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落忘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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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的杜翔,示意他把自己松开。
站起后的林夕甩了甩身上,啪啪,两根毒针掉到了地上。
原来,当林夕扑到杜翔身前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的手。
看到那个人的手动了,就知道有暗器发过来了。
虽然暗器的速度特别快,但由于林夕的眼睛是一直盯着的,所以,她看清了几枚暗器的走向。
挥臂去阻隔暗器的刹那,杜翔将她推至一旁。
她的身体为接暗器本就重心偏向一边,再加上杜祥的一推,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杜翔看着她脸色暗灰、嘴唇发黑,双眼紧闭,以为她已经···
质问苍天的一声长吼,却把她吼醒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两根毒针,杜翔没有高兴起来,他急迫问林夕:“怎么就两根毒针,刚才我看到三束光向我袭来,应该是三根毒针才对。”
林夕又使劲抖了抖身上,什么都没抖了下来。她自己也纳闷了,明明看到的是三根,自己去接的也是三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一根呢?
杜翔暗想道,难不成这针上还淬了麻药,进入了林夕的体内,却让她浑然不觉?
赶紧抓起林夕的手腕,为她诊脉。
“喂,你干嘛?”
林夕用力的扯回了自己的手。
“夕儿,那根银针很可能已经进入了你的体内,但你感觉不到。”
“不可能。”林夕斩钉截铁的回到,“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
“别这么顽固了,你如果不是中毒,怎么会脸色发黑?”
“我···,我有吗?”现在没有镜子,林夕看不见自己的样子。
她抬手,要去摸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皱起了眉头。
“夕儿,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我···”
林夕把手伸进了怀里,从怀中掏出了那只一直没舍得扔的簪子。
完全拿出之后,两人都乐了。
这根簪子末端雕花的花蕊上,赫然插着一根黑色的针,一看就是淬满毒药的针。
这根簪子被毒针的冲击力撞偏了位置,所以,在她抬手要去触碰脸颊的时候,胸口挨到了簪子尖端,当然会痛了。
谁也不会想到,一根簪子居然救了林夕一命,间接的也救了杜翔一命。
林夕慌忙中只能尽最大所能去应对毒针,她不可能确定自己就十拿九稳的接住了三根毒针。
果然,一根漏网了。
但是,老天爷还是照顾她的,让她躲过了一劫。
再说那个被杜翔用透骨钉击中的刺客,已被蓝衣、白衣两位使者捆绑在地,因为痛苦,脸已经抽搐的变了形,但是,他咬紧了牙关,一声也没吭。
红衣、绿衣使者带着几名侍卫收拾了那六个“不死之人”。
现在“不死之人”已快被烧的辨不出形状了,成为了真死人。
杜翔现在还是很担心林夕,虽然三根毒针已经被找到,都没有射中林夕,但是,她的脸色是灰黑的,嘴唇仍旧也是黑色的。
“夕儿,把手伸过来,我看你究竟中什么毒了。”
“毒针都找到了,我怎么可能中毒呢?”林夕不解的问道。
“别那么倔强了,好吗?”
杜翔去抓林夕的手臂,被林夕给隔了回去,争执间,杜翔的手背碰到了林夕的脸。
脸被碰到的那部分,不再呈现那么灰的颜色了,杜翔再看自己的手背,变得有点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
趁林夕不备,杜翔用另外一只手去碰林夕的嘴唇,几根手指碰到嘴唇的地方,也有点发黑。
林夕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去擦自己的脸,结果,越擦越黑。
杜翔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夕并没有中毒。
她脸上、嘴唇上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不知从哪沾上了炭黑。
林夕这时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刚刚把七巧阁点燃,然后又从烧过的七巧阁上爬过,身上自然会被熏或者被沾上了炭黑色。
这下杜翔的心完全放了下来,他未在对林夕有只言片语,转身,来到被绑的刺客面前。
“怎么样?噬心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名刺客紧咬牙关,不让自己痛哼出声,怒目看着杜翔。
“嗯,是条汉子,这么钻心疼痛的情况下,也不跪地求饶,以求得解药。”
“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刺客将脸别向了一边,不再看杜翔。
绿衣使者向杜翔回禀道:“此人名叫冷青,是汉王的义子,也是汉王最得力的杀手,平日只在暗中行动,从不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
杜翔念着冷青的名字,笑了起来。
“冷青,上次伤我夫人的人,就是你吧!这次,你又险些刺伤她,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
冷青此时浑身上下都变成了青色,倒真应了他的名字。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求饶,更不会背叛你的主子,哦不,是你的义父,对吗?”
杜翔问出了这句话,但是,并没有希冀冷青会回答。
索命阁的阁主索命不知何时出现在杜翔身边。
杜翔看见了索命,嘴角一弯,对索命说道:“你告诉他,中了噬心散后,接下来会怎么样。”
索命掐住了冷青的脖子,迫使他抬起了下巴,看着他。
然后,索命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冷青的脸说道:“好了,你现在是在硬撑着,以噬心散的毒性,你现在应该已经痛晕了过去,然后,又会被剧痛痛醒。因为,你的腿正在被腐蚀,变成一滩青蓝色的腐败不堪的东西,接着会向上,一点一点的腐蚀你的全身,没腐蚀到心脏,你是不会死的,但是,你可能会被自己恶心的样子吓死。”
这惊悚的场面,听的林夕心里直发毛,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叫做索命的人,只用言语,就能索人命啊!
然而,再看看这位冷青,林夕又有些佩服起他来。
面对死亡,而且是那么痛苦的死法的威胁,他居然没有丝毫畏惧的表现。
杜翔一摆手,索命退了回来。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扔到了冷青面前。
然后,对蓝衣、白衣两位使者说道:“放开他吧!”
第七十章 真情与赌局
林夕有点惊讶,看这样子,杜翔是要放了冷青。
冷青没有去捡那个纸包,他只是仰起头,看着杜翔。
“那日偷袭我们,在我肩膀上砍了一刀的人,是你吧?”
这次,冷青有了反应,点了点头。
“你在刀上下了毒,害的我差点丧命,我呢,也要礼尚往来,既然你没能要的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要你的性命的。”
杜翔对着白衣、蓝衣说道:“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是。”
然后,杜翔转身就走了。
林夕有些懵,他看杜翔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她只好不情愿的跟了过去。
“喂,杜翔,你站住,站住。”
杜翔走的很快,林夕在后面喊他,他不停下脚步,也不理睬。
林夕有些急了,暗想道,我哪里惹着你了,你对我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想罢,她双脚一用力,本来是要跑过去的,没想到,直接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没内力已久,她早已经适应了不会武功的生活,这次,居然飞了起来,让她自己有点驾驭不住了。
“哎···啊···”
她控制不了自己飞的方向,对面是几棵大树,她超越过杜翔以后,没能顺利落地,直接向对面的大树撞去。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拥抱大树的时候,突觉后腰一紧,睁开眼事,她已经躺在了杜翔的怀中。
杜翔抱着她,慢慢的落到了地上,然后,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将她撂在了原地,继续向前走去。
林夕有点怒了,大喊道:“朱文奎,你给我站住。”
这个名字,杜翔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过了,他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
林夕快速的赶了上去,挡在杜翔的面前。
“你是朱文奎也好,杜翔也罢,在我心里,你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
林夕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将手里的玉簪,放到了地上,抽出杜翔肋下的掩日剑,当着杜翔的面,把玉簪砍断了。
“你是知道这根玉簪对我来说的意义的,现在它断了,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林夕双手举起掩日宝剑,让杜翔接下。
杜翔看着林夕,林夕也看着杜翔,四目相对,就这样对了好久。
“嗖···”杜翔一隔林夕的手,掩日剑向着不远处的树飞去,扎进了树干中。
两人之间不再有距离。
林夕的手仍旧是举剑的姿势,还未放下。
杜翔顺势搂住了林夕。
二人紧紧相拥。
经历了这么多,林夕终于明白了。
与其执迷于过去,不如珍惜好现在,珍惜眼前的人。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现在拥有的。
“我要向你承认错误。”杜翔怀中的林夕突然说道。
“哦?承认什么错误?”
“我刚才以为你在七巧阁里,故意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把七巧阁给烧了。”
杜翔看着林夕,没有言语。
林夕赶忙补充道:“你别生气,我只是烧了一扇窗户和一侧的砖瓦,其它地方应该都是安然无恙的。”
扑哧一声,杜翔忍不住乐了起来。
林夕醒悟过来,“你,你在诓我。”
“冤枉啊!我没有说话,怎能算诓你?”
“你,你不说话,谁都会以为你是在生气呢!”
“好啊!你认为我该生气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我生气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杜翔俯下身,轻轻的捧起林夕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夕不知所措。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杜翔,可是她看不清杜翔,她感觉杜翔好像有四只眼睛。
一阵酥麻从颈后传来,她想出声,然而,就是这微微一张嘴,给了杜翔契机,舌头顺势滑进了她的地盘,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这辈子,只有一个人吻过她,就是杜翔。
杜翔对她的情,从前她知道,但是她一直都想逃避,因为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现在,是她的心在说服她自己。
年幼时的天,定格不了时间,随着风一同飘散。
林夕想起了那些年,自己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他就好似自己的天,只愿天空一直都是晴朗的,于是,林夕每天都在为他而努力,认真的学武功,没日没夜的练习,也不管那种武功到底适不适合自己,得闲的时候,便溜进藏书阁,翻阅各种兵法,钻研各类阵法,不为与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只愿能在他的背后帮助他,只要他好,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是时间教会了她,与其爱的没有结果,不如去珍惜身边深爱自己的人,其实,一切都很矛盾,如果说年少时的她为了心中的天,可以奋不顾身,那么眼前的人,却也是从很早便开始,无论爱的有没有结局,都义无反顾。
现在的她,选择了对天的放手与祝福。但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选择放手,他没有说他永远都不会,但是,想起了曾经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就满是感动。比起毅力与坚持,不如他,比起对爱的执着,更不如他,于是,这一切也就不矛盾了。
是她自己,用错了方式,爱错了人。
从此刻开始,她的心里装的满满的,就只有他,天再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林夕是开心的,她自己终于找到了值得用一生去爱、去呵护、去拥有的人。
晚饭的时候,林夕问杜翔,“为什么将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不让侍卫们去对付那几个不死之人,而要亲自动手?”
四位使者拦在门口,不让林夕进去,当时林夕以为杜翔是生气了,不想看见自己。后来,看到靶场上的情景,她想明白了。
原来,他这么做,就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堡中有刺客,让那些线人、卧底之人察觉不出有任何异样,前院仍旧照常运作,后院的是是非非影响不到其他人,自然就不会被那些对滁州城虎视眈眈,有觊觎的人钻了空子。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关中堡内武功高强的人大有人在,有刺客,要动手,也用不到杜翔亲自上吧,何况就只是杜翔一个人应对。
“夕儿是心疼我了,怕我有危险?”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林夕端起碗,不理杜翔,自己吃起饭来,这些天日夜兼程,她从未吃过一顿好饭。
杜翔看着林夕现在吃饭的样子,和她平时真是天壤之别,那样子和战场上的士兵差不多,心里有点难过。
“放着好好的夫人你不做,偏要玩消失。你把整个滁州城都弄的不消停,维泽出去找你至今都未回。”
“什么?你让林大哥出去找我了?”林夕赶紧把碗放下,紧张的问道。
“呦,一听到你的林大哥,就又理我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大哥是你的左膀右臂,你把他派出去了,谁来助你?”
“我身边没人,没有实力,才是你最希望的吧!这样就不会对你的瞻基哥构成威胁了。”
“杜翔。”林夕生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这次回来,难道就是想好好的做我的夫人,相夫教子,不干涉我的事情吗?”
林夕暗叹,杜翔就是杜翔,自己还未说什么,他就能全都猜到了。
林夕从桌上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到杜翔桌前,一杯她举了起来。
“杜城主,我承认,此次回到滁州城,确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应该算是我欺瞒了您,我自罚一杯。”
一杯辣酒下肚,林夕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我从前答应您,要做您的妻子,但是,嫁过来后,我没有做到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处处惹您生气,我该罚。”
林夕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白阁主是死在我的剑下的,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人找我问罪,我知道这是您下的命令,我欠您一句谢谢。”
一杯酒又下肚了。
“在众人面前,我抢过信,烧毁了,没有考虑您的面子,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向您道歉。”
又是一杯。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就私自离开,让大家担心,是我不对。”
又是一饮而尽。
“从前,我一直在辜负你对我的情谊,装作视而不见,是我太笨了