他,他擦着鼻子……
轿外的工匠们眼利,一眼便看清轿帘子遮挡之下,王家大公子终于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躲在轿子里大哭起来。
受此奇耻大辱,被人在高台上剥了衣服,难怪王家大公子要躲在轿子里哭了。
众人皆同情。
轿子抬了起来,往王府而去,王子钦在轿子里咬牙切齿,“妹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神侯剥了我的衣服!”
王子钦思前想后,终于弄明白了,这衣服不是穆倾城剥的,是他这个妹妹剥的!
王芷儿坐在他的对面,老老实实,眼巴巴地望着他,“哥,您怎么能这么胡乱冤枉人呢?”
她袖子一抬,袖子里便跌出了一块玉石。
再抬两下,又有两块玉石从她右边袖子里跌出。
☆、214。第214章 偷齐了
王子钦目瞪口呆,“妹妹,你到底偷了多少块?”
王芷儿笑嘻嘻地道:“没偷多少块。”
她从胸口掏出两块玉石,揭开衣服下摆,又掏出两块玉石,拉起裤腿儿,拿出了两块玉石,解开腰带,又摸出两块玉石。
红橙黄绿青蓝紫,颜色全齐了。
王子钦额头青筋突突突乱跳,深深后悔自己为何要和王芷儿一起来到聚鹿台工地。
他哆嗦着嘴唇道:“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偷的这些,足够皇帝斩你的头,斩上十次八次了!”
王芷儿眨着眼迷茫地道:“这我可没有考虑过,我只觉得这价值千金玉石白白镶在栏杆上,还不如让工匠做几个手镯子戴戴玩玩。”
她还把一段玉石拿了起来,递给王子钦看,“哥,你瞅瞅,这块的水色极好,很通透。”
王子钦抚额长叹,一不小心把披风滑下,又忙拿手合拢了披风,以免露肌……
“妹妹,它再怎么通透,也是聚鹿神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有官方记载的,你以为他们会查不出来?”王子钦气恨恨地道。
王芷儿上下看了他一眼,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停留半晌,“哥,你露了,拉好一点儿……”
王子钦忙把披风拉住,包得自己紧紧的,怒瞪着她。
“哥,你担心什么?穆倾城这几日向皇帝解释都解释不过来呢,哪有空闲功夫理这高台上少了几块玉石?”
王子钦指着车板气道:“你这是几块?你这是几十块!您老把栏杆撬了个遍是吧?”
王芷儿很谦虚地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捡水头通透的撬,其余那些材质劣等的,我连看都没看,更别说撬了。”
王子钦一跺脚……他省悟起来这是在轿子里,那脚扬在半空之中,便跺不下去了,“妹妹,你还得理了?”
“没错,你妹妹我也是有格调,有品味的!要我一个大家闺秀偷东西,一出手,定是好货!”
王子钦悔得肠子都青了。
又想极自己这一身光裸,欲哭无泪。
王芷儿倒是安慰他,“哥,您别着急,自有花子虚帮我聚财之后,我手头宽松了不少,买了个院子,里面也备了你的衣服,走,我给你换身新的。”
又拍着王子钦的头,象安慰小狗,“哥,你别觉得不好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裸个身,怕什么?”
又一只手抚着手里的玉石嘀咕,“明儿个找个把这雕个玉镯子好,还是玉项链好?”
王子钦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滚!”
两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那民居处,看院子里,还是那两个聋哑夫妇,迎了他们进去,王子钦裹着披风便去穿衣服了。
王芷儿把那各色玉石全拿了出来,按红橙黄绿青蓝紫排列,瞪着那堆玉石半晌,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这倒真是组成了彩虹的顺序,这个聚鹿台,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这玉石每一块便价值千金,要修建好这聚鹿台,非倾国之力不可。
至于聚鹿台可以成仙问道,飞升仙界……如此传言,她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呆看这玉石半晌,她便把玉石收了起来,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收好,回内室换回了女装。
才换好,便听见有人轻轻敲门,她以为是王子钦,便道:“哥,等一会儿,我这便收拾好了。”
话音未落,她便听见了门帘子直响,回头一看,李迥站在屋子中央。
她一怔,冲口而出,“王爷,您不是不过,不再来找臣女了么?”
李迥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她便扯了个微笑,眨着眼道:“王爷来找臣女,是臣女的荣幸!”
李迥心底恨及,自那日之后,他千般惦记,只换了她个没心没肺!
说好了,他要放开她的,不再去想她,就把她当成一个屁,放了!
只可惜,他不能控制他自己的脑子。
所以,听到了顾海的禀报,他便赶来过来了。
王子钦在聚鹿台无缘无故裸身,要说和王芷儿没有关系,那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王芷儿,说说,今日在聚鹿台,是怎么回事?”李迥不耐烦和她兜圈子,如非必要,他甚至不想再看见她这张脸!
可必要的时侯,总是那么多!
他身上的毒既已经解了,再和她敷衍,也就没有了必要。
从此之后,他只利用她的才智,助他清除****。
而她……算了,就让她利用他的权势,达到一些小目地吧!
这么一来,两人各取所需,岂不是好?
李迥垂下眼去,不欲看她那张娇滴滴的脸……那张脸上,睫毛微卷,两颗水银包裹的黑葡萄般的凤眼,那般的鲜嫩可口,鲜嫩得想让他一口吞了下去。
不,他体内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迥皱紧了眉,柳神医是不是弄错了,还有余毒未清?
他定了定神。
王芷儿抬起眼皮望了他一下,又瞬间垂下,老老实实地道:“九王爷,您都知道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李迥的衣襟,如泣如述,“九王爷,您要给兄长作主啊!”
她把他的衣襟拉得歪斜,扶着他的双腿顺趁往下滑了去。
李迥在屋子里,顾海一般在外边呆着的,他随时注意着主子的动向,听到屋内一女子惨叫,吓了一跳,从门边闪进,瞬间石化……
他家王爷的衣服被拉得变了形。
腿下有一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脸往他裤腿上蹭。
王爷整洁的衣饰,端正俊美的容颜,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歪扯到了一边!
顾海有些担心他家王爷的衣服不经拉,被那女人撕扯得破了。
他还是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替他们合上房门。
王爷之事,如牵涉到了王芷儿,他最好还是听之任之,千万别打扰阻挠找死,这是他历经无数惨败积累出来的宝贵轻验。
他站在门边感叹,他多么的希望,王爷能一脚踢了去,把那女人从脚边弹开,让她在地上打两个翻滚。
当然,如果能踢断她一两根肋骨,让她半年起不了床,那便更好了。
象王爷对付其它正爬上他床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样!
☆、215。第215章 哭笑不得
只可惜,这种情形,永远只是顾海脑子里的幻想,做不得数。
“抬起头来。”李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觉得她的眼泪把他的小腿裤子都弄湿了,那里凉嗖嗖的。
王芷儿眼泪巴巴抬起头来,那水银里的两颗黑葡萄更是鲜嫩欲滴,微卷的睫毛挂上了些露珠。
他伸出手去,拇指在她面颊拭了拭……猛然醒悟,他这是在干什么?
对一个于他已然没有用处了的女人,他用得着还宠着,哄着么?
他收回了手,表情凝成一块寒冰……
连站在门边的顾海,都感觉到了他身上发出的寒意,脚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他脸上的寒霜,对王芷儿自是没有半分儿影响的,她娇若拂柳的扶着李迥站起身来,倚着他的胳膊靠着,眼泪巴巴地道:“王爷,臣女伤心太过,缓不过神来,您让我缓缓。”
谎言,明打明的慌言。
李迥想推开她,象秋风刮落树叶一般豪不留情,可他动也不动,只拿手扶住了她的腰,让她倚靠得更舒服些。
“说吧,你们怎么到聚鹿台闹事去了?”
王芷儿站直身子,象是吓着了,离了李迥的扶持,瞪大毛茸茸的双眼,“王爷,你听谁说我们闹事去了?兄长被穆倾城污辱,当着上万人的面被剥了衣服,怎么就成了我们闹事了,王爷,您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李迥哼了两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手指尖还留着她的体温,他捻了捻手指,把那份不舍放下,“鹿台上偷的东西,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王芷儿瞬间僵化,倒是明白李迥早已派人查得明白,老老实实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些玉石,小心翼翼地道:“王爷,我真没偷多少,只偷了几块而已。”
李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宝石,拿手指直敲桌子,“这就是你说的只偷了几块?”
和李迥做斗争多了,王芷儿知道了他的脾气,要顺着他的毛摸,不能和他对着干,此等方法,省时省力,于是气息一弱,怯怯然道:“王爷,聚鹿台一层便需上万块玉石,我这几十块,算得了什么?”
她眨巴着眼端详他的神情,见他神色黯然,知道说中了他的心思,再接再励,“王爷,前儿个才听说黄河发水,需要赈灾款无数,可光这么一个聚鹿台,就消耗了国库大半资金,祸国殃民……我偷它几块玉石算得了什么?”
她前半截话,引起了李迥共鸣,后面那一句,让他升起哭笑不得之情绪!
他凝着眼眸瞪着她半晌,“如此,你便让你兄长被穆倾城剥了衣服?”
王芷儿眼珠子一转,“兄长牺牲小我以全大我,王爷,您理当奖赏!神侯有好几日烦了!”
李迥见她得意洋洋,脸上却无笑意只坐回到桌边,轻轻摇头,“没有用的,父皇甚至不会处罚他,最多罚他三个月俸禄。”
王芷儿见他眉间俱是烦恼,和他面对面而坐,看了他半晌道:“王爷,您是不是很想把穆倾城送进牢狱?”
李迥只觉她娇柔的嗓门说出来的话,无一不合他的胃口……不,他对她已经没有了好感,一丝一豪都没有!
李迥哼了一声。
王芷儿不理他的冷淡,转动着眼珠子……
看她一幅使坏的样子,粉红的嘴唇一开一合,李迥便想印了上去。
他侧过了脸。
好吧,提上裤子便不认识人了,这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我王芷儿不和你一般计较!
王芷儿表情更淡定,语气更轻松,“王爷,如果我有办法让穆倾城从聚鹿台监管的位置上下来,王爷给臣女什么报酬?”
李迥眼神恍惚了一下,转过头望她,声音冰冷,“你要什么报酬?”
很好,很好,跟他谈报酬了。
她撇得干净,他也用不着再掂念,如此一干二净,一拍两散,正合他的脾胃,可该死的,那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